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妃站在屋外左右为难,屋里传出太后清晰的喊声“哀家没输,哀家不会输,哈……”嘶哑的声音从屋中传出来,显得如此恐怖。兰贵妃听着觉得不寒而栗。既然太后是现在这个样子,那么自己就算是进去了也是于事无补,想到这兰贵妃放慢了脚步,想离开慈宁宫。
可她刚一回头,迎面就见到了慕荣轩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见到慕荣轩,兰贵妃心底的所有不快都烟消云散,急忙走下台阶,面若桃花,巧笑倩焉,说道:“皇上,你什么时候来的,臣妾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后她怎么样了。”慕荣轩问道。自己刚刚退朝,就急忙赶到了慈宁宫来,不论太后曾经做过什么,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也不打算再去追究,更何况自己也答应过慕荣凡的,所以于情于理来讲,自己都不愿看到眼前的局面。
“臣妾也是刚刚过来,正想进去呢。”兰贵妃粉面含笑。
刚才看她的架式,明明是想离开,可是一转眼就变了。慕荣轩并没有想去揭穿她,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说道:“是吗?那正好朕要进去,你要不要跟朕一起去呢。”
“可是皇上……。”兰贵妃心中还存着一丝恐惧,可是既然慕荣轩已经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好拒绝,只好咽下了想说的话,无奈的点了点头。
打开屋门,屋子里凌乱不堪,太后正半卧软锦,脸色微白,人也憔悴了几分,就连平时里最注意保养的发髻也都散落下来。
“太后,儿臣过来看你了。”慕荣轩走近了几步,开口说道。
太后好象并没有听见,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慕荣轩等了好一会,又说道:“太后,你怎么了?”
“凡儿,你是凡儿吗?”太后站起身来,走了过来,兰贵妃见到太后走近,吓得躲到了慕荣轩的身后。
“真的是凡儿吗?哀家的凡儿,你回来了。”太后拉着慕荣轩的手,仔细的看着慕荣轩的脸,满脸的泪水。
慕荣轩挺直了身体,一动也没有动。
“你是谁,你是若然吗?”太后发现了躲在慕荣轩身后的兰贵妃。
兰贵妃吓得面无血色,只是不停的摇头。
“若然,你恨姑妈吗?你现在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啊。”太后把兰贵妃拉到了跟前。
“太后……”兰贵妃被太后紧紧的拉着,也不敢动。人显得很狼狈。
外面的宫女太临都悄悄的进了屋子,可是见到眼前的情形,也都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要不要朕叫太医过来。”慕荣轩打口说道。
“凡儿,这么长的时间你去哪儿,你还在怪娘吗?”太后一手拉着兰贵妃的手,另一支手紧紧的拉住了慕荣凡。
兰贵妃本想挣脱太后的手,可是偷眼望见慕荣轩没有任何的动静,也就只好任凭太后摆布,一时间,两个人如同木偶一般,由着太后操纵。
“现在好了,凡儿,若然,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跟过几天哀家就让皇上赐婚给你们,你们说好不好啊。”听了太后的话,兰贵妃心中的恐怖更加重了,可是却也没有办法摆脱。可好轻声的求助于慕荣轩:“皇上,臣妾害怕。”
慕荣轩用眼神制止了她,可是她的话太后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太后狠狠的把兰贵妃拉到跟前,仔细的盯着她看,然后大声喊道:“你不若然,你到底是谁,”兰贵妃吓得花容失色。浑身不停的打颤。
“是啊,哀家想起来了,若然已经死了,凡儿也不会回来了。”太后突然变得狂燥起来。
她冲到桌子前,用力把桌子掀翻,一时间,桌子上的器物都掉在了地上,破碎的声音一时间响彻了整个屋子。
慕荣轩静静的望着这一切,心中有说不出来的苦楚,真没有想到,权重后宫的太后最后会落得如此下场,在跟她的交量中自己已经赢了,可是自己却并没有觉得开心,在这场皇权的交量中,少了亲情的交融,永远也没有真正的赢家。
慕荣轩站了一会,然后转身离开,兰贵妃一见慕荣轩走了,急忙也跟着离开。
小昭一见皇上要走,急忙跑过去,跪在了面前,哭着说道:“皇上,太后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慕荣轩停在那里,沉默了一半晌,然后说道:“太医今天过来了吗?”
