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唐诗宋词三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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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译以前就听说洞庭湖的水势浩大,今天登上了这座闻名遐迩的岳阳楼。东南面的吴地和楚地,似乎被割成了两个国家。洞庭湖的水域辽阔,整个宇宙就如日日夜夜在波涛上漂浮。望着这浩瀚的景象,想到我的亲友没有一点儿消息,而我如今又年迈多病,孤零零地停留在这只小舟上。在关山以北的地方依然战火不断,倚着岳阳楼上的栏杆远眺,默思着国难家愁,我忍不住涕泪交流。

杜甫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译泰山啊,你有多么宏伟壮丽?青翠的山色望不到边际。大自然在这里凝聚了一切钟灵神秀,山南山北如同被分割为黄昏与白昼。望着层层云气飘然升腾,令人胸怀荡涤,尽力张大眼睛追踪那暮归的鸟儿隐入了山林。有朝一日,我一定要登上泰山的顶峰,把周围矮小的群山们一览无遗

①倍宗:指泰山。

②夫如何:怎么样呢?夫,语气词。

③造化:指天地、大自然。

④聚集。

⑤阴阳:阴指山北,阳指山。

⑥决眦:尽力张大眼睛,指极目远望。

⑦眦:眼眶。

⑧会当:一定要。

杜甫

春夜喜雨

好雨知时节,

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

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

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①知时节:像有灵知似的应时而下。

②发生:促使植物生长。

③潜:悄悄地。

④润物:使万物受到水分的滋养。

⑤红湿:指花朵沾雨。

⑥锦官城:即成都。

译春天的好雨一定是应着时节而下的,那正是在植物萌发生长的时候。它随着春风在夜里悄悄地落下,滋润着大地万物悄然无声。乡间路与云一样黑,只有江船上的灯火格外明亮。早晨看见被雨打湿的红花,格外娇美红艳,整个锦官城变成了繁花盛开的世界。

①信宿:连宿两夜。

②匡衡:西汉经学家。

③刘向:西汉经学家、目录学家、文学家。

杜甫

千家山郭静朝晖,日日江楼坐翠微。

信宿渔人还泛泛,清秋燕子故飞飞。

匡衡抗疏功名薄,刘向传经心事违。

同学少年多不贱,五陵裘马自轻肥。

译千家万户静静地沐浴在朝晖中,我天天去江边的楼上,坐着看对面青翠的山峰。渔人泛着小舟连续两天在船上过夜,已是清秋季节,燕子仍展翅自由飞翔。匡衡向皇帝直谏,他把功名看得很淡薄;刘向传授经学,怎奈事不遂心。年少时一起求学的同学大都已飞黄腾达,他们在长安附近的五陵,穿轻裘,乘肥马,过着富贵的生活。

①清江:清澈的江水,指浣花溪。

②长夏:长长的夏曰。

③稚子:幼小的儿子。

④微躯:微贱的身体。

杜甫

清江一曲抱村流,长夏江村事事幽。

自去自来梁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

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

多病所须惟药物,微躯此外更何求。

译清澈的江水曲折地绕村流过,长长的夏日里,村中的一切都显得幽雅。梁上的燕子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水中的鸥鸟互相追逐嬉戏。妻子在纸上画着祺盘,小儿将针敲成鱼钩。我老了,多病的身体需要的只是治病的药物,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奢求呢?

曲江二首(其一)

一片花飞减却春,且看欲尽花经眼,江上小堂巢翡翠,细推物理须行乐,

风飘万点正愁人。?减却舂:减掉舂色。

②苑:指曲江胜境之一芙蓉莫厌伤多酒入唇。花。

苑边高冢卧胜麟。③卧麒麟:古代帝王及贵族玟墓的墓道两旁,都立有石何用浮名绊此身。口。

④物理:事物的道理。

译落下一片花瓣都要减掉春色,现在风吹花落将尽,实在使人烦恼。姑且看着花瓣从眼前几乎落尽,却不因为伤心而不饮酒。翡翠鸟在曲江楼堂上筑巢,原来雄踮的石麒麟现在倒卧在地上。仔细推究事物盛衰变化的道理,就应该及时行乐,不要被虚名牵绊。

杜甫

曲江二首(其二)

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头尽醉归。

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传与风光共流转,暂时相赏莫相违。

①朝回:退朝回家。

②见:现。

③款款:缓慢地。

④风光:舂光。

译上朝回来,天天去典当春天穿的衣服换钱,每天到江头喝醉了才肯回来。到处都欠着酒债,那是寻常的小事,因为“人生七十古来稀’,所以得及时行乐。蝴蝶在花丛深处穿梭,蜻蜓在水面款款而飞。传话给春光,希望与它一起流连盘桓,哪怕只是短时间也互相欣赏,彼此不要背离。

