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的高座上,太后娘娘正在喝茶听大太监清安说事儿,一抬头见皇上脸色阴骜,用杀人的眸光盯着她,太后娘娘吓了一大跳,把手里的茶盎放到清安的手上,示意清安领着人退下去。
“是,娘娘,”清安把慈宁宫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彻得远远的,把独立的空间留给皇上和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招手示意凤邪:“皇儿过来坐下吧,有什么话要问母后不成,怎么脸色如此难看?”太后诧异的开口,她这个儿子一身冷漠强势,从来是形不露色的,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养况。
凤邪几大步跃到太后娘娘的座榻前,高大的身躯罩着太后娘娘的身子,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此时是血红一片,完全兽化了似的,低吼着望向自个的母后:“母后,柳儿难道真的是前朝的公主吗?”
太后娘娘先被皇上的样子吓了一跳,再被皇上的话吓了一跳,眼神飞快的闪烁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皇上怎么会突然知道这件事的,是谁泄露出去的,凤邪早从母后惊慌失措的眼神中看出了端睨,阴暗冷沉的开口。
“母后,别想瞒着朕,朕想知道实情,否则朕去问柳家,他们竟然敢收养前朝的遗孤,这可是重罪。”
太后娘娘一听皇上的话,赶紧飞快的开口:“这件事你不怪你舅舅他们,是先皇让他们收下的,因为先皇和前朝的皇帝本是结义兄弟,觉得对不起他们,所以才会帮他们留下一条后,”太后娘娘哪里愿意柳家受到这件事情的牵连,而且当时弟弟确实是禀明了先帝的,是先帝让他好生养着的,但是太后娘娘没有说,柳柳其实不是前朝的公主,她是苏家的孩子,而苏家的一百多口人都死在了先皇的刀下,如果一说出柳柳是苏家的孩子,势必牵扯到先皇那段不光彩的事,先皇可一直是皇上心目中的神,如果让他知道自已敬仰的父皇做出了人神共愤的事,所以为了勉补苏家才做让苏家的孩子当皇后的。
“留后?竟然留前朝的公主为后,真是荒唐,父皇的想法可真是怪啊,是他灭了人家的皇朝,又灭了人家的父母,现在竟然要人家来做皇后,难道一个皇后就可以弥补她们了吗?何况父皇做得又没有错,为什么想要弥补,是前朝糜烂不堪,才会被取而代之,”凤邪张狂精致的脸上闪过不敢苟同,真不知道英明壑智的父皇为什么会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来,现在他该怎么办?杀了柳儿吗?光这样想着,他的心便痛了,如果早发现这件事,自已还可能掐杀了自已的心,废了她吗?好像也不太可能,凤邪冷凝着脸,脸色闪烁了几下,最后决定,只当这件事没发生,反正柳儿的内力被他封住了,她只是一个寻常人,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事,他不能让她轻易的怀孕,如果她利用孩子复国怎么办?所以只要她不怀孕,他仍然会宠爱她,至于孩子,等以后再说吧。
“皇儿,你想怎么对付柳儿,她可不是个坏心的孩子,”太后娘娘望着周身冷气四溢的儿子,那张脸阴骜萧杀好似来自地狱的鬼差,小心翼翼的开口,柳儿那孩子她还是很喜欢的,因为她亏对了文瑶,自然不喜欢她的孩子有事,可是皇上怎么想呢?
“母后,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没必要让别人知道,”凤邪像下了一个大决定似的开口,太后娘娘赶紧的点头:“好,母后不说,皇儿放心吧。”
“那朕还有事?”皇上说完,身形一闪疾使出大殿,太后娘娘目瞪口呆的看着来去如风的儿子,先前欲杀人般狂怒,这会子好了,连话都不说,又闪身离开了,但愿他和柳儿一切照旧,听说最近皇上独宠皇后,本来她还以为好事将近了,说不定她很快便会抱孙子了,谁知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太可恶了,是谁把这件事禀报了皇上,太后忿忿的想着,清安见皇上走了,小心翼翼的走进来。
“太后娘娘,没事了吧。”
“没事了,”太后娘娘摆手,她怎么可能把皇室中的丑事泄露出去,清安点了一下,便移到太后娘娘身边为娘娘捏肩,小声的说着话儿,
凤邪因为想通了便不再纠结在这件事上,吩咐日影和月影把赵玖调到城门去守城门,从此后不准再进皇宫一步,对于皇上如此的处罚,赵玖可算是心悦诚服的,因为自已能留一条命,实属皇上开恩了,他还要照顾自已的瞎眼老娘。
月冷星稀,月亮挂在半空中,如绢的轻辉洒在威武华丽的皇宫上,给耀眼的琉璃,洁白的宫墙蒙上一层轻纱,雾气慢慢的升腾,浮缭到半空,如仙如幻,朦胧而美丽。
未央宫里,柳柳刚用了晚膳,翠儿命人送了一盘拼图果蔬上来,既漂亮又好吃,一个一个的喂进柳柳的嘴里,另有彩霞和明月帮她捶着腿,日子过得真是惬意,可这样的平静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她的心头隐藏着一份阴骜,总感觉又有事发生了,难道是她最近变得多愁善感了。
正想得入神,大殿外响起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柳柳动了一下,翠儿放下手里的果蔬,领着彩霞和明月跪接了皇上:“奴婢见过皇上。”
柳柳也待起身施礼,那凤邪早一步按住她的身子,柔声开口:“你别动,坐着吧,”一言说完,自个儿也挨着柳柳的身边坐着,精致的五官上,凤眉高挑起来,黑眸像那上等的蓝宝石似的发出灼灼的光芒,渲染了高贵的气息,却带着深深的疼宠,好似满眼只有她一人,唇角挂着柔润的笑。
“晚膳用过了吗?”
