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异侠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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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各逞手段

"老爷,老爷,快开门!快开门!不好了!不好了!"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蒙蒙亮,南宫络住所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下人声嘶力竭的叫喊声。

南宫络打开房门,看了一眼那下人,边穿衣边皱着眉头不悦的道:"二狗子,发生什么事了?大清早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那被称作二狗子的下人听得南宫络此话,慌忙赔了一礼,随后急声道:"老爷,不好了,今天早上我们几个下人收拾庭院的时候发现……发现……"说到这里,二狗子牙齿一阵打颤,显见得是心里害怕之极。

"没出息的东西,发现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南宫络看着浑身发抖的二狗子,略微抬高声音道。

"发现……发现大管家被人杀死在一棵大树下了……"

"什么?你说大管家被杀了?"南宫络听到这条消息,脸色大变,再没有以往从容,一把扭住二狗子的肩膀,急声道。

"是……是啊!"二狗子强忍着痛楚道。

"快带我去!"南宫络一边说一边松开抓住二狗子肩膀的双手。

"是!"见南宫络松开了手,二狗子暗暗活动了一下被抓得生疼的肩膀,同时擦了把额头豆大的汗水道。

未多长时间,南宫络便随着二狗子还到了南宫羊被杀的地点。

南宫络紧走几步,两眼顿时睁得如铜铃一般!那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啊!只见南宫羊俯身躺倒在地,身上犹自罩着一张鱼网,头颅歪在一边,两眼圆睁,人虽已死,但眼中却犹自流露出滔天的恨意,怒意,和浓浓的不甘!更诡异的是,南宫羊周围满是已经被拉出来的肠子显然是被人生生的掏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南宫络脸上一副漠然,看了良久,长吁了一口气,淡淡道:"把大管家好好的安葬了吧!"说完,扭头离去。

在场众人看着一脸漠然的南宫络,尽皆满腹部疑虑,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南宫羊乃是南宫络在南宫府的第一大亲信,如今被人惨杀,南宫络竟然还维持着一贯的淡然,心中都不觉猜测南宫络的此时心理活动。

且说南宫络虽然表面平常一如以往,但心底怒火却是有如地心三千里火焰一般,翻卷不休,若有人可以听到人内心的话语,便可知道南宫络此时心底犹如有一头太古魔兽在不断的怒声咆哮:"南宫绎,你好!你好!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果断阴狠,生生的缷去我一只臂膀!你好!你真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这做大哥的不讲兄弟情义!"

回到住处,南宫络关上房门,再无法隐忍,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狰狞,忽然抬手,一道凌厉的掌风扫过,顿时,一张坚固的楠木八仙桌变得粉碎,连带着其上的茶壶茶杯等物全部化为粉尘!

南宫络稍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低沉喝道:"来人!"话音刚落,一个下人便胆战心惊的推门进来:"老……老爷,您……您……您有什么吩咐?"显然是被方才南宫络搞出的动静吓住了。

"去找杨豹过来!"南宫络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是!"

片刻后,杨豹已在南宫络房间之中。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办妥了。"

"很好!杨豹,你催促她要尽快动手!"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你再去办一件事。"说着,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杨豹点头退出,只留下脸色阴晴不定的南宫络木然的站在屋中。

而此时,南宫绎住处也是房门紧闭,屋中仅有两人,正是秦展和南宫绎。

秦展看了看自从自己进来以后便一言不发的南宫绎,咳嗽一声,道:"老爷,您现在杀了南宫羊,大老爷恐怕很容易就会想到是我们做的了,接下来……"

"无妨!"南宫绎打断秦展的话,道:"他做什么我们不用理会,我们只要按照计划走就是了!哼!南宫络,我的好大哥,你既不仁,那就别怪兄弟不义!兄弟对不起了!"说到这里,南宫绎眼中寒光闪过,忽然吩咐道:"秦展,你现在马上出府,去购买一点儿炸药回来!越多越好!至于银两,我给你一个信物,你去帐房上取就是了!"说着,取下自己随身的一个玉佩交给秦展。

"购买炸药?老爷要炸药做什么用?而且炸药外面好像一向都是有价无市……"秦展小心的把玉佩藏好,随后皱眉不解道。

"至于做什么你就不用管了,有价无市?嘿嘿,有银子还怕弄不到吗?"南宫绎脸上露出一丝莫测高深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展,淡淡的道。

"是!小人多嘴了!"秦展心下一凛,接道。

"嗯,去吧!"

