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深夜，她突然开始呻吟“啊……”
“怎么了？”我凭着外面照进来的微弱灯光看着她的脸，她闭着眼睛，很痛苦的样子，“你怎么了？！说啊。”
“啊……啊……给我一点……”她喊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双手开始乱抓乱挠，脚也蹬个不停。我这才明白，她的毒瘾又犯了，我该怎么办呢？不知道啊，我就根本没见过吸毒的人。一下子慌了手脚，顾不得什么长途电话，赶紧给弟弟打过去。
他不接啊操！
正在这时偏偏有人敲门，我找急忙慌的跑去开门，发现是个妖冶打扮的女人，是鸡！我都这么忙了还打扰我，我狠狠的吼了一顿把门摔上。
回来就赶紧压着她的两双手，怕她抓破自己。
大概二十几分钟后，她终于安静下来睡着了，我大汗淋漓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可能以后会经常这样吧，我想。
她也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被打。
手机响了起来：“喂。”
“喂。”
“你们在哪儿？”
“乌兰巴托，明天我带她去乔巴山。”
“哦，她刚才是不是毒瘾犯了？”
“是，现在好多了。以后再这样怎么办？”
“医院估计给你带美沙酮了，但是尽量别给她用，最近她好多了，再用的话不容易戒。”
“好。家里怎么样？”
“一切都好，明天我要和黛雅去接孟克查干过来，玛瑙后天走。玛瑙走之前你能回来吗？”
“应该能吧，不知道，怎么了？”
“她的意思好像是你不回来她不走，说要给咱们全家人做顿饭才走。”
“哦，那我尽量早点儿回去。你明天顺便在镇上给我找个房子，有家具的。”
“你要干嘛？”
“让她住，我要照顾她的下半辈子。”
“……行，我给你找……”
打完电话，重新把她搂在怀里，重新盖好被子，沉沉的睡去。
自从有了两个孩子以后，我是很少做梦的，即便做梦，也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可是这一夜我的梦却来得那么真实清楚：
我在昼的天空下，却能看到满天的繁星，温润的白色液体像雨一样落下，当我明白那是乳汁时，才发现地上都是狼崽子或狗崽子般的小动物，有的向天空张开幼嫩的獠牙小嘴，有的舔着滴落在鼻子上的乳汁，非常的可爱。我抱起其中一只，爱抚着，亲吻着，它舔我的脸，非常亲昵。渐渐的，我发现小崽子变重了，变大了，我抱不动，放了下来，它却还是站起来舔着我的脸。
那确实是狼，而我着实没有丝毫恐惧，还在和它们嬉戏。它们有的扑倒了我，玩儿的越来越过份，还咬我耳朵，还好不是很疼……
就这么醒来了，她压在我身上，满嘴口水的看着我。不过衣服倒是挺完整。
“你饿了是不是？”
她点点头，脸上多了几分温润的血色，大眼睛更有神了。
“那咱们去吃东西好不好？”我像问小孩儿那样问她。
她微笑着点点头。
外面阳光普照，这注定是十分美好的一天。给她用热毛巾擦了脸，再把电视打开，她老老实实看电视的时候给她刷牙。头发倒是挺干净，不用洗。我想起来她好像自我见她就没尿过啊，于是又拉去卫生间让她坐下，死活不坐，只要屁股沾着马桶圈儿，就“噌”的站起来了。
一摸马桶圈儿，有点儿凉。
我光着屁股坐了上去，十五分钟以后就温多了，她才肯坐下去。
在马桶上坐的我腿麻，我提醒她：“尿。”
没反应。
打开水龙头，我吹着口哨，这么一来果然“淅沥沥”的开始尿了。
当给她换好内衣内裤和外面的衣服再出来时，已经上午十点了。乌兰巴托的阳光不同于鄂尔多斯的，好像更辣一点儿，从酒店的商店买了一顶帽子给她，白色的，很大。远远的看去，她穿上那衣服和帽子其实有点儿欧洲模特儿的感觉，但在我们蒙古人的审美看来，真的……很难受……不喜欢太瘦的……
所以，进餐厅的时候我给她准备了很多高蛋白的东西，肥瘦相间的肉、蛋糕、鱼子酱。当然，嚼碎了给她吃。
她的食量明显上去了，人也活泛很多，多少开始有些好动。不过，还是很敏感，紧张的时候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我准备坐高铁去乔巴山，票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