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游戏瓦洛兰英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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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往日怨仇

恩德里斯和那黑影相互照面,都吃了一惊。恩德里斯知道父亲当年曾经打败过眼前的这个人,所以他猜想父亲的死也许和他有关,怒道:“我总觉得我父亲死得蹊跷,原来是你这个败类干得好事!”

那黑影很不屑地说:“我呸,我倒还想让那个老不死的死在我手上,可惜啊,他竟然自己从床上摔下来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恩德里斯见那黑影居然能够说出自己父亲最直接的死因,猜想父亲死的时候那人一定在父亲的营帐之中,又见他言语之中透露着对父亲的憎恨,断定父亲临终前所说的贼人正是眼前这个人,于是用刀指着他说:“纵然我父亲非你所杀,但他的死肯定和你有莫大关系。父亲生前早就料到你心术不正,只怪我一时大意,未加防范,让你偷走了我父亲的神兵。”

“范达姆这个老不死的,半条腿都踏进棺材了,还盯着我不放。可惜呀,可惜,他的劫掠者还是落入了我的手中。哈哈哈哈!”那黑影想到自己终于还是盗得了范达姆的劫掠者,十分得意。

恩德里斯见那黑影对所有的事情都供认不讳,不想再多说什么,提刀便向那黑影砍去。那黑影此番回到范达姆的营帐主要是为了毁灭证据,并不曾带得兵器在手,所以面对恩德里斯的强攻,他只能左躲右闪,一连几个回合,一招都没使出来,显得有些狼狈。

那黑影心想:如果我有兵器在手,武艺上并不弱于这个黄毛小子。如今苦于手无寸铁,只得左躲右闪,如此纠缠也不是办法,既然他想夺回劫掠者,不如我就以劫掠者为诱饵约他来日再战,到时我有兵器在手,斩草除根也非难事。于是,那黑影在躲过恩德里斯的一劈之后,转守为攻,虚进一招,借恩德里斯防守之机,纵身跃开,说道:“你不是想要夺回你父亲的劫掠者吗?现在它根本不在我手上,我把它藏在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就算你今天杀了我也没有用,你一样拿不回劫掠者。倒不如你明天直接到我的大营来,若是你能够打败我,劫掠者自当物归原主。”

恩德里斯心想:这黑影怎么说也是父亲的同辈,如果贸然将其杀死,恐怕难以向其他各部族的领主交待,而且蛮族正值大敌当前之际,内讧更不可取。但是,劫掠者是我父亲的遗物,必须得讨回。我父亲的这件独门兵器,虽然厉害,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使用得得心就手,好在我常年伴随父亲左右,对劫掠者的使用方法略知一二,倘若明日他敢用劫掠者和我作战,不出三招,我心定能将其夺回。倒不如就按他所说,等到明日光明正大地上门讨回劫掠者。想到此,他收起手中的大刀,说道:“莫德凯撒(Mordekaiser),你最好不要耍什么把戏!念在同族的份上,就权且容你一日,明日我定要将劫掠者夺回。”

莫德凯撒见缓兵之计得逞,就不打算再唇枪舌剑了,说道:“好,明天我一定恭候你的大驾!”

莫德凯撒也是蛮族的一个部落领主,他本人生得虎背熊腰,威风凛凛,可是他的部落却人丁单薄,势力不算强大。当年范达姆提出要统一蛮族,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蛮族一向是以武服人,他觉得他比范达姆要年轻力壮,没理由臣服于他。随后,他率先用武力反抗范达姆。

在和范达姆两军交锋的过程中,莫德凯撒跨下马,手中斧,一人一骑冲入范达姆的阵形之中,勇不可挡。面对莫德凯撒凌厉的攻势,范达姆拿出了早已运用纯熟的劫掠者,凭借劫掠者的灵活,范达姆完全占据了主动。无论莫德凯撒用斧直劈还是横砍,范达姆总是能用流星准确地撞击到斧刃。莫德凯撒几个回合的攻击都被范达姆用相同的招式化解,他暗暗惊奇劫掠者的灵活。同时,他心中也生出了一个疑问:那件兵器能够防守得密不透风,可是一根软绵绵的铁链,能够打出凌厉的进攻吗?

