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医学反思西方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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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仇视进步的医学势力(2)

在事实面前,在科学面前,尽管巴斯德学说赢得了胜利,他本人也赢得了尊敬。然而西方医学的反动势力常采用两手策略,一是攻击和反对,二是不承认、不理睬、不作为,依然我故。他们不会承认错误,更不会接受历史教训。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疾病谱发生了变化,传染病让位给了非传染性的心脑血管类疾病。这类疾病也威胁和挑战任何人,也已经成为人类发展道路上的真正对手。治疗这类病的油水很大,临床医学很快把兴趣和重点转移到这上面来,得到迅速膨胀。如今故伎重演,一方面反对病因、歪曲病因、掩盖病因,一方面拣起疾病的老“自然发生说”,冠以原发性高血压、原发性高血脂、原发性糖尿病、原发性骨质疏松症等等。西方医学所以仇视“病因”并喜欢“自然发生说”,归根结底,医学势力因为私利而反动。

五、灭菌手术例子:现代人很难理解100多年前死神离我们有多近。化脓、丹毒、坏疽、脓毒血症,伤口感染是每个人的噩梦。只要外伤或刀口,人体组织就会腐烂化脓,运气差的便是一团恶臭而作呕的烂肉团,死状甚惨,令所有人毛骨悚然。伤口化脓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们的命运完全由感染所支配。病菌若进入血液循环,相当死神上了高速公路。躺在医院手术台上的患者,比战场上军士生还的可能性还小。我们不能忘记那个时代的落后。

英国医坛老将崔佛斯爵士曾描述过19世纪70年代伦敦医院手术室的落后景象:

“手术室中一定会生一炉火,不论季节也不管早晚。这是从伊丽莎白的时代就传下来的,目的在于,当需要止血时,就可以将铁钳伸入火中加热以炙灼伤处。当时还没有抗菌的措施,病房中满是全身性感染的患者,几乎只要伤口较大一些的话就一定会化脓。外科医师彼此交谈的话题都离不开“化脓”,因为那是他们平常最常面对的问题。脓被依其恶劣的程度分级。“令人赞赏”的脓不仅被当作是好事,甚至有时还是令人鼓舞的。“污浊的脓”则不仅令人不快,而且代表了不好的后果。“腐脓”则代表感染已深入组织内部,是最为恶性的。

保持清洁这件事完全不受人重视。事实上,它根本完全不存在。请求清洁的话会被视为在吹毛求疵,易引人恶感。的确,刽子手要斩别人首级之前的确是可以将指甲修剪干净。当时外科医师在手术时,穿着容易让人联想到屠夫的黑色双排扣‘大礼服’。它年代久远而且早已被血浸透干涸而变硬了。它被血浸透的程度是医师技术良好与否的指标。伤口则用浸过油的焦布包扎。不管是油或包扎所用的焦布显然都未经消毒。尤其焦布主要是用撕碎的羊毛布做成的。在现代,可能连汽车修理工都会认为它实在脏得连擦引擎都嫌太脏。

这些化脓伤口所造成、充斥在整个病房中的气味是令人难以忘怀的,我直到今日仍能毫无困难地回忆起它。当时每个病房只配有一块海绵,每天用它和一桶未换过的水,要早晚两次洗遍全病房的伤口。这样的做法使得病人根本没有机会康复。我还记得曾经一整个病房的病人都得了医院坏疽,整个病房因此崩溃了。现代的医学生已没有人知道这个病了,他们从未见过这个病。谢天谢地,他们也不会再有机会见识到它。当时,只要有接受过手术的病人活了下来,我们就会觉得那是一件极为美好的事。事实上,极少数,几乎没有人存活下来。”

我们不应当忘记这段描述肮脏的情景,即便不知道病菌感染的理论,医院对待病患的态度也是难以理解的。当时病房充斥着腐烂化脓的恶臭,整个外科浸在脓血的世界中。外科医师不必为伤口感染而负责,因为,那是由空气中的氧气造成的,是“自然发生说”的自然过程,与医师本人无关。面对血淋淋的景象,并不妨碍外科医师们深为开刀所独有的魅惑所吸引。一般人不可能想象出,每天由这种血腥而残忍的学问中,外科医师会获得多么大的快乐。

