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任何事情“有矛就有盾”。有什么样的通信方式,就会有什么样的对抗手段。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信息化战争中,作战双方非常重视对制信息权的夺取和控制。因为谁夺取了制信息权,谁就掌握了战场作战的主动权。否则,没有主动权的一方必定成为失败者。为了满足制信息权、制太空权争夺的需要,随着对卫星通信的日益依赖,加之卫星通信带来的巨大军事效益,卫星通信的畅通与否必定成为双方斗争的首选目标。因此,削弱、干扰、破坏对方的卫星通信系统,保护己方卫星通信效能的正常发挥,成了各国军事家和技术人员追求的“制高点”。为达此目的,你争我夺,明争暗斗,机关算尽,便形成了今天卫星通信对抗手段林林总总、不胜枚举的局面。总之,在21世纪的信息时代,卫星通信对抗已势在必行,不可阻挡,它是未来太空战场上拆除信息“天梯”的“天兵天将”。
卫星通信对抗主要包括以下三方面内容。
1.卫星通信侦察随着卫星通信技术日趋成熟,卫星通信侦察也开展得如火如荼,并且像一个永不消逝的幽灵一样,与卫星通信如影随形,死死纠缠。可以说,哪里有卫星通信的藏身之处,哪里就能找到这个幽灵的身影,它以极其敏锐的嗅觉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卫星通信侦察是卫星通信对抗的基础,利用侦察卫星、地面通信侦察站、侦察飞机、侦察船等各种通信侦察设备,对敌方卫星通信信号进行搜索、截获、检测、定位、识别、记录和分析,从而了解敌方卫星通信设备的性能(如通信体制、上下行频率、调制方式等)、用途及配置等情况,为获取各种军事情报创造条件,同时为卫星通信干扰提供依据。
2.卫星通信干扰
卫星通信干扰是根据侦察所获得的有关敌方卫星通信系统的上行和下行信号的频率、通信制式等情报信息,运用通信干扰手段,对敌方卫星通信设备实施扰乱破坏的作战行动。
卫星通信干扰的基本方法是:利用置于地面、空中或太空的专用通信干扰设备,通过发射相应的窄带或宽带干扰信号,对卫星通信系统的上行链路或下行链路施放干扰,也就是对通信卫星转发器或地面通信接收终端进行干扰,使其不能正常工作。
实体摧毁是削弱、破坏敌方卫星通信设施和系统效能的有效途径之一,其方法主要有两种:一是对卫星进行摧毁性的电磁脉冲干扰;二是用反卫星武器(如拦截卫星、拦截导弹、激光高能武器)直接摧毁通信卫星。
3.卫星通信电子防御
随着卫星通信侦察和干扰能力的飞速提升,卫星通信电子防御手段也水涨船高,其目的就是千方百计地躲避、欺骗敌方对卫星通信的侦察与干扰。
卫星通信电子防御也称卫星通信反对抗,是为保障己方卫星通信设备和系统正常发挥效能而采取的措施与行动,主要包括卫星通信反侦察、卫星通信反干扰和卫星通信防摧毁。
四、无人作战的发展趋势
随着无人机、无人舰艇等机器人系统的建立与发展,国外巳有人预言,在未来战场上,军用无人作战平台将可能最终成为主宰。未来,地面机器人将广泛应用于执行侦察、武器发射、施放烟幕以及核、生、化观测报警等艰险任务,它们将成为以一当十的“全能士兵”,成为陆军的战友;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飞速发展,攻击性空中无人机应运而生,它们不仅可在复杂气候条件下对目标进行高速侦察,还可执行压制敌方防空力量、拦截战术地地弹道导弹、拦截巡航导弹以及远距离攻击高价值固定目标等任务,成为空军的伙伴;随着水下机器人的蓬勃发展,水下机器人已不满足于仅仅做一些辅助性工作,它们将成为海战的“主角”,未来组建的机器人舰队,可从事现代海军所执行的各种作战任务,成为海军的助手;未来空间战场将被X射线激光器、电磁炮和带电粒子束武器等所充斥,未来空间作战的主角非机器人莫属,在“天军”的行列里,机器人将是一支执行诸如侦察、探测、排险甚至与敌人“同归于尽”任务不可替代的生力军,成为“天军”的替身。
纵观现在战场形势,无人作战平台已成为世界各国竞相研制的“新宠”,重视和发展无人作战平台及其技术已成为冷战后高技术武器装备发展的一个新的方面。现代,俄罗斯、英国、法国、德国、以色列等国都在不遗余力、争先恐后地发展无人作战平台,并成为新世纪武器装备发展的一个新的亮点。概括来看,无人作战平台的发展有如下趋势:
(1)小型化。采用纳米技术和微机电系统与技术,研制发展昆虫大小的无人作战平台已经由幻想变为现实。美国问世的“微星”无人机,长度仅为15厘米,装备有微型摄像机、GPS定位仪,巡航时速约56千米,能够对雷达或红外线遥感器的视线进行有效的躲避。据美国国防部预测,在5年内,将有第一批由微型武器组成的“微型军”诞生,在10年内很有可能进行大规模部署。
(2)隐身化。今后,无人作战平台的一个发展方向是采用隐身技术提高生存能力。美国秘密研制的“黑星”无人机,飞行范围将近4800千米,大量采用吸收雷达波的轻型材料,从而使隐身性能得以大大提高,即使最好的防空系统也能被突破。
(3)自动化。无人作战平台的自动控制和自主行动可以通过安装GPS定位系统或预先存储行动方案等方式完成。美国海军舰载无人机,使用液压气动弹射器或火箭助推器发射升空,一旦完成任务就可自由降落水面,可以实现定点垂直起降、空中悬停和全方位机动等目标。
(4)多用途化。除发展侦察监视无人作战平台外,还可以发展可执行电子战、直接攻击等任务的无人作战平台。与此同时,谋求武器装备的通用化,可随时更换机载设备以对不同作战任务的需要进行适应。
我们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战场上将会出现大量无人作战平台,形成真正意义上的“无人军”。无人作战平台将会对现代战争的模式加以改变,使战争的形式从完全的物质摧毁型变成真正的局部“手术式”,使“顺序作战”变成“并行作战”。突然袭击也将贯穿于战略战役行动的始终。根据军事专家预测,到2030年,无人作战平台将成为战场的主宰,那时的“无人军”将不再是战争的“绿叶”,而将一跃成为战场上的“红花”。
(第二节)数字化战场
数字化部队与数字化战场同属于数字化军事,而军事数字化的主要表现形式是部队数字化和战场数字化。因此,要把握数字化部队和数字化战场的实质,就必须弄清军事数字化的内涵与实质。
1.军事数字化
对军事数字化的内涵与实质,美国军事理论家已做过深人的探讨。美国陆军前参谋长沙利文上将认为:“战场数字化就是用电子纽带把战场空间的各个武器系统连接起来,使指挥官得以协调运用战斗力诸要素,以达到毁灭性效果。”美国陆军数字化办公室主任里格比少将认为:“战场数字化是在整个战场空间应用信息技术及时地获取、交换并使用数字化信息。”由以上的分析不难看出,军事数字化的核心是信息技术。
1995年和1996年,美国陆军推出了两版《数字化总计划》,这是美国陆军进行数字化建设的纲领性文件。美国陆军第一版《数字化总计划》指出:“数字化是一种极为关键的能力倍增器,它将对陆军21世纪打赢信息战的能力起到强化作用,将为决策者、射手和支援人员提供所需信息。这些信息将被用于制定关键的决策,以满足战胜敌人以及打赢所有战役的需要。”第二版《数字化总计划》认为:数字化与互通能力有关。它将使陆军各种各样的战场作战系统实现横向和纵向一体化,形成一个互联的信息交换网络,同时在多维的作战空间内为实施联合作战和联军作战提供高水平的互联互通能力。
综上所述,军事数字化就是在部队中和战场上大量采用数字化装备,特别是数字化通信装备和计算机信息处理设备,以使各种作战职能和作战系统实现一体化。
实现军事数字化的主要条件是:建有存储各种动态军事情报信息的、足够的共用数据库,可共享信息;信息存储容量大,传输速度快;传输的信息全部是数字编码信息,抗干扰能力强;各作战单元拥有共同的“作战态势图”,传感器能向武器操作者快速传输目标数据。
2.数字化部队
数字化部队和数字化战场同属于数字化军事范畴。关于数字化部队的定义,国内外军事理论家先后有各式各样的说法。为了对数字化部队有更多的了解,在这里我们选取其中有代表性的几种表述,对我们认知数字化部队的实质有所帮助:(1)所谓数字化部队是指使用数字化装备,以数字化信息为媒介,对兵力兵器实施指挥控制的部队;(2)数字化部队与一般部队在组织结构上基本相同,它是通信技术数字化,指挥、控制、通信与情报一体化,武器装备智能化,作战系统网络化的部队;(3)数字化部队是用数字化技术联网,武器装备通用化,指挥、控制、通信一体化,各作战单元高度协调,整体作战效能极强的部队;(4)所谓数字化部队,就是以数字化电子信息装备和智能化主战武器装备为主体,实现了指挥控制、情报侦察、预警探测、通信和电子对抗一体化,适应未来信息作战要求的新一代作战部队;(5)数字化部队是指装备了数字化通信系统和信息系统以及各类用户终端,把战场上所有的武器平台和传感器连接在一起,能以数字方式综合处理战场环境、态势及作战活动信息,为作战指挥提供所需信息的部队;(6)数字化部队是以信息为基础构建的,用数字化技术和装备武装起来的,由高素质人员组成的。