①锦里:指锦江附近的地方。

②乌角巾:黑色的角巾。“角巾’是古代隐士常戴的一种有棱角的头巾。

杜甫

锦里先生乌角巾,园收字栗未全贫。

惯看宾客儿童喜,得食阶除鸟雀驯。

秋水才深四五尺,野航恰受两三人。

白沙翠竹江村暮,相送柴门月色新。

译锦江有位先生头戴黑色方巾家常有宾客来,孩子们都习惯了秋天锦江里的水深不过四五尺,白沙、翠绿的竹林和江畔村落,升起。

他的园子里每年可收获许多芋头和板栗,不能算是穷人。他总是乐呵呵的,鸟雀也常在台阶上觅食,它们已被驯服了。在溪中航行的小船刚刚能容纳两三个人。天色已晚,那明净的渐渐笼罩在夜色中。先生把我们送出柴门,此时一轮明月刚刚

①蓝田:即今陕西蓝田。

②强:勉强。

③倩:请,要求。

④蓝水:即蓝溪,在蓝田山下。

⑤玉山:即蓝田山。

⑥茱萸:植物名。香味浓烈,可入药。古代风俗,农历九月初九佩茱萸可避灾祛邪。

杜甫

老去悲秋强自宽,兴来今日尽君欢。

羞将短发还吹帽,笑倩旁人为正冠。

蓝水远从千涧落,玉山高并两峰寒。

明年此会知谁健,醉把茱茺仔细看。

译人老了,又面对惨淡的秋光,看来只好强为欢笑来宽慰自己了。今日是重阳佳节,诸君会饮,我也来了兴致,要陪各位欢乐个痛快。惭愧的是我的头发稀短,怕帽子被风吹落,因此笑请旁人把帽子正一正。蓝溪的水是从远处的千沟万涧流出来的,玉山高危冷峻,两峰并峙。不知到了明年重阳节,今日这些登高的人哪个还会健在?不如多饮几杯,把茱萸多看看,佩之登高避邪,以图明年再相会。

岑参

逢入京使

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

马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

(约公元715年一公元770年)唐代诗人。江陵(今属湖北荆州)人。其诗与高适齐名,并称“高岑“。长于七言歌行。

译向东望去,故乡的路那么漫长,思乡的泪水沾湿了衣袖。与你骑马相逢,可叹没有纸笔,就请你替我给家里带一个平安的□信吧

登总持阁

高阁逼诸天,

登临近日边。

晴开万井树,

愁看五陵烟。

樵外低秦岭,

窗中小渭川。

早知清净理,

常愿奉金仙。

译总持阁高耸云端,登上楼阁好像接近日边。天晴云开,万井之树尽收眼底,远看五陵烟雾弥漫,牵动人的愁思。凭栏俯视,秦岭也显得低矮;站在窗边,看那渭水也显得细小。早已知道佛家清净的禅理,希望自己能够经常侍奉佛像。

①总持阁:在终南山上。

②诸天:佛教认为天空是由各种“天“组成,总称诸天。这里形容楼阁之高。

③万井:形容井多,并非实指。

④槛:栏杆。

⑤清净理:指佛教修行参禅的一套道理。

⑥金仙:用金色涂抹的佛像。

①联步:步,一道走?

②丹陛:宫殿前涂有红漆的台阶。

③分曹:分在不同的官署。

④限紫微:隔着紫微中书省。

⑤入:上朝。

⑥阐:过失,弊病。

寄左钳土撕

联步趋丹陛,分曹限紫微。

晓随天仗入,暮惹御香归。

白发悲花落,青云羡鸟飞。

圣朝无阙事,自觉诛书稀。

译我和你一同走上朝廷,亮时随着皇上的仪仗队上朝

分属两个官署而站立两边。天黄昏时沾染着御香炉中的香气回家。头发已经花白了,不由得悲叹那花儿的凋落,羡慕那些直上青云的飞鸟。如今皇帝圣明而没有过失,连劝谏的奏折都少了。

岑参

①阑:尽。

②万户:指宫门。

③剑佩:有饰物的宝剑。

④阳舂:即“阳舂白雪“,古代楚国高雅的乐曲。

奉和中微人早朝蝴宫

鸡鸣紫陌曙光寒,

莺啭皇州春色阑。

金阙晓钟开万户,

玉阶仙仗拥千官。

花迎剑佩星初落,

柳拂族旗露未干。

独有凤凰池上客,

阳春一曲和皆难。

译雄鸡报晓,略带寒意的曙光照在长安大街上,京城里黄莺婉转地啼叫,春色将尽。金殿的晓钟敲响,皇宫的一扇扇大门打开,玉阶前,文武百官簇拥着天子的仪仗。花儿映照着宝剑,星星刚刚落下,柳枝拂着旌旗,露水还没有干。独有在中书省做官的贾舍人,他的一首早朝诗就像阳春白雪,那悠扬的曲调使我们难以唱和。

