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大师的哲理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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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梦想和信念是生命中的灯塔(5)

夜间,我们被某些东西绊倒,并且确切地意识到它们是独立存在的,然而白昼揭示了包括这些东西在内的伟大统一。人的内在视野是沐浴在他们意识的光辉中的,他们立即能认识到精神统一是包容一切不同种族的,他们的思想不会再在人类世界独立存在的个别事实上踌躇迟疑,也不会再把这些事物当作最终的;他们认识到宁静是寓于真理之中的内在和谐,而不是任何外部的调整,美能永恒保证人们与实在的精神联系,而实在则期待着在我们爱的回响中达到它的完美。

我的世界观

爱因斯坦(1879~1955),美籍德国犹太裔,理论物理学家,相对论的创立者,现代物理学奠基人。1921年获诺贝尔物理学奖,1999年被美国《时代周刊》评选为“世纪伟人”。

我们这些总有一死的人的命运是多么奇特!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只作一个短暂的逗留,目的何在,却无从知道,尽管有时自以为对此若有所感。但是,不必深思,只要从日常生活就可以明白:人是为别人而生存的——首先是为那样一些人,他们的喜悦和健康关系着我们自己的全部幸福;其次是为许多我们所不认识的人,他们的命运通过同情的纽带同我们密切结合在一起。我每天上百次地提醒自己:我的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是以别人(包括生者和死者)的劳动为基础的,我必须尽力以同样的分量来补偿我所领受了的和至今还在领受着的东西。我强烈地向往着俭朴的生活.并且时常发觉自己占用了同胞的过多劳动而难以忍受。我认为阶级的区分是不合理的,它最后所凭借的是以暴力为根据。我也相信,简单淳朴的生活,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精神上,对每个人都是有益的。

我完全不相信人类会有那种在哲学意义上的自由。每一个人的行为,不仅受着外界的强制,而且要适应内心的必然。叔本华说:“人虽然能够做他所想做的,但不能要他所想要的。”这句话从我青年时代起,就对我是一个真正的启示;在我自己和别人的生活面临困难的时候,它总是使我们得到安慰,并且永远是宽容的源泉。这种体会可以宽大为怀地减轻那种容易使人气馁的责任感,也可以防止我们过于严肃地对待自己和别人;它导致一种特别给幽默应有地位的人生观。

要追究一个人自己或一切生物生存的意义或目的,从客观的观点看来,我总觉得是愚蠢可笑的。可是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理想,这种理想决定着他的努力和判断的方向。就在这个意义上,我从来不把安逸和享乐看做是生活目的本身——我把这种伦理基础叫做猪栏的理想。照亮我的道路,并且不断地给我新的勇气而让我愉快地正视生活的理想是善、美和真。要是没有志同道合者之间的亲切感情,要不是全神贯注于客观世界——那个在艺术和科学工作领域里永远达不到的对象,那么在我看来,生活就会是空虚的。我总觉得,人们所努力追求的庸俗的目标——财产、虚荣、奢侈的生活——都是可鄙的。

我对社会正义和社会责任的强烈感觉,同我在与别人和社会直接接触一事上所显露出的淡漠,两者总是形成古怪的对照。我实在是一个“孤独的旅客”,我未曾全心全意地属于我的国家、我的家庭、我的朋友,甚至我最接近的亲人;在所有这些关系面前,我总是感觉到有一定距离并且需要保持孤独,而这种感受正与年俱增。人们会清楚地发觉,同别人的相互了解和协调一致是有限度的,但这不值得惋惜。无疑,这样的人在某种程度上会失去他的天真无邪和无忧无虑的心境;但另一方面,他却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不为别人的意见、习惯和判断所左右,并且能够不受诱惑,而把他的内心平衡建立在这样一些不可靠的基础之上。