最早有希望改变这种状况的人是匈牙利产科医生,伊格那兹·菲利普·塞梅尔维斯(1818~1865年)。当时欧洲产妇死于产褥热(脓毒症)的人不计其数,他注意到医生解剖尸体后又接着触及产妇,医生脏手是死亡的祸根。他采用在漂白粉溶液中洗手,大大降低了死亡率。他在1861年出版了《产褥热的死因及其防治论》。这种进步之举,立即遭到周围的攻击和被解职。其他医生不仅不信,还认为洗手有损尊严。面对嘲笑和严重打击,他精神受到刺激,被关进精神病院,受尽折磨,含恨而死。

有效改善这种局面的人,将人类从死亡噩梦中拯救出来的人,是英国医师约瑟夫·利斯特(1827~1912年)。他受到巴斯德“微生物说”研究成果的启发,用石碳酸消毒法抑制感染获得了巨大成功。于1867年他连续发表五篇论文,宣告医学上这次巨大进步。这个进步可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相比拟,意味着千百万伤者的生命不再被“屠杀”。

看看当时的例子算不算“屠杀”:1870年至1871年的普法战争中,当时称为军医外科之父的史脱迈尔,对36名军士手术后,全部感染了医院坏疽,死状甚惨,无一生还。躲过了军刀,躲不过医刀。当时法国方面的军医院,共13173人手术后,死亡10006人。若采用利斯特的消毒方法,绝大部分的人仍会活着。

然而,对于这种明显关乎生死的医学进步,其遭遇却是攻击、冷漠和抗拒。●在医学文献中,几乎是长期拒绝登载有关细菌致病说的文章。●当利斯特在医学院介绍灭菌重要理念时,台下丝毫不感兴趣,不仅不关心,反而表现出极度的抵触。●在论文发表20年后,外科权威医师劳森·泰特在英国医学会报告时说:“将化学家在实验室中由牛肉汤所得的结果转用于活组织之上是件很荒谬的事”,“我一点也不在意什么细菌。”他对灭菌法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在论文发表18年后,利斯特在责难与质疑的打击下,失去耐心,以少有的高声调说:“如果我们专业人员自己无法了解其重要性,公众会逼他们了解,甚至法律也会要求他们非得这样做不可。”●其实,反动势力表现最充分、最典型的是美国医学……

论文发表9年以后,在庆祝美国建国百年而举办的“医学百年委员会”上,利斯特费尽了口舌,用三个小时努力推广无菌手术的好处。可以说,这是权威直接对权威的喊话,效果就是告诉你可以大量减少病人的死亡。然而,这丝毫不能改变美国这些高层医学权威们的态度。他们既不相信消毒会对病人带来好处,同时也拒绝进行任何尝试。他们继续沿用老习惯,仍穿传统脏袍,不戴手套,手持血乎乎的手术刀。

我们想知道,权威们为什么对病人生命无动于衷呢?对西方医学来说,还有什么东西会比一个人,生命更重要呢?

第一个原因,沾染血污和脓毒的硬帮帮手术袍,那是资历和权威的象征,若换成干净的外罩,这等于剥夺了展示荣誉的权利。

第二个原因,以往手术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进行,30秒钟内就能切断一条大腿,“快手”是技术纯熟的象征。若采用复杂的消毒步骤,“快手”将变得一文不值,失去了展示技艺的机会。

第三个原因,采用消毒法等于承认已往的死亡都是由于医师不清洁造成的,这相当说医师是凶手。

因此,美国医学势力,面对重大医学进步的压力整整抗拒了35年,成为世界上最后一个采纳利斯特伟大成就的国家。请别忘记,对病死者来说,这是为权威们虚荣继续葬送性命的35年。

通过这一段活生生的历史,还不能唤醒你心底的愚钝吗?我们把西方医学权威想像得既仁慈又善良,可他们却是另一付嘴脸。人人都希望活得结结实实挺健康,原以为西方医学是人类健康的保护神,常用美妙天使来赞颂他们——呸!呸!呸!为了那点子荣耀,他们于病人的死活于不顾,哪还会管你的健康不健康。那帮家伙见的死人多啦,你死、你疼、你化脓,那不算什么!

西方医学势力经常以科学自诩,大家都认为西医是科学的典范,他们真的爱科学吗?爱科学肯定会对理论、事实、实验或实践表现出尊重和重视。通过上面的例子,你会清楚看到科学的德行:不信你那理论,不看你那事实,拒绝你那实验和实践。这伙人原来是些与科学不粘边的人,在科学真理面前本是一帮无赖。这样看,西方医学势力嘴上说科学,那全是虚的,凡是对临床和赚钱有利的科学就采纳,凡是对名誉、地位和收入没有好处的科学就排斥。这样就清楚了,西方医学势力总是把名誉、地位和收入看得比公众健康和生命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