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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成亲

卡尔碰到来接应他们的队伍后,和他们一起等着凯琳,远离危险后他才有空想凯琳的事。和她在一起处事这么十几年了,竟然没发现她是个女的,他从没想过世上会有如此出色的女人,自己也太眼浊了。幸好她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想起她的聪明才智与她所发明的武器,他就……他又想起单于庭里,到底还有谁知道她是女子?苏勒?他不确定。其格勒?好像也一直把她当兄弟的样子看待,他可能也不知道。那单于?他想起单于平时看她的眼神,以前单于当众拥抱她还有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单于寻她的态度……他终于明白了,单于早就知道她是个女子的。再想到他平时与她称兄道弟的一些细节,他曾经怀疑过,可是又被她的出色给打消了他的怀疑。

他看向没醒来的稽粥,突然站起来,与力格泺说了几句,策马离开。这么久还没回来,难道……他突然很不放心,他边策马向前奔跑,边集中精力把双眼睁得雪亮雪亮,生怕错过了她的身影。

“卡尔。”凯琳见到卡尔策马向她这边奔来,他勒住疆绳。

“稽粥呢?”她问。

“与力格泺他们在一起,现在应该快醒了。”

“呵,对他这种性格只能这样了。”

“你、你没事吧?”在她面前他突然感觉说话没那么自然了。

“没事。”

他上下打量她,见到她真的没受伤,他才放心。此时她已恢复男子的打扮,平平的胸围肯定是用布裹起来的,还有她故意用难以分辩雄雌的声音,他从没这么仔细地打量过她。他苦笑,单于平时还总夸他细心,原来他不过如此,还是被她骗了,而且这一骗就骗了十几年。

“我真的没事。”她见他上下打量她的眼神,看得她都觉得怪怪的。

“没事就好。”他掩饰自己的失态,将马调头。

“那我们走吧。”她与他并肩走着。

“凯琳。”

“嗯?”

“我,不会告诉别人。”

“谢谢。”她笑。

“……不……不用。”他竟会闪神?!他悄悄捏了自己一把,心里一个声音对自己强调:她是左贤王,照样是以前的那个,没什么不一样的。

帐里,冒顿召集所有大将,骑长等商讨下一步对付刘邦的的计策。

“阿爸,孩儿想成亲。”

稽粥突然开口冒出的话让整个大帐一下子寂静下来,所有的目光全落在他与单于身上。

冒顿也给他弄得吓了一跳,在这节骨眼上,这小子在卖什么药?不过单于毕竟是单于,他很快就恢复原来平静的样子,“噢?长大了,不知稽粥看了哪家的姑娘呢?”

稽粥眼转移到边上的左贤王边上,凯琳想,这下头大了,她的眼睛向卡尔瞟去,又转向冒顿。冒顿看向自己的儿子,稽粥是他儿子,他不会不了解他的,看他的眼神难道他对凯琳……

“阿爸,孩儿看上的是……”

“单于,臣有话说。”凯琳快速上前站一步,打断稽粥的话。

“你……”稽粥知道她想干什么,“阿爸。”他看向冒顿,眼神在抗议凯琳打断他的话。

“左贤王有话说就让她先讲吧。”冒顿知道凯琳要拒绝。

“单于,臣觉得大王子已经长大,他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何况这是喜事。”她不缓不急地说道。

冒顿与卡尔诡异地看她,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其他人不知内情在底下议论纷纷都同意左贤王的看法。

“凯琳,你……”稽粥发现她的儿子身后直呼她名,听她这么说,以为她同意,高兴得在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但——”她说这字时,众人又屏住呼吸,因为她说话的方式,众人不是不知道。

稽粥睁着双眼,盯紧她。

“臣认为当下应以战事为重,至于王子的婚事吗?臣觉得等打完这场仗再来个双喜临门岂不更好?”她向边上的卡尔使了个眼色。

“单于,臣认为左贤王说的不错,据报刘邦的大队人马已慢慢集中,看他是要动真格的,所以臣赞成左贤王所说的。”

冒顿点头,微微一笑,“万骑长呢?”