“嗯,”柳柳点了一下头,慢慢忖摸着开口:“用了,皇上用了吗?”今晚的凤邪好像比之前更多了温柔,那张笑意溢然的脸总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在梦里一样,他的脸饱满光洁,闪着潋滟动人的神彩,眉眼如画,唇角飞扬,好似看到她的存在便极开心了,而且她回来一个月,他从没强迫过她做自已不愿意做的事,也没有强行要求亲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文懦雅,今晚她有点神智不清了,是被他迷惑了吧,抿紧唇轻笑,那张血色的脸绽放出夜的妖娆,凤邪只觉得眼里波波的热潮翻滚,心里烧烫起来,明明一直想靠近她,亨受着那样的快乐,却偏偏还要压抑着自已,自古以来大概只有他这样的皇帝,宠幸一个女人还要看这个女人的眼色,但是今晚她的脸是朦胧的,唇是诱人的,引得他心里阵阵发酥。
凤邪大手一挥,沉声命令大殿上的宫女:“都下去吧,”伸手抱起柳柳寝宫而去,自从媚药的那天晚上,他就一直想念她的滋味,使得别的女人近不了身,因为那些女人在床榻间都只是一个木头人,而不似她的生动有趣,好似水和火之间相互撕扯纠缠着,柳柳一看凤邪的动作,便知道他想做什么,脸色憎的红了,飞快的伸出手去推凤邪,轻声的开口。
“皇上,皇上,”可那声音柔软好似掺了酒的甘醇,香甜不已,更引得凤邪想采摘她的香甜唯美,俯下身低头:“朕可是为了你,好久没碰过别的女人了,是不是该给朕一些嘉奖,”说完飞快的俯身亲了柳柳的嘴一下,柳柳只发出嘤咛声,却挣脱不了凤邪的嵌制,他紧抱着她一直走到寝宫内的大床榻上,大手一扬,纱帐垂挂下来。
纱帐内,气流旋旖,暧昧不已,他温柔的轻手轻脚的脱掉她身上的衣服,就像生怕碰坏了她一样,柳柳的脸色陡的一红,欲挣扎却被他一只手给按住了,只能接受他目光的洗礼,他的眸光炽热而烧烫,从她的脸一寸一寸往下移,不时的发出轻叹声:“柳儿,真是太美了,洁白无暇,就像一件美丽的珍品,而这件珍品是属于朕的,一想到这个,朕就欣喜以发狂,”凤邪五官上散发出魅人的笑意,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直到她羞怯的掉头望向别处,他的大手飞快的退去自已的锦袍,露出健硕修长的身势,侧身躺到床榻上,俯着她的耳边轻柔的开口:“朕的皇后,朕喜欢你娇软无骨的声音。”
“皇上,”柳柳差点没钻进洞里去,那一夜她是无意识的,他怎么总想着念着呢,真正的她可是很羞怯的,可这个男人偏就喜欢她的热切,男人果然色,柳柳想着,耳边却传来他热气氤氲的声音:“叫朕邪,叫来听听,”诱惑至极,柳柳还真不适应,习惯性的挑起眉,他细长的手指立刻抚平她的眉,一个热热的吻映了上去,轻声的开口:“来,开心点,”低语过后,顺着她的眉毛一直往下移,每一寸都不放过,最后落到花瓣一样清新的唇上,深深的吻上去,由浅到深,由里至外,先是慢慢的像舔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一点一滴,直至身上的情潮涌起,唇便加深了,彼此迫切起来,除了来自心里的渴望,还有身体的需要,但是他炽热中却又带着小心,像一个珍宝,慢慢的品尝着,在这样的温柔对待中,女人没有不成为绕指柔的,宁愿化成男人身下的一汪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