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自说着,便听下人禀报:"老爷,大老爷过来了!"
听得下人禀报南宫络过来,秦展心下一动:"南宫络这么快便要采取行动了?还是只是来探听一下动静?"正自沉吟间,便听南宫绎幽幽冷笑道:"哦?这么快便过来了?这么快便耐不住寂寞了?很好,嘿嘿,很好!"说着,脸上换了一副淡然的表情,淡淡的对秦展道:"秦展,你随我去见一下大老爷南宫络!"说着一拂袍袖,便朝门外走去。秦展现在虽然不愿和南宫络碰面,但却也知道此时自己绝对不可能置身事外,定了定神,随着南宫绎走出房门。
出得房门,便看到南宫络一副恬淡的站在房门外面,身后站着的,正是南宫府大管家南宫羊。见得秦展随南宫绎出来,南宫络和南宫羊二人眼中精光一闪,但却稍纵即逝,随后便转向了南宫绎。但即便只是一眼,秦展却心底大动,忽然有一种赤果裸的站在大街上被看穿的感觉,但面上却丝毫未动声色,步伐从容的站到了南宫绎身后。
南宫绎看到南宫络,走上前道:"大哥,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同时脸上露出一丝灿烂之极,真诚之极的笑容,任谁也看不出此时南宫绎心底对南宫络的滔天恨意。看得秦展也不觉感慨南宫绎脸色变化之快,心机隐藏之深。
南宫络依旧倒背双手,淡淡的道:"我听说灵儿被人莫名其妙的重伤,所以过来看看,怎么样?灵儿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吧?"
"托大哥的福,灵儿的伤倒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将养数日想来也就好了!有劳大哥费心了!"南宫绎一边说脸上一边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那就好!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了!"南宫络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下,忽然继续道:"我听说和灵儿同时被伤的还有一个下人,是不是你身后站着的这个?我听说……他叫秦展?"说这句话时,南宫络忽然狠狠的望向秦展,好似要把他看穿似的。
"是啊,秦展自进府以来,深得灵儿的欢心,这几日都是和灵儿在一起,却不想灵儿被宵小阴谋暗算,秦展也算是被殃及的池鱼吧!"南宫绎淡淡的道。
"是吗?我看这秦展根本就是来路不清,不是什么好东西!"听得南宫绎暗讽南宫络为宵小,南宫络脸上闪过一丝冷气,尚未开言,站其身后的管家南宫羊却一步上前,看着秦展冷冷的道。
"哼!你是什么东西?我和大哥说话什么时候轮得着你这奴才插言?难道你想以奴欺主不成?"南宫绎见南宫羊一脸嚣张,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冷声道。
南宫羊闻言,神色一窒,方待继续说,却听南宫络的声音淡淡传来:"你退下!"南宫羊无奈,只得恨恨的瞪了一眼秦展,而后不甘的退下。
南宫络浅笑一声,道:"二弟,我听说那重伤灵儿的人还说是我派他们去伤害灵儿的?"
南宫绎淡笑一声道:"这些小人无非也是想要混淆视听而已,大哥又何必当真呢?没的破坏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嘴上说不必当真,但南宫绎脸上却故意露出一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神色,甚至,直有一种事实就是如此的意味。
南宫络好似没有看到南宫绎的神色一般,点了点头,道:"二弟此话不错,想我兄弟二人虽然平时来往不是很多,但终究是双生兄弟,不要中了小人的奸计,徒自兄弟相残,让亲者痛仇者快。老祖宗当年曾经留下训祜,亲贤人,远宵小,我想二弟心智明达,想来也不会误入小人阴谋之中。"说到"小人"时,南宫络若有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秦展。秦展却是一脸坦然。
"大哥此话不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兄弟二人虽说不是什么大智大勇之人,但却也绝非鼠目寸光目光短浅之辈,这点儿小事又怎么可能伤害得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呢?再说,小弟虽不贤,但想来也不至于让我左右成为藏污纳诟之所!我看大哥身边好像也有几个苍蝇般的狗奴才不知天高地厚,到处飞扬跋扈,我想大哥也该管教一下了,免得传出去,让外面的人说我南宫府中主卑不分,祸乱纲常,徒增笑话,大哥说是吗?"南宫绎听得南宫络话中暗含自己藏污纳垢,不禁暗暗恼怒,话中便也间接承认南宫灵是被南宫络派人所伤,同时也直指南宫络教奴无方,使南宫府中乌烟瘴气之意。这话显然是借南宫羊之题来发挥了,不禁使南宫羊暗暗恼怒,却也只能暗暗忍着生闷气,同时如毒蛇般死死的盯着秦展。用余光瞟着南宫羊的目光,秦展不禁暗想: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那此番我恐怕已经死了不下百次了!
