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邪那张邪魅的脸上布着浓烈的****,一双琉璃眸子闪着璀璨,唇轻声的嚅动着:“柳儿,来,叫声朕的名字,”说完轻轻的挑逗的咬了一下柳柳细小的耳垂,吸得她一阵轻颤,克制不住的身子扭动了起来,轻叫了一声:“邪,邪。”
这一声带着轻柔情丝的唤声,不由得把凤邪的心挑高了,再次吻上那唇,夜缠绵起来,一室的春辉,纱帐轻晃,寝宫外,月色如辉,照耀着每一个角落,夜是如此的美好。
阳光从雪纺纱帘穿透进来,照在大床榻上,暖洋洋的使人舒服,柳柳睁开眼,身边的位置已是空了的,天色已不早了,想必皇上去上早朝了,翠儿正候在纱帐外,听到里面的响动,忙开口:“娘娘要起来了吗?”
柳柳听到她的声音,想到昨儿个晚上的事,脸色不禁羞红了,身子还有些酸楚,但是已经睡得足足的了,而且她饿了,淡淡的的应了一声:“好,侍候我起来吧。”
翠儿听了,便打起纱帐,只见主子脸色绯红,缓缓的坐起身,那锦衾滑落下来,露出白嫩的身子上竟然印了很多的吻痕,小丫头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不由得红了一张脸,发出一声惊呼,柳柳飞快的低下头,看到洁白的身上竟然布满了吻痕,难怪翠儿红了脸色,赶紧一拉锦衾,飞快的开口:“把抹胸和中衣递过来。”
“是,”翠儿抿嘴笑,把抹胸和中衣递了过去,乐着禀报:“皇上临走嘱咐了奴婢不要吵醒娘娘,所以奴婢一直没敢叫娘娘,娘娘是不是饿了?”
“嗯,是饿了,”柳柳点了一下头,已经穿好了抹胸和中衣,慢慢的滑下床,翠儿侍候她穿了一件袍袖的逶迤拖地的长裙,肩上披着烟霞罗的轻烟纱,头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压一朵碧玉梅花簪,别无其它饰物,却已把女子的玲珑水灵展现无遗。
“出去用膳吧,”翠儿扶着柳柳走出去,虽然已日上三竿,可还是早膳,只简单的吃了一点,便让人撤了下去,柳柳起身准备在院子里转悠几圈,那小年子飞快的闪身进来,神神秘秘的开口:“娘娘,很多人去冷宫了,娘娘也过去看看吧。”
“嗯,去哪里干什么?”柳柳蹙眉,她是知道金佳丽被关在那个地的,既然她落在冷宫里了,何必再去看呢,柳柳摇头:“去凑什么子热闹,她都住到冷宫去了,还看什么?”
小年子以前被金佳丽抓过,心里有点恼她,因此脸色兴高采烈的:“娘娘,你不知道,出大事了,听说金佳丽住在冷宫里竟然怀孕了,你说皇上这下可怎么想,竟然连住到冷宫里都不安份。”
柳柳一听小年子的话,眼里一闪而逝的暗芒,那冷宫里哪来的男子,还让金佳丽怀孕了,除非是外面的男子进来了,那金佳丽恐怕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偷人,那么就是被谁强了的,可是谁敢在冷宫里强行沾辱皇上的妃子啊,这可是给凤邪活生生的戴了一顶绿帽子啊,柳柳左思右想了一会儿也没动静,那小年子和翠儿倒想去看。
“娘娘,我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吧?娘娘。”
柳柳脸色不悦,人家本就出事了,她们还去年热闹,这不是添阻吗?正想摇头拒绝,谁知道那大门外走进凤舞阳,看到柳柳盈盈站在门边,走到柳柳的身边,顽皮的开口:“皇嫂,我们进冷宫去瞧热闹去吧,这一阵怪闷的,都快闷出病来了。”
小年子和翠儿一听,早眉开眼笑的点头:“是啊,娘娘,我们一起过去瞧瞧吧。”
柳柳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一起望着自个儿,只得无奈的点头:“好吧,过去瞧瞧吧,不过到了哪儿不许幸灾乐祸的。”
“是,”舞阳公主连同小年子和翠儿全都高兴的点头,柳柳只得领着这几个人一起走出未央宫,冷宫在最后面,又偏又远,离柳柳以前住的华清宫倒是蛮近的,柳柳因为身子比较累了,所以和舞阳两个人坐软轿过去,翠儿彩霞和明月还有几个小太监都跟着软轿后面往冷宫而去。
冷宫里,并没有多少妃嫔被关,因为先皇忙于建立新朝,并没有时间去宠幸女人,只选了几个,也没多少时间让她们侍寝,因此那些没有儿女的后妃,便住在冷宫里。
而金佳丽是唯一个被关的新妃,柳柳她们过去的时候,冷宫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没有,这种事情皇上一定会私下处理的,不地声张的,就是这后宫中的人谁敢多嘴,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柳柳想到这儿,立刻回身望着身后的几个太监和宫女,飞快的开口。
