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黑得看不到底的瞳眸深入,有着化不开的浓浓深情,迷离深邃,又隐约带着几许伤痛,一把抓南宫惜若的手臂,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溥唇微微一抿,俯身便吻了下去。
丝帘之后,龙天翊见到这一幕,不由猛的瞪大了眼睛,瞳眸中透出寒意。
连他都从来没亲过惜若,这个冷血动物竟敢这么做!
眼见龙天绝就要亲到南宫惜若的两片红唇,龙天翊漆黑如子夜的眼眸猛的危险的眯起,可怕的杀意铺天盖地的散发出来,袖口一挽,挥动着拳头猛冲了出来。
龙天绝刚要吻上南宫惜若那两片水润的红唇,猛的被人从身后一把紧紧抓住,两道剑眉因恼怒的皱起,目光凌厉回过头去。
迷离目光隐约觉得有人揪住自己,脑子晕晕乎乎的,还没完全看清那人的长相,南宫惜若见龙天翊竟不要命的冲了出来,目光一凛,已经扬起准备给龙天绝狠狠一个耳朵的手掌忽然放下,拿起桌上的茶杯,笑道:“太子你喝茶!”
唰的一声,满满的一杯茶水泼在龙天绝的脸上。
趁着龙天绝被茶叶的残渣迷了眼睛伸手抹脸,南宫惜若一把打开旁边衣柜,对着满脸杀气的龙天翊就是一脚,将满脸怒意的七皇子给踢柜子,双手一合,将门关上。
刚刚转过身来,天绝已经抹去眼中的茶水,****的脸上被冷风一吹,激灵灵一个寒战,脑子忽然清醒了起来。
他目光阴沉没的盯住手里还拿还着一只茶杯的南宫惜若,咆嘟般的吼道:“南宫惜若,你敢用茶泼本王!”
南宫惜若下意识的档在柜子前,装出一副歉然的表情,不好意思的道:“太子刚才说要喝茶,我便给太子到茶,没想到笨手笨脚的,竟泼在了太子你的脸上!太子你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跟我一般见识吧!”
被刚才那杯茶一泼,龙天绝的神智稍稍清析了一些。
一双锐利如刀的冰冷目光,在南宫惜若脸上怀疑的转来转去。
见南宫惜若有意无意的挡在柜子前,锐利冰冷的目光中不油浮出一丝怀疑。
“南宫惜若,那柜子里面是不是有东西!”
“柜子里面当然有东西!”南宫惜若有情平静,淡淡的道,“我那些衣服,总应该找地儿放吧!”
龙天绝不信,伸手一把将南宫惜若向旁边推开,冷笑道:“不会是男人吧!”
南宫惜若,好歹你也是本太子的正妃,别让本太子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男人,否则,你就死定了。
龙天绝迷迷糊糊的想着,伸便去开柜子的木门。
南宫惜若脸上微微变色沉,见龙天绝的手指已经握住了柜子的门把,脸色一沉,伸手抓住床头垂下的纱帘,猛的向龙天绝头上扔去,将龙天绝的头缠得结结实实。
南宫惜若一把拉开柜子的木门,拉出龙天翊,目光严厉,小声的道:“快点走!如果让龙天绝知道你在这里,你就死定了!”
“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先劈了这个冷血动物!”龙天翊并非冲动易怒之人,可是不知为什么,想到刚才见到龙天绝那样将南宫惜若抱在怀里,便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恨不得一掌劈死这个冷血动物。
龙天翊恨恨的说着,就要动手,却见南宫惜若冷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忙收起全身的杀气,向南宫惜若探过了身子,恬着脸小声笑道:“我不动手也可以,那你答应我,一定要等我回来,在我离开这段时间,不能喜欢上别的男子!”
眼见龙天绝就要扯下头上的丝帘,南宫惜若一阵头痛。
这都他什么时候了,这个家伙,怎么还有时间说这些,见他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无懒神情,南宫惜右一阵无奈:“好了!好了!我等你回来,决不爱上别的男人!满意了吧!”
听南宫惜若这么一说,龙天翊全身的杀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伸手在自己脸上一点,厚着脸皮笑嘻嘻的道:“不满意,除非你在我脸上亲一下……”
话没说完,见南宫惜若沉了脸,一脸冷意,似乎真生气了,这才住口。
龙天翊依依不舍的看着南宫惜若,迟疑了一下,终于,一咬牙,在南宫惜若耳边小声的道:“那我走了,惜若,你自己小心!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这一去边关,又有几个又见不到南宫惜若,心里便说不出的失落怅然。
趁南宫惜若一个不小心,被他在她脸上偷偷亲了一下,南宫惜若回过神来,龙天翊白衣带风,飞身而起,一道风似的掠出了窗外。
龙天翊刚跃出窗口,刷的一声,龙天绝双眼通红的用力一把裂开缠在头上的轻帘。
晕晕噩噩人,眼角的余光只见到一片白色的衣带在窗外一掠而去,似乎有什么人从房里逃了出去,龙天绝心中更怒了!
连龙天绝自己都没意识到,心底没来由的燃起一阵异样而蓦名的怒火。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在屋子里藏男人!
虽然娶这女人,并非自己所愿,但她现在好歹还是自己的正妃,竟然在屋子里藏了男人,这事要是传出去,他龙天绝的脸还往哪儿搁!
