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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宝钗此时的脑子飞速地运转着,期望能在最短时间内想出办法取悦面前的两个男人,以期能顺利救出哥哥,可无奈她这时有脑子里似有一团乱麻,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

水溶水澈依旧闲闲地下着棋,全当宝钗这个人不存在,心里却各自有着盘算,虽然计划有所不同,但不让宝钗好过这倒是一样的,尤其是水澈想到刚刚在门外那一幕,就恨不得把宝钗扔出去。

想了半天宝钗总算开口道:“小女子请求两位王爷高抬贵手,就允了小女带我那傻哥哥回去吧!”

“薛姑娘忘性好大啊!”水澈淡笑,随手落下一子,头也不抬道:“才不是说了吗,只要姑娘能想出一个可以说服本王的理由,本王就放了令兄,总不能你开口就放吧,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何况令兄可算得上是有罪之身了!”

“这点宝钗知道,只求王爷能再给家兄一个改过的机会!”

“机会?倒底这商家之女,能说会道的,那你也该知道这机会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天上是不会掉机会下来的!”水溶也淡然道。

“那王爷们要宝钗怎么做?”薛宝钗看着越来越暗的天,有些沉不住气了,道:“宝钗乃一介女流,长时间滞留在王府怕也是不妥的,求王爷开恩给个明示!”

“不妥?你也会认为不妥吗?若你知不妥就不会只身前来王府了,何况本王原在门口就让你回去了的,似乎是你自己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混了进来的,难道那时你就没想过不妥吗?还是你以为本王的王府成了你家的后花园,随随便便就可进出的?”水澈嘲讽地看了薛玉薛一眼道。

“回王爷,那不是宝钗要进来,是有一个姓何的婆子骗了宝钗进来的!”其实宝钗想说,这还不是你的主意,但终究是不敢说出口。

“骗?王弟,你这王府里怎么什么人都有,连行骗的勾当都干起来了?”水溶看似在责备水澈,实则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求北王爷为小女子作主!”薛宝钗见水溶如此说,就向他哭诉道。

“王弟,这可如何是好?”水溶一副为难地样子对水澈说。

“那王兄就替她作主吧!”水澈毫不在意地将话题扔还给了水溶。

“那薛姑娘可否把事情说一遍呢,本王也好了解一下!”水溶和气地对薛宝钗说。

宝钗听了心中暗喜,想来这北静王竟是比那南王好说话,于是跪走几步到水溶面前把如何遇见的何婆子又如何进的王府说了一遍。

水溶听完细想了一下,笑问道:“那薛姑娘为何一定要进这南王府呢?”

宝钗见水溶对她笑,竟一时的痴了,一旁的水澈见了,不禁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想着一定要把这事说给黛玉听,让她也好好笑话一下水溶。

水溶见宝钗这样,心中说不出的厌恶,看了一眼水澈,水澈却是在偷笑,无奈之下,只得再问一次。

薛宝钗脸上一红,忙回神答道:“小女并不存心想要进府!”

“那倒是奇了,难不成是那何婆子请姑娘进来的,也或是她硬拖了姑娘进来!”水溶心中暗道,你就编吧!

“这,这倒不是,只因,只因,只因``````!”宝钗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本王来说吧,是不是只因本王在门口时拒绝了你的勾引,所以你才想混进来!”水澈冷笑道。

宝钗见水澈说话这么不留情面,有点脑羞成怒了,道:“王爷这样说可的凭据,若是让坊间知道王爷如此污蔑一个闺中女子,对王爷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好个污蔑!要什么凭据,难不成勾引男人不成的女人还会留下凭据不成!”水澈气极反笑道:“就算你不曾勾引过,那请问薛姑娘,你又不是痴傻之人,怎么会巴巴地跟随了何婆子进王府的,我没问你个擅闯王府之罪,已经是很大度了,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说话的!”

薛宝钗此时将希望全寄托在水溶身上了,只是对水溶说道:“王爷也听见了,请王爷为小女作主!”

“听到现在本王是真听明白了,这个主还真不好作,且不论你薛姑娘作过什么,但若真追究起来,你这擅闯王府之罪也是逃不了的,这可怎么办,还真难倒本王了?”水溶苦恼地说。

“那要是王爷肯向南王说情放过宝钗的哥哥,宝钗自然也不会再提南王污蔑宝钗之事!”宝钗道。

“大胆,你这是在要挟本王吗?”水澈闻言大怒道:“那本王倒还可以给你加一条‘要挟皇族’的罪名!”

