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匈奴缘
708500000015

第15章

第十五章 应战对策

冒顿召来所有将领商量应战对策。

韩王信提出马邑有万余精兵,出他的七八千部下可以阻拦一阵,对北边出现的汉军不理,应挥师南下。如果马邑一带的汉军真的是精兵,就趁夹击之势未成形突破它,不然会被牵着鼻子走,也会失去进攻的主动权。

而匈奴这边的将领们意见较为统一,大家支持回师,将身后的汉军击败,先解后顾之忧。

冒顿本来的应对方案也与他的将领们不谋而合,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有韩王信在,他沉思了一会,“韩王,如果本单于决定采用后者计策呢?”

韩王信一听,急得直冒汗,“单于,不可。”他讲得又急又快。

“为何?”冒顿知道他是射出去的箭无法收回,但他还是想听他亲口解释。

“单于,本来在下的部下被逼到马邑已士气低落,无心作战,可一听能打回南,他们为回到朝思暮想的家乡,不避锋镝,士气高涨,如突然又让他们掉头北上,恐怕他们会以为在下是骗他们而起义,到时恐怕……”

“……”韩王信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闭了闭眼,“韩王,你的情况本单于理解,但这事事关重大,本单于不能拿士兵们的生命开玩笑,容本单于今晚考虑考虑。”

半夜,他从霞阏氏那里起来。秋天的晚上已经很凉,他披着外衣在院子里站着,让冷风吹醒自己的脑子,凯琳的容颜又在他的脑海中闪显出来,“你到底在哪里?”他对着天空喃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早上,众人等着冒顿单于的决定,韩王信顶着那一双熊猫眼,一看就知道他一夜未眠。

冒顿安静地坐着,视线在众人的身上扫来扫去,场上安静得似乎能听到汗水掉到地上的声音。

看着韩王信那紧张又坚定的神情,冒顿知道他若是决定北撤,强令韩王信回师马邑,那韩王信肯定不会奉命,就算他无奈同意了,那他的部下呢?连他本人都不能保证,那他还能确定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他又不能弃韩王信而自己撤,他双手紧握拳头,搜肠刮肚地想着办法,本来说好昨晚想一夜的,可是他脑海中整个晚上都是那个女人的脸。

看到他双手紧握拳头,苦思冥想的样子,众人连呼吸都极为小心。

“报——”一个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紧张的气氛,一个驻在马邑的匈奴骑兵满头大汗地进来。

“马邑那边有来报。”冒顿的未形成思路被打断自然不高兴,但一看是马邑来的骑兵,他忍住火气,但口气仍带有些不耐烦地问:“有什么情况,说吧。”

“右大将兰金让小的先来报,左贤王现在人在马邑。”

“什么?”

“左贤王?”

“是凯琳左贤王吗?”

“……”顿时全场的人像爆开的锅,把士兵的话给打断了,弄得韩王信等人一头雾水,一会望望这个,一会望望那个,他看到众人除了惊讶之外就是欣喜之色,他不明白那个他们口中的左贤王是谁,为何他们听到他回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冒顿手一抬,众人立即安静下来,他已恢复往日的平静神情。

“你说左贤王在马邑?”但冒顿问话的语气中掩饰不了心中的喜悦。

“是。”士兵回答。

“那为何她不赶过来?”

“她说要守马邑,因为对方全是精锐之兵。”

“哄……”底下一片喧哗声。

韩王信越来越担心冒顿北上了。

冒顿见士兵好像还有话说,他一抬手,众人又安静下来。

他见安静后才对上座的单于说:“左贤王有一书信交给单于。”

“她,还好吗?”冒顿接过信,边上的稽粥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士兵记起小时候见过的左贤王与现在的左贤王,再想到他那已经显老的阿爸,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怎么?他不好吗?”

“不……他……很好。”他见拿着信翻来翻去皱着眉的单于,想起左贤王之前交代的话。

“单于,左贤王说那信要是你看不懂,可以让韩王念给单于听。”

他咬咬牙,把信交给韩王信,明知他不认字还写什么信给他?

韩王信有些疑惑地接过信。

“照念就是。”他不希望对方漏念了哪个字。

韩王信点头,在众人面前开始念起来:“单于,好久不见,这么迟回来,望见谅。”

冒顿听到此句,心里舒服好多。

“下面指责你一句,为何不在马邑多留些火药?害我又差点把自己的脑袋烧焦。”

众人偷偷掩嘴笑,一些人还想起了以前左贤王在研制炸药包被弄得满脸黑乎乎的情景。

冒顿的脸有点绿,她竟敢当众人的面取笑他,但一想到她以前满脸黑乎乎的情景,他忍不住嘴角又向上扬。

看到众人的反应和冒顿的表情变化,韩王信顿了一会,又继续往下念:“此次刘邦布下陷阱让单于钻,现在往南或是往北皆为死路,不进不退更为绝路。”韩王信皱眉。什么嘛,这等于什么也没写,见冒顿等人听得认真的样子,他又念:“但希望单于能北上绝路逢生”他念到这里手指僵了一下,眼睛直直盯着“北上绝路逢生。”这几个字久久没念下去。

“完了?”

