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终于晴了,经过了大雪的洗礼,皇宫更显得金碧辉煌。慈宁宫里一片寂静,外面的寒冷,丝毫也没有影响到屋中。火炉上烧着暖暖的火。太阳也温暖的照了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小昭,今天皇帝闭关是第几天了,”太后睁开了双眼,这几天自己都没好好休息过,现在的宫里太平静了,这平静背后如同隐藏着巨大的危机,让自己无处设防。
“回太后,已经是第九天了。”小昭想了想答道。
“是吗,这日子过得真快啊,”太后说完并没有动。
“那王爷那有消息吗?”一想起儿子,太后的心就隐隐作痛。
“没有,不过太后你也不用太担心,这才几天的功夫啊,以前王爷还走过更长的时间呢。太后你不记得了。”
“是吗,哀家都忘了。好了,你先下去吧,不用在这陪着了。”现在太后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小昭向外走去,可还没有等走到门口,外面就有一人冲了进来,直接撞到了她的身上。这让小昭吃了一惊,也没有瞧清楚进来的到底是谁,就大喊道:“你好无礼,慈宁宫也是你乱闯的吗。”
小昭的喝斥并没有让来人停下脚步,小昭没有办法,只好急忙拦在了他的面前,“大胆的奴才,还不快点让开。”来人说道,这时候小昭才看清楚来人竟然是太后亲弟弟,只得回头望着太后,不知如何是好。“好了,你先下去吧,”听了太后这么说,小昭急忙离开。
“你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太后不以为然的说道。
“太后,咱们的“反帝联盟”完了。”小昭刚一离开,李将军就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太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差一点站不稳,勉强扶住了桌子,坐了下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李将军自照顾自己的说道。
“你快点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太后大声喊道,自己这些年的苦心经营,怎么可能说完就完呢。这个结果让她难以接受。
“是皇上,是皇上亲自去……现在全完了,我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他们,就觉得不对,真到今天早上,一个逃回来的才跟我说,全死了,”李将军说的只言片语,可是却也足以让太后听明白了,皇上拿闭关当借口,其实早就不在宫中了,自己怎么会没有想到呢,那么现在可怎么办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快说啊。”太后望着已经软倒在地上的弟弟,心中更加着急。
“据来人讲,皇上明天就能回宫了。”一想到明天,李将军的心里就更加的不安,自己拿亲生女儿的性命来赌,结果却输了。
“好了,你不要再这样,皇上回来又能怎么样呢。”太后起身拉起了弟弟,这么多年,一直是他陪在自己的身边,如果没有这个弟弟的话,那么自己也不可能大权在握这么多年,现在他这个样子,也让太后心里很难过。
“可是咱们输了,不仅输了江山,更输了亲情啊。”李将军一想到死去的女儿更是泪流不止。
“没有到最后的时候,就不要认输,”太后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更不想见到弟弟这样的颓废。
“输了,姐姐,咱们输了。现在若然死了,凡儿也走了,现在连咱们的军队都没了,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李将军说道,这些年,自己一直听从姐姐的吩咐,可是那时的她不是姐姐,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可现在的太后已经变得一无所有了。
“不会的,凡儿走了也会回来的,”太后心有不甘的说道。
“会吗,你说他会回来吗?他不会回来了,我求求你,醒醒吧,”李将军说道。
“会的,你胡说,凡儿从小就听话,他不会丢下哀家不管的,哀家一定会把是他的给他夺回来的。”太后的变得十分激动。
‘好了,姐姐,你不要再想着凡儿,明天皇上就要回来了,咱们应该怎么办呢。”李将军说出了自己现在最关心的事。
“这事哀家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哀家就不信了,他会来向太后问罪,再说了他有什么证据来证明那伙叛贼跟咱们有关呢。”太后安慰着弟弟,让他好放心。
