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告诉对方,如果他在谈话中对你恶语相向,你就不会参与这样的对话。
要具体描述这种行为,简练地加以叙述。
然后,有选择地忽视。也就是说,忽视对方含有恶意的所有话语。不要回答问题,不要为指责辩解,不要攻击对方。如果对方恶语相向,就不要运用良好的关注技巧。不要点头,不要做目光接触,不要微笑,不要停下手里正在做的事,不要参与对话,因为那样会满足或鼓励对方。如果对方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就再次重复简练的信息;但是,如果对方在询问你的时候使用恶意的语言,就不要理他,留出许多静默的时间。
如果对方没有对你恶语相向,你就要认真倾听并参与谈话。在交谈过程中,尽量做到彬彬有礼和通情达理。
阿尔菲是这样使用这种手段的:
佩格:“嘿,胖子,今天工作进展得怎么样?”
阿尔菲:“你叫我‘胖子’,这让我很生气,所以如果你再用这个字眼,我就不理你。”
佩格:“得了,胖子,你得承认,你这半年长了不少肥肉。”
阿尔菲:(有选择地忽视:接着做自己正在做的事)佩格:“天哪,你对建设性的批评意见怎么这么过敏。我只是想帮助你。”
阿尔菲:(重复简练的自信表达声明)“你叫我‘胖子’,这让我很生气,所以如果你再用这个字眼,我就不理你。”
佩格:(长时间静默)阿尔菲:(改变话题)“为了加入篮球队的事,萨姆兴奋极了。我真高兴看到他做什么事都是那么热情洋溢。”
佩格:“是啊,他确实酷爱篮球。”
几个小时之后:
佩格:“胖子,咱们今天晚上看什么电视节目?”
阿尔菲:(有选择地忽视:静默)佩格:“我对公共广播系统播出的那个新剧集很感兴趣。讲的是那些在医药方面实现最伟大突破的人。我想是8点半开始。”
阿尔菲:“我也很想看。”
第二天吃早餐时。
佩格:“胖子,咱们今天晚上几点去参加史密斯家的晚会?”
阿尔菲:(有选择地忽视:静默)佩格:“哦——你还记着呢?”
阿尔菲:(重复简练的自信表达声明)“没错,我说了,你叫我‘胖子’,这让我很生气,所以如果你再用这个字眼,我就不理你。”
佩格:“好吧,我道歉。我道歉。我到底要说多少遍?”
阿尔菲:“你是说你不再叫我‘胖子’了。”
佩格:“是啊,但是,如果不一天到晚提醒你,我确实担心你不知会胖到什么地步。”
阿尔菲:(改变话题)“好吧,我得去上班了。咱们7点半动身去史密斯家吧。”
佩格:“好吧。”
最后一次交流成功了。佩格再也没有对阿尔菲恶语相向。有选择地忽视和一两句再三重复的话改变了这对夫妇多年争执不休的行为。
我们告诉阿尔菲,心理学家对他所做的一切有个说法:他们称之为“消亡”,其实就是不满足或不鼓励一种行为。阿尔菲笑了笑,“我称之为显而易见的古老常识。”他说,“不对,等等,这是不寻常的常识。”
糊涂的哲学戴尔·卡耐基(美)
第二次世界大战刚结束的某一天晚上,我在伦敦得到一个极有价值的教训。
当时我是罗斯·史密斯爵士的私人经纪。大战期间,史密斯爵士曾任澳洲空军战斗机飞行员,派往巴勒斯坦工作。欧战胜利缔结和平后不久,他以30天之内飞行半个世界的壮举震惊了全世界。澳洲政府奖他5000美元,英王授予他爵位,有一阵子,他是联合王国里被谈论最多的人——大英帝国的林白。有一天晚上我参加一次为推崇他而举行的宴会。宴席中,坐在我右边的一位先生讲了一段幽默故事,并引用了一句话,意思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那健谈的先生提到,他所征引的那句话出自《圣经》。他错了,我知道。我很肯定地知道出处,一点儿疑问也没有。为了表现优越感,很多事,我很讨嫌地纠正他。他立刻反唇相讥:“什么,出自莎士比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句话出自《圣经》。”
