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壮观!
如同慢动作一般,那窈窕细腰上竟是无比壮观的两个肉波波,随着奔跑的每一步波澜壮阔跌宕起伏。
大概没人去注意她究竟长的个什么样貌,因为那对波澜起伏实在太抢眼。
展云倾终于动了,向后挪了一步,在那道姹紫嫣红翻上台即将扑来的刹那一跃上了擂台的柱子顶,面无表情却目露惊悚的躲过,看着那道姹紫嫣红失去目标没了重心一下扑在地上。
四周的人都跟着痛了一下,落下豆大的冷汗。
——那,那么宏伟的波澜壮阔这么一压,不得给压爆了吧……
看着,好痛……
而那女子却似毫不在意,爬起来抬头望着柱子顶的展云倾欣喜道:“云倾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嗯?
宝瓷挑了挑眉,此时展云倾已不得不从柱顶跳下来,略略施了一礼,“在下见过文小姐。”
那女子拿出帕子娇羞了一下——宝瓷只能瞪眼,刚刚扑都扑了,现在才想起来娇羞??
“云倾哥哥,干嘛一出来就那么生分嘛,叫我香衾啊。”
她似要去拉展云倾衣袖,却被展云倾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他依然得体,他依然有礼,他摆出一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却不敌眼前女子笑靥如花顾自绚烂。
宝瓷此时已将那女子看了个清楚——若看年纪,像是与展云倾相当。端得是一张花容月貌颜,一身绫罗长裙,绛红底子上姹紫嫣红极尽了明艳,却搭配得颇品味不俗。
但这些都抵不过她最耀眼部分——蜂腰细细,胸满臀圆。
将将二八年华,这最最让人垂涎葫芦身材却连丰韵的妇人也只能败下阵来。尤其那随着呼吸,走路时不断抖动的胸部更是看得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宝瓷不自觉的看了自己的胸部一眼……虽说她才只有十四岁,还不是心急的时候。但从小跟着师父吃没好吃,实在……略平坦。
她看,君安宁和笑笑也就跟着她的视线看,于是君安宁被宝瓷用力敲了一记。抱着头哀怨为什么只有他被敲……
抬头再看展云倾时他已下了台走来,免得耽误后面的人比武。不必他招呼那姹紫嫣红的女子自然也跟下来。
宝瓷的目光迎上他,见得他那张脸平平板板似个老夫子,不见喜也不见怒。往日那温温淡淡总似带着微笑目光的和煦便不见了踪影。
他行至跟前见了三人,略一迟疑,道:“这是我儿时的玩伴,文香衾。”
在这里人多眼杂似乎不便说明她的身份,展云倾只得这么介绍。
但君安宁一听就明白个大概——说起文姓,在朝廷中会想起谁?
——皇后!国舅!那都是姓文的啊~!
“云倾哥哥~这是你朋友啊?”
文香衾轻轻扯了扯展云倾的衣袖,因为她知道如果去抓他的手他会躲的嘛。只是刚见到他的时候太激动了,一时才忘记了。
——不,大概就算没忘记,她也会扑!
从展云倾的反应,就可以确定这一点——自从文香衾出现,他看似只是如常站立,却是每一根神经都绷住,随时准备闪躲。
文香衾既然已经开口询问,他便简单介绍三人,正当文香衾瞪大眼睛瞅着笑笑,都忘记松开自己拉在展云倾袖子上的手时,他已格外严肃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哇,好美的男孩子!
但是她很快就把思维拉回来,再美的人又怎么比得上她的云倾哥哥~
“人家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想去找你又听说你来参加武林大会,所以就来了……。”
展云倾微微蹙眉,“你一个人?”
显然文香衾也知道她自己一个人出来是大大的不妥的,忙道:“我有带护卫!——但是来的太急,没有武林大会的请帖他们进不来,我让他们在外面等了。”
宝瓷没看过展云倾这种严肃脸色,虽然他总是一身正气一本正经,但又温文儒雅,让人待在他身边很自在。
可是现在他的脸色却板得让人不知该如何开口跟他讲话,就连文香衾也在这种威压下忸怩了一下。
——果然是有资格当武林盟主的人啊,这么年轻就已经一身气场。
但只有展云倾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无奈,他都不知该责备文香衾不带护卫,还是庆幸她没有把护卫带进会场。
如今的朝廷与江湖,与古往今来都不同,关系可谓格外敏感。
许是当年新主夺权时借的多是江湖的势力,拉拢人脉威逼利诱,被选中而又不从的便结下了梁子。朝廷稳固多年之后,从江湖带走的那些或是成了奠基石或是做了官或是被抹灭清除,剩下留在江湖的,便格外划清界限。
文香衾若是带着这么多人来,被人拆穿,那才是麻烦。
“——那就送你出去找他们,快回家去。”
“不要!云倾哥哥~我好久都没见你了!这些年我们见面的机会都越来越少了,我要陪着你,我不回去~!”
