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三个人中两个有语障方面的倾向,但只要有那位的存在,再长的路再久的时间都不会有半点的无聊,因为她无时无刻不在制造麻烦,而解决麻烦的自然是两位语障者。不过,如果没有那位的存在,另外两个不用一个时辰便可到达目的地,言而总之,那位麻烦制造者就整一拖后腿的。
使尽一切办法都无法追上乔楚翎和子风的某花不停地在后面直嚷嚷:“都走两天了,为什么还没到啊?我的腿都快断了,为什么不坐马车呢?呼,不走了不走了!”说完,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的草地上,见乔楚翎和子风完全不理自己,而且距离越拉越远,又在无形中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某花终是含泪拔腿就跑。
乔楚翎见跟在身旁的子风几次都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子风,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开门见山,一点儿弯儿都不转的。
以为自己掩饰得够严谨了,没想到还是被乔楚翎看出来了,无奈,子风只得说出这一路上一直困扰在心头的问题:“主上,为何您要带着她回御庄呢?”难道您就不怕被她发现您的一些秘密吗?
或许早就料到子风会问这个问题,乔楚翎面部平静地说道:“有用!”
乔楚翎回答的相当于没回答,反而更让子风百思不得其解,他回眸看了眼早已掉队的某花,实在想不通这个奇怪的女人对主上到底有什么用,她只是主上指腹为婚的对象而已,什么都没有的她会对主上的那个计划有帮助吗?
“啊……”一声惨叫从不远处传来,不用想,一定又是那个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的家伙发出的,子风本以为乔楚翎会跟前几次一样继续走自己的路,根本不理那家伙,没想到余光一瞟,乔楚翎已消失在视线范围里了,再回头看去,乔楚翎的身影已伫立在某个趴在地上直啃草的家伙身边,隐在银色面具里的紫眸顿时泛着淡淡紫光,好生复杂。
白花花哭丧着脸抬眸瞅瞅立在身边的高大身影,见他只是站着,完全没有拉她起来的意思,立即不悦地说道:“变态乔,没想到你这么恶毒!”
“……”一脸无语的乔楚翎顿时后悔返身回来,要不是听到她犹豫死猪般的惨叫,他也不会担心这家伙遇到野兽而返回去,哪知道这家伙竟然开口第一句就辱骂自己。
“你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折磨我,在乔宅折磨就算了吧,我认了,那是你的地盘,可你装什么好人?说什么把我带出城啊之类的,结果列?又是遇到绑架又是遇到黑衫男,还要遇到变了样子的老哥,最后差点被那个什么鸢儿的一刀捅死……这些都是你故意安排的吧?故意这样折磨我,呜呜,变态乔,我跟你无怨无仇,你干嘛对我这么坏啊?”眼泪鼻涕全混在脸上。
什么叫都是我故意安排的啊?乔楚翎有些生气地瞪了眼完全不甩他的白花花,但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不忍心重言伤她,只得先把气咽进肚子,自己消化掉。
见乔楚翎没有反应,白花花越发觉得这一切都是他刻意安排的,眼泪哗啦啦直流,一边抽泣一边抱怨道:“呜呜,变态乔,你把我休了吧,我不要被你折……啊……”白花花话还没说完,身子已被乔楚翎打横抱在了手里,由于惊愕,某花竟然忘了自己还在哭,只是瞪着两只硕大的眼珠子看向一脸冷漠的乔楚翎。
“不坐马车是有原因的,忍忍,马上就会到了!”乔楚翎低声说道。
“呃?”这不是好久以前的问题吗?他反应也太慢了吧?白花花忍不住对着乔楚翎翻一个白眼,感觉到乔楚翎正抱着自己往前走,某花的双臂不自觉地搂上了乔楚翎的脖子。
走在两步,乔楚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褐眸浅浅一低,语气略带威胁地小声说道:“以后不许说休了你这样的话!”
“啊?噢……”
常舜城。
“哗……”白花花进入常舜城后第一反应就是扬声感叹,硕大的杏眼瞪圆了,只为好好欣赏一下这从未见过的如此漂亮的城池,整个街道旁栽满了柳树,四月的柳枝调皮地垂掉在街道旁的湖面上,街道上没有家乡那种热闹喧哗的小摊小贩,清静宽广的街道配上湖水的清亮反而更让人神清气爽,湖面飘着些许淡淡的薄雾,让人仿若置身于无凡人的仙境中一般。
“变态乔,去那边去那边!”某花拉拉乔楚翎的衣袖,兴奋地指指不远处的亭子。
可是,刚到亭子,屁股还没挨着石凳,某花又拉拉乔楚翎的衣袖,指着湖对面的绿草坪大声说道:“那里好绿,走走走!”