万骑长其格勒向前跨一步,“臣觉得他们说得有理。”他笑着转向稽粥,“到时王子大婚,臣还想无忧无虑地大喝三天三夜呢。”

“对,等把汉军打败了,爱喝多少喝多少。”一些大臣和各骑长们都闹起来。

“哈哈哈,稽粥,你的大事等把那刘邦打败后,再弄得热热闹闹的吧。”他笑,“不过想早点成亲就要更卖力了。”

“是。”他看向凯琳的目光,有些让人读不懂的东西。

“好,各位现在就说说看,这仗我们应该怎么打吧?”冒顿扫了帐下众人一眼。

凯琳松了口气。

“……”帐下众人窃窃私语。

“左大都尉你说。”冒顿见他沉思,故而点他名。

“单于,中原人最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的士兵并不比他们差,可打起来我们却那么吃力,原因就是地不利于我们,我们对那些地方不熟,相反的,他们对我们的地方也不熟,所以臣主张把汉军引到我们这儿来打。”

“……”众人点头赞成。

“听说这个刘邦为人又傲又谨慎,只怕不易引来。”一个老臣提出自己对刘邦的看法。

“那我们就先把他激怒。”千骑长理格尔站起来。

“嗯。”冒顿对底下的人都比较满意,只是他发现一个人一直都没开过口,他点名问道:“左贤王你呢?如何看?”

“单于,臣觉得他们说的都不错,先把他们激怒,再处处向他们示弱,人一旦太傲了,他的谨慎性自然会降低,更何况,刘邦一向小看匈奴。。”

“具体的左贤王可想好?”他双眼发亮。

“嗯。”她点头。

“凯琳,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其格勒好兄弟一样过来拍她的肩,看到稽粥向他扫过来凛冽的眼神让他莫名其妙并讪讪地收了手。

“……”她对其格勒一笑,“打虚仗。就是派人去打他们塞外的关口,赢就占领它,输了就撤,要打得又快又猛,输的时候也要撤得快,减少损失,死死纠缠他们,要打得跟真的一样,要他们有一种我们不让汉军向北进的错觉。”。

“对,以刘邦那种傲气的人,我们越不让他向北进,他就越要进。”腾利米自告奋勇,“臣愿意带队去骚扰汉军。”

“率五六千人马号称二万余,一定要打得对方恼怒。”凯琳又继续道,“其他人则马上把各部落兵力调回来,并藏好,年轻壮男女和牲口也是,让外人看起来很穷困的样子,对于留下的人则让他们对不认识的外来人说成是——匈奴怕汉军攻过来,像以前的蒙军一样,所以先撤回北部老家去了。”

“嗯,这主意不错。”冒顿看向凯琳沉思了一会儿,“攻打我们之前刘邦一定会找人来查探,左贤王。”

“臣在。”

“你说本单于要是给刘邦写求和信,你说他会如何?”

“求和信?”众人不明白地相互对一望,明明都已作出战略布署了,为何还要向对方写求和信?一些人开始私下议论起来。

“臣觉得刘邦进北的机会就会更大。”

众人又不明白了,一会看看冒顿一会再看看凯琳,他们两人像在打哑谜。

“嗯,不愧是左贤王,哈哈哈。”总能和他想到一块去,“这事由左贤王安排吧,众位若是不明白可以问问左贤王。”看到有些大臣想站出来反对时,他又扔了这么一句。

“是,臣还有一事。”她说。

“说。”冒顿刚要起来的身体又坐回位上。

“去纠缠汉军的队伍最好能打着左贤王的旗号。”

“好。”冒顿想都没想一下就答应了。

在冒顿的帐里。

“我不同意。”

“不同意?一走就是五年,这回说什么我也要你做我的阏氏,永远留在我身边。”冒顿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想做我早就做了,不用等这么久。”她说。

“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来硬的。”他紧捏着她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是吗?”她冷笑,“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若你真的想来硬的也不用等了十几年后才动手吧?”她讥讽他。

“我早就不想忍了,想不到连稽粥那小子也……”他手劲突然大了起来,她下巴疼得让她皱了一下眉。

“你为什么不会老?”他盯着她的脸问得很突然。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保养好……呜……”

他的吻太霸道了,相比之下,她还是喜欢苏勒的吻,只有他的吻让她有感觉,温柔得、缠绵得让她飘飘欲坠的感觉。

唇舌被他吻得有些痛,他闭着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她看不到他眼睛,他按她在地,身体压着她,离开她的唇,他又从下巴开始往下吻。