冒顿的问话让他回了神,眼睛瞟到后面的“但”字,他眼睛一亮,往下看了眼,“但韩王等人的部下不可硬迫北上,更不能弃之,否则如冷水到旺火一般,到时数万之众也许会所剩无几,又或者生异心,内变刚大乱,弃之则遭人唾笑。”韩王信念得句句扣他心扉,他不知道这个左贤王是什么人,但他所说的话像在帮他但又像是预言,特别是信中所写的“数万之众也许会所剩无”这句让他全身僵硬了好一会。

“韩王?”身边的人在他旁边轻叫。

“……嗯。”他这才回神,继续,“韩王已是在拉紧弓上的箭,不可不发,单于何不分成两队人马,一往北一往南?选谨慎行事之将竭力相护韩王,以保韩王一命。”念到这里韩王信的心被什么扎了一下,又暖又痛,“单于虽为草原数百年中难得一见的盖世枭雄,但刘邦此人确不同凡响,只用短短八年时间从小小的沛长战胜楚霸王项羽登上皇帝的宝座,使天下英雄豪杰都拜他脚下称臣,所以请单于勿要轻敌,再透出些天机:此次交战我们第一回合将落下风。笔:凯琳。”

念完他把信还回给冒顿,心里复杂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凯琳的出现使匈奴北南两边的士兵提高了士气。

而冒顿与韩王还沉思在不同的问题中,他一直琢磨着“此次交战我们第一回合将属下风”的这句话。

第二天,他让卡尔率一小部分人马与韩王信继续向南进,他则率领众兵马向北撤退。

此时马邑已经开始打起来了。

樊哙等人对马邑的攻击很猛,汉军的抛石机抛来的石头砸死不少匈奴兵。

“叫他们把炸药包抛向对方的抛石机,别浪费。”凯琳对边上的兰金大喊,兰金点头表示听见。

“隆——隆——”巨大的声音响起,汉军的抛石机一辆辆被炸碎。

汉军攻城,匈奴守城。

“抛石机被炸碎了好多。”夏侯婴与边上的樊哙说,“没想到他们能这么用抛石机。”

“看对方防守严密,技击精良,此指挥之人不简单。”

“嗯,还以为匈奴是蛮夷之邦,没什么作战方法,全是乌合之众,看来我们小看人家了。”夏侯婴凑过来,“看来这马邑也不好攻。”

“叫众将士用梯子,往城上爬过去。”那边樊哙指挥。

“叫他们两个两个一组,一个专往梯子倒油,另一个负责用火箭射烧梯。”这边凯琳指挥着。

看着爬墙的汉兵一个个从火烧的梯子滚下,匈奴这边的士兵士气又增了。

“左贤王,士兵们提议开城门杀出去。”兰金兴奋地说。

“告诉他们没有我的命令谁敢乱来我就先杀了谁,若是不怕死的就让他们想想他们愿不愿意让家人族人陪着一块死。”她冷冷的语气吓得兰金一下子僵了,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左贤王。

边上的王黄终于明白当初众人见到他回来的情景为何那样了,他的能力的确配得上左贤王之职。

攀哙看着冲出去的士兵一个个倒下,梯子也一个个烧毁,他闭了一会眼,“撤兵。”

营内几个大将聚在一起。

“抛石机没几台了,梯子也不够,现在赶着做也来不及,士兵的损失与匈奴比起来我军严重。”周勃报告战况。

“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把马邑攻下。”

“对方抛的那东西是什么?不像一般的火药。”樊哙思索着到底谁会有那种技术,他只知道火药。

“……”众人摇头。

“想不到匈奴竟有如此人才。”

“兰金,你找十几个人拿些炸药包悄悄弄到他们营地,再回远处用火箭射炸,把他们轰远点,记住,箭一放就立即回来,不许多作任何动作,否则……”她的眼一眯,“后果自负。”

“是。”他额上冒细汗。

“王黄大将,你可否派些人与我到城外挖地?”

