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世界军事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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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苍茫战争世界军事探秘(5)

东晋得知前秦大军南下,急忙派谢石、谢玄率精兵八万,抗拒敌人。这时前秦的先遣部队已到达离东晋国都不远的洛涧(即洛河,今安徽淮南东),截断了淮河交通,形势十分危急。谢石、谢玄派了5千轻骑兵偷袭洛涧的敌军,大获全胜,晋军士气大振,水陆并进直达淝水(淮水支流,在今安徽中部)东岸布阵。

苻坚得知先遣部队打了败仗,急忙赶来督战。他登上城楼,观察淝水东岸的晋军。只见对岸营帐林立,旌旗簇拥,军营里还隐隐传来阵阵鼓声,苻坚心中一惊,忙转身远眺北方的八公山。可是苻坚心里还想着刚才晋军军容严整的景象,恍恍惚惚之时,将八公山上的草木都看成了漫山遍野的敌旗、如林的戈朝。他心里非常恐惧,不敢再抬眼看了,转身对部下说:“晋军有这么多人马,分明是强敌,你们怎么说他们弱呢?”

这时,谢石、谢玄经过研究,觉得前秦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士兵都是从各族人民中强行征来的,人心不齐,而且前秦队伍庞大,远途行走,人困马乏,晋军应该采取速战速决的战术。于是谢石、谢玄就发信给苻坚,要求秦军从淝水岸边后撤,留出空地来,让晋军渡过淝水,前来决战。苻坚心想:乘晋军渡河之时,出兵袭击,岂不正好?于是下令前秦军队后撤。不料前秦士兵都不愿作战,后面部队听到后退的命令,以为前方战败了,争先恐后地逃跑,前秦军队顿时大乱。晋军乘机抢渡淝水,冲杀过来。前秦军队中又有人大喊:“秦军败了,秦军败了!”前秦士兵一听,更加混乱。顷刻间,前秦几十万军队自相践踏,死者无数,苻坚自己也中箭负伤。晋军乘势追杀,苻坚慌忙带着亲信部队往回逃跑。前秦军队逃得疲惫不堪,正想休息一会,忽然听到“呜呜”的风声和鹤的鸣叫声,以为晋军又追来了,不敢停留,又赶紧跑。

前秦大败而回,一蹶不振,两年后就灭亡了。

就是这样一个人人称颂为以少胜多、以劣势之军打败优势之军的辉煌战例,却有人提出了质疑。他们对双方兵力之比提出新的见解:第一,前秦的百万军队是虚数。从当时北方人口的估计数看,前秦全国有百万军队已是惊人数字,即使有,苻坚也不可能全部征调伐晋,至少要留一些驻守各地重镇。更重要的是,这百万虚数也没有全部赶赴前线,苻坚到彭城时,凉州、幽冀、蜀汉之兵均未到达淮淝一带,因而根本没有参加淝水之战。第二,当时集结在淮淝一带的军队,是苻坚的弟弟苻融率领的30万士兵,他们也没有全部投入战斗,而被分布在西至郧城、东至洛涧五百余里长的战线上。驻扎在寿阳及其附近的军队,充其量不过10万人。加上苻坚从项城带来的“轻骑8千”,也不过10多万人,况且战争发生时,这些军队也不会全部投入战斗。正因为寿阳一带兵力不多,苻坚才会在看到晋军严整的阵容时,恍然而有惧色,产生草木皆兵之感。第三,晋军8万除刘牢之所率5千人进军洛涧外,均参加了战斗。当时,晋军在长江中游地区布置的兵力,本来就较雄厚,再加上新投入的8万,因此当秦、晋双方沿长江中游至淮水一线交战的时候,晋方在前线至少有20万以上兵力。再考虑到前秦军长途跋涉、以逸待劳;前秦内部意见分歧、晋军上下一心等各种因素,晋军占了一定优势。因此,不论从两军交战的时候,还是从整个战役情况看,淝水之战时双方投入的兵力,是大致相当的。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淝水之战的结果是弱小的东晋军队临危不乱,利用前秦统治者苻坚战略决策上的失误和前秦军队战术部署上的不当而大获全胜,成为中国历史上以弱胜强的著名战例之一。如今又提出了秦晋双方兵之比的新见解,淝水之战是否以少胜多便成为未解之谜,有待进一步解开。

恒逻斯战役

恒逻斯战役在中国的历史上是比较著名的。因为根据一些历史学家的论点,此战是中华古文明向西方输出的伟大里程碑,从此中国的造纸术和火药传到了西方。

公元751年(唐玄宗天宝十年),恒逻斯战役在唐王朝与阿拉伯帝国阿拔斯王朝之间爆发,这场战争的地点在现在的哈萨克斯坦塔拉兹市附近。恒逻斯之战是阿拉伯人夺占中亚细亚的著名战役。