“过来了,可是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小昭真怕皇上会让自己留下来陪着太后,所以急忙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慕荣轩已经看出来了小昭的心思,如果自己让她守着太后从情理上的确有点说不过错,可是就算是太后有诸多的不对,但是她必竟是水国的太后,就是不从自己对慕荣凡的承诺来讲,单从朝庭上自己也很难处理这件事,可是现在事情已经摆在自己的面前了,自己现在也只好从走一步看一步了。
“奴才不敢说,”小昭低着头不敢抬头。
“那么你是不愿意再服侍太后了。”慕荣轩的提高了声音。
“奴才不敢,可是皇上……。”小昭吓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好了,既然你不愿意呆在慈宁宫,那朕也不能勉强你,你先下去吧。”慕荣轩说道。
“谢谢皇上,”小昭听了这话,如释重负急忙退了下去。
“那么你们这些人里面,有谁愿意服侍太后呢?”慕荣轩把脸转向了地上跪着的宫女太监。可是等了半天却也没有人回答。
“你们这些个奴才,平日里太后都对你们不薄,现在太后出了事,你们倒好,一个个的缩在了后面。”兰贵妃大声说道。刚才在屋里虽然吓得自己不轻,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正好自己可以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下自己,也许能让皇上对自己的印象有所改观,所以她才平静了一下心绪,站了出来。
可是她的喝斥却没有任何的效果,还是没有人回答,兰贵妃不禁有些恼怒,她抬走手,指着跪在前面的几个宫女叫道:“你们几个过来,太后的事以后就由你们几个负责了,出了什么事,本宫就找你们,听明白了吗?”
听了这些话,那几个宫女吓得跪在地上不住的嗑头。
“好了,如果不愿意,那么就不要勉强她们了。”慕荣轩很不喜欢兰贵妃指手划脚下的样子,紧锁着眉头说道。
“可是皇上,太后怎么办啊,总得有人管吧。”兰贵妃觉得慕荣轩在那么多奴才面前让自己的面子竟失,心里很不开心。
“朕就不信,这么大的皇宫就没找不出一个人来服侍太后。”慕荣轩说完大跨步的离开了慈宁宫。
一见到慕荣轩走了,兰贵妃急忙从后面追了过去,只留下了一班奴才面面相确。
“皇上,你要去哪里啊。”兰贵妃紧跑了几步,才追上了慕荣轩。
“怎么,你有什么事吗?”慕荣轩并没有兰贵妃想象中的热情。
走到了慕荣轩的身连,把头依在慕荣轩的身上,然后娇媚的说道。“皇上,你这几天不知道臣妾有多担心你。”
“是吗?让你担心了,不过现在朕还有要紧的事要去办,你先回兰仪院吧,等忙完了这些事,朕就去看你。”慕荣轩不招痕迹的把兰贵妃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可是皇上,现在太后已经这样了,后宫里属臣妾的位分高,臣妾理当为皇上分忧才对,”兰贵妃表现的很是善解人意。
“是吗?那朕到是想听听对于太后这事,你想怎么办才好啊。”慕荣轩颇有兴趣的盯着兰贵妃的脸。因为这几天的劳碌,慕荣轩显得有几分消瘦,可是这样说更好的显好了他俊朗的轮廓,望着慕荣轩的脸,兰贵妃的心都要醉了。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慕荣轩到底说了些什么。
“皇上,老奴叩见皇帝,兰娘娘,”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兰贵妃的心中很生气,会是谁这么不知趣呢,抬眼望去,却是绣坊的晚晴。
“你有什么事吗?”还没等慕荣轩开口,兰贵妃就抢先问道。
“事到是没有什么,只是听说太后病了,现在却没人愿意照料,所以老奴想请皇上允许老奴去服侍太后。”晚晴平静的把话说完。
“你真的愿意去太后那,既然那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听到有人主动要去太后那,兰贵妃急忙一口答应,生怕晚晴会后悔。
“可是太后那的情况,你真的都清楚吗?”慕荣轩说道。
“老奴都知道了,不过老奴必竟是跟太后一起进宫的,日子长了,太后的性情老奴多少也知道一些,现在由老奴去那里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晚晴笑了笑说道。好象去太后那里,只是与一个当年的姐妹叙旧一样,她的话让慕荣轩无法拒绝。
“那好吧,那就辛苦你了。”不管怎么样,这样一件棘手的事,因为她的出现总算是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