皇甫冉

春思

莺啼燕语报新年,

马邑龙堆路几千。

家住层城邻汉苑,

心随明月到胡天。

机中锦字论长恨,

楼上花枝笑独眠。

为问元戎窦车骑,

何时返稀勒燕然。

译黄莺叫、燕子鸣,一起报告新年来到,马邑、龙堆离这儿有几千里路。家在长安城中靠近皇宫,心却早已跟着明月一起到了胡地。织出锦字抒发绵长的恨意,楼上的花枝笑看一个人独睡。请问主将窦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够胜利班师回朝呢?

皇甫冉

(约公元717年一约公元770年)唐代诗人。字茂政,润州丹阳(今江苏)人,“大历十才子“之一。诗多送别寄赠之作,于乱世后的社会状况亦有反映,语言工巧。

①层城:指京城。

②兀戎:主将。

③车骑:将军的名号。

④返旆:回师。旆,军中大旗。

⑤勒:将文字刻在山石上。

司空曙

喜财卜弟卢给见宿

静夜四无邻,荒居旧业贫。

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

以我独沉久,愧君相见频。

平生自有分,况是蔡家亲。

司空曙

(生卒年不详)

唐代诗人。字文明,!州(今河北永年东)人。“大历十才子“之一,其诗多写羁旅之情,较长于五律。

译寂静的夜晚四周没有邻居,因为家贫,我居住在荒野远郊中。枯黄的老树在风雨中落叶,灯下是白发老人。我这样孤独沉沦很久了,你多次来探望令我自愧难忍。平生我们就有情分,何况又是表亲。

①旧业:指家中的产业。

②分:情分。

③蔡家亲:表亲,用羊枯与蔡邕的典故。

①世乱:指安禄山发动叛乱,事在唐玄宗天宝十四年十一月。

②同:一起。

③旧国:故里。

④见青山:意谓只有青山如故,其他庐舍田园都已面目全非了。

⑤残垒:残余的工事。

世乱同南去,时清独北还。

他乡生白发,旧国见青山。

晓月过残垒,繁星宿故关。

寒禽与衰草,处处伴愁颜。

译安史之乱时,你我一起流落江南,时局安定后,你却一个人独自回到北方。在他乡漂泊已生出了白发,回到家乡,只能看到青山依旧。在晓月的映照下,经过残破的壁垒,繁星满天的夜晚只能宿在原来的关塞。一路上只有哀鸣的寒禽和萋萋的衰草,处处伴随着你的是愁苦而衰老的容颜。

云阳馆与韩绅宿别

①故人:指韩绅。

②江海别:极言相隔之远。

③翻:反而。

④寒照雨:室内的孤灯照着窗外的秋雨,使人感到一股寒气逼人。

⑤离杯:饯别的酒。

⑥惜共传:指不忍心、不乐意喝这杯离别的酒。

故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更有明朝恨,离杯惜共传。

译和老朋友自从江海阔别之后,被山水阻隔已有多少年难得见面,忽然相逢却疑心是在梦中,相互悲伤中互相询问年龄。孤灯冷冷地照着窗外的秋雨,竹林深处好像飘浮着云烟。最恼人的是明天又将分别,珍惜这杯离别的酒,互相劝饮,人生珍重。

司空曙

别卢面

知有前期在,难分此夜中。

无将故人酒,不及石尤风。

译送别你时,虽然已约好再相会的日期,但在这离别之夜,还是难舍难分。老朋友,请再留一留吧!虽然我的这杯酒不如那阻挡你远行的大风。

①前期:以前约好的曰期。

②石尤风:传说石氏女嫁给尤郎,感情甚笃。尤郎远行经商,妻子阻止不听。尤郎不归,其妻伤怀而死。

上国随缘住,来途若梦行。浮天沧海远,去世法舟轻。水月通禅观,鱼龙听梵声。惟怜一灯影,万里眼中明。

译随着佛法机缘来到中国居住,来的路途千难万阻,就像在梦中游走一般。在茫茫大海上航行,舟船仿佛在天际飘摇,去时乘着佛法的轻舟扬帆绝尘而去。水中月与清寂澄静的境界相通,海中的鱼龙也来听你诵经。最爱这盏佛灯,虽隔万里之遥,眼中依然明亮。