“你应该知道现在这样做,对你没什么好处。”嘴一有空她就对他说。

“凯琳。”他的声音沙哑。

“别忘记了,你还有一场大仗要打。”她知道再不快点对方就控制不住了。

“……”他开始解她的衣服,他总是知道怎么控制她,让她发不了力。

“你就不怕你打仗的时候被我捣乱吗?那可是几十万人的命,你应该没忘记我本来就不是匈奴人,而且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吧?”她说得有点大声,生怕他听不清。

“……”他身体僵了一下,抬头看她,她微红的脸更诱人,忍不住又深深地吻住她,怕控制不住,他很快放开她,用深沉的眼看她,他知道她说得到做得到,“那我就等打完这场仗,以后你就安心在我后帐等我吧。”

“……”她冷笑,等打完这场仗她还不早溜了。

“单于。”帐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

“什么事?”他已站起来,她也跟着站了起来并整理衣服。

“阏氏让小的过来问单于要不要过后帐吃饭?”

他看她一眼,她笑得很贼的样子,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本单于有事,不去了。”

“这样不好吧,听说霞阏氏很爱很爱单于,爱得连其他阏氏们都不给单于靠近,单于这样她会伤心呢?”她坏坏地咬对方的耳朵小声地取笑对方。

他捂住耳朵双眼变沉,“你知不知道刚刚的动作会让我以为你在勾引我。”

“随你怎么认为吧。”她笑。

“单于。”帐外的人有些为难的样子。

他瞪她,“好了,本单于晚些再去。”

“是。”外面的人好像松了一口气才离去。

“单于,臣也该告退了。”她笑着转身向外走,身后一只手向她伸来,这回她有防备地闪开了,没让对方抓到。她出帐前还对着他抛了个媚眼,他气得直咬牙,想要都要不到的感觉让他很不是滋味。

“凯琳。”

“王子?”刚走出冒顿的帐又被站在帐外的稽粥拉着走,“王子,你要带我去哪?”

“去我帐里,我有话问你。”他抓她的手抓得很紧,怕她开溜似的。

“……”刚逃出老爹的帐又进到儿子的帐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说吧,为什么要骗我?”一进帐他就问。

“嗯?”一时想不起她骗了他什么?“我好像没骗过你什么吧?”

“你本来就是个女子,为何要骗我?”他提醒。

“我有吗?”她看他,“我没骗过任何人啊。”她一脸的无辜表情,“我本来就喜欢着男装,是你们自己把我当男儿看的,也没人问过我是男是女,不关我的事。”她问:“你有问过我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吗?”

“……”他摇头,反给对方问得愣住了。

“我有和你说过我是男子吗?”

“……”他又摇头。

“那就是了,哪来的骗人之说。”她笑得像以前一样拍拍他的肩,“好了,没事我先出去了,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凯琳,打完仗后,你真会做我的阏氏吗?”

“谁说的?”

“你……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他双眼一暗。

“别乱想,我可比你大多了。”

“可你不是不会老吗?”

“这不是问题。”

“那是什么?”

“反正现在说不清。”她边说边转身走。

“阿爸已经答应打完仗后就让我成亲,到时你就是我的阏氏了。”

“他有跟你说过让你娶我吗?”

“你……”他突然看到她脖子上的吻印,红着眼问:“难道你要做阿爸的阏氏?”

“你这又是听谁乱说的?别忘了你那霞母阏氏有多厉害,我吃饱了没事干也会不锳那趟混水。”

他好像松了口气,但看到那吻印他又火了,“是谁?”

“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对方抓了过去。

他盯着她的双眼,“不管是谁,都不能从我手中把你抢过去。”他从背后搂紧她,头埋在她颈项处贪婪地吸着她那好闻的体香,印入他眼里的吻印显得那么刺眼。他狠狠地在吻印边上也给她落了一个吻印,弄得她浑身打了一个颤,看着他的吻比刚才那个红些还不满意,低头又在那个浅的吻印上狠咬了一口,顿时一股血腥味飘入鼻孔,突然袭来的疼痛让凯琳发出小小的闷哼声。

“稽粥,你做什么?”其格勒的声音响起,他本来是过来找他有事的,可刚撩起帘子就看到稽粥低着头狠咬凯琳脖子的镜头,简直像个吸血鬼。

“舅舅?”他放开凯琳,有些吃惊地看着其格勒,因为对方的表情不是很好。

“凯琳,你没事吧?”他去拉开她,想看她的伤口,被她用手捂住了,血顺着她的手指缝流出来。

“没事。”她苦笑。

“你这是做什么?”其格勒看着满嘴沾着血的稽粥有些带怒地小吼。

“我……”他看了其格勒一眼,又看向脖子正流血的凯琳,他才想起刚刚所做的事,他摇头。他怎么了?怎么会伤害她?他后退一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表情是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

