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儿,不行,不管如何,你们,都是亲兄弟啊。战场上,只有兄弟联合,哪有兄弟厮杀的道理。母妃不准你去。你去告知皇上,让皇上派另外贤能的人去。”张德妃一脸的坚决,这孽缘,她以为随着他们的离开而结束,岂料,却是更加激化矛盾而已。
“母妃,皇上圣旨已下,怕是更改不了,何况,儿臣要用什么理由说服皇上换人?道出儿臣是圣天朝的皇长子吗?”司徒擎一脸的为难。
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突然,放眼丹顶国,虽然地广,但是不代表人多。表面上的大国,其实,却是不堪一击,不然为何这几年,需要年年向圣天朝进宫奇珍异宝已求自保,尽量保持平和,只是没想到,这圣御鹰,野心居然如此之大,想要攻占丹顶国。另外那两个效果,估计他还不看在眼里了。
“不行,不行,你绝对不能去,擎儿,咱们再想想办法。对了,蓝衣,找蓝衣。”张德妃突然叫道,想起蓝衣。
“这关蓝衣什么事?”司徒擎一脸不解。
“总之,找蓝衣就没错。哀家总是有预感,为何蓝衣非坚持我们来丹顶国,这其中的缘由,说不定,他早已有什么察觉,我们听听他的说法。蓝衣呢?怎么没有看到他?”蓝衣与司徒擎,几乎可是说是寸步不离。
“这几天他有事,没在。母妃,何以见得蓝衣说服你们来丹顶国另有所图?”蓝衣的理由不是说过了吗?那个柳之眉,可是丹顶国的公主,怎么,也得回自己的故乡看看,解了当年司徒如玉留下的遗憾。
那柳青书与司徒如玉,自从请辞之后,回了老家,派人去请,只说两老已经闲云野鹤而去,几年不在了,就连他们的儿子柳之行,也不知道到哪里,只留一座空房子而已,让他们扑了个空。
“那,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就要开战?”张德妃着急了,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耽搁不得。
司徒擎还未开口,蓝衣已经瞬间在他们面前,让张德妃大大松了一口气。
“蓝衣,这两国相战,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张德妃赶紧问道。
“是的娘娘,蓝衣已经知晓。”蓝衣反而一脸如常,只是脸色深沉。
这一天,迟早到来。
“那你,可有何计策,让擎儿不上战场、甚至,停息这场战事?”张德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她的预感,不会有错。
“娘娘,您不愧是娘娘。”蓝衣淡淡一笑,卖着关子。
“蓝衣,难道,你想要将本宫以及孩子当作人质吗?”淡淡插了进来的声音,是已经喂好奶的之眉,手上没有抱着孩子,估计吃饱又睡着了。
“公主为何如此说?您可是我国皇上御封的公主,蓝衣有何能耐?”蓝衣恭敬的请礼,只是嘴角,却擒着一抹赞赏的笑容。
“蓝衣,之前本宫不知道为何你如此坚持非要我们来这里,但是听你们刚刚这么一说,本宫心里倒明白了。是与不是,你的心里,不是有数吗?”之眉一只素手,摘取了一朵海棠,紫色的海棠,无比的娇艳,正是怒放的时期,美极了。
这海棠,不仅美,更经的起风雪。
“公主,人质就说的严重了些,蓝衣只是王爷身边的侍卫,怎么敢以下犯上呢?”
“蓝衣,司徒擎有些话,说的还真对,哪天被你出卖了,还在替你解围。你这套本领,真叫人害怕。不是人质,那你说,为何坚持要本宫来这里?天下之大,本宫相信,总有本宫与孩子的一席之地吧。”之眉盈盈坐下,普生育六个月,她的身材,早已恢复纤细,但是身姿,却显得更加的婀娜,丰盈了不少,只可谓浓纤合宜,在清雅之外,更加的淡定成熟,散发致命的吸引力。
一边的司徒擎,也不禁侧目以全新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发觉,这个女人,似乎,变的不太一样了。
“既然公主如此说,蓝衣要是再故作深沉,岂不是也太虚伪。”蓝衣一笑,坦然承认:“其实蓝衣如此坚持,正是担心这一点,但是绝不是想将公主当作威胁圣天朝的人质。只是公主,您虽然是圣天朝的贵妃,更是皇长子的娘亲,但是您的血液里面,一半,可是我丹顶国的,相信公主不会见死不救吧?”
