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王爷的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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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开玩笑,顾南风不是这么积极吧。

第二天清早,邬雪琴还在温暖的大床上拥被而眠,早已经将顾南风说的给她自由的话,忘了个七七八八。

还在迷迷糊糊地做着梦呢,忽然感觉身上一凉,似乎是被子被谁掀开了,睁开眼睛一看,却是顾南风。

邬雪琴正准备发难,顾南风却先开口了:“你这又是个什么毛病?睡觉还把头裹在被子里,跟粽子一样,憋得不难受吗?”

邬雪琴没好气地将被子夺回来,重新蒙在头上:“啰嗦,我怎么睡觉用得着你管吗?”

大清早的就来骚扰人,不是说现在国家边防吃紧吗?堂堂梁王爷,国家栋梁,吃饱了没事干啊?

忽然听见外面顾南风的声音,大声在对幕帘外的某个仆人说话。

“邬姑娘看样子还要睡个回笼觉,我在外面等,她什么时候睡好了,你什么时候叫我。”

什么?他在外面等,她怎么可能睡得着?而且,真的有心让她睡觉,就一声不吭出去好了,还故意说这么大声,存心气她吗?

邬雪琴猛然掀开被子,一屁股坐了起来:“你有什么事,说,说说!”

“好凶悍的女人啊,你这样子,我真担心你出了府之后没人敢要你呢。”顾南风笑着,咬着牙走近她的床,“今天天气很好,带你出去玩啊。”

邬雪琴眼睛一亮。

天啊,自从从湖边小筑被屈昂带回来之后,她闷在梁王府已经有快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她身体孱弱得很,每每提出要求想要出去,顾南风总是不允许。

“好,我马上起床。”邬雪琴振奋地掀开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却看见顾南风眼神古怪地盯着她瞧。

邬雪琴忽然醒悟过来,自己一向有裸睡的习惯,到这个世界以后,因为各方面的条件不允许,实在没办法向以前那样光着身子睡觉,而是,她又很不习惯穿这边的肚兜,贴身小衣之类,所以每晚只用一条大被单,像系浴袍那样,从胸前到背后,将自己身子一裹了事。

现在,她就裹着这样的被单,裸露着肩膀,站在顾南风面前。

邬雪琴的脸刷的就红了:“你看什么看,转过身去!”

顾南风反而坐了下来,坚定地道:“不。”

“我要换衣服!”

“换啊,我看着你换。”

“看你个头啊,快出去!”

顾南风瞪眼道:“不知道你在害羞什么,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邬雪琴脸色愈发难看。顾南风已经很久没有对她这番无礼过了,自从金笼子事件以后,他对她简直是彬彬有礼,在男女关系上再不越雷池半步,让她几乎忘记了顾南风曾经有过那样邪恶而粗暴的时候。

所以现在又遇到他的正宗反应,邬雪琴立刻便像一只刺猬一样,竖起了浑身的刺,充满敌意地看着他。

顾南风皱着眉看她的反应,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快,叹了口气,掀开幕帘走了出去。

邬雪琴刚舒了口气,却听见顾南风在外面幽幽地道:“何必呢?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你没穿衣服的样子。哦,你看,我现在又看到了。”

邬雪琴气得几乎要发狂,三两下穿上了衣服,扯开紧闭的幕帘,冲了出去。臆想中的顾南风一定是带着猥琐的表情,闭着眼睛站在那里意淫。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会毫不犹豫放弃这数月以来苦心经营的伪良好关系,直接和他翻脸!

可是,扯开幕帘的第一眼,看见的却是微笑着的顾南风。

眼睛明净温和,如一株直挺的苍柏一样站在那里,浅笑着看着她的顾南风。

“你走以后,我会很怀念你这头容易被激怒的小动物的。”

他说着,微微向她张开了怀抱。

或许是被他邬雪琴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他,就像走进一个开了门的笼子,无害的笼子。

她只是站在那里,没有迎合他的怀抱,她知道顾南风会将怀抱锁紧,就像笼子会关上门一样。

她很想说:“你怀念什么?我又没有说我要走。”

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

这样的话,面对顾南风,她始终还是觉得很难启齿。

顾南风将她轻轻拥入怀里,两只手很自然地在她后腰上合紧。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仿佛这样轻松的相拥,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情。

邬雪琴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顾南风开始放松了芥蒂,到了这样的地步呢?

他对她张开怀抱,她就只能顺从地走进他的怀里,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吗?

事实上,她完全可以无视他的动作,从他身边走开,让他的怀抱冷在那里。可是她没有这么做。

就算是,在努力维系,他们两个之间的和平关系吧。

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在重复,不是,不仅仅是这样的。你的神经逐渐被麻痹了,邬雪琴。

想到这儿,不由得浑身不自在起来,邬雪琴着急地从顾南风闭合的胳膊里钻了出来,又担心他会发现她的那点小心思,于是扬起脸来对他一笑:“你说带我去玩,玩什么呢?”

顾南风没有让自己空了的怀抱僵在那里,而是很自然地收了姿势,皱起眉来:“很伤脑筋啊,因为我没有带女孩出去玩的经历。”

邬雪琴板起脸,节目都没有安排好,就要拉人去约会啊?

一直专注于研究她表情变化的顾南风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有些人才能学会一件事,不要让自己的心理活动这样透明呢?”

然后,他弯下腰来,像看小孩子一样地看着她,说话的口吻也像在和小孩子打商量:“骑马,我带你骑马,好不好?”

邬雪琴强忍住想要跳起来欢呼的欲望,板着脸道:“随便。”

骑马,一直想要做而没有做成的事情,好——快——乐——啊!

