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没有关上,照理她是可以开溜的……可是……她不敢。
老天爷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她留在王府,每一次出逃不是重伤就是倒大霉。
夜深人静,没有人知道王府里埋伏着多少守备,这个险她不敢冒。
脑海中,有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在不断安抚:既来之,则安之吧……
天黑了,当然是要睡觉的。
荷甜静静地打量着屋里的情形,纠结良久,终于为自己挑了一个好地方——
在留言的床脚有一张红木椅,椅子上铺着一块绒毛的细毯,那是这个房间里除了他的床之外唯一软绵绵的地方。
她跳到了椅子上,把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渐渐放松了神识。
一夜安眠。
第二天,荷甜是被历衍的目光刺醒的。
也许这是猫儿的第六感,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她在睡梦懵懂中挣扎,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身上毛刺刺的。
意识彻底回到身体里的那一刻,荷甜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僵住。
脑袋抽搐,身体僵硬,眼睛忍不住翻白:
喵、喵的……
历衍就站在椅子前,眼睛都不眨地打量着她。
被、被看光了……
荷甜的第一反应是——捂胸!
历衍申请漠然,眼里噙着淡淡的嘲讽。
荷甜终于想起来自己现在的处境,汗涔涔地松开了位置不太雅观的爪子。
她早就成了猫儿,被人看夜只能看到一身皮毛,捂什么胸啊,白白被人当笑话看了。==
为了昨天晚上那一顿来之不易的汤团,她决定礼节性地问一声好:
“喵。”
历衍爱理不理,依旧摆着一张臭脸。
荷甜扭头,甩尾巴——哼。
“雪焰。”历衍忽然出声。
荷甜本能地瞪大眼睛,却眼睁睁看着历衍的手越来越近,最后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额……
这什么情况?
荷甜狠狠抖了抖,那只按在她脑袋上的手力道不重,轻轻地磨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