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翊眼中透出一丝激动的神情,瞧着南宫惜若兴奋的道:“惜若,你这么说,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在关心我!嘿嘿,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按排了人假冒我,带着人马出发了!明日一早,我再骑马追上去就行了!除非你去圣上那儿告发我,否则,谁又会知道那个马车里的人不是我!”
南宫惜若哼了一声,冷冷一笑:“龙天翊,你就怎么知道,我不会去告发你!我现在就找圣上去!”
南宫惜若冷冷说着,抬腿便往门外走去。
龙天翊赶紧一把拉住她,苦笑着叫了起来:“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可是为了救你,才违抗圣旨回来找你!你还告发我,也太没良心了!我要是死了,这个世上,你就少了一个仰慕者,多不伐算啊!所以,你还是先把我留着吧!没事拿我开心开心也不错啊!”
“没你在我耳边叽叽喳喳,我到省得清静了!”南宫惜若冷冷的说道,忽我被他从身后用力一拉,一回头,两人的脸便近在咫尺,两人的目光便堪堪对在了一起。
龙天翊望住南宫惜若那双清澈如水,清冷明透得没有并点杂质的水亮明亮,心脏不由漏跳了半拍,痴痴的瞧着南宫惜若,有些花痴道:“惜若,你若真忍心叫我去死,我也甘之如饴,不过,在我死之前,能不能让我拉拉你的小手,多看你一会儿,就当是对我的补尝吧!到时,就算真的被我父皇砍了脑袋,我也无憾了,否则,我心中了有遗憾,死了之后,还放不下你,一不小心变成鬼魂,天天晚上回来看你,到时把你吓,让你睡不了清静觉,那多不好啊!所以,你还是让我多看看你吧,当然,如果要是让我再抱抱就更好了,你不用去告发我,等我抱完我就死给你看好不好……”
“……”
瞧着龙天翊一副,你不让我抱抱,我就懒着你不走的无懒表情,南宫惜若一阵头痛。
南宫惜若满脑黑线,见过脸皮厚的,实在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南宫惜若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龙天翊已经抢先一步开口。
南宫惜若还没开口,龙天翊满心激动,也不管其他,迫不急待的一收双臂,饿虎扑食般,便向南宫惜若纤瘦的身子抱了过去。
快了,快了,就要抱到惜若了!
眼看着那个纤细的人儿就要被自己拥进怀里,龙天翊一阵兴奋,胸膛里的心脏,狂欢一般,猛烈的撞击着自己的胸膛。
就是他成上就要得逞的最后瞬间,冷不防,门外一个内侍的声音细声细气的响起。
“太子到!”
南宫惜若眉心微敛,一低头,避开龙天翊的手臂。
龙天翊扑了个空,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玻璃心碎了一地。
该死的!
呜呜呜!好不容易争娶到能抱抱南宫惜若,想不到就这样泡了汤!
龙天翊暗骂,早不来,晚不来,这个冷血动物偏偏这个时候来!
龙天翊几乎发狂,那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去揍那个冷血动物一顿。
龙天绝和龙天翊兄弟两人长期敌对,如果让龙天绝知道龙天翊没有尊照圣旨赶去边关,告到圣上哪儿,就算龙天翊是皇子,违抗圣旨,也是死罪一条!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南宫惜若满脸严峻,伸手在龙天翊肩上一推:“马上躲起来!”
不要!我还没抱到你!
龙天翊欲哭无泪!
冷冰冰的目光冷冷扫来。
龙天绝冲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回肚子。
满脸委屈的看了南宫惜若一眼,在龙天绝推门而入的最后一刻,闪身藏入床后的丝帘。
紫衣白袍,墨发披肩,龙天绝一推房门,踏步走了进来。
光锐利的在房间里一扫,见没有别人,这才坐在南宫惜若的床头。
一双冰冷凌厉的眼眸,正用审视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起来,最好目光落在南宫惜若鞋底沾着新泥上,溥锐一勾,目光瞬间变得准冽起来。
“南宫惜若,这么的晚了,你刚刚这是上哪儿去了!”,
南宫惜若目光略一迟疑,旋即,不紧不慢的在桌子旁边的坐了下来,淡淡的道:“当然是在园子里散步了!我一个手无缚机之力的弱流女子,太子府四壁高墙,除了在园子里转转,太子你觉得我还能上哪儿去!”
“能去的地方多得去了!”龙天绝眸光一眯,意有所指的道,“比如……本王的寝宫,再比如……本王的浴室!”
说着,忽然,五指展开,瞧着掌心一只明晃晃的珍珠耳环,冷笑道,“刚才,有个贼人鬼祟鬼祟的偷看本王洗澡,却被本王抓了个正着!虽然最后让那个偷看本王洗澡的贼人最后还是跑了,不过,那个贼人的身上却掉下来一样东西,南宫惜若,你别告诉本王,你不认识这东西!”
