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希望,接下来的话,绝无半点虚言。”
“念奴惶恐,自然不敢对娘娘有半分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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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似乎也被我吓着了,硬生生地又是磕了一个头,以示忠心。
我无半点要惜她之意,嘴角悄然滑过一抹冷然笑意。
“念奴,本宫问你,本宫的大姐,也就是先前的贤德皇后,是怎么生的病?
生的是什么病?”
我幽幽地开口,一只手扶在身侧的扶手之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放在肚子上方,用一贯的保护肢势护着。
念奴的眼眸一下子放大了,怕是没有预料我会问这个,简直措手不及。
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连声音都像筛糠一般微微地颤抖着:
“回娘娘,太医说先后因为突然重疾……
回天无力……
所以才去了。”
念奴的声音里竟没有一丝一点的悲伤,语气里毫无任何不舍怜惜的情感。
“本宫没有问太医怎么说,本宫问的是你。”
我深深地睃了她一眼,话语冰凉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仿若从冰块里咂出的森然冷意:
“还说无半点虚言?
念奴,本宫看你句句都是啊。”
“娘娘,娘娘……”
念奴一下子慌乱了,借着从牅外倾泻进来的稀薄的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娘娘,念奴不敢……”
“本宫问你,贤德皇后死的时候,你是否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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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是个好时机,唇瓣一抿,厉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