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医学反思西方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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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仇视进步的医学势力(1)

什么叫反动?在前进方向上起相反的作用是反动。经常把在思想上、语言上、行动上维护旧制度的反进步行为称做反动。这样看,在西方医学历史中有一批仇视进步的医学势力,这是一股阻碍医学前进的反动势力,这股势力主要来自医学权威。

由于人类处于依赖医学的被动地位,由于人类思维有迷信权威之情结,因此,医学权威在人类社会中具有特殊的力量。如果医学权威心里想的是人类的健康和进步,那么这种医学权威就表现出进步力量;如果医学权威心里想的是个人地位和收入,那么这种医学权威会表现出反动力量。从西方医学总的历史发展来看,西方医学权威制度是一种逆医学进步、逆健康目标的反动权威制度。这个问题很值得全人类深思!

西方医学权威制度的反动性表现在各个方面:

①保行业,保事业永昌,保自我权威地位,这是医学发展停滞的根本原因;

②凡触动或改变原有医学秩序的任何医学的进展,总会有医学权威跳出来进行反对,这种现象贯穿整个西方医学历史;

③很多有才华的医学精英,一旦获得某医学成就后,首先是向旧权威争霸,自己爬上新权威霸位,这种争权威现象在西方医学中十分普遍。危害在于,用眼前的医学进展否定前人积累的正确经验,把医学拖入错误深渊。德国《细胞病理学》权威魏尔啸是典型人物(将在“千年病理之蜕变”章节中谈到);

④利用《物理学》领域非生物学科学技术方面的新进展,支撑《临床医学》的虚假科学局面,追求医学利益,损害健康利益,这是现代西方医学的主要表现。

在西方医学历史上,顽固坚持错误的直接后果就是付出生命代价,尽管罪恶与冤魂已经一起被历史埋藏,今天重新挖掘出来,进行“医学考古研究”,目的是汲取历史教训,警示后人!

西方医学是一门关系人们生死的科学。它由一伙人把持着,表现出一种势力。这种势力精心塑造出一种与其他学科显著不同的医学科学。

●对外是救死扶伤的救治医疗形象;

●对内把人体分科成“专业医盲”团队;

●把对疾病的认识和研究限制在临床范围之内;

●把个人的名誉、地位和收入紧紧地与临床治疗活动挂钩;

●在学术上打击压制不同医学观点,层层控制医学,避免公开争论;

●对待病人的生命冷酷而漠视,缺乏真诚关爱;

●不准怀疑已有的医学理论,只准在原有的理论基础上延伸;

●地位升级只凭论文和学分。对于左右西方医学的一股势力,你会怎样看?怎样评价?是进步势力?保守势力?罪恶势力?还是反动势力?我想,无须争论,看完下面一些具体事例,谁愿意怎样看就怎样看,不过,在仇视医学进步这一点上应该没有疑议。我们这个时代,已经到了必须深思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上文指出了使医学发展停滞近1500年的那伙势力,在随后的年代里,他们阻止医学进步的行为表现得更加充分。

一、解剖学例子:比利时人安德鲁斯·维萨里(1514~1560年),他在1543年出版了一本解剖学上精美的不朽著作《人体的构造》,书中纠正了过去的许多错误。他当时是帕多瓦大学医学博士及外科和解剖学的教授。他在序言中说,盖仑有“不下200处的错误。不过我仍是尊重他的”。

纠正解剖学错误肯定是医学上的进步吧!然而,在学者中间立即引起轩然大波,他遭到大学同行联合一致的猛烈攻击。他们骂他是疯子,是“两脚驴”,是科学的叛徒,是人体的罪人……维萨里面对恶意中伤,所承受的攻击和威胁是难以想象的。最具代表性的是他老师西尔菲斯,情绪极其歇斯底里,他把盛怒下的仇恨写成一本书《驳斥一个反对希波克拉底及盖仑作品的恶毒造谣的狂人》(于1551年出版)。书中骂维萨里是“满载龌龊思想、无礼且无知的造谣者”,“这个造谣者背叛且以恶毒的谎言攻击恩师。”书中还写下严峻欲置之死的恶言,节录如下供读者欣赏:

“清扫奥吉亚斯王的牛棚,远比除去这恶毒杂碎撒的最大的谎言还容易(注:希腊神话中清扫此牛棚很难)……

我恳求陛下能严厉地惩罚他,其罪有应得。这怪物在我屋内并由我自身出生及养育长大,这是一个无知、忘恩负义、自大傲慢及邪恶融合最糟的例子,去抵制他,以免他荼毒了欧洲的其他地区。他瘟疫般的气息已经污染了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的某些人,但也只局限于那些对解剖及医学无知的人……假如这九头怪蛇长出了一个新的头,立刻去摧毁它,去撕裂及践踏这巨大的怪兽,这粗鲁及令人困惑的合成的肮脏怪兽。这书不值你去阅读,直接将它投入火山口。”