就在莫德凯撒带着疑问,决定转攻为守的时候,范达姆让他见识到了劫掠者凌厉的攻势。范达姆右手持着流星,左手抓着铁链,抓住莫德凯撒攻势减弱的机会,照准他的胸膛抛出流星。莫德凯撒举斧进行格挡,就在莫德凯撒用斧头护住胸膛的时候,范达姆左手一拉铁链,流星迅速地就被收回手中,紧接着流星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准莫德凯撒的面门飞了过去。莫德凯撒一惊之下,又迅速提斧护住面门。可是,范达姆刚才的一击仍旧是虚招。莫德凯撒惊慌之下虽然成功地护住了面门,但是胸膛却又暴露了出来。范达姆等待的就是莫德凯撒露出破绽的时刻,他运足力气,对准莫德凯撒的胸膛精准地抛出流星。风驰电掣般,流星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莫德凯撒的胸膛之上。莫德凯撒口吐鲜血,翻身落下马来。因为范达姆不想靠杀戮完成统一蛮族的大业,所以他放了莫德凯撒。

莫德凯撒回营之后,并不甘心失败,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他和范达姆的对决过程。因为蛮族人使用的兵器大都是势大力沉型的,所以他始终想不出如何破解招式灵活的流星锤的方法。直到有一天,他胸口的伤势发作,他才猛然醒悟,变换了一种思维。他心想:既然破不了流星锤进攻的招式,遭到流星的攻击就不可避免,如果能将流星锤的伤害减到最低,也就算是克制了流星锤。想到此,他非常想再次挑战范达姆,可是他的伤势尚未痊愈,根本上不了战场。不过,他将他的想法告诉了其他不甘臣服的部落的领主。于是,那几个不愿统一的部落组成了一支“铁桶联军”,所有的将领统一披重甲,所有的士兵统一持厚盾。范达姆在这支“铁桶联军”面前打得精疲力竭也未能取胜,最终他的统一步伐也在这支“挨打军团”的面前停止了下来。

待莫德凯撒伤势痊愈之后,他找人打听到了范达姆手中劫掠者的来历,便也去蓝风湾找到了海克斯夫妇,并且让他们夫妇二人为他量身打造了一副合金铠甲,穿上那副铠甲的莫德凯撒没有一处肌肤裸露在外,活像一个能动的铁人。

虽有合金铠甲在手,但蛮族各部族之间已经达成了和平共处的协议,莫德凯撒没能再和范达姆较量一番,但是他们彼此间的仇怨已经结下,总是相互提防着对方。范达姆死后,莫德凯撒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盗走劫掠者,并不是想据为已有,而是想将它毁掉。

莫德凯撒盗得劫掠者之后,架起了熔炉,将劫掠者丢进熔炉灼烧,期待将它熔成一堆废铁。所以,莫德凯撒根本不可能把劫掠者交还给恩德里斯了,他当日没有和恩德里斯战斗到底完全是因为他手无寸铁。

莫德凯撒摆脱了恩德里斯的纠缠之后,立刻回到了架起的熔炉边上。炉火依旧在熊熊燃烧。莫德凯撒看着熊熊烈火,心中无比地高兴,仿佛大仇得报一般。待炉火渐熄,莫德凯撒用铁钳扒开木炭,心顿时凉了半截。原来范达姆领主的劫掠者并没有像他想像的那样熔成了一堆废铁,而是丝毫无损。

范达姆领主的劫掠者是由产自火山口的黑铁石铸造的,本身就能承受高温,再加上海克斯夫妇高超的铸造手艺,普通的炉火是根本熔化不了的。

莫德凯撒绞尽脑汁,他把木炭换成了煤,又运来了几桶火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加强火势。

又经过了一番猛烈的灼烧之后,范达姆领主的劫掠者终于出现了变化。发生变化的是中间的铁链,因为铁链是整件兵器最脆弱的地方,所以最先熔化。只不过,铁链熔化之后不断裂也不散开,黑铁石并不和周围的煤熔为一体,依旧单独存在。顶端的流星还是没有熔化掉,不过经过了持续的高温加热之后,流星的体积变得比以前更大了。

莫德凯撒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熄灭了炉火,待劫掠者冷却之后用铁钳将它钳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他看到的不再是范达姆领主的劫掠者了,范达姆领主的劫掠者中间的铁链熔化后凝固成了铁杆,流星锤变成了狼牙棒似的兵器了。

莫德凯撒仔细地把玩着他无意间成就的杰作,突然开怀大笑起来,说道:“真是天助我也!流星锤我不会使用,这柄狼牙锤倒是难不倒我,从今往后,我莫德凯撒拥有神兵一件,放眼整个蛮族,看谁还是我的对手!哈哈哈哈!范达姆,你死都没想到,你的成名利器最终会被我改造、为我所用吧?明天,就让你的儿子第一个品尝一下什么叫做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