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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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咚地一下就跪下去了，惶惶开口却不知要要说些什么。
姬妘兀自地苦笑了一声，嘴角一弯轻声说：
“起来吧，现在我什么都不是。
我是一个罪人，跪我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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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地悲凉，她的身子像是狂风中的垂柳东摇西晃，仿若漂泊无定的浮萍。
我看着她平静如水的面庞，却不知那下面承载了多少痛楚。
那些埋地最深的痛苦，将她所有的棱角都磨平了，于是便只剩下了平静，心如死灰般的平静。
震惊。
我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这两个字，有许许多多的东西一直翻涌上来，通通都挤到了喉咙口，像要逼着我吐出些什么，而我却什么都说不出。
我想说些什么？
“宝仪呢？
我去了她的屋子儿，却没发现她的人。”
倒是姬妘先开口了，而嘴里说的却还是宝仪，风吹拂起了她早乱了的黑发，掩住了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之下苍白的面容。
我看着她凌乱的长发，心中顿时悲凉，是倦梳头还是早已无人……
“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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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妘见我毫无反应，忽然开口，迟缓了一下却是冰冷的四个字。
我惶然，一下子定在了原地。
一滴冷汗从额前滑过，直盯盯地落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