乔楚翎抬眸顺着某花手指的方向看去,剑眉不自觉地挑了挑,语带不悦地说道:“自己去!”
某花见乔楚翎不愿,立即撇起小嘴儿,夸张地拉下眼角,抬袖做拭泪状,声音颤抖地说道:“看来,你还是休了……”话音未落,耳边一阵疾风吹过,再睁眼一瞧,自己已身在绿草坪上,侧头一瞄,乔楚翎正满头黑线地站在一旁,不悦地看着平静的湖面。
一路跟在他俩身后的子风满眼复杂地看了看正捂嘴偷笑的白花花,双拳不自觉地握紧了些,这个女人表面看上去单纯无知,没想到这么有心计,一路上一直用“休了我”这三个字威逼主上满足她的要求,主上难道真的很在乎这个女人吗?害怕失去她?
“子风!”乔楚翎的一声轻唤,拉回了子风的思绪。
子风脚尖一点,瞬间立在乔楚翎身后,等候他的命令。
乔楚翎侧目看了眼与绿草儿玩得甚欢的某花,压低嗓子对子风说道:“你先回御庄准备一下!”
子风一惊,神情紧张地问道:“主上呢?”该不会是想跟那女人一起回去吧?
乔楚翎有些讶异子风的问题,这是子风第一次问自己的行踪,以前都是让他怎么做他就会为命是从,从不过问其它不重要的问题,怎么今日……
许是发觉到乔楚翎看出自己的异状,子风急忙压低脑袋,拱手示意道:“是,属下这就回去!”说完,不等乔楚翎再次开口便消失在乔楚翎面前。
看着远处快速移动的黑影,乔楚翎微微抿紧了薄唇,深邃的褐眸不自觉地眯了眯。子风,你是担心她看到我带花花回去吗?
“啊列?疯子列?”反应迟缓的某花这才发现子风的身影不见,立即扯扯乔楚翎的衣袖,杏眼眨巴眨巴地四处张望。
“我让他先走了!”乔楚翎随意地应道。
“先走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啊?”某花回头看向乔楚翎,发现他正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而且脑袋还很自觉地往自己靠近,纤长的手指正缓缓地伸向自己的脸,某花立即抽起一口气,心跳迅速加快,猛地吞口唾沫,身子不自觉地往后倒去。
他,他要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怎么样吧?虽然这里是没什么人啦,但还有花儿草儿啊,还有小鸟呢,当着它们的面儿那个啥也实在是太暴露了点儿吧?不过,我真的很想揍他一拳,干嘛生得这么俊?看到他那张完美绝伦的小脸就会让我遗忘他所有的变态事迹,从而引发我继承娘亲的优良内在本质---对美男毫无抵抗力。要不,这次就豁出去得了,人生难得糊涂,那就让我糊涂这一次吧!
乔楚翎看着某个闭眼向自己撅起小嘴的家伙,先是一怔,随即唇角微微一扯,右手擦过某花的脸颊伸向发髻,两指一掐,随即往远处一甩,一条类似于毛毛虫的生物悄无声息地掉进了茂密的草地里。
噘了半天小嘴都未有反应,某花觉得有些不太正常,左眼偷偷睁开一条缝,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猛地睁开双眼,看见耍自己的那家伙正坐在湖边丢着石子儿,哪里还有“糊涂一次”的机会?气愤,气愤,实在是太可气了!某花鼓起腮帮子,抡起拳头就朝乔楚翎气势汹汹地奔去。
“喂,变态乔,你……啊……”某花正欲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耍自己的家伙,却没注意正巧站在一块松动的石砖上,结果,一用力,石砖从泥土里松垮下来,某花也顺着石砖向湖里滑去,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搂住快要倒进湖里的某花。
被吓死半条命的某花瞪大眼睛看着及时救了自己的乔楚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以后不要这么鲁莽!”乔楚翎有些生气地警告着某个吓呆的家伙,虽然语气严厉,但从那双泛着担心的褐眸里看得出来,他刚刚应该也紧张了一下的。
面对乔楚翎的说教,某花的反应就是欣然接受,完全遗忘刚刚去找他算账的那架势,这会儿倒挺像一个做错事被骂的状态,红彤彤的杏眼委屈地偷瞄着乔楚翎面无表情的脸。
乔楚翎一想到刚刚某花闭眼噘嘴的可爱模样,就忍不住想要再看看这女人的反应,随即轻轻嗓子,说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被乔楚翎这么一提,白花花立即想起了眼前这男人对自己人格的侮辱,怒火迅速窜起,但看到乔楚翎那双略带考究的褐眸后,再想到刚刚差点掉进湖里被他救起的画面,某花脑海里的怒火立马被褐眸的攻击给压下去,只得继续维持着可怜巴巴的样子小声说道:“我是想说……呃,我饿了!”
