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观堂有那么多内线,你派谁去?”
“内线有一层二层三层,除了最大的三层秉烛还会有谁?”
“秉烛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了?”
沐封道:“秉烛经常出没在各地,我担心将军府的人会认出她。”灰严说:“她没有去将军府的内部,将军府的人怎么会认得她。”沐封道:“你以为没有去过将军府的人就不认识了,告诉你,错了,将军府的消息不比我们差,只是从不走漏消息而已,不派秉烛是怕引人耳目。”
“哪派谁去?二层还是一层。”
沐封思索半刻说:“亦是。”
“她?”灰严说不出一句话。
“她怎么了?”
“没事,堂主说她行就派她去吧!”灰严走向门口,又被沐封喊了一声:“慢着!”
“堂主还有事吩咐?”
“没有通观令牌你如何调动这些人。”
“堂主说的是,你看我,忙起来就忘事。”
他回到沐封身旁,沐封取下腰间的通观令牌伸着手,灰严接过令牌:“我去了。”沐封眨眼点头。
…………
通观堂。
灰严来到通观堂城墙门的守卫
“拜见二堂主。”守卫向他行礼。
“起来吧。”
“谢二堂主。”
灰严递出通观令牌,左边守卫拿着令牌:“二堂主请稍等。”灰严点头。
守卫走到左边的石台,把令牌放进石台之上的空格中,空中立刻显出一个影子,影子里显示出那块令牌,令牌里没有那个‘令’字,而是大堂主的身影。看来大堂主在令牌中注入自己的真力,以防有人偷盗、假冒。
守卫取下令牌,空中影子消失,双手捧着牌子交给灰严:“二堂主请进!”
过了这一关,灰严本奔通观堂第三层。
楼阁之中,灰严进来见这些人在整理试卷、笔、指,资料、书本等物品。“大家停一下。”
所有人听了都暂停了手里的要事,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知二堂主什么时候进来,既然连一点察觉也没有。见到他的第二秒,所有人跪下行礼:“拜见二堂主。”
“都起来。”
“谢二堂主。”
秉烛是这里的管理,也是这里的楼主,见堂主来了,亲自上来迎接:“什么风把二堂主吹来了。”
又想二堂主来了必定有要事:“二堂主定有急事,尽管吩咐。”灰严道:“还是你明白,赶快挑几个合适的人选跟我走。”秉烛问:“去哪里?”
灰严道:“打听消息。”秉烛道:“哪里打听?”灰严走近了靠在她耳边说:“将军府。”
“将军府!”秉烛有些惊讶。
“对,赶紧选几个人跟我过来。”
“好!”她回头对后面的人员道:“衣脉,迷离,离石跟我来。”
“是!”衣脉、迷离、离石三个人在不同地方看着被选中的人。
灰严补了一句:“还有亦是。”秉烛再次转过去道:“亦是。”
“在!”亦是从人群里出来。秉烛道:“也有你,一起来。”
亦是左望右盼地看着其余人慢慢走过来。灰严道:“跟我来。”
带着几个人去了隔壁的屋子,灰严没有先讲任务,而是对着秉烛道:“秉烛呀,由于这次去的是将军府,将军府的人认得你,尽管只有几个,所以…………”
秉烛打断了话:“二堂主的意思我明白,这次我不能去了。而且将军府那边我会感到紧张,我怕一紧张没法集中精力,也怕无法完成任务。”
灰严道:“消息这方面,你最在行,你的优秀你的好处我们有目共睹的。”
“我知道。”秉烛说
“所以我这次是准备让亦是替换你去,而且她是这个任务的带路人,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有大堂主的考虑,是他亲自点名的。”
“看来事情早有定夺,我没意见。”
“那就好。”
“衣脉,迷离,离石,这一路上你们要听亦是的话,帮助她,协助她,像听我的话一样听她的,明白吗?”秉烛喝道。
“知道了楼主,请尽管放心。”迷离合拳说,衣脉、离石也鞠躬。
秉烛道:“二堂主,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灰严道:“准备一下就走,越快越好。”
“是。”
…………
河苑客栈。
房屋里,声殳香运行体内真气循环了几个来回,打通了七经八脉,化掉了血管里的瘀血,皮肤、肌肉都感到轻松了好多,整个人焕然一新,没有了刚才那种精神不振、乏力,心跳也恢复了。
她收回真气坐在床边,水文坐在她旁边:“殳香姐你怎么样了?”声殳香道:“好多了。”
水文看她的脸,久了,声殳香有些不自在:“干嘛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水文道:“不是,殳香姐现在说没事才叫没事,不久前你的角色又青又白的,不知道有多看,这次看起来是要好多了,脸上红润了,皮肤好多了,这样才美。”
“我美?文妹妹不比我差呀。”
“哪里呀,我知道自己比不上殳香姐,就拿我比了。”
“其实你也很美,只是不懂打扮而已。”
“或许是吧。”目光呆滞,看着看着就看神了,久久的不动一下,仿佛在想什么事。
“水文!”喊了一声,不见有回应,声殳香大声喊:“水文!”
