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肥婆弃妃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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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凤仙居

“你们猜猜清姑娘会不会也参加今年的花魁大赛呢?”凤仙居四艳之一个性有些迷糊的春儿撑着漂亮下巴认真地问。

“不可能!”夏儿有些不耐烦地否认,拿着把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白天的凤仙居陷入一片慵懒之中。

“为什么?以清儿的姿容还有才艺,不用选恐怕也稳占花魁了吧!单凭那张绝色容貌就可以迷倒整座皇城的男人了呢!”秋儿提出自己的疑虑,那种容貌可真有让男人们垂涎又让女人们嫉妒的本事!

“那倒是……但还是不可能!”

夏儿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你们想想,她可是这里的琴师,花魁选举要卖身青楼的姑娘才成。而且你们想想,清姑娘怀有身孕,铁定已是名花有主,那样的绝世美人怎么有可能会卖身,用脚指头想想也不会吧!”

听得当场的众女子都纷纷点了点头,琴师从不参加花魁之争的。但也不排除,毕竟早些日子她们凤仙居的清姑娘还在花娘的安排下见客了呢!而且对方还出了几万两黄金的价码!花娘见钱眼开早已不出奇,可是奇怪的是清姑娘竟答应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我想清儿姑娘也没表面上那么清高。昨天我不小心听到莫问跟翠儿说,清姑娘最近在接待一位贵人,让她多担着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算算日子也有三天了,这三天中可以干多少事啊!而且我听说呀……藏在清姑娘房中的男人可是一个俊俏无比的温柔郎君呢!初见惊鸿,宛如天人呐,真让人看着羡慕!”

秋儿掩起小嘴儿笑,意思不言而喻。说得众女子都对着彼此暧昧地笑笑,这种私密之事在青楼内谈起实属平常。

“去你的!别把人家清儿姑娘想成是跟你们一样的人!”翠儿经过一旁,本来看人多好奇,没想到被她听到她们是在议论自己,实在听不下去了。

还好小姐聪明,知道外面的人会说三道四,让她多出来打听打听消息,没想一出门就听到了关于清姑娘的流言蜚语,越说越来不堪。“我告诉你们,清姑娘房中那位是光明正大的,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

“谁知道呢?!你又不是她什么人,不会想来充当老好人吧?”夏儿一改原先庸懒的神态,站起高大的身子指着翠儿尖酸地说。只不过是一个莫问身边的贱丫头,现在竟也敢跟她们顶嘴来了!

翠儿忍不住驳道:“我……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在这里造好人的谣!”

“这哪是造谣!一个女子跟着男人呆在房里,孤男寡女的,哪能是纯欣赏那么简单啊?!翠儿,你这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太天真了!”秋儿戏谑地作了个晕的表情。

一直没插上口的春儿美丽的小脸有着疑惑,“那不是纯欣赏还能做什么?”

她一开口便惹得其他女子一阵轻浮的娇笑,这个春儿,有时伶俐得招人疼,有时娇憨得还真是愚蠢的近乎痴呆!“当然有很多事情可做,春天来了,四处都可谓春色无边呢!”

翠儿马上急急地道:“你们别过分了!花娘嬷嬷交代过要你们跟清姑娘好好相处,你们现在在这里胡说八道,让她听见了就好了!”

“对!我也相信清姑娘的人品。你们看那天晚上,清姑娘为了莫问不惜触怒九王爷,而且后来她也没有跟我们争宠,反倒让一个不经人事的黄毛丫头沾上了九爷,这不就说明她是个好姑娘吗?姐妹们,清姑娘绝对不是你们所说的那样,还是快别提了,翠儿说得对,让花娘知道,我们可要皮紧着些了。”一旁从未发言的美人沉静地道。她是凤仙居的四艳之首冬儿,被看好是角逐第一花魁的人选之一。

