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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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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一下子呆愣在当场,鲁尔面上顿时颇有得色,头微微一昂,冲我骄横地道,“如何,现在才知道怕了?”

我哑然失笑:我怕她?想我在楚国也是楚国国君亲封的懿德郡主呢,我会怕她?

于是,我故意装作很害怕的样子,拍拍胸口惊叫,“哇,是郡主,真不得了啊!我好怕呀!”说着,我绕着她转了一圈,咂了咂嘴,“就说鲁尔郡主是吧?你家在遥国真是第一大家族?你确定?”

鲁尔瞪了我一眼,“当然,这还能有假?”

我点点头,指着她大髦内里套着的一件用紫蓝色丝绸制成的衣服,煞有介事的“可你身上这件衣服……啧啧……真看不出这是你这么有身份与地位的人穿的呀。你知道么,这布料在咱家,就是打发下人家丁穿的工作服!”我眨巴着眼,无辜地看着她,咧开嘴尽情的嘲笑,“还有,你不知道什么叫‘红配紫,一泡屎’吗?配衣服配成这样,郡主你的品味也太过……哈哈……所以刚刚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下人呢,不好意思,冒犯了啊!”

“你!”鲁尔顿时被我的话噎得翻了翻白眼。

“哦,忘记跟你说了,”我拍拍脑袋,“来来来,咱也学郡主的样儿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庄绮君,楚国第一大财主庄氏集团现任CEO兼董事长,想我在家的时候,那也是要嘛有嘛啊,怎么样,这个级别不比你家里的地位低吧?”我故意套用现代的词儿来糊弄她。

鲁尔果然上当,柳眉一皱,“什么叫CEO、董事……长?”

我夸张地瞪大眼睛看鲁尔,“啊?这你都不知道?”心里却在狂笑:你知道才有怪了!

我于是故作沉痛地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地道,“我说,鲁尔大妹子啊,天下之大,你不能老在家里坐着当井底之蛙夜郎自大固步自封啊!多去游历游历长长见识,这才是为人之本啊!啊……”

鲁尔肩膀厌恶地一抖,成功地摆脱了我的魔爪,退开两步,仍是横眉冷对的样子,“你少拿一些有的没的来糊弄人!哼,像你么这些中原人,一个个嘴里没一句真话!就算你是什么CEO之流,那也是上不得大台面的身份,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和我平起平座,你怎么配得上我们的可汗,我们大遥的第一勇士?”

黑线!

这女人,敢情就冲着耶律逐原来的!

关键是……这是她与耶律逐原两个人之间的事,与我何干?

但看她这么气愤的眼神,我又难得找到一个这么供我得瑟的人,于是我又咧开嘴笑了起来,“配,怎么不配?”我飞她一个眼神,当众耍起了流氓,脚一抖一抖吊二啷当地冲她道,“知道么,俺再不济,也是楚国国君亲封的郡主,廉亲王楚傲远的义女,赐号懿德。如此说来,咱俩也算一个阶级地战友啊!”又飞扑过去握住她的手使劲地摇,“同志啊,我终于找到你咧,找到组织咧!”刻意装疯卖傻地逗她玩。

哪知见我如此,鲁尔竟然吓得脸色大变,使劲地绞着我的手,“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个疯婆子……”

见她吓坏了,倒给了我一个好的灵感。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一次性的把她吓跑,让她今后一看到我就滚得老远,再也不敢来骚扰我,顺便把所有倾心于耶律逐原又打算来找我算账的女人们一次性的打发走,让她们知道我也不是她惹的。于是我越发的较起劲儿来,拉手不够,最后我干脆猴到了她身上,伸出手去抓她两个高耸的咪咪,“哇,我终于知道哪里配不上可汗了,鲁尔妹妹啊,你胸部咪咪好大啊,令可汗恐怕都无法一手掌握了……来来来,告诉姐姐,你平日里咋丰胸的?多吃木瓜么?”说话间,我故意装成很色狼的样子。

“啊!”鲁尔果然被我吓得大叫,使劲地想要掰开我,转脸又冲女官们吼,“你们……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给本郡过来抓开她!再不过来,我要叫可汗……啊……你抓我哪里……”

站在一旁被这突发的一幕搞得一脸迷糊的女官们被她这一吼,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事情大条了,忙纷纷奔上前来,把我从鲁尔的身上给扯了下来。可怜此时的鲁尔却已经深遭我的荼毒,衣服扯垮掉了一大块,前襟也歪到了一旁,脸也红一阵白一阵。

