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乐师倒下，乐声却没有停歇，当然，荷甜的“舞”也没有停。
整个院落内除了乐声没有一丝其他声响，简直是静若寒蝉。
太后的下巴久久没有合上，历衍却垂眸盯着手里的酒露了个冷笑。
他的确见过真正的宋婉，那是个柔弱的女子，却并没有这般的娇小。他几乎可以断定，眼前这个带着面纱身材娇小的女子是个心怀不轨的刺客。
只是——他略略皱了眉头，眯眼看着底下狼狈地转换着奇形怪状姿势的绿衣女子，现在的刺客都如此地……笨拙么？
连宋婉今日要跳舞都不知晓？
不过看她实在不能称作舞姿的凌乱步伐，却也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感觉，让他不得不在意。
不知道是太拙连接成的太巧，还是她其实是身怀绝技的高手。有些普通人根本衔接不上的动作，她却能够极为柔软地接上，就好像整个身体根本就没有骨头一样。明明是狼狈无章的舞姿，她却一次都没有摔倒。
除非是自小便泡予药酒的杀手，否则寻常练武的人怎么可能做到这样？
历衍的脸色又阴沉了些，淡淡地对着眼前虚无的空气道了一声“警备”。眼前便有几缕黑影闪过，又很快消失在歌舞升平的荷花苑里。
荷花池中央，荷甜真奋力地跳着“舞”，并且几乎是乐在其中。
起初她的确是破罐子破摔，可是没过多久她就发现，她的身体有点不对劲。
就像刚才隔着好几步去扶宋婉一样，几乎是一瞬间。她的动作似乎……可以比寻常人快许多？跳得更高，下腰下得更厉害，速度也快，这些……是猫的特性吗？
砰——一声巨响，一面鼓终于经受不住她三番两头失去平衡的撞击轰然倒地。
一起倒地的还有一个白胡子琴师。
“来人哪！陈师傅气晕过去了，快、快找御医！”
额……
荷甜囧囧站着，摸摸鼻子尴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