那位先生坐在右边,我的老朋友法兰克·葛孟在我左边。他研究莎士比亚的着作已有多年,于是我俩都同意向他请教。葛孟听了,在桌下踢了我一下,然后说:“戴尔,你错了,这位先生是对的。这句话出自《圣经》。”
那晚回家的路上,我对葛孟说:“法兰克,你明明知道那句话出自莎士比亚。”
“是的,当然,”他回答,“《哈姆雷特》第五幕第二场。可是亲爱的戴尔,我们是宴会上的客人。为什么要证明他错了?那样会使他喜欢你吗?为什么不保留他的颜面?他并没问你的意见啊,他不需要你的意见,为什么要跟他抬杠?永远避免跟人家正面冲突。”
永远避免跟人家正面冲突。说这句话的人虽已经过世了,但我得到的这个教训仍长存不灭。
那是我最需要记住的教训,因为我向来是个积重难返的杠子头。小时候,我和我哥哥为天底下的任何事物而抬杠。进入大学,我又选修逻辑学和辩论术,也经常参加辩论比赛。后来我在纽约讲授《演讲与辩论》,有一度我曾想写一本这方面的书。但从那次之后,我听过、看过、参加过,也批评过数千次的争论。这一切的结果,使我得到一个结论,天底下只有一种能在争论中获胜的方式,就是避免争论,要像你避开响尾蛇和地震那样避免争论。
十之八九,争论的结果会使双方比以前更相信自己是绝对正确,你赢不了争论。要是输了,当然你就输了;如果赢了,还是输了。为什么?如果你的胜利,使对方的论点被攻击得千疮百孔,证明他一无是处那又怎么样?你会觉得洋洋自得。但他呢?你使他自惭,你伤了他的自尊,他会怨恨你的胜利。
“一个人即使口服,但心里并不服。”
潘恩人寿保险公司立下了一项规则:“不要争论。”
真正的推销精神不是争论,人的心意是不会因为争论而改变的。
举例说明:几年前,有位很冲动的爱尔兰人名叫欧哈瑞,听过我的课,他受的教育不多,但却很爱抬杠。他做过人家的汽车司机,后来因为推销卡车并不成功而来求助于我。我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就发现他老是跟顾客争辩。如果对方挑剔他的车子,他立刻会涨红脸大声强辩。欧哈瑞承认,那时候,他在口头上倒赢了不少辩论。他后来对我说:“我总算整了那笨蛋一次。我的确整了他一次,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卖给他。”
我的第一个难题不在于欧哈瑞怎么说话,我立即要做的是,训练他自制,避免口角。
欧哈瑞现在是纽约怀德汽车公司的明星推销员。他怎么成功的?这是他的说法:
“如果我现在走进顾客的办公室,而对方说:‘什么?怀德卡车?不好!你送我我都不要,我要的是何赛的卡车。’我会说:‘老兄,何赛的货色的确不错,买他们的卡车绝对错不了。何赛的车是优良公司的产品,业务员也呱呱叫。’”
“这样他就无话可说了,没有抬杠的余地。如果他说何赛的车子最好,我说没错,他只有住口了。他总不能在我同意他的看法后,还说一下午的‘何赛的车子最好’。接着我们不再谈何赛,我就开始介绍怀德的优点。
“当年若是听到他那种话,我早就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了。我会开始挑何赛的毛病,我愈批评别的车子不好,对方愈说它好;愈辩论,对方就愈喜欢我的竞争对手的货品。
“现在回忆起来,真不知道过去是怎么干推销工作的。我一生里花了不少时间在抬杠。我现在守口如瓶,果然有效。”
拿破仑的家务总管康斯丹,在《拿破仑私生活拾遗》中,写到拿破仑和约瑟芬打桌球时曾说:“虽然我的技术不错,但我总是让她赢,这样她就非常高兴。”
我们可以从拿破仑那儿学到颠扑不破的经验,即让我们的顾客、情人、丈夫、太太,在琐碎的争论上赢我们。
释迦牟尼说:“恨不消恨,端赖爱止。”争强激辩绝不可能消除误会,只能靠技巧、协调、宽容,以及用同情的眼光去看别人的观点。
很好朱自清