“看来是饿坏了,我先去包伤口,你帮忙叫人多烤些肉送来给他吃吧。”她快步向外走,走到帘子处又转回头笑得有些无奈,“对了,顺便教教你的侄子,吃人肉可不好。”

“……”他被弄得一愣一愣的。稽粥饿了?吃人肉不好?他转过身用怪异的眼神看他的侄子。一个死了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死了最爱的阿妈,两人一大一小都有长得比较相似的面孔,都有自己的怪癖,大的有龙阳之癖,小的又有生吃人肉之癖,更怪的是两人挑的对象竟会是同一人。他冷汗都流出来了,那凯琳怎么那么倒霉?他长得与他那妹妹又不像。可一转个方向去想,如果苏勒在,那他们会不会也会看上苏勒?不,不,怎么能这么乱想?他用力甩甩头让自己的头脑更清醒些。

“咳,咳,咳。”

稽粥被他看得怪怪的不舒服,对方不时不时地沉思甩头的,他故意咳了几声。

“……喔……我……我就叫人去弄些吃的过来。”说着就转身出去,他知道他刚刚一定是失态了。

什么?他真的相信那女人的话?真以为他是饿了要吃她的肉?他看着其格勒离开时的匆忙背影,无奈地苦笑。他用舌头舔了舔嘴角边上还粘着的血迹。

凯琳回到自己的帐里对着铜镜一个人小心地把伤口包扎好,一想到那父子两人就来气。还真不愧是父子呢,这方面还挺像的,一样强的占有欲一样的霸道。哎!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苏勒对她最好,他哪里舍得让她受一点疼啊,舌头还没疼好,脖子又遭殃了,要是她是个弱女子那有多少条命够他们又啃又咬的?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

以前一个冒顿就够难应付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小的,她答应过苏勒要在两年内回去的,现在都快两年了,以这样的情况分析,等到真的打完仗后,她就更难逃了。

真后悔,来到这世界的第一天,为什么要下决心帮冒顿?现在可好,帮了人家,人家还不愿意放自己走呢!谁?谁能帮她?卡尔?为人聪明、机灵、稳重,只是,他忠于冒顿。其格勒?不行,那些人虽然与她够朋友,可是一旦在王威下,他们还是会听他的。她闭着眼,脑海里筛选着,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对了,他能帮她,现在他可是刘邦的第一谋臣呢!说聪明没人够他聪明了,选好人后,一条计策慢慢地在她的脑海里生根发芽了。

腾利米率兵在各个要塞关口扫荡,真的是干得又快又猛,占领了不少地方。刘邦并没料到刚向北撤逃的匈奴会这么快又转回头,而且来势凶猛,只好派大将周勃与灌婴出兵围剿。腾利米碰到两名大将,自然慢慢地又去掉刚到手的那些关口要塞,匈奴这边一打输变快速撤离。他们一会进,一会退,一会散一会聚的,死死缠着周勃与灌婴两人,抵抗非常顽强,是那种打不赢对方而又让对方打不死的,弄得那得两位大将都火了。

刘邦本来就以为对方打的是虚仗,还为此犹豫不决,不太敢进行他的北进策划,但这次听到军报说匈奴抵抗顽强不像虚仗时,他开心得一夜未合眼,只是他对那个单于的草原不了解,而且冒顿究竟在哪块草地上活动也不清楚,所以他现在还不能贸然进攻。又听说冒顿担心像以前蒙恬攻打匈奴那时的事再次发生,都匆匆又向北撤,只留下一些老人和瘦弱的牲口,冒顿单于还是像十几年一样,留在最后保护他们。听到这些报告,刘邦放心了,因为他主要目的就是要活擒冒顿。

周勃那边也来报说那些打着左贤王旗号的匈奴兵听说匈奴大军向北撤时,他们也都纷纷收了兵,尾随大军而去。周勃与灌婴只好策马回到晋阳,刘邦的身边。

“两位辛苦了。”

“谢皇上厚爱。”两人异口同声。

“匈奴人不过如此,朕就说嘛,一个蛮夷之邦能有多大能耐?那晚只是走运罢了。”他想起那个炸药与那个女人心还有些余悸。

“皇上,左贤王并未出现过。”灌婴口气中有些遗憾,因为他听那些俘虏们说得那位左贤王像战神一样,他很想与他交锋,在战场上比个高低。

听到“左贤王”三个字,陈平两耳直竖,那女子的容貌浮现在他眼前。

“噢?那么说他们是空挂着左贤王的旗号而已?”刘邦托着腮想了一会儿,“他们那样做是什么目的?”