恒逻斯战役的起因是西域藩国石国“无蕃臣礼”,唐安西节度使高仙芝领兵征讨,石国请求投降,高仙芝假意允诺和好;但是不久高仙芝即违背承诺,攻占并血洗石国城池掳走男丁,格杀老人、妇女和儿童,搜取财物,而且俘虏石国国王并献于阙下斩首。侥幸逃脱的石国王子遂向大食(阿拉伯帝国)的阿拔斯王朝(中国史书称之为“黑衣大食”)求救。

有消息说大食援军计划袭击唐朝西域四镇,高仙芝的反应是采取先发制人之策,主动进攻大食。鉴于当时唐帝国在西域的影响,有许多葛逻禄及拔汗那国的军卒参加大唐的军队,组成的大唐联军有3万多人(另有说法为7万人),其中唐兵占2/3。高仙芝率领大唐联军长途奔袭,深入七百余里,最后在恒逻斯与大食军队相遇。于是,一场历史上著名的战役——恒逻斯战役打响了。

在恒逻斯战役中双方相互厮杀,战斗持续五日。其间大唐联军的葛逻禄部见势不妙,反倒向大食,高仙芝受到大食与葛逻禄部两面夹击,无力支撑而溃不成军。副将李嗣业劝高仙芝弃兵逃跑,途中他们恰逢同属大唐联军的拔汗那兵也溃逃至一处,兵马车辆拥挤堵塞道路,李嗣业唯恐大食追兵将及,挥舞大棒毙杀拔汗那军士,高仙芝等人才得以通过。《资治通鉴》亦有如下记载:“右威卫将军李嗣业劝仙芝宵遁,道路阻隘,拔汗那部众在前,人畜塞路;嗣业前驱,奋大梃击之,人马俱毙,仙芝乃得过。”李嗣业在溃逃途中还被别将段秀实撞上,段斥责李为“惮敌而奔,非勇也;免己陷众,非仁也。”倍感羞愧的李嗣业于是与段秀实收拾唐军残卒向安西逃遁。此役以大食军完胜奔袭问罪的大唐联军为结局,唐3万余士卒除了极少数逃回安西外,其余大部分唐军的去向史书中没有具体记载,下落不明。那么这3万唐军到底哪里去了呢?是被杀,还是被俘,或是逃散?在史书上都没有详细的记载。

近些年来,人们通过对史书中有关这段战役的零星记载,逐渐找到一些线索。在《旧唐书》中的《李嗣业传》中记载说:“仙芝大败。会夜两军解。仙芝众为大食所杀。存者不过数千。”这里面所说的是逃回安西的只有数千人,而其余的人都被阿拉伯军队所杀。但是,这是否是真实的情况呢?在阿拉伯人伊本·阿勒·阿西尔关于这场战争的记载中,曾经提到高仙芝所率军队共7万人,其中5万被杀,2万被俘。这与《旧唐书》中所记载的情况是不符的。另外在唐朝政治家及学者杜佑所撰写的《通典》中提到:“高仙芝伐石国于恒逻斯川,7万众尽殁。”这和伊本·阿勒·阿西尔的记载完全符合。杜佑是与战争发生同一时代的官员,这段文字也是根据他的亲戚、曾经参加过恒逻斯战役的杜环提供的材料写成的,看来这种说法比较可靠。

据现有的文献记载,有一部分被俘的唐朝官兵被编入了阿拉伯军队,并且远赴西亚作战。杜环是一万余唐军俘虏中的一员,他是作为随军书记官参与恒逻斯战役的。杜环在中亚、西亚乃至地中海沿岸等大食境内游历、居住有十多年之久,是中国历史上有据可考的第一个到过摩洛哥的人。杜环于公元762年由海路返回中国,并将其游历见闻著作成书,名为《经行记》,为中外文化交往流下了宝贵的记录。《经行记》同时也记载了许多被俘的唐军的下落,除参军作战以外,许多被俘的唐军被阿拉伯当作奴隶使用。有一些留在了中亚地区,而有的则被带到了西亚、北非等地。中国的许多先进的生产技术和文化就是通过这些俘虏传到西亚和非洲的。在当时的阿拔斯王朝的大城市里,杜环不但发现那里已有来自中国的绫绢机杼,还亲眼目睹一些中国工匠(金银匠、画匠及纺织技术人员)在当地工作。早在公元10世纪时,阿拉伯学者比鲁尼就曾经写道:“中国的战俘把造纸术传入了撒马尔罕,从那以后许多地方都开始造起纸来。”而另一位阿拉伯学者则直接指出纸是由俘虏们从中国传入撒马尔罕的,阿拉伯人就是在这些俘虏中找到造纸工人的。可见中国的战俘教会撒马尔罕人造纸是不容置疑的。