宝钗听了,心中一颤,这罪名要是压下来,别说救哥哥了,就算自己和整个薛家都得搭上去,因而低声道:“宝钗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胆子可是大得很呐,先是在门口拦住本王,后又趁机混进王府,意图不明,现又要挟本王,你倒是说说看,有哪一个女子有你这样大的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水澈冷声道。

“这,这些却是宝钗欠考虑了,还望王爷恕罪,只是宝钗救兄心切罢了!”薛宝钗强言道。

“欠考虑?一句欠考虑就可以如此胆大妄为,若是人人都有如你一样,我这王府岂不要成了菜市场?”水澈越说越气。

薛宝钗自知这王爷动怒可不是一般的事,只得抬头看了一眼水溶,希望他能出来打个圆场,偏那水溶就如没有看见一般,只是对水澈说:“王弟也不必如此生气,既是她有这么多罪名,等明儿将他兄妹二人一起送官也就是了,何必为这起子人伤神呢!”

“也好,来人,将这薛宝钗也带下去,同她哥哥一起关起来,明儿拿我的帖子送官!”水澈吩咐道。

薛宝钗愣了,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早知道就不来了,那样的话就算哥哥被送了官,好歹也是能打听出来的,到时多拿点银钱打点,想必也就可以把他弄回家的,如今倒好,高枝没攀上,倒是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宝钗就这样一路被人带了下去。

看着薛宝钗就这么被带走了,水溶扔下手中的棋子道:“就这么算了?”

“不这么算了,你还要怎么样?”水澈走到水溶身边道。

水溶看了水澈一眼道:“你别是在打我什么主意吧?”

水澈笑了笑道:“你说呢?天也不早了,我想你也该回去了吧!”

水溶看着水澈别有意味的笑道:“小心你的王府,今晚可能会有剌客!”

“那是明天皇兄该管的事!”水澈笑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就这么急着想让剌客来啊,不过那薛家的那么多生意倒是惜了!”水溶叹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薛家如今也只剩下一个空壳了的,有的也只不过是拆了东墙补西墙罢了!要不他们也不会想靠了贾家的,只是料想这次动不了多少,毕竟宫里还有个元妃!”水澈分析道。

“好那我先走了,明天朝上见!”水溶轻松地挥了挥衣袖,大步就往外走,水澈也不拦,只是让人吩咐下去,好生看着薛家兄妹,也回去休息了。

不一会了,水澈便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家人来报说发现剌客进入王府。

“那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保护好太妃?”水澈怒道,家人匆匆而去,乍是没看见水澈嘴角的一抹笑意,这小子动作还挺快的吗!

自己则是慢吞吞地来到现场,水澈到的时候,已看不到剌客的踪影了,只是侍卫来报,来人并不像是存心要伤人,只是将薛家兄妹及丫鬟全都救走了!

水澈一脸凝重道:“查点一下,王府的人可有少的,还有,受了伤的让大夫去瞧一下!”

众人领命散了,水澈直往太妃院中而来,见到太妃时,太妃竟是坐着看书,好似在等他一般。

“刚才府中来了剌客,母亲是否受到惊吓?”水澈低头道。

“剌客?”太妃过来敲了一下水澈的头道:“臭小子,还装,那溶小子早就进来跟我打过招呼了,你们玩什么不好,倒玩起这个来了!”

“也是没办法吗?不然母亲的意思就放过他们了?”水澈委屈道:“他们欺负的可是黛玉妹妹!”

“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只要以后有点分寸就行了,好歹你们两个都是王爷!”

“知道了母亲,那您再歇会子,离天亮还有一会呢,儿子先走了!”水澈笑道。

“那你也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朝呢!”太妃无奈地看着儿子,也不多说什么了,她相信自己儿子是个有分寸的人。

水澈回到外面,吩咐侍卫加强戒备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其实他也有点好奇,水溶会把薛家兄妹弄哪能里去?那薛傻子自是不用说了,可那薛宝钗不知会受什么罪,谁叫她竟然想攀高枝。

此时的水溶却是在京城最大的一家妓院“醉红楼”内的雅间里等着消息。

片刻,从窗外飞来一个人,见了水溶单腿跪下道:“参见王爷!”