朱自清(1898~1948),现代散文家,诗人。原名自华,号秋实,后改名自清,字佩弦,原籍浙江绍兴,生于江苏东海。主要作品有:诗歌《睡罢,小小的人》、《毁灭》,散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背影》、《荷塘月色》。1932年任清华大学中文系主任。
抗战时期随校南迁,任西南联大教授,讲授宋诗、文辞研究等课程。
1946年返平,继续担任清华大学中文系主任。
“很好”这两个字真是挂在我们嘴边儿上的。我们说:“你这个主意很好。”“你这篇文章很好。”“张三这个人很好。”“这东西很好。”人家问:
“这件事如此这般的办,你看怎么样?”我们也常常答道:“很好。”有时顺口再加一句,说“很好很好”。或者不说“很好”,却说“真好”,语气还是一样,这么说,我们不都变成了“好好先生”了么?我们知道“好好先生”不是无辨别的蠢材,便是有城府的乡愿。乡愿和蠢材尽管多,但是谁也不能相信常说“很好”、“真好”的都是蠢材或乡愿。平常人口头禅的“很好”或“真好”,不但不一定“很”好或“真”好,而且不一定“好”,这两个句子其实只表示所谓“相当的敬意,起码的同情”罢了。
在平常谈话里,敬意和同情似乎比真理重要得多。一个人处处讲真理,事事讲真理,不但知识和能力不许可,而且得成天和别人闹别扭,这不是活得不耐烦,简直是没法活下去。自然,一个人总该有认真的时候,但在不必认真的时候,大可不必认真;让人家从你嘴边儿上得着一点儿敬意和同情,保持彼此间或浓或淡的睦谊,似乎也是在世为人的道理。说“很好”或“真好”,所着重的其实不是客观的好评而是主观的好感。用你给听话的一点儿好感,换取听话的对你的一点儿好感,就是这么回事而已。
你若是专家或者要人,一言九鼎,那自当别论;你不是专家或者要人,说好说坏,一般无足重轻,说坏只多人家背地里议论你嘴坏或脾气坏而已,那又何苦来?就算你是专家或者要人,你也只能认真的批评在你门槛儿里的,世界上没有万能的专家或者要人,那么,你在说门槛儿外的话的时候,还不是和别人一般的无足轻重?还不是得在敬意和同情上着眼?我们成天听着自己的和别人的轻轻儿的快快儿的“很好”或“真好”的声音,大家肚子里反正明白这两个词语的分量。若有人希图别人就将自己的这种话当作确切的评语,或者简直将别人的这种话当作自己的确切的评语,那才真是乡愿或蠢材呢。
我说“轻轻儿的”、“快快儿的”,这就是所谓语气。只要那么轻轻儿的快快儿的,你说“好得很”、“好极了”、“太好了”,都一样,反正不痛不痒的,不过“很好”、“真好”说着更轻快一些就是了。可是“很”字、“真”字、“好”字,要有一个说得重些慢些,或者整个儿说得重些慢些,分量就不同了。至少你是在表示你喜欢那个主意,那篇文章,那个人,那东西,那办法,等等,即使你还不敢自信你的话就是确切的评语。有时并不说得重些慢些,可是前后加上些字儿,如:“很好,咳!”“可真好。”“我相信张三这个人很好。”“你瞧,这东西真好。”也是喜欢的语气。“好极了”等语,都可以如法炮制。
可是你虽然“很”喜欢或者“真”喜欢这个那个,这个那个还未必就“很”
好,“真”好,甚至于压根儿就未必“好”。你虽然加重地说了,所给予听话人的,还只是多一些的敬意和同情,并不能阐发这个那个的客观的价值。你若是个平常人,这样表示也能够让听话的满意了。你若是个专家,要人,或者准专家,准要人,你要教听话的满意,还得指点出“好”在哪里,或者怎样怎样的“好”。这才是听话的所希望于你的客观的好评,确切的评语呢。
说“不错”、“不坏”,和“很好”、“真好”一样;说“很不错”、“很不坏”或者“真不错”、“真不坏”,却就是加字儿的“很好”、“真好”了。
