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最令人惊悚的是她的眼神。
那双无神的眼在见到我的面容之后，突然黯了下去，然后瞬即又点亮了。
似有缠乱着的恨意，像是蛛网一样编织不破的恨意。
哪还有一点当年的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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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我，嘴角边突然露出一抹苦笑。
这样的笑容，若是以前的她做来，也是荡漾人心的。
而如今……
“大姐。”
4、——————————————————————————————————————————————————————————————————————————————————
外边风雨大作，风飒飒地大肆吹着，吹地寝宫前的一棵垂柳东弯西弯，失去了昔日的婀娜姿态。
雨一开始是淅淅沥沥的，只有沙沙地落在地面上的轻声，然后逐渐地变为暴雨，敲打在殿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姬妁。”
姬妘的嘴唇突然重重一抿，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现在的模样，似十分欣慰地一笑，却透着凄凉，
物是人非的凄凉。
在眼眶里打转着的潮湿，再也忍不住了，浮上一层薄薄的泪雾。
“大姐，你没死，你真的没有死。”
我的身子难以置信地颤抖着，冷风吹在身上都仿若不觉，颤巍巍地喃喃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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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念奴听到了我的话，惊地捂住了嘴巴，诧异地看着门外的姬妘。
细细打量之后有点困惑，然而却不敢有半点僭越，
“奴婢，奴婢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