“起来吧,人可曾带来?”水溶背对着来人说到。

“已在门口!”说着双掌互击了下,门外走进一个擦了厚厚一层粉的女人。

“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有何吩咐?”老鸨甩着帕子对水溶的背影说,这位公子据说来了很久,却一直没叫姑娘。

“告诉她!”水溶头也不回地对旁边人说道。

侍卫没动,再次击了一下掌,外面进来另一个侍卫,手中还提了个一人多高的大袋子,两名侍卫一同打开袋子,里面昏睡着一个年轻姑娘。

老鸨见了不解地看着两人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这女子是我家的一个家奴,因她不甚听话,我们公子打算把她交给妈妈好好管教一番!”先起家来的侍卫开口道。

“这,这好像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儿,不会是有什么麻烦吧?”老鸨看着美丽的女子当然十分动心,可一看女子身上的穿着又有点犹豫。

“放心,不会有事,只因要把她送过来,我家公子才吩咐给她换上好一点的衣服,只是这女子性子不好,公子也只有用这办法让她过来了。”说着手中多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对着老鸨扬一扬道:“公子说了,这全当是妈妈的管教费!”

“成,既是公子这么说了,妈妈我也就一定替公子把人管教得服服帖帖的。”老鸨收起银票笑着说。

“我们公子的意思是,这女子并不是卖身在这里,只要劳妈妈调教她几日,自会有人来领!”侍卫又道。

老鸨听了,心底一阵可惜,只是看着手中的银票,又眉开眼笑了,道:“公子的意思老身明白了,只是不知公子给老身几日时间?”

侍卫见水溶给了个三的手势,遂对老鸨说:“三日后我们来领人!到时如果公子满意,自然还会有你的好处!”

待侍卫说完,水溶率先起身离去,“醉红楼”的老板一直没见到水溶的面目,只知道是个公子。

第二天,水昊一上朝就发现水澈竟有点没睡醒的样了,与平日里神清气爽的样子完全不同,因问道:“南王可是病了?”

“回皇上,臣无病,只因昨夜王府闹剌客,可能是受了一点惊吓,不碍的!”水澈嘴角稍撇地说。

水昊听了不禁一愣道:“有剌客,这还得了,南王可有伤到?太妃可有惊到?”

“臣倒是没有受伤,只不过家母倒是半夜被惊醒了,不过托皇上的福,也算是无事?”水澈磨棱两可道。

“什么叫‘算是无事’既然老人家受了惊,等会儿下朝叫个太医过去看看!”水昊果然不乐意了。

水溶则在一旁淡笑着不说话。

水昊看了看水溶道:“下了朝后,北王代朕去南王府看望太妃!”

“臣领旨!”水溶身躬身道。

“只是这南王府怎么就招来剌客了呢?”水昊不明白地看向水澈。

水澈道:“禀皇上,说来也奇怪,那些剌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无心恋战!”

“南王有话就一并说完吧,不必这么吞吞吐吐地!”水昊有些烦了。

倒底是兄弟,水澈心中暗道,只是低头道:“这几个入府的贼只是从王府劫了几个人出去!”

“劫人?什么人?”水昊听得来了兴趣。

“是前日臣去效外踏青时遇到的一个调戏良家女子的无赖和他的妹妹?”水澈道。

“这无赖被动朕还能理解一点,准是南王看不过把他带入南王府暂押,可这与他妹妹有什么关系?“水昊越来越觉得这事有意思了。

“禀皇上,那无赖名叫薛蟠,他妹妹叫薛宝钗,正是因为那薛宝钗得知其兄被臣暂押,天亮后就要送官,那女子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混进王府,意欲相救其兄,这其中种种北王也是知道的!”水澈不怀好意地扯进了水溶。

“可有此事?”水昊问水溶。

水溶对了水澈一瞪眼,心说,把我扯进来干嘛!但皇上的话还是要回的。

“正是,昨日南王发现那薛宝钗时,臣正好在南王府与南王下棋!”水溶只得说。

“那么那个什么薛宝钗准备怎么救兄,难道她竟是个有功夫的女子?”水昊见这弟弟也扯进来了,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女子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只不过她救兄的方式却有些奇特,臣也不便多说,这毕竟有关一个女子的闺誉!”水溶说得含蓄,可在场的人却全都听得明白,有些大臣已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那南王觉得劫走他们的人会是谁呢?”水昊忍住笑道。

“臣以为,那薛蟠本是泼皮无赖,平日里自也交了一些狐朋狗党,想是他们目无王法,动走了薛氏兄妹也不可知!”水澈想了想道。

“好了,这件事就让巡城御史去查吧,只是不知道这薛蟠是哪能家的,竟如此大胆?”水昊明知故问。

“据说是金陵皇商薛家的公子!”水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

“就是那次灾民来时,趁机抬高物价的薛家?”水昊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道。

“正是呢?”水澈无奈道。

“怎么会出如此之人,传旨:暂且去了薛家皇商资格,令其好好教育子弟,若再出这样的人或事,定不轻饶!”水昊道。

众臣忙称是,水溶水澈互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