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信上的内容,龙天翊心情复杂的将手中的信纸捏成一团,全身散发出一股砭人的可怕气息,连四周的空气瞬间就降了好几度下来……
而龙天翊身后,偏偏有人反应迟钝,没感觉出来龙天翊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只见龙天翊手中拿着一纸书信,好似深受打击似的呆在那儿,心中一阵激动,悄悄饶到龙天翊的刚身后,高高扬起手中一把刚刀,就向龙天翊的身后砍去。
近了,近了!
眼看着那马刚马就要砍到龙天翊身上,那名将领心中不由一阵激动。
太好了,太好了,想不到打得自己国家百万大军溃不成军的龙天翊最后最会死在自己手中!
只要龙天翊一死,夺取燕云十八州的所有权就不成问题了!
自己立了这么大的功,想必回到天狼,父皇一定会重新重视自己的!
一想到自己立下战功,功成名就的情形,那名敌军将领不由一阵激动。
眼见手中的刚刀就在砍在对方身上,猛的,手中的刚刀一顿,忽然一只修长好看的男子的手猛的一把捉住了,无论那名敌军将领多用力,竟再也砍不下去。
刚刚还似深受打击,僵在哪儿的龙天翊,好像从地狱是爬出来的死神一般,浑身上下散发出来一股砭人肌骨的慑人气息,扬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缓的转过头来。
龙天翊明明在笑,可是那名敌军将领看着他那双漆黑如子夜般的眼眸中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
那名敌军将领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脸,竟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中的死神,只吓得手中的刚刀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调头就跑。
刚刚才中跑了几步,冷不防身后两道清澈如水的刀光交叉着划过。
那名敌军将领只觉得腰上一松,穿着的裤子应声而落,掉在地上,露出两条毛葺葺的大腿。
那名敌军将领大惊失色,瞧着身后一身杀气腾腾追上来的龙天翊,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的问题,光了两条腿就向前一路狂奔。
奔跑之中,只觉得耳边风声劲疾,七皇子龙天翊手中挥着一条长长的鞭子,出气般狠狠的挥在那名敌军将领的身上。
只痛得那名敌军将领大叫一声,两条楚楚可怜的长泪,立即就从他那张长满了络腮胡子的腮上缓缓流了下来。
一边跑,一边满脸恐惧的嚎道:“姓龙的……那么多人,你……你干什么就追着我一个人不放啊!”
他可是堂堂天狼国的大皇子战狼,这次带了人来偷袭,本来还指望能立下战功讨父皇欢喜呢!
谁知道竟然给人剥了裤子,光着双腿被人追着打得无处可逃,这么多人的兵将看着,他的脸还片哪儿搁啊!
龙天翊可管不了那许多,一想到那只冷血动物尽然还拉了惜若的手,心里就一肚子火处没处发。
扬了鞭子狠狠就一下打了过去,几乎想也不想,冷森森的道:“本王未来的王妃,根着那只冷血动物一起吃饭,游湖,许愿,放河灯,本王心里一肚子气没处发,谁叫你忽然跑出来偷袭本王,撞在本王气头上,不打你,岂不是暴殄天物,人神共愤!”
“你女人跑了,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拐跑的!关我什么事啊!”战狼被打得抱头逃蹿,带着哭腔着对龙天翊喊到。
龙天翊怒道:“怎么就不关你的事了,要不是你们天狼没事找事,非要来侵犯我们北辽,否则,本王也不会被派来征守边关,也主不会离开上京,离开我的惜若,本王在我的惜若身边,就不会让那只冷血动物碰她一下手指!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
龙天翊满腔怒火,挥动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打去,只打得对方一个天狼国的大皇子抱头鼠蹿,哀号连连。
龙天翊表面上打得高兴,心里确是愁眉一展,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不管圣旨不圣旨的,他一定要方法回一趟上京!
惜若,我马上就回来了!
你可一定要好好的,等着我回来光光风风的娶你做我的王妃!
他等了这么久,怎么能放弃这样一个大好机会!
想到这里,龙天绝嘴角刚刚扬起的那抹弧度忽然冷了下来,目光冰冷凌厉,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黑暗的阴沉气息,缓缓的,缓缓的,放开了那只抓住南宫惜若的手……
就在龙天绝准备放开南宫惜若的瞬间,这些日子来和宫惜若在一起的画面,如同奔流不止的滔滔河水,不可阻挡的就涌入脑海之中。
太后寝宫。
南宫惜若如丝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蓦然回身,歪着头瞧着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龙天绝,清澈如水的眼眸顽皮的闪了几闪,不紧不慢,不咸不淡的缓缓道:“我现在忽然改变主意了,不想医治了!想治,也不是可以,自少你得给我一点点小小的报酬做为诊费吧!”
相府之中。
房门关上的瞬间,几乎是同时,并肩而行的两人倏的一下,迫不急待向旁边闪开一步,抚了胸口,弯下腰便是一阵狂吐。
旋即,两人唇枪舌剑,相锋相对。
“女人再强,那又怎么样?强不过嫁一个好夫君,被人欺负了,软了性子,撒娇求一求,做夫君的一观马,就什么事都没了!哪还用得着自己那么努力!”