“蓝衣,你真的只是他身边的侍卫而已吗?为何司徒擎没察觉的事情,你却早已预料?”之眉挑起柳眉,眼光,在他身上流转。
“娘娘,蓝衣真的是王爷身边的侍卫,这点绝不假,只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蓝衣只是,呃,比王爷敏锐了那么一点、未雨绸缪而已。”蓝衣挑着话说,就怕伤上了司徒擎的自尊心。
“蓝衣,你是说,本王迟钝吗?”司徒擎阴沉沉的开口。
“王爷,蓝衣不敢,只是蓝衣跟在王爷身边久,出入宫中次数多,对某些事,较为敏感而已,蓝衣绝不是那个意思。”蓝衣讪笑着,躲避司徒擎可以杀死人的目光。
“蓝衣,这两国交战,是事关存亡的大事,你不觉得,你太高估了本宫的价值了吗?何以见得本宫可以阻止这场战争?”之眉并未因为蓝衣的话而有所动,只是心中,却突然觉得好笑。
“娘娘太自谦了,先不说皇上,五王爷,可是对娘娘情有独衷。如果娘娘一人不足以改变战局,那么,加上一个皇长子如何?”蓝衣瞅着之眉,没有意外的发现她脸色大变。
手中的海棠,顿时变成一朵残花,丢落在地。
“蓝衣,皇长子又如何?皇上后宫佳丽无数,还怕没有皇子?何况,是有着异国血统的皇子,更加不值得一提。”冷静眼眸,顿时射放出一抹伶俐的光芒,再怎么软弱的人,一旦触犯了底线,也会露出尖锐的爪子捍卫。
“蓝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一边的张德妃一脸不敢置信,盯着的,仿佛不是蓝衣,而是一个,卑鄙的小人。
“娘娘,您稍安。”蓝衣并未因为张德妃的质问而有任何的改变。
“你从一救起眉儿,难道,就是打这样的主意?哀家还以为,你是真心帮助眉儿的,想不到,蓝衣,你真可怕,好可怕。”张德妃脸色煞白,一边的司徒擎赶紧扶住她,安抚她。
“母妃,您先不要着急,我们听听再说。来,喝口茶。”司徒擎丢给蓝衣一个警告的眼神,赶紧端热茶让她喝下。
“娘娘,您误会蓝衣了,当初救公主,只是同情公主的遭遇,而且那个时候,蓝衣也不并不知道公主就是我国的公主并且怀有身孕。蓝衣此言,只是劝说,并不是威胁公主。”蓝衣叹息。
“如果本宫不答应出面呢?你所作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之眉开口,犀利的望着他。
“公主如此聪慧,肯定会权衡这其中的利弊,就目前而言,一旦开战,短时间内,我国是可以支撑,但是长战,却是必败无疑,相信公主也不愿见到我国人民遭受这战乱之苦,怎么说,您是公主,不是吗?”
“蓝衣不觉得这声公主,给本宫戴的太过沉重了吗?为何如此肯定,本宫出现,就可以停止战争,不要忘了,本宫已逝一年,就算再多情的男人,经过这么一年,可就难保证什么了,更何况,本宫,还是公主,一位异国公主。”之眉更加的强调。
蓝衣,是否太高估她了。一位君王的野心,岂是女人可以左右的了,更何况,是她这样无貌无才的女子,何以令那位君王念念不忘,更何况那君王的心思,藏的比任何人都深。
“公主,现在我们在这边多说无益,要不,与蓝衣打赌如何?”一身蓝衣的他,一张成熟称的上好看的脸庞,但是他的眼睛,此刻虽然带着笑意,却让之眉,一丝一毫都看不透。
这么有把握?何妨……,她也没跟人打赌过,只是,任何人将主意打到她孩子的身上,那么,即便是没有爪子的母狼,也会用已经钝化的牙齿,将敌人撕碎,保护自己的孩子。
“说来听听,蓝衣,被你这么一说,本宫,还真是相当期待,原来,本宫还有此等重大的责任未了。”之眉似笑非笑的说,平凡的面孔,柔和的柳眉,只是这笑容……。
司徒擎来回看着对话的两人,脸色有些难看,本来该是他的戏份,怎么,都被抢光光了,真是,让人,很不爽,很不爽。
“公主,您之前,是否学过轻功?”蓝衣问道。
之眉讶异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究竟隐藏了多少,居然连她会轻功的事都知道?连她自己,都几乎忘记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都是好多年的事了,本宫估计现在,连跑都跑不过小孩子。”之眉硬着声音,这蓝衣,该不会将她从小到大的事情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吧,之眉突然,有种被看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