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水溶如此的激动,黛玉竟是无语了,水溶言词中的深情她是察觉出来了,只是猛然间却不知该怎么回应了,只呆呆的看着水溶。
察觉到黛玉的沉默,水溶猛然停了口道:“对不起,玉儿,我有点失态了,没吓着你吧!”
“你叫我什么?”黛玉轻问道。
“玉儿啊!难道不能这么叫吗?”水溶有些慌乱更有些期待地看着黛玉。
黛玉看着水溶热烈的目光,想要拒绝,谁料开了口却是:“自是可以的,只是只许私底下这么叫!”
水溶听了眉飞色舞地说:“好,都听玉儿的!”
而黛玉则是悔得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轻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水溶却上前掩住了黛玉的小嘴,轻声道:“别说下去!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对澈弟甚至对皇上都是有情的,只是现在还不确定对谁更深一些,我不会催你马上选择,只是别让我等得太久了。”
黛玉感受着水溶手上的温度,听着他含蕴的表白,心中涌上一种甜甜地感觉,只那么静静地看着水溶。
水溶轻轻将黛玉拉进怀里:“玉儿,吓到你了吗?可我敢断言,聪明如你,不会对我们的感情一无所知的,要不然你也不会要独自逃到这儿来了。”
黛玉听了这话,笑了,轻声道:“你真的懂我?”
说罢黛玉想挣开水溶的怀抱,水溶轻声道:“别动,就一会儿!”
黛玉停下挣扎,只是安静地依在水溶怀里。
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用力挣开了水溶问道:“这么说来他们也已知我在这里了?”
水溶自是明白黛玉所说的‘他们’是谁,因而笑道:“我还没让他们知道,我想先来看看你!”
黛玉明白这是水溶故意的,只是笑道:“如今你看到我了,是不是回去就会告诉他们了!”
水溶拉着黛玉重新坐下道:“玉儿可还是需要时间,那我不告诉他们便是了。”
“说得倒轻巧,当心他们以后找你算总帐!”黛玉轻笑道。
“算总帐?我不记得我欠了他们什么,难道玉儿是指——”水溶听了黛玉的话,满心欢喜,脸上自也是笑开了花,边说边拿眼睛瞟向已是满脸通红的黛玉。
“你再说,再说我可要恼了,我什么都没指!”黛玉此时的头快碰到胸前了。
“好,好,好,玉儿什么都没说,我只是猜,好了吧!”水溶好笑地看着黛玉低着的小脑袋。
“你还说,我不理你了。”黛玉转身就要跑。
水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黛玉道:“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黛玉也不是真的要走,只是转头不理他。
“姑娘开饭了!”正这时候雪雁进来回道。
平时她们吃饭都是在这堂屋里的,因而雪雁先进来回一声。
“那就摆上来吧,你去通知一声雪鸽!”黛玉整了整声音道。
这边水溶却不太高兴雪雁的闯入,因向黛玉道:“你这小院也太挤了,连吃饭都要在这个屋吃,不如换个大点的吧!”
黛玉知他是为雪雁打扰不悦,因笑道:“大一点?多大?我倒瞧着这里很好,统共也只有我们四个人住,院子太大反而觉得没有生气!”
“玉儿说得也有理!不过以后还会有多几个人来住的,换大一点的院子也就不空落了!”水溶自是顺着黛玉的话说。
“多几个人,谁啊?我这儿可没有多作的房间了!”黛玉不解道。
“如今找到了你,自是要给你安排几个人保护起来的;要不你就直接跟我回王府得了。”
“我不要,在这一带,又没人认得我,哪来的那么多危险,我不要侍卫,更不会随你回王府!”黛玉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看着水溶不罢休的表情,黛玉坏笑道:“你要是一意孤行的话,你就再试试!”
水溶看了黛玉这副表情,心底不由地冒起一股凉气,谁说不是呢,当初也是派了春阡春陌到她身边,结果还不是让她毫不费力地调开,并自己出了贾府,那能把行踪瞒了那么久,如果自己这次执意为她留下侍卫,会不会下次自己就真的找不到她了,这个赌他输不起。
因而水溶讨好地笑道:“不要就不要吧,玉儿别生气,我只是提一下罢了!如今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才进来的雪雁雪鸽听到堂堂北王爷竟对自已姑娘这样说话,想笑却又拼命的忍住了,水溶见两个丫鬟如此,遂开口道:“你们两个丫头,想笑就笑吧,反正今天来这儿就不是以王爷身份来的。”
“奴婢不敢!”雪雁雪鸽掩着嘴道,肩头却是在抖动。
“别不敢了,也没什么的,只面你们给我留点面子,不说出去就是了。”水溶无奈道。
黛玉在一旁看不过去道:“你们出去看看王嬷嬷吧!”