龙天绝说着,死死的盯住南宫惜若脸,一双锐利如刀的目光,在南宫惜若脸上扫来扫去,仿佛要在南宫惜若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一样。
南宫惜若瞧着那只珍珠耳环,心里不由一跳。
昨天,龙天绝摘掉自己的一只耳环,南宫惜若便将这另一只耳环也摘了下来,放在了身上,没想到竟在龙天绝那儿不小心掉了。
“这不是我的耳环么!”南宫惜若眼中掠过吃惊的神情,从龙天绝的手中拿起那只耳光,想了一想,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疑惑的抬起头来,满脸诧异的看着龙天绝,不解的道,“我这对耳环,不是在前几天,已经被小偷偷去了么,怎么会在太子你的手中!”
这一对耳环,一只在龙天绝的手中,一只在龙天翊的手中,南宫惜若这是一语双关,即撇清了自己和刺客的关系,又拐着弯的骂这兄弟二人都是小偷。
丝帘之后,龙天翊弯唇苦笑,他的惜若,真是连嘴上也不肯吃半点亏!
坐在床头的龙天绝,当即就沉下脸来,目光锐利的看着南宫惜若。
“这对珍珠耳环虽是好东西,不过,即然是贼人碰过的,不干不净,便不能再要了!”南宫惜若淡淡的说道,满脸的嫌弃,随手一挥,那只珍珠耳环,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远远的落在窗外草丛中。
自己碰过的东西,这个女人就如此嫌弃,这个女人,到底该有多恨自己!
想到这里,没来由的,龙天绝心里便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恼意,脸色一冷:“南宫惜若,你就这么讨厌本王!”
南宫惜若豪不客气对龙天绝那张几乎近在咫尺的分明五官回瞪过去:“只许自己讨厌别人,不许别人讨厌自己,太子,北辽,好像没有这样的法律吧!”
她果然讨厌自己!
得到南宫惜若肯定的答案,不知为什么,龙天绝心里竟升起一股没来由的失落感,继而是一股无法言喻的懊恼。
龙天绝脸色一冷,赫然站起,一把抓住南宫惜若的手臂:“南宫惜若,你竟敢讨厌本王!别忘了,本王可是你的夫君!”
见到龙天绝住南宫惜若的手臂,丝帘之后,龙天翊心里一怒,这个该死的冷血动物啊!竟敢这么紧的抓住他的惜若的手!
几乎想也不想,龙天翊就要冲出去收拾龙天绝,却被南宫惜若一记冰冷凌厉的目光生生瞪了回去。
南宫惜若收回目光,豪不畏惧的扬起小脸,反唇相讥:“那么,夫君,这么晚了,还是请回吧,你那些侧妃啊什么的还在等着你呢!我这里地儿又小又乱,只怕脏了夫君你的衣服!”
“你……”龙天绝一怒,刚要发火,却感觉背后有一双冷嗖嗖的目光,仿佛一把剑般紧紧的盯着自己,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目光一凝,冰冷的瞳眸中透出一丝怀疑,满脸疑惑的回头向身后看去,目光锐利的在房间里扫来扫去。
南宫惜若趁龙天绝不注意向龙天翊藏身的丝帘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眼皮不由重重一跳,丝帘的下方,龙天翊竟然露出一只穿着粉底金纹的长靴的脚。
就在龙天绝的目光就要稳向那片丝帘的最后瞬间,南宫惜若几乎想也不想,伸手一把将龙天绝的脸一下转向自己,笑道:“太子实在不想走的话,要不坐下来喝一杯茶好了!这是我用园子里的竹叶发醇炒制而成的茶叶,虽然算不上什么好茶,可喝起来也……”
话没说完,似乎感觉到什么异样,忽然皱起秀眉,缓缓的抬起头来。
只见龙天绝胸口起伏着,原本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瞳眸,忽然燃起两团诡异的火焰,正呼吸急促,目光迷离火热的盯着自己。
同心散!
想不到这药的药性的后劲如此强烈!
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散去,刚才两人肌夫相触,龙天绝努力压制住的药性竟开始反扑。
意识到这一点,南宫惜若手腕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好似被火烫了一下似的,正要把放在龙天绝脸上的拿开,不料反被龙天绝伸手一把紧紧的握住,猛的一把扯进怀里。
紧接着,灼热的呼吸便迎了上来。
药物作用下,龙天绝鼻中嗅到的全是南宫惜若身上散发出来的幽幽的体香,在风中飞动的几缕发丝,轻轻的拂动,竟似一双无形的手,在向自己做出最坦诚的要请。
迷迷糊糊间,龙天绝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波光滚转,巧笑嫣然,瞧着眼前那两片在咫尺的水润双唇,仿佛之间,眼前的人儿,便是那个自己苦苦等待了多年的人儿。
“我终于回来了,你可知道,我等得你好苦!”低沉冷厉的嗓音忽然变得嘶哑暗痛。
龙天绝冰封般的黑眸仿佛透入了一缕阳光,一瞬间冰雪溶化,繁花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