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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愈挫愈勇的惠特曼

惠特曼是美国诗人。在美国文学史上,他的代表作《草叶集》开了20世纪美国现实主义诗歌运动的先河。从1839年起,惠特曼开始文学创作,写一些短诗,同时参加当地的政治活动。几年以后,他成了一家较有名望的报纸《鹫鹰报》的主笔,不断撰写反对奴隶制、反对雇主剥削的论文和短评。1848年西欧各国爆发革命,惠特曼开始在报纸上发表诗歌讴歌欧洲革命,后终因政见不合而离开新闻界。

之后,惠特曼一边重操他父亲的旧业——当木匠和建筑师,一边展开了他旺盛的诗歌创作活动。1855年7月,美国诗歌史上的第一声春雷炸响了——惠特曼出版了《草叶集》。《草叶集》第一版由惠特曼自己排版,自己印刷,自己发行,只有薄薄的94页,共收入他多年创作的12首诗作。这位只读过小学,13岁就开始艰难谋生的诗人,这时已是须发全白,但年龄却不过36岁,在一处印刷厂做临时工。诗集表现了充分的民主思想,并首创了自由诗的新形式。

更凄惨的是这本诗集出版已一个星期了,竟然一本也没有卖掉;惠特曼没有放弃,第二年,经过增订,他又出版了第二版,这一次也仅仅卖出了11本。英美资产阶级评论家们,有的把它投入火炉,甚至有人骂他“最不懂艺术,就像猪猡不懂得数学一样”。最使他痛心的是连母亲和弟弟都不能接受它,弟弟看了几页就把它丢开了,母亲则斥之为“泥巴”。正如他后来回忆时所说:“这本书所到之处,引起了暴风雨般的愤怒和斥责。”

在遭受暴风雨般的攻击后,他发誓说:“我要以独特的方法来坚持我的诗歌事业,并且一定完成它。”这“独特的方法”,就是用毕生的精力来维护和充实《草叶集》。随着岁月的流逝,距第一版问世后25年,美国一家著名的出版社出版了这本诗集,第一次印刷3000册,在费城一天之内就被抢购一空。1891年惠特曼逝世前,《草叶集》已出版了第九版,其中的诗歌篇目已由原来的12首增加到396首。诗集每一次再版,都使咄咄逼人的非难转入下风,他所开创的自由诗形式的影响也越来越大。

《草叶集》从第一版到第九版,全部历程都充满了坎坷,但他愈挫愈勇的精神,使19世纪后叶至今全世界所有文学大师,几乎无一例外地都在一生中的某个时刻,受过惠特曼的《草叶集》的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