“嗯,什么,殳香喊我做什么?”
“你想什么呢?发呆这么久。”
“我有吗?”
“有呀,喊了你没听到吗?”
“是啊。”
“你在想什么?”
水文道:“我在想,一个人学了武功是不是也能像你们一样?”声殳香道:“这还用说,没有武功的人想学,而有了武功的人在向更高成出发,那些高人更想修成神,谁都想修炼,但是真正炼成的又有几个?”
水文说:“既然有这么好,真想快点去丽都,最好马上到,等我拜了师就能学武功了,就再也没人欺负我了。”声殳香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水文挠挠头说:“不就是按照要求做几件事,像考试一样吗?”声殳香说:“按照要求是这样,就算做到了,去拜师的话,不定是拜在谁的门下呢?”
“嗯,丽都有很多师傅吗?”
“不是很多,但也不少。”
“不多也不少,这话怎么说?”
“现在的丽都主要由闻言、冰雨、舒雅三个人负责,要是通过考核的话,就是她们三个人中的一个,闻言的主要传授内功,冰雨是外功。”
“舒雅呢?”水文迫不及待地问
“舒雅这个师傅吧,是依据自身优势来发展,你哪方面好就发展哪方面。但是分配到舒雅门下比较少,近几年也不怎么收弟子,除了特别和特长的,我看文妹妹的不死之身就是特长,不容易死,如果文妹妹通过的话多半会拜入她的门下。”
“她为人如何?”
“外人没有太多评价,因为她很少跟外人接触,就连丽都的弟子都少见,而且话也少,据我爹的了解,她的为人比较和善的。”
“和善就好,只要不是太冷漠。”
“我觉得你拜入闻言和冰雨的门下也不小呀。”
“不管入谁的门下,我都乐意,只要各位师傅肯收,只要,只要她们不赶我走就行。”
“一般来说,弟子要有上进心,肯学,反正不要违背基本原则,是没有大问题的,你有这个想法,一定可以拜个好的师傅。”
“一切随缘,但愿吧。”
“当当当。”敲门声传来。
“谁呀?”
“是我,掌柜。”
“什么事。”
“送饭菜的。”
“我们没有点任何东西呀?”
“是本店送的,免费,不要钱的。”
水文、声殳香互相看了一眼,“送的,免费,既然来了,我们为何不要,不要白不要。”
“这个…………”
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什么,水文已经去开了门。掌柜就站在门外,端着盘子,上面放着可口的两荤一素,两碗米饭,一壶好酒,还有一个汤,看去像晚餐。看得水文都快流口水了:“这是…………”
虽听掌柜说是免费送的,还是禁不住问:“这是本店打折的优惠,今天来的客人都有份,也包括你们两位,给,拿着吧。”
掌柜端着盘子递给她,水文道:“真的吗,刚好赶上优惠了?”
“是呀东西送到了,我走了。”掌柜离开时,见那边的黑子在门口向这边注视着,显然是监视掌柜所做的,在目光对接的一刹那,掌柜被盯得打了个寒颤,快步下了楼。
水文端着晚餐先放在桌子上,再去关好门,别住。“殳香姐你看,这顿晚餐好丰盛呀。”好久没吃到这样的东西,水文不禁吞了口口水。
声殳香瞄了瞄送的晚餐,没有太多在意:“是吗?”