药力的作用下,龙天绝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抓住那个男人,要南宫惜若好看!
用力将撕裂的丝帘往地上一扔,飞身便向门外追出去。
如果让这个冷血动物发现龙天翊没走,在圣上那里告上一状,那么龙天翊就死定了,所以决不能让这兄弟二人照面。
南宫惜若心略一思索,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壶,想也不想,猛的朝龙天绝的头上砸了过去。
哗!
茶水飞溅!
龙天绝高大的身形,随着四分五裂的茶壶应声倒地。
“太子,出什么事了!”
园门外的随从侍卫听到动静,呼喝着冲进竹园。
听着大群侍卫由远及近,迅速逼近的脚步声。
南宫惜若一阵头痛,这该死的兄弟两,又给自己留下大堆麻烦。
一会那么多随从内侍一起冲进屋子见到太子满头是血的晕倒在自己的房中,想懒那是懒不掉了,得想个脱身的法子才是!
用什么法子脱身才好呢?
南宫惜若拍了拍手,瞧龙天绝倒在一片茶壶碎片中,脑袋破了一块紫衣白袍染了鲜血,想了想,抬头看看了顶上的屋顶。
旋即,花瓣般的红唇,不由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深味深长的笑意。
“南宫惜若,你这个女人,你竟敢砸破本王的头!”
一阵怒不可遏的吼声便在竹园的上空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
龙天绝一脚踹开竹园的大门,冲到正在喝茶的南宫惜若的面前,脸色铁青,几乎是咆哮着冲南宫惜若吼道:“南宫惜若,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你都敢砸!”
南宫惜若放下手中白瓷茶怀,抬起头来,瞧着龙天绝头上包着的崩带,那张轮廓分明,瘦削冷酷的脸上到处都是擦伤,努力忍住心里想笑的冲动,讶然道:“太子殿下,你头上的伤,可不管我的事啊!”
“不管你的事!”龙天绝伸手指着自己头上的伤口,冰冷的目光中酝酿着暴风雨来临前的怒气,沉声道,“难道本王这头上的伤,还是本王自己弄出来的不成!”
“怎么会是太子你自己弄的!”南宫惜若一脸吃惊,不解的道,“太子难道忘记了,你头上的伤,是屋顶掉下来的瓦片砸伤的!”
南宫惜若见他不信,伸手往头顶的屋顶一指,果然,屋顶破了一个大洞,似乎是因为年久失修,屋顶无法承受瓦片的重力塌了下来。
屋顶那个破洞下方,还残留着一大堆瓦砾。
“被瓦片砸伤的!”龙天绝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只记得自己头晕晕的,迷迷糊糊的,正要去追窗外一个人影,忽然从身后狠狠的砸了一下,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心散的原因,昨夜的事,回忆起来,竟迷迷糊糊记得不太清析!
龙天绝眯起冰冷锐利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怀疑的看着南宫惜若,只见南宫惜若目光平静,神情坦然,泪光清澈如水,好像没的半点的杂南,似乎真的不管她的事似的。
南宫惜若见他还是不信,看了看他身后的几名随从,淡淡的道:“如果太子不信,大可问问你的随从,昨天,太子被怪屋顶上掉来的瓦片砸中一事,那么多随从侍卫冲进来,可是亲眼所见呢!”
龙天绝目光一沉,冷冷的看向身后的几名随从。
那几名随从忙躬身禀道:“昨晚,手下听到声音,冲进屋子,确实见到太子满头是血的倒在屋顶破了一个大洞掉下来的瓦砾中!”
“你看,太子,我没骗你吧!”南宫惜若接着说道,“前些日子,向婉晴一把火将竹园烧成了一片灰烬,只有这几间偏屋没有受损,我便搬了过来!不过这几间屋子,因为年久失修,屋顶早就摇摇欲坠了,太子也不曾派人来修,漏风漏雨的也就算了,我就担心,这屋子什么时候掉下来,砸到人可怎么办!这可巧了,太子昨天晚上刚刚一来,这屋顶就塌了下来!”说着,轻轻摇了摇头,一脸深表同情的神情。
言下之意,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谁叫你自己不派人来修这屋顶!
被塌下来的屋顶砸了吧,简直活该!
龙天绝一阵无语!
几名侍卫说见到自己躺在瓦砾中,并没有看到自己怎么受伤!
也就是说,自己可能是屋顶掉下来砸伤的,也可能是南宫惜若给砸伤的!
这件事情,龙天绝明明觉得不对,偏偏又找不到任何漏洞。
尤其是南宫惜若,神情镇定,目光坦然,言辞真切,简直就是滴水不漏,根本抓不住她任何把柄!
龙天绝眯起一双深邃幽暗的瞳眸,不动声色的盯着南宫惜若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重重哼了一声,全身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可怕气势,冷笑道:“本王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本王可以暂时放到一边!可是,南宫惜若,昨天晚上,本王亲眼看到有个男子的身影从你的房间逃了出去!虽然你这个丑八怪向来废柴无能,可好歹也是本王的正妃,你竟然这么不知羞耻,在屋子里藏了男人!本王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我北辽律令,女子和男子私通,那可是浸猪笼,沉入水底淹死的死罪!南宫惜若,你不守妇道,与男子私通,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给本王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