21世纪信息时代的作战部队与传统意义上的部队相比,数字化部队的信息控制和利用能力有质的飞跃,它有更快的反应速度、更高的打击精度,编制更精干,有更强的机动能力。
3.数字化战场
关于什么是数字化战场,美国陆军少将网诺德是这样描述的:“建设数字化战场,要求在整个战场上的战斗系统、战斗支援系统和战斗勤务支援系统中运用信息技术,通过对信息的搜集、交换和使用,来描绘一个与战场相关的通用的画面,使各级指挥官与参谋人员能够利用共用数据库,获得清楚、准确和适合需要的战场空间信息,以便缩短采取行动的决策周期,同时还可以为战斗人员和保障人员提供相关的、实时的情报信息,使他们能更有效地进行作战。”我国军事问题专家将数字化战场定义为:用数字化通信系统和信息系统将战场上的各种武器平台和各兵种分队连接起来,在它们之间建立起一条数字式指挥控制链,以便迅速准确地提供所需信息;战场数字化也称为数字化战场,是指把文字、语言、声响、图像等信息转换成数字信息,通过数字信息在各作战平台之间的传输、处理;达到整个作战系统的资源共享,实现战场指挥、控制、通信、情报一体化;数字化战场是运用信息技术手段实时获取、交换和使用数字化信息,在整个作战空间内分别满足决策者、战斗人员和战斗保障人员需要的数字化信息的战场环境;数字化战场就是以数字化信息技术为基础,以战场数字通信系统为支撑,实现信息搜集、传输、处理自动化和信息网络一体化的战场,或者说就是实戒战略、战役、战术级指挥自动化系统的有效连接和应用的战场;数字化战场是指覆盖整个作战空间,由数字化的通信、指挥控制、情报传输、计算机与战场数据库及各种用户终端等组成,能给指挥官提供与作战有关的实时或近实时的各种信息的综合无缝网络系统。
通过上述定义不难看出:所谓数字化战场是以计算机信息处理技术为基础,用数字化技术把战场上的语音、文字、数据、图像等各类信息变为数字信息,通过无线电台、光缆通信、卫星通信等信息传输手段,把覆盖整个作战空间的通信系统、指挥控制系统、协调协同系统、情报传输系统、计算机工作站、各级数据库和各用户终端联为一体,使战场指挥所、各作战与保障部(分)队、各武器系统直至单兵一体化,使探测目标、跟踪目标、指挥决策、实施打击、毁伤评估“联动化”的综合网络系统。
4.数字化部队与数字化战场的核心是装备数字化
人们对数字化的认识多是从单兵通信、全球定位、自动识别和远程数据调制等数字设备开始的,但这些只是数字化部队的外在表现。对数字化的本质应从机械化与数字化的相互关系来认识。从总体上说,数字化是以信息控制机械,但不脱离机械;数字化寄生于机械化之上,并成为机械化的神经中枢。这一点不同于热兵器取代冷兵器,数字化并不否定机械化,它要求通过发挥信息能动作用来使机械化的硬杀伤增值,以使用更少的兵力、伤亡和时间来达成作战目的。
机械化装备加装数字化设备后,就成了数字化装备。数字化装备可用信息技术来改善并联通机械化的指挥控制系统和武器系统,其目的是促使机械化装备实现自动化、精确化、实时化和一体化。从武器技术发展史上看,数字化系统实际上是C3I系统的延伸产物。它把不能互动的模拟信号转化成统一的数字信号,从而促成各种指挥控制系统和武器系统通过数据流通来实现协同。表现在指挥控制上,数字化通信网络可使指挥、控制、情报、勤务一体化;表现在武器控制上,数字化制导平台可使搜索、识别、遥控、跟踪、射击一体化。在这个指挥控制系统和武器系统的一体化体系中,网络是体系的骨架,计算机是用户操作体系的工具,数据库是体系的资源,网络上所有战略节点、战役节点、战术节点和武器平台都是体系的终端。这个数字化体系,将克服机械化部队因信息匮乏而造成战场不透明、数据利用率低、反应不及时和指挥控制不协调等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