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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慕容当家(5)

却不料,他们居然在那个夜晚双双逝世。之后,他的生活便是每天每天朝五晚九地背着麻袋落座在城内的一角高呼叫卖花籽。

十五年来不曾停息过,直到遇见了傲雪,他的日子不再孤单,不再伤心……

过往的画面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流云忽然好想念娘亲抚摸他头时的那种感觉,那是娘亲疼爱他的表现。

“那不是我想要的。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选择出生在平凡的家庭里。那样我就不用背负着什么家族责任,自由的过我想过的生活。”

慕容沛满目沧桑的抬头望望天,又低头自嘲地笑了,身体直直的往后倒去,双手枕在耳后。

流云听不明白慕容沛话中的意思,但感觉他生活在那个外面富丽堂皇的慕容府很不愉快,想劝他,可不知从何而起。

流云道:“你难道没有其他朋友吗?”

只见慕容沛斜了他一眼后,继续观望蔚蓝的天空,摇了摇头说:“没有,那些朋友只不过是我哥让我有意接近的达官贵族。”

对于别人的私事,他不想多事,但是现在找到雪儿最要紧。流云不再多说,放下被卷起的袖子,整了整有点旧黄的衣服,朝杂草走去。

往南的方向走去,不再去理会那一直躺卧在草堆上的人。

“咕噜,咕噜——”熟悉的鸟儿叫声,从不远处扑了过来,停在流云的肩头上,有点埋怨的望着他。

流云笑着摸了摸天翼瞥气的小脑袋,表示抱歉,再摸了摸它保证下次不会了。

这时,天翼在流云的耳边“咕噜——咕噜——”地厮磨着,似乎在他耳边私语着什么。

“是吗?”流云把脸转向天翼,自怨自艾道:“前面有人死了?死的人还不少?走,我们去看看。”

说着,流云加快了步伐。本来他是不想参和的,但为了能尽快的找到傲雪,他只能一边找一边观察着周边的人是否有见过她人。

而且,现在不太平。

在流云走到下一个村庄时,里面散发出来的腐臭味,让人不得不皱起眉头,任谁看了,不得不避开走之,希望不要摊上浑水。

村庄名曰:下河村。竹筏搭建的低矮茅草屋已经破破烂烂露出被腐蚀得差不多的了,看样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怎么会有人死在这里?

这里唯一最多的是那些被吹得摇摇曳曳,东倒西歪的杂草,可它们连生存的能力也不曾见到。

此时,里面摆满了尸首,散发出来的腐臭味,给了的感觉很荒凉和恐怖。那伫立在一边的官员,正一动不动的横在中间不让多事的人闯入一步。

流云在荒废的茅草屋前走了一段,走了进去,前方因为有尸体在,所以这边比较没有人,安静得可怕。他伸出手打算推门进去,却被他肩上的天翼制止住。

“咕噜……咕噜……”

“怎么了?”

可他还是推开了那扇关闭了有些岁月的门,扑鼻而来的糜烂味道混杂着一股新鲜的血的气息。尽管他还未涉及江湖,但人血的味道和动物血的味道他还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如今,这里发生命案有些日子了,可这新鲜的味道不免让他在心里打了一个鼓,暗呼道:凶手还在此地!

“啵叽!”一道不大不小的树枝折断声响起。

流云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他感觉他踩到了一根树枝,可又不太像,似乎……“咕噜……咕噜……”突然他肩上的天翼焦急的尖叫着,羽翼不断的拍打着他,他连忙转过头望向它,地上被自己踩到折断的东西,也顾不上看是何物。

只见天翼骨碌碌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茅草屋内最墙角的一方木桌下,矮小的身体不断的跳跃叫喊着,流云顺着它的视线望过去——

一只灰色,长得怪异的猴子蹲在木桌下,手上正拿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在撕啃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

