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静了下来,凤辰昱蹙眉回忆道:“那日早朝他当殿请旨要你,我未允而退朝,后在母后宫内……”
明凰听他慢慢说到小嫂嫂受伤后,众人聚在公主府内,自己六神无主时,他急于问个究竟,三人在凉亭内对峙。
“单凭皇上不慎伤他,而我欲上前去扶他,皇上即认定他所言非虚?”
“不――”凤辰昱艰涩道:“你见他受伤是何等的紧张,为了去看他,不停捶打朕,朕才看到了你腕间的翠玉!”
“翠玉?”明凰大惊,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却总说不上来原由,原来困扰至今的茫然便在此处。
当日那人闯府,亲自将玉佩给她戴上,还叮嘱不许再丢,依爹爹后来所言,自己早已收下紫玉多年,却又为何会收下翠玉?
明凰不信自己会明知紫玉定情而再收翠玉,倘若自己当真变心而属意那人,又何必盼得圣旨却去寻死?
凤辰昱细细观察她眸中的变化,她已失忆,此事恐怕除了他的好皇弟之外再无人知晓,事到如今他也并不纠结于此。
明凰虽不知如何解释,但他口口声声多年情意,却只凭一枚玉佩便下旨赐婚,又何尝不叫人心冷?
“臣女欠皇上一个说法,日后得知必定相告,今日还请皇上到此为止。”
“九儿,他是朕的皇弟,朕再恨也无法将他问罪,知与不知又有何差,只要你我之间一如往昔,朕不愿再行追究。”
原本对父亲之计已心生犹豫,一句“知与不知又有何差”令明凰大怒,在明凰看来,此事分明事关重大,尽管凤辰昱当日欠了一问才有今日局面,但说到底若非凤辰翃那枚玉佩自己怎会经历生死!
自己险些因此离开人世,即便他不愿将那人问罪,至少也该问个究竟,还她个清白,凤辰昱一心只念及自身立场,难怪乎当日轻率武断,爹爹所言不虚,他确非可付终身之人。
凤辰昱见她沉默,态度不似之前尖刻,伸手去执她垂在身前的柔荑:“九儿——”
明凰朝旁避开,咬唇道:“皇上,臣女已有婚约在身,请皇上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