我的政治思想是民主主义。让每一个人都作为个人而受到尊重,而不让任何人成为崇拜的偶像。我自己一直受到人们过分的赞扬和尊敬,这不是由于我自己的过错,也不是由于我自己的功劳,而实在是一种命运的嘲弄。其原因大概在于人们有一种愿望,想理解我以自己的微薄绵力,通过不断的斗争所获得的少数几个观念,而这种愿望有很多人却未能实现。我完全明白,一个组织要实现它的目的,就必须有一个人去思考,去指挥,并且全面担负起责任来。但是被领导的人不应当受到强迫,他们必须能够选择自己的领袖。在我看来,强迫的专制制度很快就会腐化堕落。因为暴力所招引来的总是一些品德低劣的人,而且我相信,天才的暴君总是由无赖来继承的,这是一条千古不易的规律。就是由于这个缘故,我总是强烈地反对今天我们在意大利和俄国所见到的那种制度。像欧洲今天所存在的情况,已使得民主形式受到怀疑,这不能归咎于民主原则本身,而是由于政府的不稳定和选举制度中与个人无关的特征。我相信美国在这方面已经找到了正确的道路。他们选出了一个任期足够长的总统,他有充分的权力来真正履行他的职责。另一方面,在德国的政治制度中,为我所看重的是它为救济患病或贫困的人作出了比较广泛的规定。

在人生的丰富多彩的表演中,我觉得真正可贵的,不是政治上的国家,而是有创造性的、有感情的个人,是人格;只有个人才能创造出高尚的和卓越的东西。而群众本身在思想上总是迟钝的,在感觉上也总是迟钝的。

讲到这里。我想起了群众生活中最坏的一种表现,那就是使我厌恶的军事制度。一个人能够洋洋得意地随着军队在四列纵队里行进,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使我对他鄙夷不屑。他所以长了一个大脑,只是出于误会;单单一根脊髓就可满足他的全部需要了。文明国家的这种罪恶的渊源,应当尽快加以消灭。任人支配的英雄主义、毫无意义的暴行,以及在爱国主义名义下的一切可恶的胡闹,所有这些都使我深恶痛绝!在我看来,战争是多么卑鄙、下流!我宁愿被千刀万剐,也不愿参与这种可恨的勾当。尽管如此,我对人类的评价还是十分高的,我相信,要是人民的健康感情没有遭到那些通过学校和报纸而起作用的商业利益和政治利益的蓄意败坏,那么战争这个妖魔早就该绝迹了。

我们所能有的最美好的经验是奥秘的经验。它是坚守在真正艺术和真正科学发源地上的基本感情。谁要是体验不到它,谁要是不再有好奇心,也不再有惊讶的感觉,他就无异于行尸走肉,他的眼睛便是模糊不清的。就是这样奥秘的经验——虽然掺杂着恐怖——产生了宗教。我们认识到有某种为我们所不能洞察的东西存在,感觉到那种只能以其最原始的形式为我们感受到的最深奥的理性和最灿烂的美——正是这种认识和这种情感构成了真正的宗教感情:在这个意义上,而且也只是在这个意义上,我才是一个具有深挚的宗教感情的人。我无法想象,上帝会对自己的创造物加以赏罚,会具有我们在自己身上所体验到的那种意志。

我不能也不愿去想象一个人在肉体死亡以后还会继续活着;让那些脆弱的灵魂,由于恐惧或者由于可笑的唯我论,去拿这种思想当宝贝吧!我自己只求满足于生命永恒的奥秘,满足于觉察现存世界的神奇结构,窥见它的一鳞半爪,并且以诚挚的努力去领悟在自然界中显示出来的那个理性的一部分,倘若真能如此,即使只是其极小的一部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我的信念

玛丽·居里(1867~1934),世界着名科学家,研究放射性现象,发现镭和钋两种天然放射性元素。1903年获诺贝尔物理学奖,1911年获诺贝尔化学奖。她的生平事迹激励了很多人。

生活对于任何一个男女都非易事,我们要有坚韧不拔的精神,最要紧的,还是我们自己要有信心。我们必须相信,我们对一件事情有天赋的才能,并且,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把这件事情完成。当事情结束的时候,你要能够问心无愧地说:“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有一年的春天里,我因病被迫在家里休息数周,我注视着我的女儿们所养的蚕,结着茧子。这使我极感兴趣,望着这些蚕固执地、勤奋地工作着,我感到我和它们非常相似,像它们一样,我总是耐心地集中在一个目标上。我之所以如此,或许是因为有某种力量在鞭策着我——正如蚕被鞭策着去结它的茧子一般。

近50年来,我致力于科学的研究,而研究基本上是对真理的探讨。我有许多美好快乐的回忆,少女时期我在巴黎大学,孤独地过着求学的岁月,在那整个时期中,我丈夫和我专心致志地,像在梦幻之中一般,艰辛地在简陋的书房里研究,后来我们就在那儿发现了镭。在生活中,我永远是追求安静的工作和简单的家庭生活。为了实现这个理想,所以后来我要竭力保持宁静的环境,以免受人事的侵扰和盛名的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