就在这时,便见南宫络点了点头道:"二弟所言甚是,今后我定会对下人严加管教!"顿了顿又道:"既然灵儿没什么大碍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去看望灵儿!"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展,随后转头对南宫羊道:"我们走吧!"说着便调头离去。
南宫绎见南宫络二人已走得不见踪影,脸上笑容敛去,目光再度变得幽深,转头对秦展道:"你随我来!"说着走进房门。秦展紧随而入。
秦展进得房间,仔细的关上房门,这才回头对南宫绎躬了一身并道:"老爷,您今天便和大老爷撕破脸恐怕不大好吧?"
"哼!迟早要撕破脸,早和迟又有什么分别?不过,这下南宫络恐怕会加紧采取措施了,我们……嘿嘿,我们自然也不能落后!"
"那老爷的意思是?"秦展疑惑的道。
"放眼整个南宫府,小辈中都没什么大分量的人物,和南宫络的这一番争夺战,说到底,便是我和南宫络二人之间的一声战争,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但在我和南宫络正式开战之前,必须先解决一个人!"南宫绎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之色道。
秦展心底一动,已自猜到几分,脸上却装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道:"解决一个人?解决谁?"
"南宫羊!这个奴才,狗仗人势,今天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如此放肆!"南宫绎忽然一掌拍在桌上,显然是愤怒已极。
秦展心底暗笑一声,暗道:"果然不出所料!"脸上却是恍然大悟的神色,连声奉承道:"老爷果然是高瞻远瞩!这种人的确应该尽快除去,不然的话,若是在老爷和大老爷争斗的正激烈时他背地里搞些小动作,那老爷就危险了!"
南宫络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道:"不错,没想到你竟然猜出了我心底的意思!"
就在南宫绎和秦展二人谋划之时,南宫络和南宫羊也呆在一个房间里思量着对策。
南宫羊站在下首,见南宫络面无表情,一脸淡然,心头一阵急躁,欲言又止。
南宫络看了他一眼,浅笑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老爷,这事明显是小人稼祸给老爷的,老爷是不是应该……?"
"应该什么?应该报复?我怎么会不明白这事是小人稼祸给我的黑锅?而且,这小人就是那个秦展。"南宫络浅笑一声,淡淡的道,喝了口茶,忽然毫无预兆的喊道:"来人!"
一小童推门进来躬身道:"老爷!"
"去把马昭和杨豹叫过来!"
"是!"
看着那小童出门,南宫羊疑惑道:"老爷这是……"
南宫络摆了摆手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片刻间,便有声音从外面传来:"马昭拜见老爷!"