这不过是为了一本纠正前人错误的解剖学内容的书。就这么一点医学进步就能引发出深仇大恨,显然用常理很难理解。这不是讨论,不是辩论,也不是争吵,是骂!恶狠狠的咒骂!仇恨的根源是什么?请不要往政治上拉,这相当于是挖祖坟的仇恨,肯定涉及最根本的利益,而且这种情绪是西方医学中最常见的。善良的人们应当从这种怪情绪中善于发现医学感情上的奥秘。假如有人说这不算什么怪现象!那么,几百年以后,到了20世纪,一些医学权威们仍然污蔑维萨里是“恋尸癖”,是“嗜好粪便的可怜虫”,是“精神上的病态者”,这说明什么?说明西方医学跨度几百年之间始终连着一根筋,这是涉及医学根本利益的筋,谁碰这根筋都会引起挖祖坟般的仇恨。在人类任何一门学科中你都找不到这种情绪。这是很可怕的情绪,一种反动的医学情绪!

二、血液循环例子:英国医生威廉·哈维(1578~1657年),他在1628年出版了一本不朽著作《动物心血运动的解剖研究》。他在前人的研究基础上,通过实验,正确描述了以心脏为中心的血液循环系统,纠正了过去以肝脏为中心的来来去去式的血液流动方式。哈维自己表示:“我的义务是一个有教养的人士应有对真理的热爱和率直”。

今天看,他的书肯定是医学进步吧。然而,他遭到诽谤和妒恨,攻击他的信件和文章像潮水一般涌到哈维的写字台上,全是愤怒的谴责,说他是无稽之谈,是异端邪说,宣称他肯定是疯了,精神不正常。病人认为,精神失常的医生是不可信任的,所以几乎无人再找他看病。甚至讥讽他为“循环人”(拉丁文中意思是庸医),很多人骂他是江湖医生。在反对浪潮中,巴黎大学是主力。一个叫盖伊·帕坦(1601~1672年)的法国医生,断言哈维的理论是“自相矛盾、毫无用处、违背事实、绝无可能、荒谬可笑和极其有害的”。直到1650年法兰西保守派医生仍然拒绝接受这个新的实验科学。另一个反对哈维的是巴黎大学医学院院长让·里奥兰(1577~1657年),他是哈维在帕多瓦大学的同学,当时是巴黎大学最有经验的一位内科权威,还被称为是人体解剖之王。他是血液循环学说的顽固反对者,甚至说“医生不知道血液循环也会看病”。过了20年,他于1648年出书仍与哈维针锋相对,直到晚年的1657年仍继续着对峙。哈维严肃地指出,并不是里奥兰耳聋目眩,看不到明显的事实,也不是他不熟悉解剖学或没有经验,里奥兰像他的同时代人一样懂得解剖学,甚至比他们更好,而是他不愿看到显现在他眼前的真理。

善良的人们应当明白,这么聪明智慧的高端医学权威,理解本行内的一个新道理很容易,或者他心里早已明白了事实的真相,他针锋相对坚持反对了近30年,这是何等的顽固啊!他为什么要顽固地拒绝真理呢?在这伙人面前,名誉和地位比真理重要!名誉和地位比医学进步重要!名誉和地位比人类健康重要!因此,追逐名誉和地位是西方医学仇视医学进步的根源。这样说,西方医学的权威制度在客观上起着反动作用。

三、战胜天花例子:天花是烈性甲类传染病,死亡率极高。它在地球上横行了数千年,16至18世纪欧洲每年死于天花的人数为50万,亚洲达80万,曾导致墨西哥印第安人350万人死亡。据估计,仅18世纪天花共夺走欧洲6000万人的性命。那些不死的人也会毁容。

有个英国人叫爱德华·真纳(1749~1823年),他是英国乡村兽医,受过初等教育,是个多才多艺的活跃青年。他19岁时听说“挤奶工出过牛痘就不会再患天花病”,这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中国很早就有种痘术,痘衣法、痘浆法、旱苗法及水苗法。《本草纲目》(1578年)上还明确写出牛虱可预防天花。种痘术能预防天花在1717年就为英国人所知。经过真纳多年的研究,他在1796年用牛痘代替人痘给一些人接种。两年后1798年他写出论文给英国皇家学会要求发表,并预言:“牛痘接种法实践的最终结果,将是人类最恐怖的灾祸——天花的绝迹。”后来的事实证明,不到200年时间,他的预言实现了。1980年5月8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天花从地球上根除了。后人评价:“他以自己的睿智带给世界半数以上人类以生命和健康”。牛痘法成为全人类的共同财富。

毫无疑问,真纳的研究,真纳的论文,真纳的牛痘接种法,肯定是医学上的巨大进步!然而,当他的论文交上去以后,医学会的学者们都嗤笑他,在拒绝发表的同时还回了他一张小纸条,让他立即停止目前的工作,否则有损他先前取得的荣誉。真纳坚信研究成果的巨大意义,自己掏钱出版了《对于牛痘之原因及结果的研究》。这下子立即遭到攻击,一些人公开演讲和出小册子表示反对。学会中同行指责他种牛痘是虚伪的预防,用人体做试验是不人道的,攻击他践踏了希波克拉底的《誓言》,说人的命运怎么能让牛的脓疱来决定呢?要求开除他的会员资格。甚至有人危言耸听地编造谎言,说种牛痘的人头上会长出牛角来。今天还能看到当时的一幅漫画,画中15个种牛痘的人身上长出各种牛的内容物。借助公众不明真象来影响他们抵制种牛痘进步事物,这真是恶毒之宣传啊!在整个19世纪,反对种牛痘的声音,对真纳本人的恶意攻击从未停息过。