“哦,随便么,就是不太愿意了,那我们换一个好了,换什么呢?我看就去街上随便逛逛好了——”顾南风拉长了声音,慢条斯理道。

逛街?好啊,逛街也好啊!穿越过来这么久,连这个世界的集市街道是什么样都没见识过,这件事说出来的话,应该算是穿越史上的一大丑闻了吧!

而且,好久没有血拼了,真的很馋啊。而且,顾南风又是个超级巨无霸型的人形取款机,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这更爽的事了吧……

所以邬雪琴的脸上就继续放光。

但是一想到要为逛街而舍弃骑马,又觉得非常舍不得,所以脸上在放光的同时,又透着一丝黯淡。

顾南风嘴里发出惊叹的声音:“咦,有些人的脸为什么可以忽明忽暗的呢?”

“顾南风,”邬雪琴打断他的调笑,“我们可不可以两样都做?”

“两样都做?”顾南风很自然地皱起了眉头,“骑着马逛街?”

“可以的吧,”邬雪琴一脸的期待,“骑着马逛街,很拉风啊。”

是啊,电视上不是常看到吗?

“可是我觉得很蠢。只有脑子缺弦的人才会那么做吧。”顾南风一脸的犹豫,“逛街已经很让我为难了,毕竟是抛头露面的事,更何况是骑着马逛街,若是被认识的人看到了,非常丢人啊。”

“哼。”邬雪琴鼻子里喷出两行冷气,“还说什么给我自由,我看不到自由在哪里。”

顾南风一脸的无奈,妥协道:“好吧。不过我们要乔装一下,省的被人认出。”

于是,邬雪琴穿越过来后,最轻松的一天拉开了帷幕。

顾南风肆无忌惮地拉着邬雪琴的手,两人谈笑风生横穿了梁王府,向所有人宣布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从前闹得不可开交,非常纠结的梁王爷和他的宠妾之间的关系,升华了,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

邬雪琴迎接着所有人的注目礼,随着顾南风,笑得落落大方,可心中却是另一番天地,既有忐忑,也有一点兴奋。

她甚至能读出某些人眼光中的内容。有仰慕的,有嫉妒的,有敬畏的,有巴结的,独独没有鄙夷的。

是,顾南风的态度,决定了这些人的态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人如何看她,甚至顾南风如何看她,都与她没有实质的关系。因为她并不依附于顾南风,甚至,是站在他的对立面的。

可是此刻,面对着众人类似瞻仰的表情,她还是有许多的触动。

被人仰视的感觉,真好啊。或许,这才是生而为人的意义所在吧。

或许这样的想法是虚荣的,肤浅的,可是对她而言,却是用血和泪换来的体验。在黑暗里生活得太久,然后重返到阳光上面,那样的感觉,岂是言语所能够形容的?

只是现在,因为对方是顾南风,所以,幸福是假的,光荣也是假的。

终有一天,她会用自己的努力,还换来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光荣。

“雪,这就是我们的马。”

顾南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已经出了梁王府的大门,邬雪琴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府门前的青石砖地面上,安静地站着一匹黑色的马,身上的鬃毛油光水亮,年青而健壮。

“好漂亮。”邬雪琴低呼一声,发出由衷的赞叹,“顾南风,这马和你很像。”

“这是表扬吗?”顾南风不高兴地望着那匹马,似乎在找他们之间的共同点。

“是啊,都是黑马。”邬雪琴嘻嘻笑了一声,走过去拍那马的肚子。

“黑马?有什么特殊含义吗?”顾南风话说了一半,眼睛睁大了。

那黑马是他高金从蒙古购得的宝马,性子极为刚烈,饶是他这样的驯马高手,也花了大半年的功夫,才将这马驯服。

而它方才之所以显得那么安静,完全是因为它看到了顾南风。

可是邬雪琴这个家伙,竟然不知死活地抬起了手,去拍马肚子。

邬雪琴嗅到危险的时候,一切似乎已经来不及了。前一秒还温顺得犹如日本小女人的黑马,在她的手指触到它肌肤的那一刻,怒声长嘶,鼻子里喷出两道热气,与此同时,两只前蹄高高扬起,直直地压向邬雪琴的脑门。

邬雪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一道深蓝色的影子疾速出现,横亘在她和马之间。

“笨女人,谁让你这么接近烈马的?”低低的一声吼,是顾南风的声音。

虽然被骂,可是在这一瞬间,心惊胆战的邬雪琴,忽然觉得安心。

扬起的马蹄在最后一刻改变了方向,转到南面。

那一秒,那马已经在顾南风的抚摸下,温顺地用蹄子在地上哗啦着,打着响鼻儿,硕大的脑袋在顾南风的大手里缓缓摩挲,简直像一个跟家长撒娇的孩子。

邬雪琴目瞪口呆地望着收敛得一干二净的黑马,心有余悸:“马是这么吓人的动物吗?”

顾南风的手在马头上拍了两下,转向她:“我已经知道你笨,却不知道你有这么笨。身在这个处处见马的国家,你却连‘生马勿近’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什么生马勿近?电视上是个人就可以骑马啊,拍两下马肚子算什么?

邬雪琴悻悻地想着,顾南风已经很熟练地踩着马镫子坐上了马背,向她伸出手来:“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邬雪琴这才发现自己出于畏惧,退到了三四尺开外。

“过来。”顾南风好脾气地在马背上招呼,“放心,有我在,小宝不会像刚才那样了。”

“小宝?你还会给马起名字?好有爱心哦。”邬雪琴好笑地说着,一边拉住了顾南风的手,只觉得一道很强很大的力,从掌心传来,然后,这道力转向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在了胸前。

“我本来就很有爱心啊。”顾南风淡淡地答,声音就在她的耳畔,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