“冬儿!谢谢你!”翠儿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终于有个人肯出面说句公道话了。

“冬儿!你做什么手臂往外面拐?莫问给了你什么好处?”夏儿冷哼一声,嘲讽道。

“姐姐们,原就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不该在人家背后说坏话。大家还是去做事吧,省得花娘又要说人了。”冬儿看了看翠儿,一副温柔的神情,“翠儿,你先回去做事吧。待会儿担心你们小姐找人了。”

“嗯,冬儿姑娘你人真好!”翠儿这次友善地点点头。

四艳之中还是冬儿最为深明大义,品格也好出许多。其他那几个出了样貌出众还有尚可的才艺外,品性都让人不敢恭维,而且对小姐莫问也是冷眼以对。

经过各大青楼的细心挑选后,每个妓院都会派出最美也最具才华的女子来争夺第一花魁的宝座;参加此次第一花魁竞选的女子分别有藏香阁的花魁秋慕容、万花楼的艳姬嫣红、翠云阁的万秋姑娘、香醉楼的红花姑娘、另外就是凤仙居的春儿、冬儿和莫问。

经过一轮轮的筛选就只剩下这几个人能进入最终的评选,请来的达官贵人中则由来自宫廷精通音律的李延年、精于书画的京城首富莫老先生坐镇;姑娘们的姿容风采等则由连任三年第一花魁的花无雨评断。依翠儿看来,上年小姐凭着清艳绝丽的姿容从众女子中脱颖而出,与秋慕容齐名傲视群芳,今年如不出意外的话第一局小姐胜出的机会是最大的。

“小姐,快出场了!”翠儿看到一旁的花娘向她们猛打手势,急忙帮自家小姐整理了一下飘逸的白色衣裙,顺了顺一头青丝,“花娘已经在那边等着了呢!小姐,我们一定会赢的!”翠儿信心满满。

“赢不赢对我来说不重要。”

青楼女子,一朝容颜色衰,无论以往是如何的风光还不是落得冷清收场?若是这次又让她赢得了第一花魁,花娘的如意算盘恐怕打得更响,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将她的初夜拍卖最高的价钱来逼她卖身的……到时候价高者得,无论对方是垂垂老者还是秃驴来蹂躏自己,她都得接受没得选择。

还是清儿好,身边有如意郎君陪伴,更难得的是他眼中除了清儿一人之外,别的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是个专一而英俊多情的好儿郎。

羡慕清儿寻着了好归宿,只不知她的良人到底在哪里呢?

莫问叹口气,每当这个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是件隆重的装饰品,任人来对她评头论足。出身青楼,为何她还是不能将一切的不堪看得洒脱些呢?

藏香阁的花魁秋慕容一身耀眼的红色衣裙是最先登场的一位。她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艳目顾盼生辉,在大红衣裙的映衬下更先艳丽无比;长发完全披散开来,随着她的身形而飘逸。楼上楼下亦响起了阵阵的叫好声,只见秋慕容妖艳地朝众多的男人妩媚地笑笑,款摆腰肢走下台去,不失仪态万方。

跟着第二位出场的是香醉楼的红花姑娘,她的头发微乱,倒也颇具成熟风情,今天所穿的衣裙也是以大红为主色调,只是间内配以鲜艳的青绿轻纱;敞开的部分依莫问看来是极为大胆的:红色间白的领口松松垮垮地低垂着,露出里面的湖绿抹胸;青绿色的纱裙底下更是春光无限,一大截雪白的大腿在轻纱的拂动间若隐若现,整体看来是极具挑逗之能事。

这将开场推到了一波小高潮,男人们纷纷吹起了轻佻的口哨,女人们则是一脸鄙视的表情……

“真是不要脸!以为露得多就能赢了吗?”

这厢莫问也被她的胆大红了一张俏脸,虽同是青楼女子,但刚才红花姑娘的那种挑逗行为她也谈不上鄙视,只是初次见到感到有些不舒服罢了。

“小姐!”