“咕噜……咕噜……”肩上的天翼这次叫得更大声,羽翼不断的拍打着,眼睛狠狠的盯着它,似乎跟它有深仇大恨似的。

“怎么了?”流云不解的问道,眼睛盯着它手上拿着那只血淋淋的人类的手臂,怀疑眼前这只怪异的猴子是眼前这桩命案的杀人凶手。

流云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迈出脚步,想借此靠近它,抓它个满怀。

谁知,那顽猴,吞下手中仅剩下的一块血肉,眼睛仍是目视着他,脚下的动作外后移了移,扔掉手上被啃得无半点肉的骨头,舔了舔带满血腥的猴手,“黑吉”一声跳跃上了桌面。

流云后知后觉的跑上前去,想拧住它。岂料,手还未勾住它,自己的手臂就已经被它抓得满血,整个茅草屋已经被它搅得将倒塌。

“轰隆”一阵巨响,流云猛地跳跃而出,却不见肩上天翼的身影。

由于下河村还在官府的掌管下,此时听到巨响,那些官员皆跑来此地,探望形势。

“这是平常见到的草屋倒塌现象,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其中一名身穿蓝灰色的衙役打着哈哈,眯起丹凤眼继续说道:“这里想必已经多年不曾住人了,经过风吹雨打这么多年了,现在才倒塌,已经很不错了。走了,走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另一名衣服颜色较浅,肌肤较一般男人白的衙役,疑惑的望着眼前的茅草屋,不禁大感疑惑,却被那似乎睡不醒的衙役制止住。

“赶紧去处理下尸体,难道想让他们一直暴晒在太阳底下,你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见铁捕头有点隐怒,萧雨剑只好作罢,转过身离开,去处理那些可怜的尸体。他一直感觉,这次的铁捕头始终有意不让他插足此事,他说不出来是何感觉。

一座好好的茅草屋能说倒塌就倒塌的吗?看看眼前这座已经够陈旧的茅草屋,为何却没有倒塌,却独独那座茅草屋倒塌。

经过他的检查,这里的茅草屋起码还得等几年后才能倒塌,不可能因一句经过风吹雨打多年,就倒下的说法。

脑中带着满满的疑问,萧雨剑开始怀疑了……

最终觉得,这桩杀人案绝对不是一般的杀人案。

萧雨剑感觉身后有一双阴桀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当他猛地转过头去,四下观察,却未见那双眼睛,似乎是他的错觉一般。

不知不觉中,他跟其他几名衙役已经处理好那些尸首,在荒村前各自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墓头,插上未曾署名的灵位。

虽然像这种厮杀,他见过得太多了,以至于他们官府的人都拿着没办法,这次恐怕也不会那么好查下去。

朝廷与江湖的人,甚至明间的普通百姓,有谁不知他们各走各的,你不犯我,我不欺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之说。但是要是江湖中人无缘无故的杀害平常百姓,朝廷的人决不容忍,杀人偿命,必还!

萧雨剑转过头望向铁捕头,发现他正眯着眼靠站在一棵古树下瞌睡,手中的刀被他夹在腋下,未曾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他见此,悄悄地走进之前倒戈而下的那座茅草屋前,想找出点什么。因为他的时间不多,如果再不快点,恐怕下次再来不知会是什么时候。

他站在破草屋前,认真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看是否能找出点破绽来。

不知过了多久,其他衙役也休息够了,正往铁捕头走去,大呼道:“铁捕头,尸首处理得差不多了。”

“哦,”铁捕头睁开微眯的眼,望着眼前火辣辣的太阳,懒散道:“全部都收拾好了?”

“是。”

萧雨剑已经听见了衙役的报告,正想放弃时,突然感觉破草屋内有一块凸起,类似骨头的物块。

他赶紧走了走去,捡起它,是一只已经断掉了的大腿的骨头,“看来这里也曾有过尸体,可不知尸体去了哪里,变成了骨头。”萧雨剑看着骨头这样想。

轻轻放下骨头,萧雨剑继续在周围搜索着这已经倒塌了的茅草屋,不一会儿,他找到一块离之前那有些时日的骨头不远处的另外一只骨头。

它还鲜血淋漓的躺在茅草上,让他怀疑在不久前这里有人来过,而且与草屋倒塌必有联系。

“打道回府!”