“那我求你,你就会帮我么!”
“不会!”
“那我何必求你!”
“所以你当初就不该嫁我!”
“当初就是南宫惜若瞎了眼睛!”要不是原来的那个南宫惜若瞎了眼,又怎么会看上这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动物。
女儿河畔。
龙天绝扑噗一声,一头摔进河中,猛的冒出水面,正欲发火,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忽然传进耳中。
一袭紫衣,伸着白玉般的手放在胸口,笑弯了腰,满头的青丝,顺着她清悦的笑声,在风在轻轻颤动着。
紫衣女子笑弯了的一双清澈明动的明眸,映着她身后女儿河是无数的星光,及仿佛漂浮在银河之上那些五彩斑斓的花形河灯,竟,美得让人窒息。
感觉到那只纤瘦的手掌马上就要滑出自己的手掌,猛的,龙天绝心中像是什么锐利的尖刀狠狠的扎了一下,狠狠一痛,几乎想也不想,紧紧的抓住南宫惜若的手腕,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南宫惜若拉了上来。
这时候,在一片混乱中走散的怜儿和流荧刚好寻了过来,一见南宫惜若和苏氏,立她能大声叫道:“姑娘,夫人,你们没事吧!”满脸担忧的跑了过来。
生死一线,刚才几乎就要掉下悬崖,南宫惜若一心担扰着苏氏,全然没有注意到龙天绝心中的挣扎犹豫,拉着苏氏一爬上悬崖,立即就俯身察看苏氏身上的伤势。
虽然苏氏只是吓晕过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想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由怒上心头,将苏氏交给流荧和怜儿,走到一名被击毙的黑衣人身边,伸手猛的将黑衣人身上的黑色外衣撕开,立即就露出了穿在里面的西凉侍卫特有的白衣官服。
南宫惜若瞬间目光锐利如刀,向来平冷淡然的面容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南宫惜若握了握手掌,抿了嘴唇,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忽然,龙天绝从身后一把紧紧的将她手腕抓住,沉了脸,目光冷然:“南宫惜若,云平公主是西凉使者,又是西凉女皇最痛爱的长公主!如果你伤了她,她若以破坏两国友好关系的罪名在圣上面前告你一状,就算你是相府的嫡亲长女,只怕圣上为了不破坏两国之间关系,权衡利弊之下,为了不得罪西凉女皇,定会派人暗中处置你……”
“你给我放手!”龙天绝话没说完,猛的,被南宫惜若一把挥开,南宫惜若目光冷然,“我管她是公主还是女皇,伤害我娘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你这种从小生活在锦衣玉御食,被人当成宝贝的皇长子,又怎么会明白,能有这么一个痛爱自己的人,能有多重要!”
南宫惜若说完,一把推开龙天绝,头也不回的迈步便走。
“哼,被人当成宝贝的皇长子?”龙天绝反复的念着这话话,凌角分明的唇角冷冷一勾,扬起一抹嘲讽苦笑。
望着如水月色,忽然间,就忆起了那些自己努力忘记,却又怎么也无法忘怀的往事来。
“母妃,我害怕!”
“谁叫你过来的,看你那一身污秽,别弄脏了我身上的衣服!”
“父皇,别把我送到安南国去当质子,不想离开上京,去那个一个亲人也没有人的地方!”
“你身为皇室长子,北辽的为太子,就应该以国家大事为重,自身的安危于次,整日想着自己安逸享乐,像什么话!”
“我没有只图自己安逸享乐,我只是不想离开父皇,不想……”
“够了,朕不想听你说的这些借口,来人啊,马上将皇长子给我带上马车……”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就算你打死我,也别想让我受这跨下之辱!”
“你以为,自己在北辽中皇长子,就了不起了么,本王告诉你,在我们安南,你也就是一条寄人篱下的狗而矣!我们兄弟几个看这小宫女,让他侍候咱们,那是她的福气!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只狗出来给她出头了!来人啊,给我将这臭小子的按住了,今天本王还非要让他从本王的跨下爬过去不可!”
从遥远的往事中回过神来,龙天绝有些失神的瞧着那抹已经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的淡色身影,溥锐冰冷的唇锋凉凉一勾,透出一丝无奈讽刺的苦笑,就连两道冰封般的深眸之中,也是隐隐透一股暗沧凉苦涩之意:“南宫惜若,难道你以为,只有你才知道,能有一个人真心痛爱,关爱自己,有多重要么!”
“啪!”云平公主挥手一个耳光,就狠狠的扇在了南宫紫玉的脸上。
她满脸煞气的竖了柳眉,怒不可遏的指着南宫紫玉骂道,“好你个南宫紫玉,你竟敢骗本公主说那个丑八怪废柴无能,懦弱胆小?一个无能废物,胆小没用的丑八怪,能将本公主派去的那些大内高手杀得一个不留?要知道,本公主派去的那些人,全都是我西凉数一数二,万里挑一的高手!那个丑八怪要是那么无能,能这有本么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