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他们怎么都那么听你的话?”
白晶晶再次睁大眼目无比崇拜地看着高仙芝。
“那是当然。”
高仙芝好看的唇轻勾笑意,一向藏冷的眸子里也噙着温度,嗓音煦煦带着热道:“晶晶。”
“嗯?”叫得好亲热,妖精虽然神经大条,却也被这温柔的一声叫酥麻了一下,禁不住仰起头,望向俊美的男子。
高仙芝瞧她朦朦胧胧的一双美目,仿若秋夜映照着月亮的两汪泉,心神俱动,竟醉在里面不能自拔。
伸出手,抓住她飘散的发梢,以指尖轻捻,如丝如缎般的发,水样流泻,倒叫一向冷硬的男子软了心满了心,只觉得舍不得离开一刻。
“晶晶,不要离开我……”莫名地就说出这么一句话,白晶晶一愣,高仙芝自己也是一愣。
似乎隐隐有种预感,似乎晶晶本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自己……高仙芝心口蓦地一疼,被什么刺中了般,不由伸了双臂,将白晶晶紧紧抱在怀里,用下颌轻轻磨蹭那些丝般柔滑的墨发。
“……”离开?自己……也可以离开?
白晶晶眼珠刚刚一转,高仙芝就有了觉察,不由冷了脸猛然将妖精压向床榻。
不会吧……现在……现在是白天啊?
“说!不离开!”冷厉的声音,滚了几滚煎心的油,连高仙芝都想不明白自己何以会这么在乎一个暖床的奴隶。
将军本色上来,似是要征服,要证明,这女人永远是自己的一样,伟岸挺拔的身躯仿若泰山般压住了那个娇小嫩滑的妖精,只一下就撕开了她的衣,探手进去,一阵攻城夺池,应将朗朗敞敞的屋子,搅起一股浓浓暧昧之意。
“不离开……”含糊的几个字随着唇舌翻搅,仿佛荷叶滚露,亦不知是从谁的喉间发出,只听得一声沙哑的低吼,似猛兽冲进肉林,肆意地左冲右突,啃咬舔吮,极尽掠夺之能事。
天哪!天哪!又来了!这男人怎么又发疯了?
白晶晶只听到自己骨头在皮肉下吱吱嘎嘎摩擦,似乎随时都会断裂,这人却还在大力的颠簸冲撞,逃又逃不了,且装死晕过去再说。
被身上的男人太过有力折腾的紧了,白晶晶索性眼睛一闭,全当地下休眠,竟将呼吸心跳和体温都撤了去。
高仙芝奋力冲击后,感觉自己要死掉般窒息了一下,刚要翻身下去,却紧跟着觉察出身下女子的不对。
“……晶晶!”狭长微眯的眸子立即大睁。
“晶晶!”
都户大人房中蓦然传出的一声悲吼,险些将前来送午膳的近卫吓得掀了手中托盘。
“都护大人,属下给您送午膳来了。”近卫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些,犹犹豫豫敲了敲房门。
“滚!”凄厉的一声吼,终将那托盘中的碗碟哗啦一声给震翻在地。
……
一匹快马在山路上踏起一阵阵烟雾,似旋风般冲到石家窑子的采石场。
“封军师!封军师!”郑德诠飞身从马上跃了下来,瞅见封常青正狼狈地在毒日头底下检查着石料的质量,不由高声疾呼。
“郑将军?”封常青闻声直起腰来,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石粉。
“出大事了封军师!”郑德诠一把抓住封常青,气也来不及喘,就急声道。
“什么大事?都护大人?”封常青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就是,你,你送给都护大人的那个美男又死了,可都护大人关着门不让人进去,这么大热的天弄个尸体在房里,都护大人可别出什么状况才好。”郑德诠喘了口气道。
“美男?什么美男?”封常青诧异道。
“就是昨天你带回来的那个,长得特像女子,走起路来还这样这样……”郑德诠扭着屁股很难看地学那美男走路。
封常青瞅着郑德诠屁股蛋子一颠一颠的怪样不由“嗤”得笑出声来,“是她啊,她怎么会死?”
知道郑德诠说得是那妖精,封常青神色一下子恢复正常。
“怎么会死?你问我我问谁去,这又不是一遭两遭了。”郑德诠翻了翻白眼,听周围叮叮咚咚一片凿石头声,不由将封常青拉到一边道:“是不是都护大人对这美男不满意,所以将你发配到这么个鬼地方?”
“啐,瞎说什么!”就是因为太满意了,所以他大爷地就被发配到这么个鬼地方。
个死妖精,果不其然,自己刚离开都护府就开始闹妖蛾子。
还想出装死这一招了,不就想着等都护大人以为她真的死去而将她埋葬时,好坟墓里偷溜?
哼,想跑?门都没有!
那可是白花花伍千两银子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