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身后响起了侍卫有点委屈又有点疑惑的声音,“王爷,神兽它似乎……被鱼熏得吐了?”
一只被鱼腥味熏到呕吐的猫。
简直是个笑话。
历衍饶有兴致地走到了荷甜面前,看着雪白的猫不断干呕的模样。
“不吃鱼么?”他喃喃道。
荷甜欲哭无泪,望着亭子下幽幽的湖水想往下跳。
“来人,准备些别的。”
“是。”侍卫得令,走了几步又犹豫地回头,“王爷,别的是什么呢?”
历衍说:“雪焰可以吃的。”
“是!”
荷甜终于缓过了神,深深地喘了口气目送侍卫离去的背影。
轰隆隆,大雨将至,天色阴沉。
她的心莫名其妙紧了紧,满心满腹都是不祥的预感。
*
柳王妃已经告辞离去,湖边亭中就只剩下历衍和荷甜。
对于历衍,荷甜已经彻彻底底没了好感。
如果说本来对他的印象只是在“白衣很帅气,舞剑很好看的冷血王爷”的话,那么今天这一出戏,他已经很成功地直接成为“彻透彻脑狼心狗肺人渣禽兽”。
可是,在路的另一端,那个逼着她喝血的怪物还等着她。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留在亭子里和人渣僵持。
柳王妃那个“价值连城”的半月琴还有半截落在地上,亭子里杂乱一片。
荷甜小心地跳过地上的狼藉,在亭子里选了个尽量远离那个禽兽人渣的角落蹲下来,把身体缩成一小团。
一番折腾,她真的累了。
伤口上不断有痛感传来,可是她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这些。
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把这一切通通忘记。
最好醒过来的时候,她还是荷甜,还有手,有脚,可以欢笑可以讲话……
荷甜渐渐睡过去的时候,历衍正静静地看着她。
雪焰。
这只猫儿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他的手指在衣袖的锦布上画了个圈,那儿是丝缎,顺滑得和它的毛发一样。
神兽么?
也不知……是真是假。
历衍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