钱起

(约公元720年一约公元782年)唐代诗人。字仲文,吴兴(今浙江湖州)人。“大历十才子“之一,与郎士元齐名,并称“钱郎“。诗以五言为主,格律严谨,对仗工整,内容多送别酬赠之作。

①上国:指唐朝。

②浮天:舟船浮于天际。

③禅寂:佛教悟道时清寂凝定的心境。

燕赵悲歌士,相逢剧孟家寸心言不尽,前路日将斜。

①侠:指以勇力抑强扶弱、仗义而为的人。

②剧孟:汉代的着名侠士,河南洛阳人。

③寸心:心事,心愿。

译燕、赵两地多慷慨悲歌的侠士,今天我们相逢在汉代着名侠士剧孟的故乡洛阳。许多心事向你倾诉不完,无奈太阳就要落山了。

①匡庐:指江西庐山。

②窟:洞穴。

译风雨使我发愁,因为近在咫尺的庐山不能攀登。我怀疑在云雾缭绕的洞穴中,也许还有六朝时期的僧侣吧。

钱起

江行望匡庐

儿尺愁风雨,匡庐不可登。

只疑云雾窟,犹有六朝僧。

刘方平

(生卒年不详)

河南(今河南洛阳)人。长词赋,善画山水。与元德秀、皇甫冉友善,时有唱和。诗多咏物写景之作,尤擅绝句。

①阑干:横斜的样子。形容北斗星即将隐设。

②偏知:出乎意料地感觉到。

③新:初。

刘方平

更深月色半人家,

北斗阑干南斗斜。

今夜偏知春气暖,

虫声新透绿窗纱。

译深夜,月光斜照着半边庭院,北斗星即将隐没,南斗星也已西斜。今晚才知道春天到了,气候已经转暖,虫叫声透过绿纱窗传了进来。

①金屋:汉武帝刘彻小时候曾言为了藏其表妹阿娇愿意建

筑金屋。

刘方平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译纱窗外太阳慢慢落下,天色接近黄昏,没有人到金屋来,里面的人脸上挂着泪痕。寂寞空虚的庭院中春天即将逝去,梨花落了一地,但不见有人开门打扫。

顾况

玉楼天半起笪歌,风送宫嫔笑语和。

月殿影开闻夜漏,水精帘卷近秋河:

顾况

(约公元730年一公元806年后)唐代诗人。字逋翁,自号华阳山人。苏州海盐(今属浙江)人。工于画山水,善为诗,诗多反映社会生活之作。

译高楼上奏起了笙歌,微风送来宫嫔们的欢声笑语。月宫影移,只听到更漏单调的嘀嗒声,卷起水晶般的珠帘,我似乎已靠近那遥远的天河了。

①月殿:月宫,这里借指被镄闭在幽宫里的宫女。

②漏:古代计时的工具。

③精:通“晶“。光泽,明亮。

④秋河:天河。

戴叔伦

江乡故人偶

天秋月又满,城阙夜千重。

还作江南会,翻疑梦里逢。

风枝惊暗鹤,露草泣寒虫。

羁旅长堪醉,相留畏晓钟。

戴叔伦

(公元732年一公元789年)

唐代诗人。字幼公,润州金坛(今属江苏)人。他的诗多表现隐逸生活和现实情调。

①千重:

②寒虫:

③哓钟:

指千重万户。秋虫。

报哓的钟声。

译秋高气爽,风清月圆,京城里夜色深重。还打算在京城与江南友人相会,反而怀疑是在梦中相逢。风吹动树枝,惊起藏在上面的鸟鹊;露水打湿野草,寒虫凄切地鸣叫。身在他乡经常喝醉,相互挽留,害怕听到报晓天明的钟声。

①越中:今浙江中部。

②桃花雨:桃花开时下的雨,指春雨。

戴叔伦

兰办歌

凉月如眉挂柳湾,越中山色镜中看。

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里鱼来上滩。

译月光清朗,凉爽宜人,一弯如娥眉的明月挂在柳湾的上空,越中山色倒映在如镜的溪面上。淅淅沥沥的春雨连日不断,使得溪水猛涨,鱼群争相戏水,夜半人静之时纷纷涌上溪头的浅滩。

韩翊

(生卒年不详)

唐代诗人。字君平,南阳(今河南)人。“大历十才子11之一。其诗多为酬赠送别之作,在当时颇负盛名。

①蕈:竹席。

②月华:月光。

③节候:节气,时节。

④看:估量。

⑤赊:迟。

⑥向来:刚才。

韩溯

酬程酿夜即事见赠

长簟迎风早,空城澹月华。

星河秋一雁,站杆夜千家。

节候看应晚,心期卧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