“呵呵!”乔楚翎被白花花的表情给逗乐了,竟然破天荒地咧嘴笑了起来,揉揉某个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家伙的头发,起身向街道走去。
白花花长大嘴巴,杏眼不敢相信地随着乔楚翎的身影走,她竟然看到乔楚翎笑了,是不是眼花了?白花花使劲揉揉杏眼,又用力掐掐自己的大腿,在大声喊痛之后才验证了自己没有在做梦,她刚刚的确看到乔楚翎笑了,那张完美绝伦却永远冰冷淡漠的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原来是那么地迷人!
“啊?变态乔,等等我!”白花花见乔楚翎已经迈上了一家酒楼的台阶,猛地吞下口水,向乔楚翎大声呼唤着奔跑而去。
在某花满足地瘫在靠椅上打一响嗝、乔楚翎递给小二一锭银子后,两人便再次踏上了回御庄的归途。
白花花一边摸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一边扶着乔楚翎的肩膀问道:“你为什么要让疯子先走啊?难道你是想单独在一起?恩?”说完,朝乔楚翎妩媚地挑挑眉,结果由于许久没这么卖力挑眉了,小筋那么一抽,某花只得捂着眉头直嚷嚷。
乔楚翎无语地侧目看了眼毫不消停的某花,又瞧了瞧肩上那只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的爪子,只得停下脚步,双手扶住某花的脑袋,掰开某花紧捂眉头的左手,凑近某花紧皱的小脸,一边用指尖轻轻抚平蹙成一团的眉头,一边温柔地向上面吹吹暖气,试图帮某花缓解疼痛。不知是乔楚翎的技术太好,还是某花的神经系统也看上了乔楚翎,竟然莫名其妙的好了。
额头传来的异样暖气让某花的汗毛从脚底到头顶依次竖起,全身僵硬地立在原地,两只杏眼瞪圆看着那两瓣红润性感的薄唇在眼前晃来晃去,“咕噜”,某花的喉间不自觉地吞下一口口水。
不远处的胡同里正鬼鬼祟祟躲着几个人影,他们那锐利的眸子毫不偏移地盯着在大街上如此亲密的二人。
“当初就该把那女人带走的,乔楚翎这么稀罕这女人,用她威逼乔楚翎,肯定会拿到玉佩!”独眼男似乎还在为之前没成功掳走白花花而感到遗憾,完全遗忘当初有哪位护花使者的存在。
黑衫男微微一瞥,示意独眼男不要再说一些没用的话,他当然知道掳走那女人是拿到玉佩的最佳选择,但当时苏尘慕在场,如果轻举妄动的话,他们根本就别想活着走出那间房。
“你说玉佩到底在不在乔楚翎的身上呢?”独眼男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问着。
黑衫男眯了眯眼,扬起渲染着热气的左手,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正帮白花花吹眉头的乔楚翎,一团邪气在黑衫男的左手周围徘徊着,让独眼男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小声提醒着:“你最好别公报私仇,要是被老大知道了,你就完了!”
黑衫男又何尝不知,当年,乔楚翎无情地断了自己左手的经脉,要不是老大的出现,及时救了自己的左手,否则哪还有机会站在这儿?为了老大,个人恩怨先丢一边,帮老大把那块玉佩拿到手才最重要。
“我们现在怎么办?”独眼男见黑衫男压住左手的邪气,立即冲上前问道,他们已经拖了太长时间,如果再不把玉佩拿到手,老大一定会发飙的!
黑衫男看了眼已经走远的乔楚翎和白花花,眯了眯眸子,冷声说道:“想办法把那女人弄到手!”乔楚翎,我不会输给同一个人,两次!
日落时分,天边飘浮着一层层形状怪异的火烧云,惹得白花花只顾仰头看云,无暇顾及脚下的障碍,要不是乔楚翎及时拉住某花,那家伙早就掉洞里去的。
“你看着点!”乔楚翎真的很费解,这个女人到底是凭什么长这么大的?
被乔楚翎提起衣领的白花花完全不知情地回眸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乔楚翎,本想让他放开自己的,突然肚子传来一阵绞痛,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十分难受。
乔楚翎见状,急忙放下某花:“你怎么了?”
