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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严肃真诚的果戈理

尼古拉·华西里耶维夫·果戈理,是俄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奠基者。他出生在乌克兰的一个地主家庭,受父亲的影响,他从小喜爱文学和戏剧。青年时结识了普希金,这对他以后的文学创作有很大的影响。1835年底,果戈理根据普希金提供的素材,写成了五幕讽刺喜剧《钦差大臣》。1836年初,这部喜剧开始上演,引起了轰动,但却遭到沙皇和官僚们的恶毒攻击。果戈理不得不离开俄国,逃亡到意大利。1842年5月21日他的长篇小说《死魂灵》(第一部)问世,又一次震动了俄国社会。

果戈理写作态度严谨,从不将不成熟的作品留给人间。1840年,他写了一部反映扎波洛什生活的悲剧《剃掉的胡子》。第二年,他在法兰克福遇到了老诗人茹柯夫斯基,他便给老诗人朗读这个悲剧。当时正是午饭后,而老诗人又有午睡的习惯,听着听着,就打起瞌睡来。等老诗人醒了,赶紧向果戈理道歉。果戈理说:“您的瞌睡就是对它最好的批评。”说着便把这部悲剧的手稿投进了火炉。

《死魂灵》第一部出版后,果戈理就着手写第二部。他想在第二部里把乞乞科夫写成弃恶从善的好地主,树立俄国地主的正面形象。但他写了很长时间,仍然不满意,因为没有现实基础,他无法凭空写出好地主来。

1852年2月,果戈理病情加重,心力交瘁,有时甚至不能吃东西。11日夜晚,在人们入睡后,他独自长时间祈祷,随后唤来服侍他的仆人,把他扶到壁炉前。炉火正熊熊地燃烧,果戈理缓缓从皮包里取出捆扎在一起的笔记本。在仆人的哀求声中,果戈理将《死魂灵》第二部的手稿毅然投进了火炉。然后,果戈理在胸前划了十字,转身回到卧室。10天后,1852年2月21日,果戈理与世长辞了。

果戈理就是这样一位写作态度极端严肃的作家。他说:“任何力量都不能强迫我写作,更不能强迫我交出自己业已看出弱点和不成熟之处的东西。我宁愿饿死,也决不交出草率的、尚未成熟的作品。”果戈理离开了人世,却把他的严肃真诚留给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