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找了个遍,就是些换的衣物,和常用的物品,就没有什么起眼的东西。
“怎么没有呀?”要收手时,一块布里包成一团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拿着那块包成团的布,里面有两个石头类的东西,打开看,声殳香眼前一亮:“是灵犀石。”
擦干了身上和桌面的酒水,水文问:“灵犀石是什么?”
“你过来,快过来呀!”声殳香的召唤她过来坐在床边。
“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了?”
“你知道吗,只要以内力注入这灵犀石里,就能和外界联系了。”
水文没有太多在意:“那又怎么了?”
“就是说我能和我爹联系了。”
“真的吗?真的能跟前辈联系了?”
“当然了。”
高兴之余,声殳香把灵犀石握在手里,另一只手将内力输入灵犀石里面,灵犀石只发出橘红色的光,之后再无响应。声殳香再输了一丝内力进去,石头只发着光,依然没有反应,只是闪耀着。
“没有任何东西呀!”
“可能是我爹还没有用灵犀石,或者没有带在身边。等等吧,一会儿就有了。”
“噢!”水文的手指压在唇边。
夜晚下的卧室里。
生成迷迷糊糊中看到台上的灵犀石在闪烁,以内是梦里或者看花了。再次模糊中见灵犀石闪烁才下意识地坐起来,顿了顿,缓缓发出一道真气射向灵犀石。
“呜”地一声,灵犀石放射出光芒,在空中投射出一道银幕,里面的声殳香和水文正坐在一起看着这里的自己。
“爹!”
“殳香!”两个人互相喊了一句。
“文文也在呀。”
“是呀,前辈又见到你了。”
“嗯,好好。”生成连连赞道,眼睛移向声殳香:“我给你的灵犀石怎么现在才发现?”
“爹还好意思说呢,把灵犀石偷偷放进人家包里又不说一声,害得人家想你想了好久,想方设法跟你建议。”
“哦,这也怪得了我呀!”
“当然了,不怪你怪谁。”
“好好好,是爹的不对,爹该告诉你,对了你在哪里,怎么样了。”
“一切还好,我在河苑,赶了这么长的路只能在河苑借宿了,明天就跟水文妹妹一起赶路了。”
“水文?妹妹?叫的多亲呀。”
“讨厌呀,我从小到大除了爹以外就没什么朋友,好不容易有了朋友为何不珍惜呢。”声殳香翘着嘴说
“说的是,几十年来,爹一直在忙里忙外,没有太多时间赔我女儿,近几年好不容易有了点时间陪陪你了,是,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有做到应该有的责任。”
看他自责起来,声殳香不再责备下去:“好了,爹,现在不就有时间了,等我送文妹妹去了丽都,再回来陪爹。”
“好呀,到时候联系,在外面一切小心。”
“知道了,这么晚了注意休息,爹再见!”
“前辈再见!”
声殳香和水文消失在银幕里,生成埋头思索半刻,心里乐滋滋得,望向台上的灵犀石,运起真气点向灵犀石。
河苑,客栈房间。
声殳香松开手,真气一散,灵犀石的光辉暗了下去,直至消失。水文道:“这灵犀真神奇,既然可以跟前辈联系、说话。”
“这是灵犀石嘛,心有灵犀一点通,当然可以跟外人联系,特别是像爹这样的亲人。”
“殳香姐,是怎么做到的?”
“这灵犀石呀是取自天然的灵石,在泉水中泡个半年,以习武者的自身内力注入其中,炼制一个月即可,方法不是很复杂,等你去了丽都,拜师后师傅会给你一块灵犀石的。”
提到拜师呀、丽都呀,恨不得马上就到丽都随便拜入一个师傅门下,再点习武,再点获得灵犀石。
“丽都那么远我们何时才到呢?”
