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凝视片刻,凤辰昱起身点起一柱“香”,静等香灰落尽,伊人缓缓苏醒。
“嗯——”昏昏沉沉间些许疼痛感袭来,明凰皱紧了眉头,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凤辰昱万分心疼却又无可奈何,不这么安排根本不能见她一面。
随着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明凰的眉却更紧了,出乎凤辰昱意料的是她并不惊慌吵嚷,只一动不动冷冷地瞪着他。
“九儿……”凤辰昱一时语塞,千言万语竟哽在了喉间。
明凰虽已得知今日一行会见到此人,却不想是这等下流手段,一国之君竟使迷香,哼!
凤辰昱避开她的目光,举止缓慢地倒了杯茶,送到她面前,略微犹豫伸手欲搀扶。
明凰一惊,猛地推开袭来的大掌,茶杯应声落地,摔得支离破碎,也湿了那人衣袍。
既已破了场面,索性与他道个明白,明凰坐起身,冷哼道:“不知皇上又有何旨意!”
凤辰昱此刻与她近在咫尺,却觉彼此遥不可及,心中尤为涩然,沉声反问:“你我数年情意,当真全无印象?!”
明凰蹙眉冷声:“记得与否又有何差别?不过是一段错付真心。”
“错付?”凤辰昱苦笑:“若无他人作梗,立后圣旨早已抵达相府大门,我等你多年,此情此意竟只换得‘错付’二字?”
“他人作梗?皇上,恕臣女斗胆一问,若当日这‘他人’并非皇上手足,皇上会否下旨赐婚?”
不等回应,明凰笑道:“容臣女替皇上作答,换作他人自然不会轻率应允,自古以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是也不是!”
凤辰昱闻言如受伤的野兽般,双目顿时通红,吼道:“不是——你可知你挺身护他时,朕心有多痛!”
明凰不曾听过这段,她一直以为凤辰翃大殿求旨后,凤辰昱次日就下旨赐婚了,这之间根本不曾问她一句,否则谎言怎会不破?
凤辰昱看着她眼神里的惊讶与不解,他知道明家人不曾与她提过那日的对峙,而那场对峙无疑是自己成全她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