"进来吧!"伴随着话音,进来两个大汉。躬身行了一礼,便站定不动。
"说吧,今晚你们去干什么了!"南宫络看着二人,忽然道。
听到这话,南宫羊一脸疑惑,想说话却忍住了,马昭和杨豹二人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马昭嗫嚅道:"我们……我们没去干什么……"
"哼!"南宫络忽然一声冷哼,呼的一声从椅上站起,一步便到得马昭二人跟前,随即扬起手掌,斩在马昭喉咙,下一刻,马昭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南宫络看了已死的马昭一眼,冷声道:"到现在还说谎!"随即瞪向杨豹,淡声道:"说吧!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杨豹看着死去的马昭,眼中满布恐怖,对死亡的恐怖,赶忙跪下,颤声道:"我说……我说……是二老爷……二老爷吩咐我们,让我们今晚……今晚去伤了灵少爷,然后再故意说一番稼祸老爷的话……"
听到这里,南宫羊不觉大怒,砰的一脚踢在杨豹胸口,怒声道:"你这无耻小人,平日老爷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背叛老爷,哼,今日我南宫羊容你不得!"说着扬起手掌便待拍落。
"慢着!"南宫络忽然止住了南宫羊。
"老爷,这狗东西背叛老爷,还留他作甚?一掌毙了干净!"南宫羊恨声道,但手掌却是停了下来。
南宫络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道:"他背叛我,自然该死,但怎么可能不留点儿利息呢?如此岂不是便宜了他,同时也糟蹋了我的银子!"
南宫羊疑惑道:老爷的意思是?"
南宫络不理南宫羊的疑惑,冷冷的对杨豹道:"我现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做,做的好,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做的不好,哼,你自己知道!"
杨豹听得可以活命,顿时如摇尾之狗一般,不停的一边叩首一边道:"小人一定办好,小人一定办好!"
"这就好!你等一下!"南宫络露出一丝冷笑,走进里屋。片刻,手上拿了一个纸包并一把金针出来。交给杨豹,道:"今晚南宫绎有别事,不会去苏妍那个骚狐狸那儿,你把这包"阴阳合和散"给她吃下,后面的事,我想你明白吧?至于办法,那就是你的事了,总之,我要在明天早上之前得到你的回复,如果不能使我满意,你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杨豹听得南宫络此言,又看了看他交到手里的纸包,不觉一愣,但他终究也是心思聪颖之人,随即便明白南宫络要他办什么事。把纸包和金针一并放进怀里,又叩了一头,道:"老爷放心,小人一定尽心办好!"
"嗯,去吧!"南宫络摆了摆手道。
南宫羊见杨豹离去,这才疑惑道:"老爷,你这是……"
"你不明白吗?"南宫络看了看他道。
"小人愚鲁,还请老爷指点!"
"你让我很失望!"南宫络看了南宫羊良久,忽然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随后便倒背双手,走进里屋。南宫羊虽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再问,只得怀着满腹疑窦离开。
离开南宫络住所,南宫羊依旧在思索着南宫络此番作为的真正用意:"给杨豹"阴阳合和散"显然是让杨豹把苏妍那骚狐狸搞到手,但是那枚金针又是做什么的?"
走着思索间,已来到了南宫府中一僻静之所。四下一片寂静,看似一无诡异。但是,就在南宫羊皱眉苦索间,忽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南宫羊大惊,知道有人暗算自己,伸出手掌便待把那张网撕破以脱困而出,却没想到那网竟然极为坚韧,纵他用尽全力竟也难以毁坏那网分毫!不觉一阵惊急,怒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如此对我?"
"找的就是你,大管家!至于我们是谁,到地府问阎王吧!嘿嘿!"南宫羊话刚说完,便听得一人嘿嘿冷笑道。南宫羊听他们的意思竟然是想要自己的命,更自焦急,手上的力道也更加的大,却听先前那人哧笑一声道:"大管家,别费力了!这可是以……"方待继续说下去 ,却听另一个人沉声道:"别说了,动手!"