“挖地?”他不明白为何要半夜三更地挖地。

“嗯。”

“好,可以。”他倒想看看他又有什么新招。

半夜,匈奴这边一伙人去挖地,另一伙人去炸人。

“呸、呸。”周勃吐着嘴里的泥,“想不到他们还会夜袭。”

汉军被炸药轰到几十里外见无危险才敢扎营。

“那些武器的确厉害。”

“看来他们旨在守城,并没有杀败我军的意思,他们在等什么?”

“难道那个冒顿会北撤?”

“找人去打探。”

“嗯。”

“冒顿、单于他们什么时候才到?”她站在高高的城城墙上,望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汉军问。

“估计两天。”

“两天?……嗯……让士兵们再忍两天就可以大干一场了。”

“左贤王,汉军已入圈地了。”王黄在一边提醒。

“再让他们走进来多些。”黑压压的汉军向他们走近。

“是。”对她的战略王黄是佩服的,并感觉能从他身上学会不少东西。

“对方怎么不动?这么近他们不可能用抛石机?”樊哙问。

“不好,鸣鼓叫他们撤回。”周勃看到城墙上的士兵都拿着着火的箭正瞄着军队的周围,肯定有诈,他急忙策马回奔。

可是来不及了,那墙头的凯琳站在高处,手中的旗一挥,“咻咻咻”十几支火箭射到地上,突然好多汉兵被围在火海中,几支火箭又向他们射去“隆隆”顿时又有好多士兵的手脚在天空乱弹,士兵们慌张的四处乱逃,无奈之下,周勃、樊哙等人只好迅速撤兵。这一场仗打的时间最短,但汉兵伤亡人数最多。

晚上,凯琳清点炸药和火药,又召集了一批战斗力较弱的人连夜赶着造。

刘邦收到传来的军报,出乎他意料之外,想不到冒顿竟与韩王信兵分两路,韩王信南下,而匈奴的主力留在晋阳,还有些去了马邑增援。这让刘邦有些费解,他不明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他找来谋臣陈平,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刘邦忍不住问:“户牖侯,那个冒顿出乎朕的意料之外啊,本来以为他会北撤,谁想他竟然分成两路,以你的看法,他们这次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陈平稍稍思索了一会儿,“他们如此做法,臣暂时猜到三点。”他顿了顿,“一种是感觉到了危机,故弃韩王信不顾,力保后面的力量;二是发觉皇上的计策,商量好分两头,决定一搏,无论是哪一方能胜,他们也不至于全军覆没;最后一种是怕强迫韩王信北撤会导致韩王信的军队军心动摇,产生严重后果,无奈才出此策。”

“嗯。”刘邦点头,“如果出于后两者,他那策略是费了一番脑筋的。”

“可见对方的头脑不一般。”

“不过,蛮夷之邦就是蛮夷之邦,怎能与我大汉相比。”

“……”陈平在沉思,根本没有去听刘邦小看匈奴的话。

“左贤王,你,你这是要去哪?”兰金看到凯琳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有些担心。

“听说城外营地的汉军陆续离开,而且还往南走,我想去探个究竟。”

“我叫兰克利滚。”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人多了反而不便。”

“这……”正在兰金为难的时候,凯琳已经走远了。

夜晚,两人趁着天黑悄悄带兵南下,周勃也接到命令带队与刘邦汇合,营地里只有樊哙一人坐阵。

夜探敌营回来,她匆匆地交待兰金一些事后,带上几百人绕小道赶去与冒顿汇合。

“阿爸。”稽粥人还没进到营帐里,声音就先飘进去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他看到稽粥笑眯眯地进来。

“还有半个时辰,左贤王就到了。”他一进帐就盘腿而坐,一脸兴奋的样子。

“左贤王?”他站起来,“不是说她在马邑吗?”

“不知道是不是来接我们的?”他高兴道,“好久没见到他了,阿爸,我们去接他吧?

“嗯。”他拍他儿子的肩膀。

冒顿等人看到凯琳时,没有像以前那样热情地拥抱,而是与她保持着一小段距离地看她。他们看她的眼神里是开心的,但更多的是惊讶,不过这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怎么?不欢迎?还是不认识?”她笑着向冒顿他们走去。

他还是有些愣愣地看着她,她的样子还是一成不变,他的那些与她差不多年龄的阏氏们都明显地老了,可她还是十九二十的样子。

“你、你真的是凯琳?其格勒的脸上多了几条皱纹,两鬓的黑发有些已变白了,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光,“你的样子……”

“噢!这几年没什么烦心事,加上保养好,所以就……”她笑,看到他边上的帅气的小伙子,“这位是……”

“稽粥。”稽粥上前激动地把她抱住,“我的好兄弟,这几年来你去哪了,让我们好找,看你,都不认得我了。”