“立刻回去。”
“娘娘,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彩霞和明月开口央求,她们也就是小心眼的作用,当日被金佳丽关到地牢毒打,想到现在终于轮到她吃苦了,怎不叫她们开心,所以就想看一眼那个女人的受罪样,柳柳脸色一冷,寒凌凌的怒瞪了一眼手下。
“你想皇上愿意让人知道这件事吗?尤其是你们这些宫女太监,这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柳柳一句话落,彩霞和明月连同小安子等皆大惊失色,他们怎么忘了后宫规律了,凡是要谨慎小心,忙惶恐的恭身。
“是,娘娘,我们回去吧。”
舞阳知道二表姐说的是个理儿,这皇上的妃子被人强了怀孕,或者是偷人,不管哪一种都是隐秘的,怎么可能愿意让他们这些人知道呢,忙点了点头。
“我们回去吧。”
软轿没停,掉转头又往回走,不过走出去不远,便听到冷宫里金佳丽传来杀猪一样的哀嚎:“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别喂我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怎么怀孕的。”
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金佳丽的身子被两个太监压制着,头发被一个太监拉扯着,而另一个太监正把一碗黑呼呼的药往她的嘴里灌,边灌边说:“这可是野种,怎么能留呢,皇上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见到红了,才让奴才们收手的。”
金佳丽大声的嘶叫着,眼泪叭叭的流着,连声的哀求:“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孩子是无辜的,他要杀就杀我吧,求他放过我的孩子吧。”
那小太监捏着金佳丽的嘴眉,使得她动弹不得,吩咐站在旁边的另一个太监:“快点灌,要不然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红啊。”
那个小太监听了这个太监的话,又端起一碗黑呼呼的药接着往下灌,足足灌了两碗药,才松开金佳丽的头,几个太监冷冷的站在一边望着金佳丽,他们可不会同情人,他们同情了她,谁来同情他们啊,到时候死的就是他们了。
金佳丽此时死的心情都有了,第一个胎儿莫名其妙的被人下药流掉了,这个莫名其妙来的孩子却又被硬的灌药,她为什么要遭受这种罪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流,想着自已第一天进宫,连后便和那个丑女人争斗,一直以来自已都处于下风,没想到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孩子,竟然轻而易举的掉了,金佳丽直拿头往墙上撞,这一次完全不同于以前,以前最多装装样子,但现在她是生不如死了,肚子已经隐隐的疼了起来,她知道自已的孩子慢慢的从她的体内流出去了,这辈子她也不会再有孩子了,身下一片粘糊,血好像越流越多,而她的意识好像开始飘渺起来,孩子,娘亲来陪你了。
那些太监看到金佳丽的身上流下了一摊鲜血,总算松了口气,这孽种终于打下来了,很快发现金佳丽好像不以劲了,整个人都昏了过去,而那血仍然没有止住的倾向,她不会出事吧,那些小太监害怕起来,是不是他们刚才灌得太多了,好像那御医让他们只灌一碗,他们怕等,便多灌了一碗,以为没事的,谁知道出事了,这可怎么办,几个小太监慌了,让其中一个小太监赶紧去找后宫的总管太监阿风。
阿风得了消息先把这几个太监狠狠的骂了一顿,连后赶紧赶到上书房去禀报皇上,凤邪正在上书房里满脸盛寒的斜靠在龙榻上,一脸阴冷的望着小玩子:“冷宫怎么会有男人可以进去的,外面的人可能知道那是冷宫吗?还知道那里关了一个妃子,所以一定是宫里的人做的,一定要查出来。”
“是,”小玩子点头,赶紧禀报:“后宫总管太监阿风有要事禀报皇上。”
凤邪阴黑着脸,眸子锐利得像一把刀,薄唇紧抿着,透着他的心里的愤怒:“让他进来吧。”
“是,皇上,”小玩子走出把阿风叫进来,阿风一见到皇上早惶恐的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的磕头:“奴才该死,皇上,淑妃娘娘不行了,不知是药性太猛还是怎么回事,胎儿是打下来了,可是人也不行了,奴才来禀报,是给她请医呢,还是不给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