话刚说完,南宫羊便见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刀朝自己刺来,南宫羊想也未想,腾出一只手便向那长刀挡去,方挡得一刀,便觉小腹一疼,低头一看,便见一截刀尖从自己小腹透了出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涌来,张嘴便待大叫,却见一人忽然拿出一个物事,一把塞到他的嘴里,顿时,那声本应凄绝异常的叫声闷至极!跟着,小腹上又是一阵更胜初始的疼痛,却是那柄从背部刺入小腹的长刀被拔了出来,但那刀却设计的极为诡异,在刀身一侧又开了许多倒钩倒刺,刺进去时尚不觉得厉害,此番抽出来,顿时肠子和着鲜血流了满地!那背后刺冷刀子的人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一般,一边用那把长刀一下一下的卷着南宫羊的肠子朝外拉,一边狞笑连连的看着南宫羊黑夜之中犹似冲血的怒眼和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老脸,听着他从喉咙中冲出的模糊不清但却凄厉异常的惨叫声!过了良久,南宫羊终于气绝,一双眼睁得大大的望着虚空,死不瞑目!几人见状,扔下那网子,一人低喝一声"走",顿时,几人眨眼之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如狸猫般又隐入了黑夜之中,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只有地下南宫羊的死尸昭示着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边血腥惨烈异常,另一边却是格外的香艳。
南宫绎的小妾,苏妍的房间中。两个丫鬟昏迷在地,而一个男子正在狞笑着,好似猫戏老鼠一般追逐着眼前一个衣衫不整的漂亮女子,同时口中秽语不断。反观那女子,眉如颜黛,色胜桃花,乌发飞坠,幽香连连,体态翩翩,此时脸上梨花带语,更添一分娇柔,却是在不停的躲避着那男子。这女子正是苏妍,那男子赫然竟是杨豹!
杨豹追逐一阵,好似终于不耐烦似的,脸上露出一丝更深的狞笑,道:"美人儿,你何必再躲呢?难道我还比不上南宫绎那老头子吗?嘿嘿,你若从我一次,保证你以后都不再想让南宫绎那老头子碰你一下!"说着,一个猛扑,顿时,苏妍便犹如羔羊落入猛虎爪下一般,再无法动弹!
杨豹捏了捏苏妍的脸蛋,笑道:"果然嫩得很!"接着,忽然一把捏住苏妍的下巴,朝上一挺,顿时,苏妍那美艳的红唇便微微的张开,杨豹抖手从怀里掏出那包药粉,一骨脑全倒进苏妍的嘴里,接着手下移,便攀上了苏妍半露的****,狠狠的捏了一把,随后抓着衣襟,用力朝下一扯,顿时,苏妍便犹如白羊一般裸露在杨豹面前!看着眼前如玉般的躯体,杨豹顿时两眼发直!而此时,苏妍却忽然感觉浑身如火一般开始发烫,心底深处的欲念更是不受控制的腾腾而上,不觉瘫倒在地,轻哼出声,原来,南宫洛给杨豹的那包药粉,却是一种霸道至极的药物!
杨豹见时机已成熟,嘿嘿一笑,抚身抱起****如火的苏妍,便朝那张大床上走去。一阵巫山云雨,颠鸾倒凤,苏妍也终于清醒过来,看着赤果的自己和同样赤果的杨豹,不觉又羞又怒,方待大哭喝骂,却见杨豹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穿起衣服道:"不知道如果南宫绎知道你给他戴绿帽子会把你怎么样?不说荣华富贵,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吧?"
苏妍听得此言,身体一阵发寒,颤抖着声音涩声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聪明!"杨豹赞叹一声,随后从身上掏出一根金针放到苏妍手里道:"很简单,在你和南宫绎行云雨之事时把这根针抽空悄悄的,慢慢儿的插到他身上,放心吧,他绝对不会觉察到的,最多……"说到这里,杨豹又是一声怪笑,伸出手又在苏妍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才继续道:"最多,他就当是你这小浪蹄子动情的抓了他一下而已……"说到这里,低声一笑,凑上前,咬了苏妍嘴唇一下,这才站起身,朝着窗户走去,待走近窗户,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望了一眼目光呆滞的苏妍,道:"以后可别想我哦!"说完,翻身一跃,跳出窗外,只留下依旧回荡在房间中的怪笑声,和全身赤果满脸木然的苏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