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奴婢真的不知,这一切都是宝仪姑姑吩咐的。”
念奴镇定了些,不似先前那番慌张,却也没有了平时的口齿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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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仪,哪个宝仪?”
我故意装糊涂。
“就是已经去了的宝仪姑姑。”
念奴诚惶诚恐地回话道,此时战战兢兢确实不敢再说一句胡话。
“好你个念奴,既然你知道宝仪去了,死无对证,你叫本宫如何是好?”
我冷笑,全然没有要放过她的半点意思。
“娘娘……娘娘您罚念奴吧,怎么罚念奴都行,可念奴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话,哪敢有半点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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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本来是给派到暴室(注),织布不成还老是给嬷嬷们打骂。
当日娘娘不责怪还好言相待,念奴自是一辈子做牛做马都不为过
。娘娘如果要念奴死,念奴就不会再苟活。”
念奴泪水涟涟,整个人扑在我的脚边,诚挚地哭咽着说道。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有些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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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老早以前便已跟我说过,她的父亲本是一个小官吏,贪财好色酒后口出妄言才招致了死罪。
她出自侧室,又是女子,在家就没有什么地位与女婢无差,没入宫廷进了暴室,受的更是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