秦展躬了一身,方待退出,忽然道:"老爷,小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说吧!"南宫绎道。

"小人心想,现在老爷和大老爷已势同水火,大老爷难免不会以您亲近的人作要胁,虽然这次灵少爷之事是我们自己所为,却也难保大老爷不会真的来这一手,尤其是……"说到这里,秦展看了一眼南宫绎,鼓起勇气继续道:"尤其是苏小夫人……"

"你说什么?"南宫绎听得秦展此说,忽然目光一寒,冷冷的看着秦展道。

"老爷,人之常情,对自己枕边之人的戒心最低,小人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大老爷或许真的会如此做……"

"好了,你下去吧,我自有分寸!"南宫绎摆了摆手,淡漠的道。

"是!"秦展不再多言,躬身退出。

"秦展说的也的确有些道理!"就在秦展退出房门之后,南宫绎瞳孔便是一阵收缩,自言自语道。

且说此时秦展,一边朝着帐房走去,一边皱眉苦思:"南宫绎这老狐狸要炸药有什么用?对付南宫绎又怎会用得上如此之物?"苦思之下,也没想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此时帐房已在眼前,只得摇了摇头,暂时把这件事情抛在一边。

凭借南宫绎的信物,秦展倒也没费多少口舌,便取得了三千两银子,当即出府购买炸药。

如此平静的过了几天,南宫络和南宫绎好似约好了似的,都没任何的动作,由南宫羊的死引起的波澜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淡出人们的谈论,南宫府中竟然又出现了长久未见的平静。秦展也未再得南宫绎召唤,每日倒又清闲了下来,不是陪着已经康复的南宫灵玩耍嬉戏,便是在一些下人堆里来回穿梭,有时甚至还会和南宫世家中的公子厮混在一起。

这日晚间,苏妍正倚镜呆坐,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小妍,在想什么呢?"伴随着话音,一双手便已覆上了她的胸部。

苏妍一惊,匆忙回头,却是南宫络,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勉强笑了一下,道:"没想什么,只是在想老爷这几天不知道都在忙什么,都顾不上来看我了!"说着,已经软倒在了南宫绎怀里。

南宫绎清楚的体会到苏妍那抹笑意的勉强,心中暗忖:"看来秦展说的好像没错,这女人的确有什么瞒着我!"但脸上却是哈哈一笑,托起苏妍的下巴,眯眼笑道:"怎么,几天不见就想我了?"说着,手下移,从苏妍领口伸了进去,握住胸前那一团软玉温香。苏妍娇躯一震,扭了扭身子,胀红着脸道:"老爷最坏了,一来就戏弄人家!"

"怎么?你不喜欢吗?"南宫绎脸上露出一抹和已经显得衰老的脸极不相称的邪笑,随后一把抱起苏妍,转身朝着那张大床走去。

将苏妍一下扔到床上,三两下将苏妍和自己的衣服剥得干净,随后便急不可耐的趴到床上,一阵上下齐手,便与苏妍共赴巫山云雨。

手上抚着苏妍如凝脂般的玉肌,鼻中闻着苏妍身上淡淡的幽香,耳中更是不绝的传来苏妍一阵阵的轻哼声,南宫绎好似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但惟一和当下情况不相称的,却是那一双越发清亮的眸子,其中满含警惕!

……

就在苏妍方待有所动作的时候,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手中拿的是什么?"正是南宫绎的声音!

"啊!"苏妍猝不及防之下,一声惊呼刚出口,已被南宫绎一把推倒在床上,南宫绎从床上爬起来,缓慢的穿起衣服,看着妙相毕露一脸惊骇躺在床上的苏妍,又冷冷的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苏妍看着一脸冷意的南宫绎,瞬间万念俱灰,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坐起身来,摊开手掌,顿时,一枚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金针出现在掌心,正是杨豹交给苏妍的那一枚!