“可是就算是皇上没有证据,那咱们的大业呢,为了这个我连女儿都不要了,再在却什么也没有了。”自己当初是怎么了,竟然为了当皇上连亲生女儿都不管了,一想到这些,那股椎心的痛笼罩全身。
听到这几句话,太后的心当时如万马奔腾般,陷入杂沓的思潮中,理不清头绪,也许从明天开始,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只能空担了个虚名,自己不愿意这样的事发生,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可是现在都失败,那以后的日子自己可怎么办呢。
“好了,你下去吧,让哀家好好想一想,”太后坐了下来。如同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那好吧……”从刚进来时无奈现在已经归于平静,事实部归是事实,到了现在也只有接受。
太后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当年的如花美貌现在已经不在,呆坐了片刻,心绪如同愁雾般迷落。
“小昭。”突然间太后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急忙向外喊道。
“太后,有什么事,”小昭从门外跑了来。
“小昭,哀家问你,你要说实话,你说哀家的凡儿真的不会回来了吗?”太后直盯盯的望着小昭,等着她的回答。
“太后,你怎么了,王爷怎么会不回来呢,他一定会回来的,”小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不免慌了手脚。
“连你也骗哀家。”太后突然大笑起来。
“奴才不敢,奴才怎么可能骗太后呢。”小昭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好了,不管你的事,对了,哀家现在想去一趟芙蓉园,你先去准备一下吧。”这个时候太后心中很想见到刘妃,这个女人曾经败在自己的手里,可是这些自己却赢得一点也不快乐,自己在皇上的心中连做作她替身的份都没有,就算是把她关在了芙蓉里,可是直到先皇离世,他的的眼里就从来没装下过自己,他宁肯让自己手握权利,了不愿意把自己的心交给自己,可到了,自己连权利也没有,自己真的已经输了,而且输的是那么的彻底。可是自己绝对不会给她看自己笑话的机会。
“可是太后,现在刚刚下完雪,路还很滑,再说了芙蓉园里也很清冷,依奴才看,太后还是不要去了吧。”小昭刚一进宫,就听说了芙蓉园里面住的刘妃已经疯了,所以进宫这些年,自己每次路过芙蓉园都是躲的远远的,现在听说太后要去,自己心里不觉得就充满了恐惧。
“怎么了,哀家决定的事,还论不到做奴才的来说三道四的。让你准备你就过去,就行了。”太后心绪不平。
“奴才不敢,’小昭心里虽然不情愿,也只得领命下去。
宫中各处的道路已经有各宫的太监清扫干静了,可是虽独芙蓉园这里,还是积雪遍地,刚走到园门前,门尚未关严,只是虚虚的掩着。太后命小昭推门进去,只见园中的积雪已经不能分辩出路通向何方。满眼的白色,杳无人声,甚是凄凉寂静。刚走了几步,只听唿的一声风过,吹得树枝上的积雪纷纷落下,枝梢上的吱喽喽发哨,将那些寒鸦雀鸟都惊得飞了起来。小昭见此情形,不禁大声惊叫起来。
“你怎么了。”太后厉声训斥道。
小昭只得闭嘴,继续向前走去。
“真是太难得了,今天姐姐怎么会来这里呢。”听到外面的声音,刘妃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芙蓉园很少有人来,刚才在屋子里有人进园的声音,本来还以为是佳珏呢,所以才迎了出来,可是没有想到来是却是太后。
“怎么,哀家来,妹妹不高兴吗?”太后走下撵。向着刘妃说道。
“当然高兴,妹妹想了你有十八年了,现在见了姐姐,还是如当年一样。”刘妃的笑如同这天色一样,冷冰冰的。
“哀家这些年真的很想妹妹啊,每天都要想,一时都没有忘。”太后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恨了十八年女子,这么多年,她竟然没有多大的变化,外表是如此的平和安详,如同这些年的苦难从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让太后的心更加怒愤。
小昭还是第一次见到刘妃,却并没有瞧出她有疯狂之色,而且眉眼之间跟景和院的林主子却有几分相象之处。一时间竟看呆了。
“姐姐,妹妹的房间简陋,不和道姐姐愿意不见来坐坐呢。”刘妃又说道。
‘那是当然,既然哀家来了,就是想瞧瞧你这十八年是怎么过的。”太后狠狠的说道。说完这话,又转向小昭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过半个时辰过来接哀家。”小昭听了这话,急忙领命走出了芙蓉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