白花花哭丧着脸看向乔楚翎,手紧紧捂着肚子,艰难地说道:“大,大概是中午吃,吃太多了,所以,所以我要去……”某花颤抖地指指不远处一片黄油油的油菜花地,表情痛苦地咬住下嘴唇,杏眼泛着晶莹看着乔楚翎。
乔楚翎额头一排黑线,急忙别过有些绯红的小脸,朝白花花摆摆手,这家伙,要那个就直说啊!
白花花得到许可,激动地捂着肚子向油菜花奔去,还不忘感动地回头看了眼扶着槐树背对自己的乔楚翎,小声说道:“变态乔,其实你也不是那么变态!”说完,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茂密的油菜地。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乔楚翎瞅瞅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油菜地,开始有些担心。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乔楚翎靠近油菜地,褐眸扫向一边,声音不太自然地对油菜地唤道:“好了没有?”
沉默……
乔楚翎蹙蹙剑眉,清咳两声,满脸绯红地说道:“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再次沉默……
这下乔楚翎该真的担心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二话不说,迅速钻进了油菜地,一边寻找某花的影子一边唤着某花的名字,回应他的却只有刷过耳边的油菜声。
而硕大油菜地的另一边,几个黑衣男子正驮着一白影快速离开此地,独眼男一边催促着其他人一边朝后面看看有没有人追来,岂料刚一回头就撞上了一黑衣男子的背,正欲开口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家伙,幸存的那只眼正巧瞄到立在前面挡住去路的那抹熟悉紫影,蹿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下了肚。
站在最前面的黑衫男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再次阻拦他办事,顿时怒火蹿上心头:“此事与你无关,让开!”
背对黑衣人而立的紫袍男人转过身,充满血腥的棕眸冷冷地盯着黑衫男,用那寒似冰窖的声音说道:“给你们一次机会,放下她,滚!”不说一句废话,字字寒至人心。
“苏尘慕,你找死!”黑衫男压不住层层往外冒的怒火,抬起灼热气体的邪恶左手向稳稳站在原地的苏尘慕挥去,想一招将这拦路虎解决了。
可是,他太低估苏尘慕了。
苏尘慕眯了眯泛着寒光的棕眸,稍稍一侧头,轻松躲过黑衫男的那一掌,趁机反手给黑衫男的背脊来一掌,毫无戒备的黑衫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上。其他人见状,纷纷吓得往后退去。
“唔?啊列?啊……”突然惊醒的某花发觉自己竟莫名其妙地被人驮在肩上,而且周围的环境不应该是满地的油菜花吗?
“闭嘴!”独眼男捂住某花的嘴,生怕吸引苏尘慕的注意力,谁知还是躲不过苏尘慕那双耳朵。
苏尘慕看了眼被独眼男紧捂住嘴在那儿瞎挣扎的某花,随即将棕眸的视线转到那几个黑衣人身上,犀利的目光像利剑般秒杀着每个黑衣人,伴着有些低沉的声音,苏尘慕开口了:“放开她!”
独眼男虽然很怕苏尘慕,但好不容易把这女人弄到手,怎么可以轻易地说放就放呢?于是,咬咬牙,快速将某花拉至怀里,单臂紧紧箍着她的脖子,趁机拔出一把匕首抵在某花的脖端,狠狠地说道:“你要是敢乱来,她就是死路一条!”说完,故意把刀尖往白花花粉嫩的脖端刺了刺,不小心划破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液从口子溢出。
苏尘慕一见,棕眸微微闪了一下,浓眉也皱了一下,心中有些在意那个伤口,那个出现在白花花身上的伤口,虽然他杀人如麻,但每次杀人他都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从未有过今日这样恨不得立马杀了弄出这个伤口的独眼男的冲动,他开始看不懂自己的心了,同时,昨日那样痛彻心扉的绞痛再次游走在整个体内。
所有黑衣人都惊愕地看着前一刻还镇定如常的苏尘慕,下一刻便痛苦地抱着脑袋单膝跪在地上,看上去痛不欲生。
“老哥……”白花花这才发现了苏尘慕,心中一紧,老哥怎么又这样了?怎么办怎么办?白花花看着苏尘慕那痛苦的模样,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却是无能为力。
突然,某花的杏眼一睁,因为她看到苏尘慕的背后正站立着一个黑影,黑衫男正举着那只充满邪恶的左手对准苏尘慕的脑袋,挂着血渍的唇角扬起恐怖可怕的邪笑,冷声中透着魔鬼般的邪恶:“苏尘慕,去死吧!”说完,带着灼热气体的左手快速向苏尘慕的脑袋挥去。
白花花惊愕地长大双眼,使出全身力气地哭喊道:“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