从逻辑上看很耐人寻味。天花病魔是人类的死敌,也是西方医学的死敌,真纳提出接种牛痘的方法就是要消灭共同的死敌,种牛痘相当是对付病魔的一把利剑,这把利剑行与不行,如何改进可以商量,大家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奇怪的是,为什么不去恨病魔?为什么不帮着磨利剑?反而要对准真纳仇恨?而且是手段卑劣攻击本人?这股仇恨势力把谁当成战友和敌人了?无非是真纳资历浅,竟敢在医学权威堆里“关公面前耍大刀”,这有损权威们的地位和声誉。这好比一个小战士发现了好的作战方案,敬礼向团长报告,团长怒道:“妈的!作战方案也该你管?”上去捅了小战士几刀。真纳在很长时间里被“权威的团长们捅刀子”。

四、微生物学例子:从古至今,传染病直接地、不由分说地威胁和挑战着任何人,管你是谁!传染病是人类发展道路上的真正对手,它是限制人口增长的重要原因,也是限制社会与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它比战争、饥荒和暴动要剧烈的多,直接打击着人们的身体和心灵。古罗马曾数次流行传染病,几乎使罗马全军覆灭。1347年欧洲多次发生传染病,使亿万人丧生。当时英国上千个村庄消失,大片土地荒废。传染病就意味着大批人死亡。

凡疾病都有确切的原因。要想战胜传染病就必须首先找到病因。为了人类的健康和生命,很多科学家做出过贡献。这其中,我们要特别铭记“微生物学”的奠基人——法国化学家路易斯·巴斯德(1822~1895年)。他通过实验手段,挽救了法国的酿酒、啤酒、造醋和丝绸工业。他用免疫法抑制炭疽病,找到抵制狂犬病的疫苗,发明了巴氏消毒法。他在疖疮脓中发现微生物—葡萄球菌;在产褥热分泌物中发现微生物—链球菌,真正意义上开启了医学中的“细菌时代”。

微生物学对医学而言,肯定是巨大的进步吧!然而,当时的医学拒不承认。最猖狂的反对者之一是巴黎大学的医学教授彼德,他死咬住巴斯德,说他不是医生,对疾病一点都不懂。说他发现的微生物对传染病的发生,不起什么作用。

传统观点从来都认为,只有医生才懂疾病。其实,自然界的客观事物都是相关联的,并不严格遵循学科的划分。医学分科过细,钻进窄胡同只关注一点,就会成为医盲。病原微生物是传染病的病因,这就是最透彻的懂疾病。虽然不承认巴斯德是医学家,但他对传染病的预防和治疗所起的促进作用比医学任何人都大。其实,懂得本科诊断几种病,会选择治疗预案,只能叫“病匠”,连医生都算不上。真正懂病因的人,才是医学家,因为懂病因后,可以控制疾病和消除疾病,让你不得病。今天我们有控制传染病的能力,能不感谢巴斯德吗?

巴斯德面对攻击,他几乎战斗了一生。斗争的焦点是什么呢?当时传统观点认为,传染病是在有机物、水、空气、温度适当条件下自然发生的,可以称为“自然发生说”,所以,西方医学把传染病叫做“原发性疾病”。巴斯德认为,传染病是微生物作用的结果,我们称为“微生物致病说”。这两种学说斗争十分激烈。自然发生说最强有力的保卫者之一是普谢(1800~1872年),他可是大牌科学家,有巨著,有论文,有权威,他的学说占着统治地位。再一个自然发生说的斗士叫巴斯蒂恩(1837~1915年),他有千页的大著作,还有六本书和论文,持续反对了40年。1877年巴斯德写信给巴斯蒂恩说——我迫切地要战胜您,“这是因为您在这一种医学学说方面是主要的真正能手之一,而我坚信这个学说对于医学的进步来说是致命的,因为这个学说竟然认为一切疾病是自发产生的。这是一个错误,我再重复一遍,这是严重危害医学事业进步的错误。从预防和治疗的观点看,内科医生和外科医生的命运,取决于他们接受哪一个原理——疾病是自发产生的,还是不能自发产生的?——要前一个还是要后一个。”巴斯德若再加一句“病人和全人类的命运取决于接受哪一个原理”就更妙了。一位英国物理学家廷德尔(1820~1893年)在支持巴斯德的信中写道:“在科学史上,我们首次有理由抱有确定的希望,就流行性疾病来说,医学不久将从庸医的医术中解放出来,而置于真正科学的基础上。”他的说法有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