雪雁雪鸽听了忙就出来,一出门就笑出了声。
“玉儿,你瞧,如今我是面子里子都没了,可得好好赔我一顿饭!”水溶故作委屈地对黛玉说。
黛玉见了,竟也笑了起来,指着水溶道:“是你叫她们不要忍着的,难不成这也错了;再说了你怎么能在这里用饭呢,那你的随从怎么办?”
水溶见黛玉笑,比什么都开心,因道:“我今儿个是独自来的,并没有什么随从,何况现在正是饭点,玉儿怎么忍心将我赶出去?”
“不是我要赶你,只是素来我都有是和雪雁她们一起吃的,可你坐在这儿,她们定是会拘束。”黛玉道。
“我当是什么大事,那有什么,只告诉她们竟把我当普通人就是了嘛!”水溶满不在乎地说。
“你说得轻巧,虽说你今儿是便装来的,可你那身份摆在那儿呢,就是我,也是有顾忌的,何况是她们了。”黛玉道。
“玉儿与我又怎好见外呢?不如这样,我们把饭摆到你的房里去,你陪我?”水溶自以为是出一个好主意。
怎料黛玉听了,却冷声道:“王爷以为黛玉是如此随便之人吗,还是请王爷移驾王府用膳吧!”说完也不理水溶,径自出了堂屋。
水溶见黛玉如此,知道是自己莽撞了,忙想向黛玉赔不是,却不料黛玉已走出屋去。
水溶如今在屋内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正犹豫间,却见雪雁等三人进来了,水溶见了雪雁忙问道:“你们家姑娘呢?”
“姑娘说现在吃不下,先躺会儿,过会再吃,请王爷回府吧!”雪雁也弄不清,刚才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就翻脸了。
“如此,我先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瞧姑娘!”水溶强压了要进屋去看黛玉的念头,说道。
“那恭送王爷了!”雪雁将水溶送至门口道。
“你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家姑娘!”水溶此时却是没了什么精神,只吩咐道。
出了小院,水溶即朝旁边一招手,只见走出几个劲装的人,水溶吩咐道:“好好保护这里的每个人,不许出一点差错,但绝不许让他们发现,否则就不要回来见本王了。”
黑衣人应声,立刻就散开了,水溶暗道:我怎么可能不派人保护你,你一人住在这里我怎么又能放心!
且说院内的黛玉见水溶果真走了,只是暗暗叹了口气,强打精神出来与雪雁等人一起吃饭。
王嬷嬷见黛玉神色不好,因问道:“姑娘心里有事?”
黛玉强笑了一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打紧的!”
“如若姑娘相信嬷嬷,就说与嬷嬷听听,嬷嬷虽然不识字,但总算多活了几年,对有些事还是能帮姑娘出出主事的。”王嬷嬷道。
“可是同才来的北王爷有关?”雪雁嘴快道。
黛玉听了,并没有诉责雪雁,而是放下手中的筷子道:“正是!”
“难道是姑娘对那王爷有情?”王嬷嬷虽是问句,却很肯定地说。
“嬷嬷何以这么说?”黛玉道。
“嬷嬷是过来人了,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是怕是那北王爷也是对姑娘情有独衷的,当真是如此,姑娘又在烦什么呢?”
黛玉叹口气,将刚才水溶要与她同去闺房用饭的事说了。
“我当是多大的事呢,姑娘只为那一点子小事就赶了王爷走,那也太显得小家子气了。”雪雁总算弄明白了一点,不禁有点替水溶叫屈了。
“这事还小吗?这私入女儿宾的闺房也是他一个堂堂王爷能说的话吗?”黛玉不禁气道。
“这哪叫私入,王爷这不是在同姑娘商量吗?何况他也是为现实考虑,姑娘知他在,我们吃饭定然是不自在的,那他不就只能换地方了嘛,咱们这儿就这么点地方,不去姑娘屋里,难不成让他到下人的屋里去吃?”
“雪雁说得在理呢,姑娘平时对人不是很宽厚的吗,怎么独对王爷进起了那么多虚礼了。”王嬷嬷也说。
“如此竟是我错待了他?”黛玉有点不安起来。
“姑娘这怕是‘爱之深,责之切’了吧!”雪鸽不怕死地接道。
“你这小妮子,也不知道害臊,什么爱不爱的!”黛玉红着脸上前欲扑打雪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