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倒霉穿越遇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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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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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逐原走后没多久,在绿珠的帮助下,我梳好了头发,待一切穿戴整齐,一个叫那那齐的女宫端着盆热水走了进来,“小姐,请洗脸。”由于我现在还没有正式被耶律逐原册封的封号,所以她们只能叫我“夫人”,而我在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就格外的反感,令她们只得唤我一声“小姐。”

“哦,”我应了一声,走到水盆前面,伸出手,掬起水来,正待在那那齐的目光下开始洗脸……

突然,一旁的绿珠站在那那齐的身后,飞快地向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我被耶律逐原掳到宫里算起来也有几天了,而这几天耶律逐原监视得紧,我们自然是没办法与王雷他们取得联系的,现在,耶律逐原对我刚刚建立了一些信任,我们正好利用这一点,赶快联络上在京都的王雷,早些互通有无和计划。

我于是埋下头,将水泼到脸上,又突然间“啊”的惊叫了一声,捂住脸倒退了一步,不顾脸上满布的水珠,露出痛苦的表情,狠狠地看向在一旁一脸错愕的那那齐,“那那齐,你这水里放了什么?怎么我脸上火烧火辣的,好疼!”

那那齐一脸惶恐地看我,小丫头明明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错,却架不住我这个现在为遥王恩宠正盛的“姑娘”的一番说辞,眨眨眼,“没……奴婢什么都……都没放啊……”一紧张,顿时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我装得更像了,眉一挑,“什么都没放?你还敢说!你是不是不满意我受可汗的宠爱,偷偷的在我的脸盆里放进了辣椒水想害我毁容?”我步步逼近她,将脸上冻伤的痕迹凑给她看,“你看,我的整张脸都被你端来的水给痛红了,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放?”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上演了个十足十。

那那齐果然害怕得一颤,顿时软倒在地,跪得笔直,诚惶诚恐地道,“小姐,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请小姐饶了奴婢吧……”因为害怕,她的声音里甚至已经带有了哭腔。

见她中计,我知道此时该是绿珠出来打圆场的时候了,于是向绿珠示意了一下,绿珠果然会意:

“小姐,”她上前一步,“小姐,请先息怒。奴婢刚刚看了看这水,应该没有问题。所以,奴婢想……可能是小姐前几日以来一直北上奔波,不能太过适应遥都干燥和风沙的天气,才导致面部有些缺水,脸上的肌肤破皮皴裂,这才会在洗脸时有火烧火辣的烫灼感。所以,这不是那那齐的问题,还请小姐宽恕她。”

“是吗?”我故作惊讶,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着,“难怪,我是说最近皮肤都是紧绷得很,每每洗脸便会发疼,原来是气候的原因。”这才口一松,赦免了那那齐。又转眼看向绿珠,“那,绿珠可有什么方法,能治这皮肤因环境的改变而出现的皴裂之症?”

绿珠答:“回小姐的话,此症很是常见,尤其是在大遥这样干燥与风沙很大的地方,只需擦一些防止皮肤冻伤和缺失水份的药油即可消除,不过……”她故意的欲言又止。

我问,“不过什么?”故意显得迫切。

绿珠答,“小姐乃是尊贵之躯,岂可用一般的药油?奴婢虽然初到遥都,但也听人说起过,遥都市场上有一种名为‘雪莲霜’的护肤品,可专治此症,且用后效果极佳,能使人的肌肤看上去异常白晳与美丽。”又转向头看向那那齐,“不知此物宫中可有?”

那那齐低头想了想,怯怯地开口,“回小姐,奴婢在宫中的日子虽不长,但宫里的物资奴婢还是清楚的。此物……奴婢还未曾听闻过。”

“啊?没有?”我惊叫,“那我的脸要怎么办?长此下去,我还拿什么姿色来服待可汗?”我故意又挑眉看她,“那那齐,你可以肯定宫中真的没有这种东西吗?”

那那齐一颤,“是……是的,奴婢肯定。”

我于日故意哀叹了一声,苦恼地道,“那这可如何是好?”又向绿珠使了一个眼色。

绿珠会意,立刻道,“姑娘不必太过担心。既然宫里没有,那奴婢代姑娘去民间问问,可好?”

我想了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又转眼看那那齐,“那那齐,既然如此,你现在带绿珠到主宫宫女们出入宫廷的主薄那里去,让绿珠领着腰牌出宫去一趟吧。”

那那齐又一惊,直觉地想要反对,“可是小姐,可汗有可明令……”

我威严地一回头瞪她,“可汗的明令是让我不得随意出入宫门,可却没有要我手底下的人不能出宫去帮我买东西,不是吗?况且,此物对我甚是重要,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向可汗解释,可以了吗?”

“……”那那齐顿时被我一番抢白说得脸红一阵青一阵。

由于刻意的安排,绿珠终于得以钻到空子出宫去了。当那那齐回来向我禀报这个好消息的时候,我先是一阵兴奋,接下来却又为绿珠的出宫感到有一丝的担忧,生怕她在外面有什么闪失,或被耶律逐原跟踪。

在这样的情绪下,我显得很是急躁。而人越是急躁,就越会做出一些反常的事情来。而这个时空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任我打发这种情绪,所以我开始在屋子里转圈圈,企图打消这种空虚与无聊的感觉。

终于,在屋子里转了无数个圈之后,我终于找到了玩的东西,我让那那齐帮我取来了一块薄竹简,修长的简身正好可以让我用来削东西使,于是,我拿出那日回宫之时,耶律逐原送予我的一把镶满了宝石的精钢匕首,坐下来,一刀一刀,开始削着竹简,看着竹简在我的荼毒之下慢慢地变成了另一样物体,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慰,刚刚的烦躁也去了不少,不觉间加足了马力,使劲的削,使劲的削……

我正削得兴起,眼见着就要大功告成,突然间,门外响起了一个清脆中带着蛮横的女声,“滚开,我说我要进去!”接着,又是一众女官与宫人在阻拦的声音,“鲁尔郡主,可汗有令,您不能进去……”顿时在西殿外乱成一片。

咦喂,不会有人闹场吧?