见她沮丧起来,声殳香道:“虽然很远,可能不止两三天的路程,但是有我带路应该不是很慢。”
“嗯,我相信一定可以到丽都,通过考核,进入其中一个师傅的门下。”
“能这样想就好。”
声殳香吃完了留给自己的饭菜,又喝了些酒,精神一时间大作,随着酒力入体,不久就摇摇欲坠,昏昏沉沉地睡了。
…………
将军府地牢。
天没亮,就听见哗哗的脚步声传荡在整坐牢地下。
文花侧卧在铺有草席的地面上,被连串的脚步声惊醒,她睁眼还没爬起来就给身边的阿力拍了下:“你醒了。”
文花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问:“发生什么事了?”阿力道:“你还睡得着?”文花倒也乐观:“反正是死,不死也活在磨难中度过,为何不安心地睡会儿。”
阿力服了她的乐观精神道:“好日子是过不长了。”文花问:“发生什么事了?”阿力道:“不知道,好像是被驱赶的声音,看来这些侍卫要把他们送到哪里去?”
“哪里呀?”
阿力摇摇头:“估计很快就轮到我们了。”
“起来了,起来了,都起来了。”侍卫用长鞭的把头敲击牢房的铁门,依次过去敲了好几个牢房,一直到声音远去,渐渐小的时候。
文花坐在草席的地上:“天还没亮,这是要去哪里呀?”阿力说:“他们要我们去哪里不会规定具体时间,要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我们哪有反对的余地,起来吧,以免又挨鞭子了。”
阿力首先站起来,拍了身上的灰尘,文花刚撑着要爬起来,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一个侍卫开着牢房门的锁,边吼:“所有人都起来,最好快点,否则我手里的鞭子可不饶人的。”
开了锁拉开门:“都给我出来排成队站好了。”
文花尽快地出了牢房,后面的阿力稍微慢了一点,就被侍卫抓住胳膊猛地往外拉:“叫你快点听不到是不是。”
阿力被拉出来,重心不稳,撞在对面的牢房门上。
“找死呀,想挨鞭子是不是。”说着就往阿力身上抽了两鞭,除了挡,护住头什么都做不了,怎么敢反抗。
“官爷,我们不都出来了吗,别打了。”
“还敢顶嘴,连你一起打。”侍卫挥着鞭子又要抽,文花为他挡,却被阿力拦了下来:“别冲动,我没事。”文花忙去扶住他。
这边牢房的通道上已经押了不少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没有狱服。拖着脚镣、手镣摩擦着地面的石板发出“吱吱咋咋”的声音连成一片,在广大的空间里传荡。
“我们走,记住,别跟他们斗,斗不过的,能忍就尽量忍。”
文花使劲地点头。
这边牢房分成几个长龙大队,前面望不着尽头,后面看不到尾,每隔十米不等的距离就有一个侍卫,手握长鞭守候着次序。这么长的队伍,分成数个,并排着有规律地前行着。
“你在看什么?”
文花望着不见尽头的头和尾,试图找一个人问一问,侍卫的话连一句话都不能说,吭声大了也得挨鞭子所以不敢问,只能问这边路过的、一起的囚犯。
“你小声点,要是被侍卫听见又得挨罚了。”文花提醒他。
“放心,我尽量注意不让他们听见就是了,你看什么呢?”
侍卫虽多,监视得也紧,连谁的嘴皮子在动稍微不留意也会被察觉。所以两人的对话除了能听见对方的声音,几乎到周围第三个或者第四个已经很难察觉,侍卫离得远所以更不可能听到。
“我找个人问问,他们把我们带去哪里?”
“你问谁呀,被侍卫发现就糟了。”
“这个我明白,只要不是侍卫和这里的人问谁都可以。”
是呀,在这种苍蝇都见不到的地方,鬼知道把这些人带去哪里做什么?
“我也帮你问一下。”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人太多,走得慢,我怕会连累你。”
“不同担心,我自有分寸。”
每走几步,侍卫就会催促,鞭打那些行动迟缓的囚犯。这样一来,隔开的空间又被填上,也给文花和阿力打听、问话的机会。等人补上来,不仅挡住了侍卫的视线,也助于掩盖动静和声音。
“给我走快点,后面的跟上了。”
侍卫来回走动着挥着鞭子发出闷响,以震慑囚犯,免得自己再喊。
侍卫离远了,终于有了机会,阿力问靠得最近的几个人,可几人都一无所知,来回问了好几个都是摇头,要么不敢说话要么不知情况。
庞大、漫长的地牢走了大半,朝前望,总算看到地牢的大门。几十步之外就是地牢分段的尽头,在尽头是更宽更大的通道,两边的人汇聚在了一起,人多了密密麻麻几乎填满了通道。尽管人多,也没有人敢说话,连吭声都不敢,只有混在一起的脚步和铁链摩擦的声音,大概这些囚犯都知道了侍卫的厉害。
从分段的小道至汇聚在一起的大道上,每个牢房,每个挨在一起的近邻几乎没分开,都是靠得很近。
正郁闷找谁问时,文花那边有了情况,汇聚过来的人群里,一个年轻人引起了文花的注意:“阿力哥,我们问他如何?”