“快看那边!”看到翠儿远远地朝她招手,她投过一个宽慰的笑容。翠儿指着另外一边,这时莫问才看到清儿和她的夫君都站在那里,含笑朝她这边致意。

莫问不禁把视线放在那边久了些,有些不舍,有些楚楚可怜。他依旧是如沐春风般,温柔默默站在清儿旁边,无声地守护着他。莫问不禁又想,他会出现全是因为清儿在的缘故,否则他才不会凑这种热闹吧。

这样一想,又不禁黯然神伤。她不该多想的,那是清儿的夫君,她不该有觊觎之念。

莫问犹自挣扎着,十分矛盾。

一身白衣的她看起来像是一朵清莲,纯净而暗露芬芳;黑发柔顺地披散在她细弱的肩上,发间除了一支翠簪绾起一个清儿帮她绾过的高髻就再无其它,看上去却又是另一番高雅脱俗的味道;精巧的耳垂边戴上了以珍珠作主饰的耳环,衬得她漂亮的脸蛋更显柔和。

此时恰逢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了她缥缈的白色衣裙,给人一种翩翩欲飞的感觉。她露出一个清淡的微笑,圣洁如仙女……

“真是个标致的美人!”“只可惜出身青楼……”有人这样惋惜。莫问心想,是啊,自己再美好,进了青楼这个地方就已经是断送了下半身,哪里还敢想以后?

“想不到青楼也有如此窈窕淑女!”“好个清艳脱俗的美人!”……隐隐约约地听到人们如是说着,她也不在意,从容优雅地退场。

台上台下都响起了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喝彩声议论声亦久久不绝。就连评判花无雨也朝她赞赏地一笑。

接着轮流出场的是凤仙居四艳之中的春儿和冬儿,春儿身着明黄衣裙,乌黑的长发上是飘飘欲飞的蝴蝶妆;红唇微嘟再加上娇憨的笑,整个人显得活泼可爱,这样娇俏玲珑的女子也十分讨评委的欢心。

冬儿则和莫问一样是一身白色衣裙,不同于莫问的清丽脱俗,她给人的感觉既有冷艳更有温柔;长发简单地用一白色丝巾束着,淡然处世的味道。

莫问轻轻地摇摇头,冬儿的淡然是强装出来的淡然,清儿那种独立于世的姿态和恣意纵情的洒脱任她怎样模仿亦是模仿不来的。再上场的还有万花楼的艳姬嫣红、翠云阁的万秋姑娘,莫问却无暇观看她们的风韵,一颗心系在了清儿身旁温柔浅笑的男子身上。

就在她神情恍惚中比赛结束了,七个人中只能有三人胜出继续明日还有后日的比赛。看着比赛结果的红纸,花娘喜不自胜的笑脸在她面前晃悠,她看着自己处在第一的位置上心里无丝毫欣喜反倒是一阵悲凉。

“小姐,你又是第一呢!”翠儿看着红板,欣喜地叫嚷着,几乎要跳起来,仿佛获胜的是她。太好了!剩下的两局中她们小姐只须赢一局就又是全皇城第一花魁了!到时候凤仙居的名头肯定要超过藏香阁的。

“莫问,花娘就知道你会争气的!”花娘也走过来讨好地笑着,看着一边走过的冬儿也忙拉着她。

“冬儿,我以前真是太小看你了!你现在得了第二,可为凤仙居争了不少面子!”三个名额中她们凤仙居就得了头两名,藏香阁的花魁秋慕容得了第三,那么说凤仙居获得第一花魁的胜算最大!

“这全都依仗着花娘您的提拔!”冬儿沉静地笑着。

眼角略过莫问是却有一丝厌恶。但只一瞬间的工夫她又恢复了沉静温柔的神态,“冬儿不敢居功,莫问姑娘才是凤仙居的大功臣呢!”

“反正你们都给凤仙居长了脸就是!明天还有比赛,你们先去好好休息吧。别的事情都给其他姑娘们做就好了!”花娘喜不自胜。这样一来,如果她们赢得比赛,完后的生意还愁不客似云来?

