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我的三个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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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的三个男友(史文猸)

第一章 手机的缘分

昨天,我最好的网友“易水”从渐渐疏远我变成彻底消失,我这么认为。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不在线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说明:他真的消失了。

不过是个网友,我这样自慰。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能出什么事呢,就算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是我什么人,有什么好牵挂的呢?

他消失了,原因又不在我身上。

全都怪他,他消失之后我甚至觉得太阳升起得有些迟疑,鸟语的凄惨,花香的伤人。

怪他之余还有点担心,他只说去和表妹结婚,很不情愿,但不知道他具体去哪里了,但愿他不会出什么意外。

我家的老房子坐落在新兴的循市,院墙爬满了舒心花,每每在初夏时节散发满屋满院的香气,淡,却挥之不去,难道就不能向别处多散发一些吗?我的灰暗的屋子有什么好?偏偏要来我这里凑热闹。

记得电影《假如爱有天意》里边梓希在窗子里驱赶白鸽,那是怎样平淡在眼角,沉淀在心底的优美风景?而我这里,连麻雀都背对着我,它抖了抖羽毛,骄傲的冲着我翘了翘尾巴,然后,毫不留恋的飞走了。

我看了看光秃秃的老窗户,剥落了蓝漆,露出干瘪的木头,被缓风磨蚀得失去了光泽的玻璃,甚至给人感觉它已经毛的不透明了,被生锈的铁钉钉在窗框上,活动的很,似乎大风一吹就会掉下去,摔个粉碎。粗糙的水泥窗台零落一些几近霉烂的舒心花瓣,散发的俗香让我讨厌,我在靠窗的小书桌上随意拿了张纸,扫开烦人的花瓣。

今天一大早,我接了个电话,来电显示是阿媛,听到的居然是个男音:“请问,你是这部手机主人的姐姐华姐吗?”十分普通的声音却使我想起了易水,易水,可我连他的声音都没听过,更不知道他是谁,现在看来还不如一个听得到声音的陌生人真实具体。

“请问,你是阿华吗?”对方再次礼貌的问道,我这才回过神。

“我是她姐,你是谁?怎么会用着她的手机?”我说着,干脆关上窗子,阻止一下香气的侵袭。

“啊,是这样的,我捡到了一个女式的手机,看了手机的电话簿,见到了你的号。那,我怎么还给她呢,给你行吗?”

他倒是很聪明,知道这个方法。

“嗯。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

阿媛是个粗心大意的丫头,两天不回家了,丢手机的事,她绝对干得出来。

“我在颐园咖啡店,你知道那家店吗?”

“知道,知道。那家店我经常经过,很不错的地方。到时候我请你,可不许客气啊!”我说着,又拿了钱包,扁扁的,没有多少了,但绝对能够两杯咖啡的钱。

我对自己的钱,向来有数。

我说的并不准确,我不常去那里,甚至从来没有去过,我从来都是带着一个用了很多年的塑料水杯,喝着被舒心花熏过的白开水,舒心花就是这么讨厌,连没有味道的白开水都不让人喝。我是很想去那家咖啡店的,确切的说我是经常经过那里,经过的时候就想,如果有同学要来我家做客,我就可以带她们来这里喝咖啡,喝完咖啡可以在附近的街区转一转,至于家里,去不去吧……

手机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不客气,不客气。过来吧!我等你。”

“嗯,拜。”我挂了电话,把它随手一扔,开始开柜子换衣服。

他应当是说了很多,我没有听进去,思绪飘了很远很远之后,又在他结束话语的关头折了回来,按下了红色的按钮。

出门总是很麻烦,我几乎想永远躲在家里。

妈正在厨房里忙活早饭,忙的不可开交,却能耳听八方。她听到我开柜子的声音,知道我一开柜子必定要换衣服出门,“又要干嘛去啊?”

我早该请人把柜子的门好好修修的。

没有人帮我修,我早晚也要自己修。

但是一直都没有修,因为即使修好了也会很快被阿媛弄坏。

“同学们出去玩儿,妈,你就放心吧,我不跟她们去聚餐,打个照面就好,不出半个小时就回来。”我想应该就不用跟她说阿媛丢手机的事了,反正手机也回来了。我现在说谎的本事越来越高超,极其本分的母亲并没有怀疑。

在我的心里,母亲正在由‘极其本分’变为‘本分得过分’,如果别人不如她本分的话,她就认为别人是放荡的、可耻的。比如说我出去,她就认为这样不太好,在她的认识里,女孩子就应当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至于阿媛几天不回家的事,我早已经向母亲打了包票,说她去同学家住几天,还让人家帮忙撒了谎。当初阿媛离开的时候只说让我替她隐瞒实情,但具体她去干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现在她连手机都丢了,别的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真太不负责任了,现在我无比的后悔,当初不管她多么不耐烦,我都应该多问几句的。

“给我捎一袋醋回来,要山西的醋,紫林的牌子啊。”说着,又翻又炒,传来葱花的香味,香,但因为闻到的次数太多了而惹人厌恶。

每天都是这个味儿!连屋子里的水泥地都被熏透了。

“哦。”我得走快点儿了,颐园虽然不远,可我还要去另一个方向的超市买醋,不走快些就来不及,打的士买醋来得及,就是太不合算了,这么近还是步行的好。

想着想着就忘了把手机扔哪了,只好用家里的固话打通自己的手机。

“怎么还不走,打电话给谁啊?”厨房里的叮叮当当的敲着勺子。

“我的手机忘了放哪儿了。”

“死丫头,老是丢手机,再买一个得多少钱啊,做姐姐的也不知道节省,不知道给妹妹做个好榜样,唉!咦,华,你打电话干什么?”她大概还没有明白过来我打电话是为了找我的手机。

她的思维几乎要锈住了,一点儿也不知道变通,不会说话,也不会动脑子。她说的话我没有几句是爱听的,我总不能因为一个人不太会说话就一味的忍受她的唠叨和责骂吧?这不是会不会说话的问题,我不打算跟她进一步解释。

这算什么?我明明没有丢手机,她却说我丢了,丢手机的是妹妹好不好。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循着声音找去,原来被换下的旧衣服压在了床上。“找到了,没事了。”

我急忙逃离舒心花香气和油烟味儿剧烈冲撞的屋子。

离开了家门,我会做一个只有从难闻的公厕出来的时候才会做的动作,拍打拍打胳膊腿儿,去去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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