展云倾脸上隐约露出的为难表情不知为何看得君安宁通体舒畅,终于不是他一个人见天叫人愁到头痛了!
展云倾的确愁。
这文香衾确乎算是他的儿时玩伴,但他说的是“儿时玩伴”而非青梅竹马。
因为他们不过在小时候一起玩过几回,又或者说他奉嘱托陪那个高高在上的娇滴滴的小姑娘玩。所以,大约不是“玩伴”,而应该说他是文小姐的“伴玩”。
但这高高在上的娇小姐不知怎么就缠上了他,从十岁未到时便已叫嚷着非他不嫁。那时只做孩童戏言,谁知这一戏就戏了这许多年。
如文香衾这般家世的官家小姐,十六七岁便早已定了婆家,等着过门了。
她却只追着展云倾,甚至为了接近展云倾还与他一个师傅学过点功夫拳脚,奈何日日山珍海味喂养的小姐营养过剩发育太快,先、天、条、件、不利,练起武来实在不雅,便只得作罢。
展云倾被她缠得无奈,已很少露面。
展家又不想他与朝廷有所瓜葛,对文家试探着提起的亲事也是一推再推,却终究不好太过强硬的拒绝,只得以展云倾未入仕,常年浪迹江湖痴迷武学不听劝说为由,将问题推给展云倾自己解决。
如今他前来武林大会,已是展家默许他留于江湖不再回去。又遇上宝瓷,已是决意担负起她一生的责任,谁想文香衾却在这时候追来。
武林大会已够他劳心费神,文香衾的出现无异添乱。
他不禁庆幸宝瓷尚小,十四岁还只是个懵懂的女孩儿,应是不会多心才是。
——只是他所知道的十四岁的女孩,都是养在深闺,不到定下婆家不会被教导多余的东西。但宝瓷,却是成长在民风开放……并且彪悍的满地。
女人追求心仪的男人,这倒也没什么……只要展云倾没对她动心就好了。
她只是怨念的看一眼正在扭着身子摇头说:“我不要回去”的文香衾,胸前的那两团波涛汹涌因为她的动作而不断摇晃,晃得她眼瞎。
唉……要怎么样才能长成那样啊……?
君安宁见她些微沮丧的样子,当真是难得一见。他好心低声对宝瓷道:“不用担心,我看展大哥对这个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不过是碍着她的背景不好得罪罢了。”
宝瓷瞥他一眼,半点都没有被安慰的感觉。
于是君安宁看看宝瓷,再看看文香衾,顿时恍然大悟,一脸神秘兮兮道:“那个也不用担心,回头找个好厨子弄点膳食给你补补,咱先天不行后天补!”
——于是他直接被宝瓷踩扁在地了。
宝瓷气鼓鼓的转身要走,走两步却又停下来,迟疑的看看自己的胸部……
唔,是不是……真的该补补?
展云倾如今是摘出了朝廷,可展家还在,他总要顾着。
满心无奈的安抚下文香衾打算找机会送她去护卫那里,抬头却不见了宝瓷,只有揉着腰哎哎哼哼的君安宁和冷眼瞅着他的笑笑。
笑笑的眼,着实冷得让人吃不消,与他平日里白白糯糯一团茫然的形象全然搭不上调。
展云倾略无奈,着实是他理亏,便是要娶宝瓷,便不该叫她为这种事费神。这是他的问题,他本该自己处理好。看来宝瓷还没娶到,就先把舅子得罪了。
展云倾去寻了宝瓷一圈却没找到人,他真的希望宝瓷还小,什么都不懂的话就可以让他平稳解决完。可惜,现实似乎并不那么如愿……
而他身后已经响起香衾那语调一波三折的“云倾哥哥~”
回头,看到春光明媚中女子扭着细腰,跌宕起伏的抖动着胸部,如慢动作一般向他奔来——
他也终于鸭梨山大。
宝瓷眼睁睁的看着展云倾转身跟香衾一起走人,哀怨地诽腹他竟然都没有发现自己……
可是……呜~他又怎么能发现她啊~
她被锁链五花大绑着困在树丛里,一侧的人屏息观察过,对一旁南宫雪雁道:“主子,人已经走了。”
“嗯,很好。那么,找个地方,轮到我们好好谈谈了,嗯?”
南宫雪雁得意洋洋的瞧着宝瓷,这回,可没有人再来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