“我去找清儿。”莫问却丝毫没有开心的神色,反而有些落寞恍惚。

“你还是别去了,休息好,精神足气色好了,那才能替凤仙居争气!你要担心一下后天的比赛才是!清儿现在好着呢,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她的!”反正那几万两黄金她已经收了,清儿算是给她交了一笔昂贵的房费,至于她与哪个男人在一起她也管不着。花娘乐得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

莫问还是郁郁寡欢,花娘不怎么上心安慰她道:“好孩子,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要和清儿见面以后多的是日子呢!到了后天全京城的达官贵人都会来这里,你可要好好表现,不准给凤仙居丢脸!”

“是呀,莫问姐姐,明天我们姐妹可要同心协力,为凤仙居争光!”冬儿温柔地拍拍莫问的肩膀,瞧她不时看向清儿那边,眼瞳中却露出某种痴迷的神采,眼里却满是算计,明天的比赛她一定要赢!第一花魁是她的!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看完比赛的第二天,我在回房里正闷着无聊,卿尘拉住我的手,温柔道:“依依,孤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打呵欠,因为怀孕的缘故人也变得越来越懒了,除了我感兴趣的事外,别的一律无视。“你想可我不想,困了,去睡觉!”

卿尘颔首:“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孤才想着那是一处人间难得的桃花源……”

我笑眯眯:“小尘尘,不如你带我去见小紫紫,好不好?拜托拜托!”做出可怜兮兮楚楚可怜的模样,泪眼汪汪看着他。

卿尘毫不为之动摇,斩钉截铁道:“不行。”

果然不应该抱太大希望,我假装恼怒:“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小气!这么点小事都斤斤计较,不行就算了!我跟宝宝去睡大觉。”

卿尘依旧拉着我,坚定地神情有一丝动摇:“要带你去见他也行,不过他能不能见到你,那就不一定了。在此之前,你要答应和孤去一个地方。”

我小雨转晴,爽快与他握手答应:“成交!”

“哇,这里好美!”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从哪里找来这么美丽又天然的水榭,碧湖无垠,游着一对对色彩斑斓的鸳鸯,花树缤纷,不时清风过处一阵花雨,简直宛如人间仙境。

“喜欢这里吗?”卿尘温柔似水看着我的所有表情。

我狠狠点点头,抱着他的手臂笑得很风骚:“小尘尘,人家之前误会你的一片好意了,对不起。”如果我知道是这么一个好地方,当然不会那么嚣张无礼地拒绝他,还要交换条件讨价还价才肯来。

卿尘笑得如清水荡漾,清澈无垠:“依依,你真可爱。”他牵住我的小小手,往水榭的小木屋中先作歇息。

我坐在桌前,托腮瞟他:“你带我来这里的意图就是纯欣赏风景?”

“当然不是。”卿尘一口否决。食指一点,桌面上出现了玉壶瓷杯,他一手执壶,优雅地为我斟茶递水。

“孤决定和你在这里单独住一段日子……”

“噗——”未等他说完,我一口茶吐得老远,还好他闪得快,要不就要被我那口‘瀑布’喷到。

“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住?我们在凤仙居住得好好的,又有人伺候,还有比赛看,为什么要在这里……”我实在想不通,他在那边也住得挺好的啊,没听见埋怨过。深呼吸一口气:“限你五秒之内给我一个理由!”

卿尘漂亮的紫眸扑扇扑扇,绽放出无限的风情:“那里龙蛇混杂,不利于宝宝发育,再住久一些,宝宝都要给带坏了。”

“哼!多大的人了,还拿未出世的宝宝当挡箭牌!”显然这个歪理很难成立。我放下茶杯,严肃地看着他,等着他再自圆其说。

“先不提宝宝,就是为夫在那里,也会耳濡目染学到很多东西。”卿尘稍微红了一下脸。哟!真是难得的怪事。

我欣赏着他酡红的俊脸蛋,口中不饶人:“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你在凤仙居学到很多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凤眸微微眯起,想通之后一手揪住他的衣领,我怒气冲冲道:“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趁着我睡觉还有不注意的时候,去偷看别人干的勾当了!”

