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生育者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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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国家安全专员

弟弟给我在乌兰镇找的房子非常好,并不陈旧不说,水电气宽带家具一应俱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房子就在黛雅别墅的旁边。也就是说,我如果想每次去见唐姑娘的话,就得被黛雅看到,这样说,我也就没什么资格让弟弟停止在婚外再找情人。更为令人惊喜的是,黛雅给我联系了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由她负责在我外出时照顾唐姑娘,只管吃住就行,条件是,在她年满十八岁去北京工作以后,我要负责给她的奶奶养老送终。2020年的用人福利最厉害的就是这个:负责养老送终,或者负责替员工给他老人养老送终。在城市签订这样的用人合约就得公证一下。而在广大的乡村地区,则只有有头有脸的人能做这种承诺,用不着落实到纸上,一切全凭信用,一诺千金。

因此,2020年以后,什么乡间大族或庄园主总是喜欢炫耀自己在照顾多少老人。这句话就像海洋法系国家的富翁们动不动提起的那句,我每年向政府交纳了多少多少税款。我看了看那个小姑娘,十分沉静恬淡,还多多少少有些害怕生人的意思,很有牧区孩子的特点。

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黛雅给我解释:“她叫阿日古娜(蒙语意为洁净的女孩儿),是聋哑人。”

弟弟笑着说:“聋子照顾疯子,简直绝配了都。”

“那我应该怎么让她理解我想表达的意思?”我看着阿日古娜问黛雅。

黛雅:“跟她说话时你的嘴型夸张一点儿就行,她能看出来,在慢慢适应。”

于是我没出声,只是嘴型幅度较大的跟阿日古娜说:“她~~需要~~你~~给她~~喂食~~才能~~吃饭~~~~~喂的时候~~你~~需要~~把食物~~碾碎了~~喂~~给她~~~吃~~~”

说完的时候她马上点点头。

唐姑娘坐在沙发上很认真的看电视,我坐在她的旁边跟她说:“你先和那个小姑娘呆一两天,过两天我就回来好吗?到时候给你做饭吃。”说完就闻了闻她头发的味道,亲了她的脸颊。我知道她肯定听到了。

在我离开的这两三天里,没发生什么大事儿,羊倌儿孟克查干大叔来到了我们家,爸妈让两个儿媳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招待了他。酒足饭饱的醉酒大叔坚持要住在离别墅不远的旧平房里,爸妈只好依他的意思任由他住,弟弟给他弄好了水电什么的。我想,一辈子的单身汉了,怎么会习惯和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呢。听弟弟说,他干活儿确实不错,第一天就凭着一头牛的瘦判断出那头牛是吃了塑料袋儿。兽医站来人给牛做手术,还真是一个塑料袋儿!特瓷实一个塑料袋儿!

聊着聊着我问玛瑙什么时候回去,他说今天晚上给全家做饭,明天早上就走,一个月以后嫁过来。什么不能出轨有情人啊之类的我就不说了,直接点题,我跟他说走的时候去航校坐直线客机去鄂尔多斯机场,回来的时候顺便把爸爸的路虎开回来,他点头答应道。

当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口又是一辆越野!还是市政府采购那种,莫非市政府来人了?爸爸又要升官儿?

下车以后我看着车牌估算着这应该是哪个单位的,蒙K99100开始,一个单位二十个车,再记住单位的排名顺序,其实很容易就能推算出来的。爸爸知道我回来了,却看我不进门,而是在人家车后面掰个手指头不知道在算什么,就走出来:“哎?你不进家门儿在那儿干什么呢?”

“哦,爸爸我回来了。哪个单位又来人了?你又升官儿了?”我笑着问。

爸爸铁青着个脸:“赶紧进去吧,这次来人是找你的。”

果不其然,两个腰杆儿笔直的货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面无表情。这一身做派让我着实感到眼熟,究竟是哪个单位的人经常这样来着?

“你好,你们找我有事吗?”我伸手准备握手打招呼。

其中一个跟我握了一下手,另一个憨愣愣的没想到和我握手:“你好,我们是市国家安全局任命专员。”

呀?我危害了国家安全了?只是去了一趟蒙古国啊,这倒有错儿吗?香港台湾蒙古国这仨地方在政府内部划分的话都不算出国了,除了这三地方以外的国家,公务员要去的话才得提前打招呼的。

“哦,有什么事情吗?”我战战兢兢的坐下,问道。

“经过市委组织部再三的考虑研究,决定任命嘎拉汗同志为****鄂托克旗国家安全局党委副书记、局长,兼任鄂托克旗公安局副局长**大队队长。”他憋着个脸一气说完了。那这是好事情啊,这俩人这干嘛一副准备抓我的表情。

我说:“那你们确定名字没弄错?我之前也只是市民委下面一个办公室的主任啊。”

“没有弄错,申请调往基层的干部当中,二十年来您是第一个。”

也对,放着年纪轻轻的大好前途不去奋斗,申请往旗下调的傻蛋就我一个。可能在鄂尔多斯这已经越来越小的公务员圈子里,我这事儿已经传遍了。

“哦,没弄错就好。那我得去跟我们局书记报到吧?他叫什么?对了我的办公室在哪儿?”我想,管国安就管国安吧,那什么公安局副局长、**大队队长什么的当也就当吧,又不是什么一线经常出事儿的地方,肯定清闲。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下,似乎想说点儿什么,又忘了,赶紧低头翻了翻材料才跟我说:“旗国安局办公室在旗政府六楼,局书记在上海治病。”

“哦,那怎么也应该有两个副书记副局长吧?明天我该找谁报到?”

他们又翻了翻材料:“巴书记暂时借调到自治区征兵办,岱书记在中央党校刚入学博士班两年以后毕业,哈局长请假一年,张局长调去赤峰市松山区公安局任书记在等正式文件。”

“合着整个单位就我一个领导在啊?”急的我马上就问。

他们想了一下:“实际工作方面来说确实只有您组织。”说完就把这个单位的基本材料递给我。

我翻着看了一下,整个单位有二十几个人,其中十五个人不是借调就是学习,或是请长假。那么现在除了我,整个单位最大的官儿是一个叫白晓玲的办公室主任,按表格上留的电话,我马上就打过去。

还有彩铃,农电的彩铃,看来这白主任用的是农电的号儿,不接!!!

又打了一次,终于接了,赖洋洋的,好像在吃什么水果,吧唧着嘴,说:“谁呀?”

“哎……你好你好……我叫嘎拉……”我正要自我介绍,被她打断了:

“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她倒来劲了!

市国安局这两位当中有一位怒了,抢过我的手机:“你什么态度!我们是市局的!”

对面一听,安静了一下:“啊……不好意思。”

我接过手机,说:“我是新调来的副书记,叫嘎拉汗。”

“哎呦?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她甚为奇怪。

那市局的又把电话抢去了,怒吼道:“文件都过去你们还不知道?!成天在干什么?!”一吼吼的对面又无声了。

我再次接过手机:“没事没事,明天我去办公室一下,你在吧?”

对面“嗯嗯啊啊”的犹豫着说:“好的没问题,明天我在办公室等您。”

终于对接完毕了,哎呦我的天啊!

两位市局的专员非常尴尬,一再的强调是自己方面的过失,我不断的安慰他们,正以为他们要走了,准备起身送。他们突然来了一句:“好,我们开始给您传达一下工作重点。”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