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向婉晴一事,让圣上非常生气。
虽然圣上暂时还没有废除自己太子名置的意思,可是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大不如前。
对太子之位觊觎已久的几位皇子,早就视自己为眼中盯,肉中刺,甚至有人已经迫不急待的想将自己除之而后快,几次三翻派了杀手,对自己进行疯狂的暗杀。
若非自己装傻充愣,让对方真以为自己真是个花天酒地,行事冲动易怒,只会发火没有脑子的草包太子,让对方在行动的时候吊以轻心,不知道这些年,自己已经死过了多少次。
如果这次再让对方得逞,得到圣上的重视,势必会让那些想让自己性命的对手更猖獗。
只等着自己一死,便趁机取而代之。
这次的水灾事件后果之重,难民之多,圣上对此事非常重视,如果自己能想到一个好方法,解决此次的难民问题,重新得到圣上的重视,或许,可以让那些人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收敛一些。
龙天绝沉咳之间,脑子里已经想出了好几个对策方案。
就在此时,书房门外一阵喧哗声传来:“这里是太子的书房,太子有令,没有太子的充许,任何人不得如内,违者格杀勿论……”
话没说完,混乱之中,伴随着一阵惊呼声,阻挡不让对方进入的两名侍卫猛的撞开了紧闭的书房房门,翻滚着重重的摔进书房。
两人撞飞房门,重重的摔在地上的同时,一抹淡紫色的身影,映着门外澄清如碧的天空,轻盈得如同一阵风般飘了进来。
龙天绝目光冰冷的瞧着出现在门口的那抹淡紫身影,浑身散发出一股铺天盖地的慑人寒意。
虽未说话,但,沉冷凌厉的目光,却足以将一个人凌迟。
南宫惜若平静的瞧着满脸冷色的龙天绝,无视对方眼底散发出来的冰冷杀意,一副不想跟他废话淡漠神情,清瘦的面颊微微一扬,开门见山的道:“龙天绝你不是一直都想将我赶出太子么府么?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如果你肯跟我假装一个月的恩爱夫妻,我愿意跟你和离,从此在你的生活里永远的消失!你我之间,便没半点关系!上次婉妃一事,想必圣上对你已经不满,我甚至还能送你一条解决云平水灾难民的妙计给你!或许,你还能给圣上心只呆留一个好影响呢!”
龙天绝先是一愣,这个女人,居然连自己想什么都如此清楚。
旋即,一股蓦名的怒意排山倒山的涌上心头,冰封般的黑眸中寒气四溢,这个女人,整天除了想方设法的想离开太子府,她还会想些什么,不由怒道:“南宫惜若,就算让你离开太子府,主动权也在本王的手中,还轮不到你来跟本王谈条件!”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因为南宫惜若说要在他生活里永远消失,还是因为南宫惜若用如此傲慢得几近嚣张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好!”南宫惜若点了点头,冷冷的一扬嘴角,带着一抹胜卷在握的不屑,忽然淡淡的笑开了,“太子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后悔!”
南宫惜若说完,也不多言,淡紫色的衣角在风中划过一抹优美的弧度,转身便走。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南宫惜若,你将我太子府当成什么成地方了!”龙天绝瞧着南宫惜若转身离开的背影,轮廓分明的俊颜上掠过一阵冷沉的怒意,冰冷的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沉声道,“来人啊,给本王将这个女人给抓起来!”
龙天绝话音一落,数十名侍卫应声而上,向南宫惜若扑去。
这些侍卫还没碰到南宫惜若的衣襟,忽然哎哟,哎呀,叫痛的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一片此起彼伏的叫痛声里,不断有接近南宫惜若的侍卫向旁边摔出。
瞧着那些明明豪发无损,却被南宫惜若用特殊手法卸掉关节,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同伴,余下的侍卫手持兵器,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被那双清澈如水,明透得没有一丝杂质的水眸淡淡一扫,再没有一人敢上前挑衅。
早就听说这位太子妃不好惹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惹不起,一个不敢不听令,这些侍卫一脸苦相,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不禁一个个心里叫苦: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太子爷,你家里的私事,能不能不把咱们这些小人物也牵扯进去啊。
在南宫惜若伸手扭脱一名看不懂脸色,不知好歹,竟敢上来挑衅的侍卫的关节,轻松的拍了拍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微微一顿,红唇一扬,回过头来,瞧着已经气青了脸色的太子满不再乎的笑道:“太子爷,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后悔了,就到听香楼去找我!”
即然这位太子爷不肯合作,她也不会勉强。
不过,她却有一百种方法,让这位太子爷主动来找自己,哭着喊着跟自己合作。
听着那一副铁定了自己会输给她的傲慢语气,以及南宫惜若脸上轻松的表情,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样,就算他伪装自己的能力再高超,自制能力有多强,也几乎快要爆走了。
瞧着那抹渐渐远去,却没人阻挡的淡紫身影,抚在案上的手掌,竟生生的将桌面按出五个指印来,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向门外的侍卫冷冷一扫,寒气逼人,砭人肌骨:“给我押下去,每人各打一百大板!”