在众人的拉扯下,我依然又猴上前去,特花痴地问,“鲁尔郡主,劳烦你告诉我,你的胸部怎么会……”

鲁尔见我犹不死心,脸上的肌肉一抖,“我……我不跟你说……你个中原女疯了!”她前言不搭后语,边说边往后退,“我要去告诉可汗,你是疯子!”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我在后面给她飞了个飞吻,“拜拜,慢走,不送了啊!”就被那那齐给生拉活拽了回来。

看鲁尔的身影飞快地向前冲去,我本以为事情已经完结,于是拍了拍手,又敛了笑,转过头冲一众被我吓傻的女官道,“各位姐姐,进去吧。”就正欲跨脚走进宫门——

“中原女,狐狸精,你给我站住!”突然,就在鲁尔跑走的方向又传来了一声娇喝,声音清脆响亮,却与鲁尔一样骄横与无理!

乍一听这个声音,我顿时头都大:狐狸精?我怎么又成狐狸精了?这群遥国的贵族女人就没有别的说词了吗?

转头看去,就见另一妙龄少女,与鲁尔装扮无异,却更显娇俏,明媚得如阳春白雪,拉着鲁尔,一脸愤愤然地向我这边走来,手里,竟然还拿着一根与耶律逐原相同的泛着乌黑光芒的钢鞭……

我脸一黑:又来一位?这位又是谁啊?

虽然不知道这个姑娘又是什么身份,但看她拉着鲁尔那样气势汹汹地冲我而来的模样,再看一看我身后女官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顿时知不妙。

果然,她走近我,站定,也不似鲁尔这般和我废话,径直抬手指向我,眉一挑,目光含怒,“你,滚!”

滚?我倒真想滚啊!我在心里哭笑不得:那也要耶律逐原同意才成吧?如果他允许,我立马滚出去,谁拉我我跟谁急!哪还用现在,尽被一群妒妇给当成了眼中钉。

唉!既然躲不过,我还是沉重应战吧。

我于是敛向心神,“姑娘,你是……”又看了看她身后对我一脸恐惧的鲁尔,“你和鲁尔郡主又是……”

那姑娘扫我一眼,“哼,连本郡都不知道,还敢对我与姐姐如此无礼,看来你也是活腻歪了。”说到这里,有意无意地挺了挺胸,“我告诉我,本郡是遥国第二大家族房氏的长房长孙,前任可汗亲封的初阳郡主,与鲁尔姐姐一样,也是耶律可汗的未婚妻,大遥国将来的第一侧妃!”

我闻言一抖:第一侧妃?第一侧妃就能让这个初阳郡主得意成这个德性?靠,说到底,还是个妾呢!

有了鲁尔的先阵,我对这个又从地底冒出的初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于是我点点头,尽量云淡风轻地道,“嗯,好,初阳郡主。还有什么事吗?”

吧嗒……

我似乎听到身后某人下巴掉落的声音。

就连初阳也被我的话给惊得呆了呆,待回过神来,她立刻恼怒得脸都红了,“你问我什么事?”执鞭的手指着我抖了抖,“可汗以前在当太子时候,就已经下了皇牒,封鲁尔姐姐为正宫,我为第一侧妃,后面还有十一个姐妹也各自封了品阶。可你倒好,一个中原女,初来大遥,害得可汗数日未曾早朝,今日好不容易早朝,竟下令将我们的婚约逐一废去!好一个祸国殃民的异族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竟然让可汗不顾国之礼法,不顾众贵族间的利益独擅专房,说,你存的什么心?不想死的话,今天你就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听到初阳的话,我顿时震得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刚刚说了什么?

她说,耶律逐原为了我一个人,废掉了原来的可汗耶律和为他订好的十几门亲事,甚至不顾各贵族对他的不满?

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耶律逐原在想些什么?

心下一乱,我顿时没了再跟她们玩闹的心思,看了兀自生气的初阳与一脸委屈的鲁尔,我无力地向她们解释,“鲁尔郡主,初阳郡主,不管你们怎么说,但请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要耶律……可汗解除与你们各位贵族之间婚约的意思。所以……请你们有什么事直接去找可汗,我一概不知……”说完,我转身就想退回西殿里去。

哪里知道这初阳却不依不挠,伸出手一下子扯住了我的衣袖,“你说得倒轻巧,叫我们找可汗?皇牒已下,我们能找吗?还不是你个狐狸精害的!不行,你今天非得给我说个清楚!”