“孤没有……”卿尘企图争辩,却在我目光如炬中默默低下头来,半晌才蠕蠕道:“孤嗅觉听觉视觉都异于常人,百里之外的东西尚且能看得清清楚楚,无一遗漏,千里之外的声音也能听到……”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马上明白了:卿尘随我在凤仙居的这段日子以来,可真是一点都没闲着,由于本身就是法力高强的蛇王,其他功能构造定是非同凡响。凤仙居又是男人花天酒地的风月场所,天天都做出卖色相的生意,卿尘虽然并非有意去关注周围发生的事情,但难免不会接收到一些不良信息。

“唉……”我叹气。

“依依,孤真的不是故意要听要看的。”卿尘真诚地看着我。

难怪他最近对我总爱动手动脚,我还以为是他荷尔蒙失调了,谁知道原来还有这样深层次的原因。他现在会老老实实跟我说,那就证明心里的确是君子坦荡荡吧。

我板着脸瞪他半晌不语,卿尘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微垂眼睑,突然我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卿尘抬头诧异地看着我。

刚才还在生气,现在却转怒为喜了?卿尘被搞糊涂了。

“傻瓜,我又没说要怪你,怎么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吃到大便似的。我趴在桌子上,笑得肚子疼。

“依依……”

卿尘紧锁着星眉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我心中突然吹过一阵风,有种透心凉的感觉。抬眸在笑出的泪光闪闪中看他,心跳蓦地失衡,嘴角收起,“小尘尘,你也好可爱啊!”

我拉起他的大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在厚实的手心上磨蹭,感觉到他的温暖:“你应该忍得很辛苦吧?”在凤仙居,我都会有意克制他的一举一动,因为地点的关系,更因为肚子里的蛇宝宝。

我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又放了很多种子在里面,到时候我生出一大堆蛇蛋蛋,相信会马上晕死过去!

“依依,你不生气那就好!”卿尘喜得过来一把搂住我,他的脸深入我漆入子夜的长发间,贪婪地吸取着属于女子的芬芳香味。

“喂,你要老实交代,活了这么多年,到底有多少个女人?”虽然我是现代来的思想较开放,但是对于他拥有过的女人,还是好奇。

“就你一个。”卿尘依旧轻轻地搂抱住我,冷俊的脸因为眼眸中的柔情四溢显得分外柔和。

我要微微挣扎开来,却发现他不让,只好由着他去。不过,他说的是真心话吗?他对女人以及其他异性的吸引力那么大,这么几千年下来就只有我一个女人?

我的第一次给了他,他也是第一次,这样算起来,我好像一点也不吃亏嘛!卿尘帅哥守了这几千年的道行,就给我破了,多美的事儿。

有了这个想法,我反而沾沾自喜起来。

夜晚,在我的一再央求下,卿尘不得不带着我往月色中云层中飞去,微风拂过,他的银发与我的黑发交缠,如此缠绵美好。白色的轻纱与他藏蓝的长袍相辉映,在月光如梭中宛如两只玩得正欢的飞鸟。

其实我还想他变身给我看看有没有长粗长大,最好还能驮着我飞上九霄,可惜卿尘不太愿意。结果我想了想,他贵为一界之主,被一个女人骑在身上似乎不太妥当,被别的异类同类或是神仙看到都要取消的。于是只好作罢。

来到一座高山之顶,我将脸埋于他怀中,汲取着他身上清淡的幽香。以前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没想到今日能如愿以偿。人生真是奇妙的东西,只要活着,当初的梦想就有可能一一实现。

“小尘尘,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忘记了我,那该怎么办?”我一时无聊,问了这句话。不想后来一语成谶,后悔不迭今日的乌鸦嘴。

“孤绝不会忘记你,永远不会。”他沉下星眸,认真地与我对视,“即使要孤死,也绝不会忘记你。”

我捂住他的嘴:“好好的,做什么赌起咒来了?”

