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逸的眉头愈加的皱紧,“我当时也感觉到很奇怪,明明感觉到有人靠近,却看不到人影,待到感觉到明显的动作时,便已经迟了,我怀疑很有可能是有人用隐身术对付我的,我记得公主也懂得隐身术,说是狂隐教她的,所以,我怀疑那晚给我下毒的人正是狂隐。”
羿凌冽的脸色愈加的阴沉,双眸中的担心也不断的蔓延,若是真的那样,心儿会不会有危险的,遂沉声道:“南宫,你速带着龙儿去找夜魅影,无论如何,一定要说动夜魅影,让他来帮忙。”
双眸微转,对向杜言,“你拿着本王的令牌,火速赶去军营,调十万兵马。”想到现在羿月国的军营中因为上次的损失,能调动也只有这么多了。
杜言微微一愣,“十万兵马,只怕无法与司马烈的兵马对抗?”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闪,“这星月国的京城的兵马主要在由李将军手下的两名副将掌控,其中一个王将军还算正直,倒还算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而且是先王时的军队中的,对先王还有着几分恭敬之意,早就对李将军不满了,他的手中就有大约十万兵马,若是太子能够出面,或者能够……”羿凌冽的话微微顿住,但是大家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南宫逸与羿凌冽相就相识,相交,自然明白羿凌冽做事的周密与远虑。
杜言一直跟在羿凌冽的身边多年,自然更是清楚。
只有太子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惊愕,“这……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这些事情,连他都没有那么清楚,而羿凌冽只是在这京城待了短短的几日,竟然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的这般清楚,不能不让他敬佩,还好,他不是他的敌人,否则只怕永无安宁之日了。
羿凌冽微微蹙眉,“本王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的身上可有先王的遗物,可以让他立刻信服的。”
太子微微一怔,随即沉声道:“有,星月国的传国之宝——玲珑匙,这是星月国的人都知道的,当年父王临死之前交到了我的手中,司马烈这么多年来,一直地追查我的下落,可能也是为了得到它。”
南宫逸的双眸中微微闪过一丝犹豫,看来太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此刻他却也不方便告诉他。
“好。”羿凌冽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对付司马烈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羿凌冽再细细地交待了一些细节,太子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错愕与敬佩,早就听闻羿凌冽机谋过人,用兵如神,今日一见,才真的是让他心服口服呀,就算他以前的从老师那里学的再多,却仍就不及羿凌冽的冰山一角呀。
狂隐将心凌送回了客栈,关上门后,轻声说道:“心儿一定累了,先休息一会吧。”心凌很是顺从地应了,她昨天晚上一夜没睡,本来就已经累了,而且她也知道,狂隐一定要有什么事去做。
心凌上了床了,慢慢的闭上双眸,待到片刻之后,故意发出淡淡的呼声,像是完全的沉睡了一般。耳朵却是细细地听着房间内的一切动静。
果然片刻之后,便听到狂隐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心凌心中暗暗的疑惑,不知道狂隐要去哪儿,但是她也明白以她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跟踪狂隐而不被他发现,就算她用隐身术也极有可能会被他发现,但是心凌却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心凌心中暗暗猜测着,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狂隐这会多半是去见司马烈,她可以不跟踪他而直接去皇宫。
待到可以确定狂隐已经离开了,心凌才急急地起身,快速地向着皇宫赶去,因为街上的人太多,她若是用轻功,可能会引起大家的诧异,所以心凌便直接用隐身术。
因为上次与龙儿来过,所以可以算是轻车熟路了,心凌直接去了御书房。
心凌看到御书房外站着的几个侍卫中正有那个每次都跟在司马烈的身边的,所以愈加的可以肯定司马烈应该就在这儿。
心凌刻意地走到那个侍卫的身边,这样,就算是被狂隐发现有人偷听,她也可以推到那个侍卫的身上。
心凌慢慢地经过那个侍卫的身边,那个侍卫似乎有所查觉,微微转身,看到身上空无一人时,不由的微微蹙眉,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
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屏住呼吸。贴近在门边,毫无意外地看到狂隐与司马烈在里面。
心凌心中暗暗地冷笑,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能尽量地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
“狂隐,你到底在做什么,说要杀南宫逸的是你,救南宫逸的也是你,朕都被你搞糊涂了。”司马烈的声音中虽然带着指责,却也隐着几分忌惮。
狂隐微微一笑,“就再让南宫逸多活几天也无所谓,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淡淡地声音中却是残酷与无情。
司马烈冷冷一哼,“哼,我看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吧?你不是说想要利用她去挑起羿月国与魅月盟的战争的吗?现在为何反而去帮她了,你不会是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吧?”