衣袖被抓,我本能地推了推她,“我说了,这件事不关我的事,我事先一点也不知情。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去面见可汗……”

哪知初阳见我推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身体竟然向后一倒,差点栽倒在地。待站直身,她气愤得脸都红了,“好,好你个中原女,我看你活腻了!”说话的同时,她突然间执鞭的手一挥,鞭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直直地朝我的脸划了过来……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滞了,所有的人都被初阳的这个举动弄蒙了,眼见着鞭子就要打在我的脸上,我本能的一抬手,挡住了脸部——

“啪”的一声脆响,我的手臂顿时冒出了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

捂住手后退了几步,我怒瞪着一脸得意的初阳,心里的火登登的往上冒。

这算什么?明明是耶律逐原不要你们,你们不敢找他,却跑来找我闹?还将我打伤,这算什么?难道,真像谚语中说的那样,柿子要找软的捏,人要找软的欺负?

靠!我本来还想着息事宁人,现在你倒好,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也不想想我是谁,我是穿来的,我容易吗我,我像是好欺负的主儿?若换成别人,也许你们这些身份高贵的贵族打了也就打了,但今天,现在,此时此刻,你们竟然打了我!娘的,我爸从小就教我不惹事,但惹了事就不要怕事,既然你敢来惹我,那我就要让你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软柿子!

怒火中,我猛地摸向后腰间,那里,别着我刚刚心血来潮时用匕首削的东西,将此物取出,捏在手里,我狠狠瞪了初阳一眼,手一挥……

“啊!”打到了我,初阳正在得意,没有留意到我的动作,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一支削得尖尖的竹箭此刻正直直地穿过她头顶的发髻,露出了一节竹节在外面,看上去就像我们的魔术里常常表演的飞刀插苹果一样,直接,又有些恐怖。

“你……你……”她气得直发抖,伸手,将想竹箭从发髻里取出,奈何箭虽是我削来玩的,却也有倒钩,钩住了她的头发,想扯扯不出,一时间急红了眼。

我头一昂,狠狠地盯着她,上前一步,充分地暴露了我的无赖天性,“我告诉你,你有本事的,尽管去施展你的本事勾引男人,别一有什么事,就拿别的女人当出气筒受气包,别人服你,我庄绮君不会!”然后,手指着远处,“现在,请你们离开西殿!今后若再敢来闹事,你们来一次我收拾你们一次!”

我说这个话的时候,初阳就一直狠狠地瞪着我,瞪了很久,胸前剧烈的起伏着,在我下了逐客令之后,她不说话,亦不走。

鲁尔看情势有点不对,偷偷伸过手,拉了拉初阳,“初阳妹妹……我们走,那女人……是个疯子……”说完,就想拉她离开这里。

哪里知道,初阳倒也硬气,一扭身别开鲁尔的手,狠狠地看着我,与我瞪视着,半晌,突然间,“中原女,我跟你拼了!”竟然撒起了泼来,一头向我撞过来。

我一时不察,被她大力地按倒在地,很被揍了几拳。

这不能怪我,谁会料到,一个大遥的郡主,一个贵族里养在深闺的女儿,发起脾气来竟然如此厉害?

可我也不是干被打的份。我,林昊雪,打架从来不会是被打的那一个!

一回过神来,我也发了毛,死命地翻过身,一把挠在了她的脸上,关顺势扯住了她的头发……

顿时,场面乱成了一团。

她打我一拳,我挠她一爪;她挠我一爪,我揪她一把头发……嘴里,还骂骂咧咧……其间,劝架的女官们,鲁尔,也没少被我们不小心的打伤挠伤……

直到突然有人的声音大喊“可汗驾到!”我们这才停止了动手——不,确切点说,是初阳在听到耶律逐原来了的消息时不自觉地就停了手,而我还趁乱袭击了她几把,一点也没吃亏。

待众人将我们拉起、分开时,我的一张脸被初阳揍得又青又紫,初阳的脖子处、脸上也被我挠出了许多的血道道,身上的衣服也拿破掉了,两个人均狼狈不堪的大眼瞪小眼。

耶律逐原率着众人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一看这架势,他呆住了,后面的四方将军,耶律阿单……也呆住了。

“这……怎么回事?”他鹰眸扫了扫在场的所有人,除了我和初阳还恨恨地对视着彼此之外,所有的人在他的目光下,均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