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果冻等人仍不知疲惫地在海滩玩着海水,愚溪却一人呆站在原地,还深陷于猜测的泥沼之中无法自拔:糟糕,可能真的会有他,因为最近一直发生一些很巧的事情……可是,再怎么巧也不会太过头吧?……嗯,可能没有他……但上帝就爱逆着人的思维来玩花样啊……对,我只要想着有他,那现实就会没有他了……嗯,会有他,会有他……愚溪碎碎默念着。
“啪当——!”
忽然,一个不明飞行物从远处飞来,朝着愚溪匀速下降地滑来,最终插进愚溪脚前的沙子里。这一小插曲着实把愚溪吓了一跳。呼,还以为要砸中自己的脑袋呢。
愚溪缓过神后,蹲下身一看,哈,原来是个可爱的小海螺啊。呵,难道海螺类也有会飞的那一族?
她好奇地拾起它,一边起身,一边帮它甩了甩身子,倒过来抖抖里面的沙,并用手指轻轻扫去它身上的小沙粒。
她将它举过眼,衬着蓝天白云做背景,阳光做装点,仔细欣赏着它的美,享受着它给她带来的微笑。正如其名,它的身体像个陀螺般,向上一圈一圈地渐小,好比一座精致而晶莹的微型宝塔;它洁白的外衣白得亮晶晶的,有如海浪最尾端的那一环白色水泡;它的身上长着些似尖非尖的小刺,像小牛角般。
美,真是一件会麻醉人的东西。愚溪久久地沉醉于海螺的诱惑中,竟忘了寻求它的来历。她低下刚才一直斜朝上方的头,晃地一看,又是一个超过她接受范围的“惊喜”。
是我想太多了么?……她一皱眉,微眯着眼睛,想努力看清远处的人脸。但可能是刚才仰头时的光线有些强,所以她现在眼睛还不大能适应远处的光,只隐隐约约地知道前面有几个身影越晃越近,却看不清他们的脸。
“别是他,别是他……”愚溪趁着自己还不知道结果,赶紧临时抱佛脚地祈祷着。
“井,你舍得回来啦?”
小白兴高采烈的声音立即给愚溪判了个死刑。
真是的,好事不见他有功,坏事却总有他参一份的。愚溪暗暗将罪状贴给小白。哼,要不是那个臭小子那么早叫他的名字,我至少还有时间祷告吧,怎么说也还有几秒的快活时间呀。真是的,大霉星。
“哎呀,什么状况啊。”小白揉揉鼻子,一副想打喷嚏又打不出的难受样。
随着那张脸越来越靠近,愚溪的心跳在这高温天气的熏陶下也越来越浮躁。哎呀,出息点,不要紧张。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嘛,拜托,就把他当一般人,好不好?别跳了。不是,不是别跳,是叫你跳得正常一点。好,深呼吸,放轻松,平常心。
“呼——”愚溪鼓起两腮大大的呼了口气,然后吸进另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后,她总算能强逼着自己把眼光打在他的眼睛上。
井走了过来。愚溪这下虽说不紧张了,但更遭的是,她居然处于零感觉状态了,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一片空白,甚至眼睛前好像被蒙了层薄纱似地,视线有点模糊。
“咦,你也在这啊?……呵……”井十次有九次都是以这种傻笑开始和愚溪的对话。
“嗯。”站在井的面前,愚溪像个傻妞似地。
“那个……”井笑着,暗示性的看着愚溪手上的海螺,“我的……”
愚溪渐渐适应了和他说话的感觉,“啊?你的?”她虽表情疑问,却还是乖乖把海螺轻轻放了进他的手里。
“好巧,又差点打到你……”井握紧海螺,把它背在身后。
“呵呵,对啊。”愚溪暗想:待会儿还有让你觉得更巧的事呢。
小白走过来,一巴掌拍在井的肩上,对才来的几个人宣布,“哎,兄弟我今天运气不好,所以沦落到要露宿街头。怎么样,今晚收留我?”
“你不是一直脸相好得不得了吗?怎么,今天天妒英才啊?”井又开始拆小白的台了。
小白装作一脸狠样,一个拳头捅上井的肚子,“你小子,太久没跟你担挑了……”
“喂喂……好了好了,不玩儿了……”
……
趁井和小白打闹的空挡,果冻拉拉愚溪的衣服,小声对她说,“待会儿班上聚会的时候,千万别说我们是和他们一起住的,知道吗?就说我们找到旅馆了。”
“为什么?”
“反正就这么说就对了,以后再告诉你。不然后果很严重。”
“哦。”愚溪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