我心下生疑,站起身,走到外面一看:喝!好家伙。一群身着宫衣的女官正围着一个身着火红色大髦的妙龄女子,闹腾成了一片。

看这架势……

我顿时脸上浮出三条黑线:第三者踢馆,穿越,免不了的恶俗情节啊!

刚好,反正我正闲得慌,有人来陪着闹,正合我意!

我于是走上前去,喝令众人退开。

待众人退下,只见她们刚刚力阻的那名女子顿时直视着我,一双晶眸里漾满了对我的不悄,眼底冒着火,气焰有些嚣张,衬着火红色的衣服,竟然让人感觉眼前一亮,烧得我直想唱《冬天里的一把火》;况且她整个人红彤彤的,让我不禁又联想到那红彤彤的“喜”字。

我于是不得不感叹:这女人哪,可以不美,但一定不要以太过热情……太过让人联想化。因为,想来想去,都让人感觉这人不靠谱,简直跟“人”染不上边儿!

而此刻,红衣美女不仅面色不善地打量着我,就连语气……一听也不好惹。因为,她接下来的话是:

“你个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我的可汗!”

我忙跳开一两尺远,掏了掏耳朵,又捏了捏鼻子,“拜托,能不能劳烦你,知道自己火气大口气重,就不要冲在别人鼻子下呵气?”

“卟……”几个女官没忍住,顿时很给我面子地——笑场。

那红衣美女的脸,顿时黑了……

“还有,”我咂咂唇,绕着她转了一个圈,“敢问姑娘,你见过真正的狐狸精没?”

她一愣,半晌,恨恨地回我,“没有,不过眼前就有一个!”说完,一双眼冲我嗖嗖地放冷箭。

我点点头,很无赖地笑了开来,“嗯,对,眼前就有一个!”说完,拍拍身旁那那齐的肩,故作神秘的道,“那那齐,各位姐姐,你们想不想知道,这狐狸精一说的由来?”

“……”一众女官顿时看了看我,眼睛闪闪发亮,却又在红衣美女的怒瞪下,怯怯地低下头去。

我于是自说自话起来,“相传哪,有一只隐居在深山里的红皮狐狸……”我特意的把“红皮”两个字咬得很重,“它想得道成仙,于是开始修炼,这一修,就修了两千年。终于,它修得了正果,幻化为人形了。按仙家的规矩,它就要去‘讨封’,什么叫讨封呢?就是在它修成正果的那一天,要向第一个它所遇见的人去讨个口彩,如果那人说它像‘皇帝’、‘地主’这就证明它的道行已经修到了皇帝与地主的级别。如果人家说它像‘神仙’,那它也就可以直接成为神仙了。可偏偏这只红皮狐狸的运气不好啊,遇到了一个口特别臭的人,它去向那人讨封,不是自找苦吃么?于是乎,狐狸就问那人啦,大人你看我像啥?那人看了它半天,见它尖嘴猴鳃,一双飞扬的眼儿晶晶亮,又身着一件火红色的红皮大髦,于是乎就大笑道,‘我看你就像是成了精的狐狸’!于是乎,这位苦于成仙的狐狸不仅没成仙,反成了狐狸精……”

“卟……”

“卟卟……”

我的话音刚落,顿时所有的人都笑了开来,目光全不约而同地转向红衣女子身上所穿的那件火红色的大髦身上。

那女子迷糊了一会儿,蓦地回过神来,见大家全笑成一团,顿时明白自己被人耍了,眼一红,顿时叫嚣起来,“你……”正欲上前,见大家都在看着她的大髦,又只得恨恨地猛地一扯大髦的带子,看着我的眼底全是挑衅。

我眼一转,又转向众女官,“姐姐们,我再跟你们讲一个故事啊,听好了:话说有一天,一只王八把老虎给咬了,老虎气坏了,就追着王八想咬回来,就这么一直追一直追,追到一条河边,王八突然‘卟嗵’一声跳进了河里。老虎没办法了,就想我就在这等着你,我还不信你就不从河里出来透透气儿!结果……没过多久,一条蛇从河里游了出来。老虎高兴得一抓拍住它,‘小样儿,你脱了马甲我照样认识你’!”

我话音一落,顿时周围的人全笑得更欢了。女官暂且不说,就连前来阻挡红衣女子的宫人们也一改平日里严肃的表情,笑混成一片。

“你!你……”红衣美女词穷,指着我的手都开始发颤,一张脸更是激动得快滴出血来。

我不理她,径直唱起来:

“你不要这样的看著我

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你不要像无尾熊缠著我

我还不想和你做朋友……”

边唱,还边跳起了风骚的舞蹈,一会儿踢踢脚,一会儿蹶蹶屁股……

一群人,也跟着我的动作大笑不止。

见此情景,那红衣女子终于怒了,两条垂在胸前的发辫就这么随着胸前的起伏而大起大落着,额头处戴的雕金流苏也被怒眉抖动着一颤一颤的。终于,她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住口!”

在成功地制止了众人的笑声后,她挑眉看我,强压着怒气,昂了昂高贵的头颅,“我,乃是大遥第一贵族厄尔金家族的长房女儿,前任可汗亲封的鲁尔郡主,现任可汗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