“好”只一个字,“不错”、“不坏”都是两个字;我们说话,有时长些比短些多带情感,这里正是个例子。“好”加上“很”或“真”才能和“不错”、“不坏”等量,“不错”、“不坏”再加上“很”或“真”,自然就比“很好”,“真好”重了。可是说“不好”却干脆的是不好,没有这么多阴影。像旧小说里常见到的“说声‘不好’”和旧戏里常听到的“大事不好了”,可为代表。这里的“不”字还保持着它的独立的价值和否定的全量,不像“不错”、“不坏”的“不”字已经融化在成语里,没有多少劲儿。本来呢,既然有胆量在“好”上来个“不”字,也就无须乎再躲躲闪闪的;至多你在中间夹上一个字儿,说“不很好”、“不大好”,但是听起来还是差不多的。
话说回来,既然不一定“很”好或“真”好,甚至于压根儿就不一定“好”,为什么不沉默呢?不沉默,却偏要说点儿什么,不是无聊的敷衍吗?但是沉默并不是件容易事,你得有那种忍耐的功夫才成。沉默可以是“无意见”,可以是“无所谓”,也可以是“不好”,听话的却挺容易将你的沉默解做“不好”,至少也会觉着你这个人太冷,连嘴边儿上一点点敬意和同情都吝惜不给人家。在这种情景之下,你要不是生就的或练就的冷人,你忍得住不说点儿什么才怪!要说,也无非“很好”、“真好”这一套儿。人生于世,遇着不必认真的时候,乐得多爱点儿,少恨点儿,似乎说不上无聊;敷衍得别有用心才是的,随口说两句无足重轻的好听的话,似乎也还说不上。
我屡次说到听话的。听话的人的情感的反应,说话的当然是关心的。谁也不乐意看尴尬的脸是不是?廉价的敬意和同情却可以遮住人家尴尬的脸,利他的原来也是利己的;一石头打两鸟儿,在平常的情形之下,又何乐而不为呢?世上固然有些事是当面的容易,可也有些事儿是当面的难。就说评论好坏,背后就比当面自由些。这不是说背后就可以放冷箭说人家坏话。一个人自己有身份,旁边有听话的,自爱的人哪能干这个!这只是说在人家背后,顾忌可以少些,敬意和同情也许有用不着的时候。虽然这时候听话的中间也许还有那个人的亲戚朋友,但是究竟隔了一层;你说声“不很好”或“不大好”,大约还不至于见着尴尬的脸。当了面就不成。当本人的面说他这个那个“不好”,固然不成,当许多人的面说他这个那个“不好”,更不成。当许多人的面说他们都“不好”,那简直是以寡敌众;只有当许多人的面泛指其中一些人这点那点“不好”,也许还马虎得过去。所以平常的评论,当了面大概总是用“很好”、“真好”的多。——背后也说“很好”、“真好”,那一定说得重些慢些。
可是既然未必“很”好或者“真”好,甚至于压根儿就未必“好”,说一个“好”还不成么?为什么非得加上“很”或“真”呢?本来我们回答“好不好?”或者“你看怎么样了?”等问题,也常常只说个“好”就行了。但是只在答话里能够这么办,别的句子里可不成。一个原因是我国语言的惯例。单独的形容词或形容语用做句子的述语,往往是比较级的。如说“这朵花红”、“这花朵素净”、“这朵花好看”,实在是“这朵花比别的花红”、“这朵花比别的花素净”、“这朵花比别的花好看”的意思。说“你这个主意好”、“你这篇文章好”、“张三这个人好”、“这东西好”,也是“比别的好”的意思。另一个原因是“好”这个词的惯例。句里单用一个“好”字,有时实在是“不好”。如厉声指点着说:“你好!”或者摇头笑着说:“张三好,现在竟不理我了。”“他们这帮人好,竟不理这个碴儿了。”因为这些,要表示那一点点敬意和同情的时候,就不得不重话轻说,借用到“很好”或“真好”两个语了。
为什么不说“不”刘墉(美)
隔壁海伦请你过去帮忙弄电脑。你说:“OK!”
派特请你帮忙抬电子琴到学校。你说:“YES!”
韩瑞叫你帮忙录每个星期五的FridayNightVideos。你说:“当然,”一句话“Sure!”
玛瑞安要你为她的派对做张海报。你说:“没问题(Noproblem)!”
你为什么从不说“不”?
现在让我讲讲今天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给你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