“当然了,你看,还有酒。”水文拿起酒晃了晃。
“看去不错嘛,可以填饱肚子了。”
“是呀!”
声殳香打开窗户看着外面,欣赏着外面的景物。对吃的不感兴趣,反而观起了夜景,令水文好奇而奇怪:“殳香姐你不吃吗?”
“你吃吧,我没胃口。”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没胃口呢?来尝尝吧!”水文夹了些菜在饭碗里端去给她。
声殳香摇头:“不用了。”
“你身体没好,元气没有完全恢复,更应该吃点东西补一补,怎么会胃口呢?”
“或许就是因为我才恢复才没胃口吧。”她想了一下,编造了这个谎言。
“殳香姐不吃的话,我一个人吃了。”
“吃你的吧!”声殳香回她一眼继续看着外面夜景。
客栈另一边,掌柜按着他说的做了,黑子回到屋里关了门。转身的瞬间,突然感觉眼前一阵昏花,气血翻涌,心里压着一块石头似的,呼吸都不是很顺畅了:“是不是我和斩决一战时受了内伤?”
他移着步伐,艰难地走向最近的凳子等下,提起真气运向全身,行走一个周期后,发觉这轻微的内伤不是跟斩决大战时留下的,而是…………
“是飞扬流针,对,肯定是这流针,但是我没有被这就针击中呀,怎么可能有内伤,不管了,先疗伤才要紧。”
他沉静下来,又运起了内力,把真气送到全身各处筋脉时,发现胸口的气息微微颤动,似有东西堵住。好像把一根针放在嘴边吹气的时候,虽然感觉和声音细微,对于一个内力深厚之人,仔细察觉是可以感觉到的。
黑子把全身真气集中起来,聚在胸口气息微微颤动的地方,运足内力一阵。“呼哧”一下,像什么东西飞出来钉在木头。
他又调动真气回流,安稳好了内伤,睁眼看打中木头的地方,一根极其细微,如同发气,拇指长的细针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银光。
摘下那枚细针,感叹道:“要不是我内力深厚,催动所有真气,恐怕感觉不到此针的存在,这银针如此细微,什么时候刺入皮肉都不知道,等内伤发作时才有异常,要是常人,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小看流针了,小看斩决这家伙,也是我太大意,斩决要是我再见到你,绝不会让你逃脱我的手掌心。”
他捏起拳头,骨骼“咯咯”作响。
对面房间里。
饭菜吃了一半,有了九分饱,水文放下筷子,声殳香没吃呢,自己吃饱了、也吃不了了,给她留着吧。水文拿起酒壶闻了闻,酒香扑鼻,于是想尝尝,担心倒盛多了喝不了,就在碗里倒了一大口的份量,送到嘴边鼻子里、唇齿间全是酒香,她嘻嘻笑了喝上一口。
哪知这酒的味道不是想象中的好喝,而是相反,“扑哧”她一口吐出来,呛得直咳嗽,不知是太难喝了还是从小没喝过酒,第一次对酒味敏感,放下碗又咳嗽起来:“怎么这么难喝呀?”
“怎么了?”声殳香问
回头看她时,已经呛得满脸通红,不好受,水文道:“这是酒吗?”
声殳香坐在身边拿着酒壶闻了闻:“是酒啊,怎么了,怎么呛成这样?”
“我哪知道,一喝下去,全吐出来了。”她指了指桌子上吐的酒水。声殳香端起酒壶喝了口,满意得点了头,口感细腻,香醇,入口甜柔,酒香久之不去,不是她说的难喝:“好酒。”
回想起她说的难喝,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又看看她擦着嘴边、脸上沾有的酒水,又擦了桌面。声殳香回忆起她的经历,大致明白了道:“文妹妹,你从小到大,至今是不是没喝过酒?”水文惊奇道:“是呀,怎么看出来的?”声殳香道:“还用看吗?第一次喝酒的人差不多都是这样,多喝几次,习惯了就好,好酒的话还会觉得好喝呢。”
水文说:“可是我完全不是这样的。”声殳香说:“没关系,适应下就好了。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水文道:“什么事呀。”
声殳香翻开放在床边的包裹找了起来,水文望着:“殳香姐找什么呀?”声殳香道:“我爹肯定在包裹里放了有用,有帮助东西,我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