“他也不知道呢?”阿力说
“我们试试呗,过了前面那个大门就没机会了。”
“是呀!”
“等他走近了我去问。”
几分钟之后,年轻人走近了,文花凑上去道:“请问兄台知道侍卫把我们带去哪里吗?”
女子向他打听官兵那里的事,十字探头,看侍卫没有注意这边,便说:“具体的不知道,我听别人说,侍卫带我们出去是为了‘上锁’。”
“你知道呀!”听他肯说,文花兴奋地问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刚才说上锁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听与我关在一起的几个人讨论,就是把我们的名字写下来,做个登记,发个牌子,就叫‘上锁’,目的是怕有人逃跑。”
“可是这么多侍卫把守,逃的出去吗?”
“以防万一,要管理这么多人不简单呀。”
“也是啊!”文花挠着头:“那你知道他们抓这么多人来干嘛?”
十字摇头,显然他知道的不多。“据说出了大牢,先记下我们的名字,把名字刻在牌子上让每个人戴上,不戴或者弄丢了的将会受到严厉处置。”
这句话不说出来,也能猜到大致怎么回事,唯一不清楚的是“上锁”之后又会带到哪里?
水文问他:“‘上锁’又去哪里?”十字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哦!”文花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十字。”
十字小声而清晰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文花。”
“现在不是介绍和认识的时候。”十字低沉地说。
“凡是有个朋友好点,至少有个陪伴!”
“也许是吧!”十字望着前方地牢大门。
“他叫阿力,和我一起的,不对,应该是一起抓来的。”文花指着右边的阿力,在讨论时,阿力一直注意地这边他们的谈话,文花指向他同时,阿力俯首示意。
十字也微微地眨眼传递走好信息。
临近地牢大门,从汇聚而来的大道上直到前面的大门门口,三条长龙队伍通过大门,门口很大却依然容纳不下数不尽的人群,好在有侍卫把守,只是把守换了长刀,不然很难控制而且更慢。
挤出大门门口,外面的操场有几千个平方,挤满不下几万计人数,密密麻麻、人头窜动、一个挨着一个,全部都戴着手铐、脚镣。
下了两个台阶跟着队伍来到操场上,这片区域的人群不少都在看着新出来的囚犯,来自不同地区的人每看到一批新出来的人都是充满陌生。
“哇,这么多人。”
一眼望去,操场上数不清,看不尽的人员流动,每个地方每个角落都站满了,在守卫的把守下,仅留下不起眼的通道给新来的囚犯。
操场虽比地牢里更拥挤,速度却快了一点,不是刚才那么缓慢。
“他们抓这么多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阿力边走边望着路过的人群,人群里的目光也时不时地看着他们。
“快点,快点,都给我走快点!”前面远方的侍卫叫嚷起来。
“后面的跟上,不准掉队,谁要是落伍就等着抽鞭子。”后面维护次序的侍卫也催促起来。
阿力抬头看,操场是被近十米高的墙围起来,目测不足十米也有八九之间。数千米长宽相等的城墙上面,一条边就站着三百多名武士,这些武士不同与一般的士兵、官兵、将军、守卫、把守、侍卫、御林军一类的兵种,全是集内功和外功与一身的大力士,平均身高都在两米左右,手持近百斤的战刀,身着黑蓝的外衣,外披盔甲,带着面具,手臂、腿护着护腕。每两个就有一个炉,上面搭着一口锅,里面燃着熊熊大火。城墙边缘安放着巨型弓,下面的木盒里装着几十公分厚的弓箭,虽看不到,凭着外形做工,摆放的架势估计不下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