“汝阴侯,你说。”

“皇上赎罪,臣行军多年未碰见过此种事,臣实在想不出。”

“……”他看到的几名大将都在讨论,唯有陈平静地沉思着,“户牖侯,可想到了什么?”

“皇上,臣觉得那倒不像是什么计谋。”

“……”众人不解。

“经臣从一些俘虏口中了解到,他们的左贤王在匈奴中的威望与冒顿不相上下,她与冒顿被誉为草原上的神鹰,天神的孩子,匈奴的士兵们暗地里都称她为战神,对她非常崇敬,臣认为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增加自己的士气罢了。”

“嗯,这样也说得过去。”其中一个大臣摸着白胡点头。

“战神?哼!那些蛮夷之邦都是些井底之蛙,随便一个会出点计谋的人就称贤者,会打点仗的人就叫战神。”刘邦一向小看匈奴及塞外的牧游民族。

“皇上,听说那个左贤王并非匈奴人。”周勃站出来说话。

“不是匈奴,那是我们中原这边的?”

“是。”

“哼!竟然帮着外人,去查他是哪里的?朕要灭他九族。”

“臣查过,赎臣无能,没有查出来。”周勃双拳一抱向前站了一步。

“算了,就算那些匈奴人称他为战神,这次不是也让朕打跑了吗?朕看他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这更能说明匈奴没什么人才,连个会打点仗的也是我们中原这边的人。”

“那是,像西楚霸王那么出色的人物不也败给皇上了。”一个半花白胡子的老臣趁机拍他马屁。

“嗯。”刘邦开心得双眼笑成一条缝。

“皇上,臣却认为那个左贤王不可小瞧。”夏侯婴瞪了一眼那个只会拍马屁混饭吃的老家伙。

“这次在马邑舞阳侯、臣、颍阳侯等与他交锋都没能讨到便宜,听抓来的俘虏说,那左贤王曾失踪了五年,这次突然出现是为匈汉之战而来的。。”

“汝阴侯,你是说在马邑与我们交锋的是左贤王?”灌婴惊讶,一直以为没见过匈奴的左贤王,原来却是马邑之战的那个年轻的指挥。

“正是。”夏侯婴点头。

“你们三人连手都打不败他?”刘邦吃惊了。

“臣有愧。”三人异口声地站出来行礼。

“……”全场窃窃私语。

“你们都见过他,那他是何样貌?不会是三头六臂吧?”

“非也,样子很年轻,十八九岁,长得异常俊美,刀法灵变,迅速、身手非常敏捷、熟兵法、善布阵、有勇有谋。”很少能听到夏侯婴会如此赞一个人。

“听说他们匈奴周边的强国,东胡、月氏等都是因为有他帮忙才能让冒顿歼灭。当年冒顿在月氏国做人质时,也因有他的帮忙才顺利逃出,才有弑父夺母,才有今天的地位,现在的匈奴兵们也是他与冒顿训练出来的。”刘敬搭腔。

“看来众位爱将对这个左贤王了解不少啊。”刘邦口气颇为不满。

“皇上息怒,因为被俘虏的匈奴兵中,提到的说到的最多就是他与冒顿两人。”周勃听出了刘邦说话的口气含着不满,故而上前解释。

“……”刘邦听了他的话心情好一些,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对啊,刚刚汝阴侯说那个匈奴的左贤王才十八九岁的样子,那他又怎么能在十几年前帮冒顿出谋划策?又帮他训兵?是不是那些人故意造谣?”