立在门外的心凌猛然一惊滞,原来狂隐早就与司马烈串通好的,要用她来引起羿月国与魅月盟的战争,现在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那声斩字是狂隐模仿羿凌冽的声音喊道,她想,当时应该不止她一个人听到,当时夜魅影一定也听到了,而且那把斩刀应该也是他砍下的,要不然没有羿凌冽与羿凌睿的命令,一个小小的侩子手,怎么敢斩她。
也难怪,当时那刀落下的速度,连夜魅影都来不及阻止了,这一切,根本就是狂隐设计好了的,说不定玉龙珠也是他偷的。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是呀,现在想来,那夜将她带到皇宫中的应该也是狂隐了,她还记得那人,还给她垫了一铺垫,也只有狂隐会在害的时候,还会去刻意地做着那些吧。
狂隐仍就微微的笑着,只是他的笑中却有着几分冷意,“那是因为我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司马烈一惊,快速地抬起双眸,愕然地望向狂隐,惊问道:“她的身份?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朕没有记错的话,她现在应该还是羿凌冽的王妃吧?你现在应该算是横刀夺爱吧。”司马烈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不满,今天若不是狂隐放走了南宫逸,说不定他会连羿凌冽也杀了,那样羿月国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狂隐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地阴沉,冷冷地望向司马烈,一字一字地说道:“她是星月国的公主。”
司马烈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颤颤地说道:“你说什么……?”
狂隐冷冷一笑,“我说她是星月国的公主,这次你应该听的很清楚了吧?”
司马烈大惊,双眸中不由的闪过疑惑,还隐着几分害怕,狠声问道:“那你还帮她?”
狂隐唇角的笑意愈加的明显,却让人感觉到愈加的冰冷,“我现在已经决定要帮她了。”
心凌微微一惊,狂隐说的现在决定帮她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做什么?
司马烈的双眸中猛然闪过一丝恐惧,却冷下面,沉声道:“怎么?你想要与朕对抗吗?你不要忘记了,你可是奉了你师傅了命令来帮朕的。”
“哈哈哈……”狂隐突然放声大笑,“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师傅了,你觉得他老人家还可能会让我帮你吗?”
“你……”司马烈愤愤地望向他,一时间气的连话都说不出了,“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很清楚狂隐的能力,不要说这皇宫中的侍卫,就算是调配所有的御林军,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呵呵呵……”狂隐仍就轻声地笑道:“很简单,要你让出皇位,将这所有的一切物归原主。”
“你……”司马烈的双眸中的愤怒快速地蔓延,却又不敢发做,只能再次冷声道:“你所谓的物归原主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你自己想要做皇上吧。”
狂隐双眸一沉,狠狠地望了他一眼,冷声道:“这似乎就与你无关了。”
司马烈亦冷冷一笑,“哼,与朕无关?,想要让朕交出皇位,休想。”
狂隐不怒反笑,只是双眸中的笑意,却让人不由的惊颤,“好,那我不介意送你去向星月国的先王赎罪。”冷冷地声音中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司马烈的双眸中也不由的漫过恐惧,身躯也不由的微微轻颤,他知道狂隐若是真的想要杀他,只怕谁都救不了他,遂再冷狠声道:“你杀了朕,拿不到朕的传位的昭书,你以为那些大臣们会服你吗?”
狂隐再次的冷冷一笑,唇角不由的露出淡淡的讥讽,“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难道你连自己是怎么坐上这个皇位的,都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