卿尘微笑反驳:“刚才是谁问的来着?”

我低头不语,往下看时才敷衍淡道:“我不就是怕我一个凡人,没你活得那么长久,才问的嘛。”

底下是我俩栖身的水榭,淡绿的湖泊映着两人轻飘的身影,还映着一轮残缺的明月。我低叹,还真是应情应景啊。

他转过我的身子,让我得以直面他:“依依……”

“什么也别说,我都知道。”打断他的下文,我伸手环住双膝,“人类是渺小而可悲的动物,它们活的年岁不长,却在活着的时候总浪费时间想些有的没的,徒添伤悲。不过我也不想活那么久,单单要活过这一百年,我都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

卿尘没再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叫唤:“依依……”我一时情动,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筠连,主动凑过去吻住他的双唇,纤臂搂住他的颈项,素手与他的银发交缠着。

我所不能感知的是,额中央隐隐有一个印子在微微发着幽亮的紫光,漆黑的夜空突然飞过几颗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卿尘热情地回吻我,灵活的舌在我微张的檀口中长驱直入,清明见底的紫眸此时也染上了晦暗难明的紫黑色。

“依依……”眼中弥漫的水雾蔓延开来,泪从绝美无暇的脸上悄然滑下。我勾住他的脖子索吻,卿尘感觉到了湿意,微离了我的唇,只见静静流着泪的女子在月光下有着圣洁的光芒,使他意识到自己行为的罪恶。

“依依……孤不会做任何你不愿的事,别哭……”他要控制住自己,不能让自己在依依不愿意的时候侵犯。放下她,低垂下紧抱着她的双手。她衣裳在刚才的拉扯下已然松开来,露出湖绿色的里衣,发丝微乱,姣好的脖颈上有他啃咬过的痕迹。

“卿尘,”不管松动的衣裙,我慢慢地靠近他,水眸幽幽地看着一头银发的他,“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你不用顾虑……”

纤手摸上他俊美得近乎邪魅的脸,拂过他冷薄的唇,我知道自己此时的举动比青楼女子还要来得轻佻,但我却因为蓦然的情动儿控制不了自己。

卿尘也不知道我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热情而奇怪,但看着月色下仍难掩绝色的女子对自己柔然一笑,他发现自己也有些沉醉其中。搂过她,冰冷的嘴唇掠过额间微微发光的桃花印,已经压抑不住它呼之欲出的法力。

“依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我笑着娇憨地点点头。

看着女子对着自己微微一笑,明眸堪与日月生辉,足以让他在其中迷失自己,卿尘竟有些失神。温柔地搂过我,大手掠过漆如子夜的长发,感受它的柔软。

“现在要孤停止还来得及,否则再迟一些就要控制不住了。”

卿尘俊美如撒旦的脸慢慢在我的目光中逐渐放大,我在那紫色柔情的大海里找到了双眼迷蒙的自己,冰凉的薄唇温柔地覆盖住我的每一寸肌肤使我感到一阵阵战栗,蝴蝶般掠过的轻吻落在白皙的颈间。

“小尘尘,我何时对你说过违心的话?”娇媚地看着他,吐气如兰。

卿尘这时才发现我对他改了称呼,脸色潮红,不知是羞还是因为情潮澎湃所致。“以后在这样的私底才能叫这个小名。”

“为什么?”我故作不知。

“这对孤的男性尊严是考验,对男性雄风是刺激。明白了吗?”他耐着性子跟我解释起来。天知道为什么他要做这样的事!卿尘不禁暗暗懊恼。

小小的身子在颤抖,天啊,我忍笑忍得好辛苦。“你还是快点吧。我们速战速决!”抱了抱他的腰,却还是止不住笑。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身子越来越灼热,像是瘫在火烧云上面,下面是一团团的火焰,竟要将我燃烧了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