南宫绎拿过金针,凑到鼻边闻了闻,嘿嘿笑道:"蚀筋散?"随后脸色一寒,道:"说,谁让你这么做的!"

听得南宫绎此问,苏妍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随后断断续续的将那晚被杨豹玷污以及随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刚说完,身体便像被掏空了粮食的麻袋一般,瘫软在床上。

南宫绎听完,冷哼一声,道:"没想到南宫络这家伙竟然果如秦展所说一般,拿你来对付我!只可惜,天不绝我!"抚身看了一眼满脸泪水满眼绝望的苏妍,叹了口气,坐到床上,扶起苏妍,将她抱在怀里,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呢?让自己受这样的委屈!"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擦去苏妍脸上的泪水。

"老爷,您……您不怪我?"苏妍愕然道。

"怪你?我为什么要怪你?唉,说起来也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我,你又怎么会遭杨豹那小人侮辱?"提起杨豹,南宫绎脸上露出一丝狠色,随后咬牙切齿的道:"这个小人,日后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爷……我……我不该害你!"苏妍见南宫绎的脸色丝毫不似作伪,心中歉疚更深,眼中泪水又不绝的涌下,身体却是又贴紧了一点儿。

"乖,别哭了!都怪我!"南宫绎脸上露出一丝怜惜,随后推开苏妍身体,看着她的眼睛道:"如我所料不错,那杨豹一定会再来刺探,看他奸计是否得逞,到时你要瞒过他,知道了吗?"见苏妍点了点头,这才又笑了笑,随后把她放到床上,撑起棉被小心盖在她身上,道:"好好睡一觉,我还有事,先走了!"不待苏妍说话,扭头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南宫绎心下如有一头凶兽潜伏一般,浑身暴戾之气汹涌不绝,不觉敞开胸膛,大步而前,心中暗恨:"南宫络啊南宫络,我南宫绎为争家产,虽然想置你于死地,却从未想过要碰辱你的女人,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竟然让一个下人辱我最心爱的女子!此仇不报,我南宫绎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想到这里,怒气更甚,一路风风火火回到住所,犹感气愤难平,只得拿了一壶酒,自斟自饮,不觉酩酊大醉。

第二日,南宫绎刚从宿醉中醒来,便听下人禀报:"老爷,秦展来了!"

"让他进来!"南宫绎摇了摇尚昏沉的头吩咐道。

"老爷这是怎么了?我听凤姐姐说老爷昨晚一个喝得大醉,发生什么事了?"秦展甫一进门便道。

"哼!"南宫绎冷哼一声,将昨夜的事拣要紧的说了一下,秦展听罢,大惊道:"大老爷真的如此做?"

"不错!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近期我便向南宫络这卑鄙小人……"停顿了一下,南宫绎脸色狰狞的吐出两个冷冰冰的字:"开战!"

"老爷,恕小人多嘴,您若和大老爷大打出手,即便您赢了,自己恐怕也要受伤,何必为一个女人如此做呢?何不稍微的先退让一下呢?"秦展小心翼翼的道。

南宫绎看了一眼秦展,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道:"你还小,不懂的!龙有逆鳞,而女人,就是男人的逆鳞!一个男人的女人,绝对不容许其他男人染指!这时,一个男人,绝对不能退让!也不可以退让!"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坚决的表情。

听到南宫绎这番话,秦展心底涌起一丝异样的感情,暗忖道:"我巴不得你们两个打得你死我活呢,那倒省了我不少的事!欲擒故纵,果然管用,只要我说让你退让,那为了面子,你一定不会退让!我不懂?嘿嘿,男人在女人面前跟傻子差不多,为了女人,什么事都肯做,我怎么会不懂?"想到这里,又不禁想:"只是看南宫绎这副表情并不是作伪,没想到南宫绎原来还真的是一个情种,这一点倒是比南宫络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