“追风,云啸,惊雷,闪电,你们几个马上给我来!”刚离开太子书房,南宫惜若来到一片竹风煞然的竹林中,头也不回的向身后叫道。
话音刚落,四道身影,如同四道闪电般,飞快的从旁边树上飞掠而下,双足刚一落地,便顺势一跪落地,满脸恭敬的道:“姑娘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们几人便是!”
四人暗中跟着南宫惜若有一段时间,亲眼见识到这位新主子对付敌人雷厉风行的手段,对付起敌人来,丝豪不比七皇子豪不逊色,让四人对南宫惜若即佩服又尊敬,恨不得马上能为南宫惜若做些什么。
可是这几个月来,南宫惜若从来没吩咐过四人做任何事,大事小事,根本用不到他们,南宫惜若总便解决了。
今天还是南宫惜月第次吩,四人看着南宫惜若,心里不禁有些小小的激动。
淡紫色的衣襟在风中划现一道优美的弧度,南宫惜若悠然转身,清澈如水的眼眸淡淡的扫过四人,淡然笑道:“你们的主子,不是一直想跟我联手对付龙天绝那个冷血动物么,今天,本姑娘高兴,就给你们一个在那只笑面虎的面前立功机会!”
这些日子,南宫惜若的能力,几人早就见识过了,即然南宫惜若说能让他们立功,那就百分百能让他们立功。
几人听南宫惜若这样说,不禁抬起头来,脸上透出欣喜的颜色:“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我们四冷人自当全力以赴!”
南宫惜若点了点头,随手一抛,将四只锦囊向四人扔去。
四人扬手接住南宫惜若抛来锦囊,面面相觑,不知南宫惜若是何用意。
四人满脸疑惑的打开锦囊,拿出里面的字条一看,脸上同时露出震惊诧异又欣喜激动的神情,抬起头来,正要向南宫惜若说一声谢谢,却见那抹纤细轻盈的身影,仿若一阵淡紫风般飘然远去。
瞧着竹林深处那抹紫衣飞扬,长发如丝的轻盈如风,飘然远去的纤细身影,四人向来孤天傲地般的的眼眸中,竟然不自禁的透出敬服仰慕的神情。
这般奇怪子,简直是天下少见,似乎只要她想,世上就没有她办不到的事!
难怪连向来不将儿女私情放在心中的七皇子情有独衷,大有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倾势!
“太子,不好了,城北大营失火,也不知是什么人,趁着混乱,打开马栅,将上百骑战马放走,虽然我们已经尽力逃走的战马找回,但仍有不少战马走失,损失十分惨重!”
“太子,不好了,我们设在怡红院里打探消息的据点刚刚被查封了,那边刚刚传来消息,说是知道有是什么人将最近少女失踪一案的帽子扣在了怡红院的头上,因为影响太大,官府已经将怡红院的主事送到刑部立案了!”
“太子,不好了,刚刚传来消息,云平县治水官员在河床中挖出一块石碑,上面的字迹竟是暗喻太子……残暴无德激怒了上天,方降祸人间!大街小巷已经有不利于太子的童谣四处传播!”
龙天绝脸色冷沉,眸光漆黑,手中把玩着一只白玉酒杯,面无表情的听着身后的禀报。
每有手下进来禀报一次,龙天绝那双斜飞入鬓的剑眉便皱紧一分。
听着这些不利于自己的事件,龙天绝面沉如水,虽然没有说话,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凌厉寒光,足以将整个房间冻结成冰。
短短两天时间,自己管辖范围内不停的出现状况,不是军营被烧,便是战马走失,再不就是自己暗中设下用来打探消息,收集信息的据点无故被封。
甚至,因为那块从河床挖出来的该死的石碑,竟将云平县忽发大水一事都怪到了自己的头上,若非自己暗中派人将这些不利于自己的信息平息了,否则,被自己的对手利用这点来对付自己,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最可气的是,今日早朝,向来支持自己的朱阁老竟莫名其妙的在圣上面前参了自己一本,说是昨日回家途中忽然遇到这刺客的行刺,刺客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令牌,正是自己管理指挥的黑旗卫,认定了是自己要暗中害他性命,龙天绝失了朱阁老的支持不说,还惹得圣上当朝大怒。
还好自己足够沉着冷静,惊险万分的应付了过去,只怕今日便下不早朝了。
这些事情,看似偶然,但,对方偏偏又故意留下蛛丝马迹,让龙天绝清楚明白的知道是谁在幕后操作。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竟有这般的能奈。
但她以为这样逼自己就范,那她也太小瞧自己了!
她真以为,他龙天绝可不是她平时看到的那个只会冲动易怒的草包太子么!
想到这里,龙天绝原本就冰冷得不见一丝温度的目光更加沉冷,隐隐透出一股砭人肌骨杀意,猛的,精瘦修长的五指用力的收紧,啪的一声,竟将手中那只白玉酒杯硬生生的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