铁捕头庄严的声音霎时穿进他耳中,他不得不站起了身子,站起来时,眼睛觉得瞟到一样什么东西,他顺着直觉走进,伸手去摸一把。

血!

鲜红的血!

为何支撑茅草屋支柱的竹竿上会有血渗入,而且与那骨头上的血有所不同。

“萧雨剑,走了。”

铁捕头皱着眉站在不远处,离萧雨剑几米外,懒散的语气不在,有的是咄咄逼人的威严。

萧雨剑把占有两种血的手放进鼻间闻,无意的回道:“好。”却不见他站起来,眼睛仍瞪着自己的手。

一丝是新鲜的血液,一丝是已经凝固的血液,况且味道相差太多。由此可见,有两人来过这茅草屋,还经过了一场斗烈。

“他们还在这周围!”萧雨剑心里猜想道。

正当这时,只听见一把刀刺向他而来,一阵强烈的风冲散地面上的茅草,萧雨剑下意识的举手挡在脸上,没有要躲避的意思。那把刀擦过他,飞向他身后的一颗苍老的古树上。

铁捕头冲他嘶喊道:“萧雨剑,你走不走!”恼羞成怒的瞪着萧雨剑,慢慢的走至那颗古树下,拨出此时还在颤颠颠的刀,威胁道:“下次绝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还让你留在这世上!”

萧雨剑这才站了起来,跟随在他的身后,随他一起回衙府,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们走了之后,躲在几尺外的流云缓缓的走了出来,静静的站在破草屋前,他肩上的天翼已经不在。这次天翼的反应似乎有点反常,动不动就上窜下跳,闹得他头有点疼。

烈阳四起,照耀大地,更照耀在这块空旷的地皮上,流云转过身望着他们已经远去的地方,突陷深思。

虽然他读过的书不多,但是师傅教他的那几年,他每一天不都是特别认真的学,把师傅的教训紧紧的记在脑子里不曾忘记过。师傅他一生中虽不曾做过惊天动地的事儿,但绝对是为了平民百姓着想,施良除暴。要不然,他也不会看见那个时候的他饿昏了倒在地上,把他救起后,教他知识,教他武功。

原本只是想一味的找傲雪,然这一刻他忽然想学师傅,为了天下的百姓造福,不让他们过上苦不堪言的生活了,那种生活他已经不想看到了。他想看到的是天下的百姓都能吃上饭,脸上挂满幸福快乐的笑容。

“咕噜……咕噜……”陷入沉思的流云听见天翼的声音,斜眼忘了它一眼,抬起脚往县城里走去。

“咕噜……咕噜……”天翼不满的叫了两声,用它那黄色的尖嘴啄了流云的脖子一下。

“怎么了?”流云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找到那只猴子的主人了?”

“咕噜……咕噜……”

流云深邃的眼睛眯了一下,说道:“这样啊,想必它是偷偷溜出来的吧!”

“咕噜……咕噜……”

流云无奈的摇摇头,眼睛猛地睁大,“走吧,到了县城,我们揪出他便是了。不过,你怎么见到那只猴子怪叫得恐怖,他那里得罪你了。”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原来是这样啊!”流云见怪不怪地回它,之后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在路上你有看见他吗?”

“咕噜……咕噜……”

夏日炎炎,微风吹来,只觉得热还是热。林间道路上,树上的鸟虫不断的嘶叫着,给闷热的气温增添烦躁;地上的野草巴不得沉得几许阴凉,它的叶身受不住太阳的炙烤,口渴得毫无半点滋润;一人一鸟,你一句我一句有完没完的瞎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