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从麻袋中挑出那锭白花花的银子,正想喊住那个男人时,街上还那有他的身影,流云默默的心中刻印下他的模样。
“流云,他是谁是?怎么那么慷慨?一下子就砸出一锭银子,想必他是那家府里的家丁吧。瞧他身上穿的衣服模样也不像是一般公子,再多也是家丁罢了。”其他人见流云手中的银子时,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哦,呵呵……”不管了,反正有银子拿,那他今晚就能交差不会被虎叔打了。
“瞧把你乐的,第一次见到这么白花花的银子啊?”离流云摊位最近的花婶见到流云脸上的笑容时,不经说道。
“花婶,你怎么知道?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它呢。”说完,也像花婶以前一样,把银子放进嘴边用力咬了咬,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好好保管着,不要丢了,要不晚上有你受的了。”花婶同情的望了她一眼,继续摆弄着手上的活儿。
花婶实在不忍说他,从小看着他长大,看着他的亲人一个个的离他而去,留下他一人给他那狠心的虎爷照顾,而那个所谓流云的叔却让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在这墙角边摆摊卖花籽。
他们除了同情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那是别人家的家务事,那里轮得到他们来品头论足了。
“唉!”花婶再次无语的叹了一口气。
流云听完花婶的话把银子藏进兜里,小心的拍了拍,脸笑开了花似的像吃到糖一样开心的继续吆喝。
半个月后的晏阳城内,熙熙攘攘的街道边,大的小的摊位无一不变,变了的是今日谈论的话题。
“听说了吗?听说了吗?”出来买菜的大婶甲如抓到一条鱼儿兴奋的抓着同样出来买菜的大婶乙鸡婆闲聊起来。
“什么?”买菜乙见怪不怪的挑着眼前的青菜,淡淡的回道。
“你真的不知道呀?”买菜大婶甲一副全世界皆知的眼前望着她前面淡淡的买菜大婶乙尖怪道。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买菜大婶乙责怪她道。
“南宫府嘛!”
“啊,那谁不知道啊!听说昨晚一夜间,整个府邸烧成了灰烬,全府上下几百条人命就那样没了,嗻嗻……想想都觉得可怕。”买菜大婶乙发抖般的缩了缩身体,没有继续再说下去,适当的转移了话题,“今天你怎么又买这菜?”她胖白的手指,指了指买菜大婶甲篮子中的白萝卜说道。
两位的闲聊声,渐行渐远,声音却不小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花婶,她们说的是谁呀?”流云好奇地望着边走边聊的两人问花婶。
“南门那家最有声望,最富有的那家啊!唉,真可怜啊!”花婶平淡的说出那一夜之间成为悲剧的南宫家,手在框子中整理着刚被拿起又被放下的簪子。忽然,猛地停住了手边的工作,抬起头朝流云望去,“半月前,他家的仆人还向你买过籽儿呢,你难道忘记了?”
“什……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天流云努力回想着那个人的面貌。
“你忘记拉,他用一锭白银子换你一颗花籽的那人啊。”花婶忍不住提醒道。
“啊!我……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全靠他我才没被虎叔骂呢。花婶他们家真的已经……?”
流云见花婶点头回应他的话,他的心不禁揪得紧,忽然害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