“臣也觉得奇怪,而且还听说十几年前蒙恬大败匈奴时,他像未卜先知一般,悄悄嘱咐另一大将将一万余匈奴年轻壮男女和壮牲口先往北撤,才保住了匈奴的生命力,在大败后撤北逃到黄河渡口上也因他出的一计,才让最后一批由冒顿带队的匈奴冲出蒙军的重围。”

全场喧哗起来。

“户牖侯,难道你也对那位左贤王有所了解?”刘邦见全场上只有陈平一人静得像木头一样立着不动一人自顾沉思着,众人的喧哗与他格格不入。

刘邦一开口,众人都静了下来,陈平还未回神,等到边上的灌婴悄悄捅了捅他的腰他才回神,看到众人与刘邦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才向前一步。

“臣在。”

“户牖侯,那个左贤王十几年前就已懂得帮匈奴上场杀敌了,可他的容貌现在却只有十八九岁,你平时就绝顶聪明,朕想问问一个当年只有几岁的孩童是否能行军打仗?或是匈奴的俘虏故意故作玄虚来迷惑我们?”看到他走神,刘邦有些不高兴,但他又不便发作,只好忍着。

“臣认为是真的,据臣了解,连匈奴人对她不变的容貌也感到不解,所以匈奴人才把她视为天上下凡帮助他们的神。而她的确有勇有谋,非池中之物,臣,臣对她……”

“噢?说得朕对他比对冒顿的兴趣更浓了。”

“恕臣直言,此人,皇上早已见过。”

“嗯?”他想不起是哪位。

“就是那夜挟持臣做人质的女子。”

“什么?”包括刘邦在内,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讶。

“女子?我(在下)会在战场上输给一个女子?”几个大将不可思议。

“是,据她说,匈奴人只有冒顿一人知道她是女儿身,要不是那晚她的发带被砍掉,其他人也不知。”

“冒顿呢?他知道她是个女的还封她为左贤王?她,她既是中原人,那、那为何不帮朕?而去帮那些匈奴人?”刘邦想起那个比戚姬还要美上几分还要媚上几分还年轻的女子,一脸的失望和不甘。

“她说皇上已民有腾公、萧何、臣等,而匈奴没个像样的谋臣,不公平,故而贪个好玩,去帮匈奴了。”腾公一直是他对张良的尊称,他话一落,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话?贪个好玩?”灌婴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那匈奴输了她还有机会活命?”

“……”陈平摇头苦笑,心里一直想着她与他说过的话。

“皇上,匈奴使者求见。”

正当他们讲座左贤王讨论得热闹非凡的时候一个士兵进来报告。

“匈奴使者?”刘邦皱眉,冒顿那家伙又搞什么明堂,“来了几人?是什么职位?

“两人,一个是翻译另一个是职位相当于我们管理的小镇镇长。”

“哼!知道他们干什么来的吗?”

“听说是带了求和书来的。”

“求和书?那头刚打完不输也退了,这头又来送求和信,而且……看了就知道他们不诚心,去把那两个人给砍了。”

“慢着,皇上。”

“户牖侯有话讲?“他问。

“是。”陈平向前迈步,“两国交战不杀来使,何况皇上不是对那些探子不放心吗?何不将计就计,不要识破他们,派人假着去议合,顺便再打探他们的虚实,看看冒顿的所在之处。”

“嗯,还是户牖侯考虑周全,顺便看看那个左贤王是不是与冒顿在一起,朕这回不仅要擒冒顿更要生擒那个左贤王。”

“是。”陈平的脑子里飞快地转了几圈。

派去议和的使臣回来,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讲了遍,刘邦越听越高兴只有陈平低头思索总觉得使臣讲的话疑点重重,但一时半会他又说不上个所以然来,而几十万大军却斗志昂扬。陈平见无法劝阻,只好硬着头皮与大军北上。

刘邦在晋阳等候周勃与樊哙的三十万步卒汇合,收到从匈奴传来冒顿就要北上回老家的消息,他着急了,生怕冒顿这一走,他扑个空,失去了擒他的好机会,一旦他回到那大草原深处,他就无法再追去,也很难说冒顿哪天又会再跑回来骚扰。毕竟刚刚打下来的江山,现在不可能让他离开这么久。他在晋阳呆着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忍了两天,终于忍不住与夏侯婴、灌婴等率了三万余骑兵先向北行进,只是心太急,所以自己又从那三万余兵中挑了一万多人比夏侯婴他们更快一步地走在前面,他与夏侯婴他们的大军一直保持着两三天的行程,平是打仗他都会携爱妾戚姬一块去,只是他听说气候恶劣,所以这次他的爱妾戚姬没有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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