“苏勒死后,我就到处玩去了。”她笑得很淡,感觉有点很无辜,“不小心就忘记时间了,不过,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苏……勒……他……死了?”众人有些沉默了。

“稽粥,想不到几年时间不见,都长成小伙子了,嗯。”她把他抓到面前左右看了看,“比你当年的阿爸好看多了。”当年的冒顿在现在已明显显老了。她毫不理会其他人对听到苏勒之死的惊讶表情,好像她不认识的人一样。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众人的情绪也被她拉了回来,很快就习惯她这张与年龄不符的容貌了。

在营帐里,比站外面吹凉风舒服多了,她等大家都到齐后,才把灌婴、夏侯婴等人的情况向他们说了一遍。

“那我们……”稽粥看向冒顿。

“立即赶回晋阳。”

“他们真那么厉害吗?”稽粥问凯琳。

“嗯。”

“凯琳,你估计我们有几成胜算?”冒顿知道每次她都能估得很准。

“在战场上没有胜算。”

“……”众人倒抽一口气,又想起与蒙恬的那场仗,有些脸色已发白。

“我就不信,他们这么厉害。”冒顿的堂弟耶尔力不服。

“不信?那等他们到晋阳城下后,你就负责组织人复查突击他们,看看他们的反应你就知道了。”

“我们难道……”其格勒问不下去。

“先去晋阳,到时总会寻到时机的。”她道。

冒顿他们才回到晋阳没几日就收到了韩王信战败的消息,虽说这事之前已在凯琳信中知晓,但全军覆没还损失了几千名匈奴士兵的事,还是让冒顿心痛不已,他立即召开会议共商对策。

灌婴与夏侯婴等人刚到晋阳城脚下,耶尔力就得到冒顿的默许,趁对方赶路疲惫之际,对他们进行突然袭击,但他们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历经战事无数,对耶尔力的骚扰不慌不忙,沉着对应,布阵严谨,丝毫没让耶尔力他们占到任何便宜。

其实凯琳让冒顿默许耶尔力他们去骚扰,主要目的也是为了让他们知道对方的战斗力。

为了不让他们等到与刘邦大军汇合后南北夹击,冒顿让耶尔力百般挑畔对方,想引他们出来好好打一场后好突围出去顺利往北撤。但他们坚守阵地,不让对方侵入,也没有攻打对方的意思,很沉得住气,他们严谨布防守住往北的各个出口要道,耐心等待刘邦大军的到来。

这点让冒顿颇为欣赏。

卡尔带着韩王信与剩下的几千名士兵冲出刘邦的重围后直奔回晋阳。这几天,晋阳城里,匈奴突然变得安静许多,再不去骚扰对方,倒是把灌婴与夏侯婴弄得莫名其妙,暗地里冒顿派稽粥与耶尔力去接应卡尔。

几天过去,见晋阳内还是没有丝毫动静,灌婴与夏侯婴的军队布防慢慢变得松懈。入夜,卡尔他们已悄悄进到晋阳城里。傍晚,冒顿趁汉军防守最松懈的时候,指挥匈奴军队突然像巨潮般涌来,弄得汉军们措手不及,虽然他们极力阻拦,但匈奴来得太猛太突然,汉军抵挡不住如此凶猛的巨潮,还没等到刘邦大军的到来,匈奴就已冲出关卡,在晋阳城消失了。

匈奴刚撤离不到两个时辰,刘邦大军就赶到了晋阳,一进晋阳听说冒顿跑了,刘邦气得直摔桌子,前后就相差那个两个时辰,害得他一路上来一直做着活擒冒顿的美梦。

成功向北撤后,冒顿见不到凯琳、稽粥与卡尔他们,就问一直呆在他身旁的其格勒:“凯琳和稽粥他们呢?怎么不见人?”回来这么久他都没与她单独说过话。

“……”其格勒摇头,他看向米欣格,米欣格支支吾吾的,目光一直在几人身上扫来扫去,慢慢地就扫到地上不敢看他们。

“米欣格,说实话。”冒顿一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有事瞒着,全匈奴人都知道他是最不会说谎的一个了。

“是。”他见瞒不过了就向前迈进一步,“大王子冲出关卡时右手中箭被擒,左贤王一个时辰前把左大都尉拉走,一起折回营救王子。”

“稽粥被擒?”其他人有些惊讶,但又开始自责起来。

“为什么不早说?”冒顿问。

“是左贤王不让说的。”

“……”冒顿知道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为什么?”其格勒问。

“左贤王说,要是让大家知道了会影响突围。”

“单于,要不要派人去接应他们?”耶尔力问。

“嗯,在途中等他们,记得随机应便。”

“是。”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