那么这批1000多年前出征的唐朝军队,在战争结束后到底去了哪里呢?我们是否可以根据以上的史料记载来判断他们流向西亚,并从侧面为中国文明的向外传播做出了贡献呢?在各种看似真实的记载中,我们无从判断这个历史事件的真实面貌。但是在众多的古代事件中,作为后来的人们又有多少把握认为前人所描绘的历史是准确无误的呢?也许这将成为永远都解不开的谜,只留下那些不朽的诗篇还在被后人传唱……

赵匡胤陈桥兵变

陈桥,确切的名字应该叫陈桥驿,位于今河南省新乡市封丘县东南部,始建于五代,后晋时已经建村。相传,有一小桥失修,陈姓乡民捐资修复,名陈桥;后周时,设驿站,故名陈桥驿。公元960年,后周大将赵匡胤在陈桥驿举行兵变,“黄袍加身”,开创了历时三百多年的大宋王朝。陈桥这个小小的驿站遂永载史册,名扬中外。北宋京城开封曾设“陈桥门”,陈桥成为北通燕赵的咽喉。

后周显德六年(公元959年),世宗柴荣突然病逝,宰相范质受顾命扶助柴荣幼子柴宗训继立为恭帝。这时恭帝年仅7岁(一说5岁),后周出现了“主少国疑”的不稳定局势,一个由殿前都点检、归德军节度使赵匡胤,与禁军高级将领石守信、王审琦等人策划的军事政变计划正在酝酿着。

翌年正月初一,开封城依然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年仅7岁的小皇帝正欢天喜地与群臣庆贺新年。突然,一匹快马扬尘而来,进北门,穿街衢,銮铃骤响,直奔皇宫。报号声此起彼伏,重重宫门次第打开,一封十万火急的战报送到了柴宗训的手中。执掌朝廷大权的符太后听到辽国与北汉联军入侵的消息,忧心如焚。她和范质等人商议一番,慌忙派殿前都点检赵匡胤率兵迎敌。立刻,京城里谣言四起,到处哄传:“出军之日,当立点检为天子。”第二天,旌旗猎猎,寒风萧萧,6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出京城,走到距离开封东北20公里的陈桥驿驻扎下来,兵变计划就付诸实践了。这天晚上,赵匡胤的一些亲信在将士中散布谣言,说“今皇帝幼弱,不能亲政,我们为国效力破敌,有谁知晓;不如先拥立赵匡胤为皇帝,然后再出发北征”。据史书记载,当天夜里,赵匡胤喝得酩酊大醉,睡在自己的军帐中一夜没有露面。《宋史》还记载,大军离开开封来到陈桥驿后,军中一名懂星相的小校苗训看到了“日下复有一日,黑光摩荡者久之”。当晚,一帮中高级将领聚到谋士赵普那儿议论纷纷,一直议论到半夜,“夜五鼓,军士集驿门,宣言策点检为天子”。有人提出,“今天我等有进无退,由不得太尉(指赵匡胤)不干”。初四一大早,各军将领带着部下来到赵匡胤的门外,呼喊声惊天动地,据司马光的《资治通鉴》记载,“将士皆擐甲执兵仗集于驿门……太祖(赵匡胤)惊起,出视之。请将露刃罗立于庭,曰:‘诸军无主,愿奉太尉(指赵匡胤)为天子。’太祖未及答,或以黄袍加太祖之身,众皆拜于庭下,大呼称‘万岁’,声闻数里。”赵匡胤却装出一副被迫的样子说:“你们自贪富贵,立我为天子,能从我命则可,不然,我不能为若主矣。”拥立者们一齐表示“唯命是听”。赵匡胤就当众宣布,回开封后,对后周的太后和小皇帝不得惊犯,对后周的公卿不得侵凌,对朝市府库不得侵掠,服从命令者有赏,违反命令者诛族,诸将士都应声“诺”!于是赵匡胤率兵变的队伍回师开封。

陈桥兵变一发动,赵普就派人同守备都城的主要禁军将领石守信等人取得了联系,石守信、王审琦等人都是赵匡胤过去的“结社兄弟”,得悉兵变成功后便打开城门接应。当时在开封的后周禁军将领中,只有侍卫亲军马步军副都指挥使韩通在仓卒间想率兵抵抗,但还没有召集军队,就被军校王彦升杀死。陈桥兵变的将士兵不血刃就控制了后周的都城开封。

这时后周宰相范质等人才知道,不辨军情真假就仓促遣将是上了大当,但已无可奈何,只得向赵匡胤跪拜,帮助赵匡胤举行禅代仪式。翰林学士陶谷拿出一篇事先准备好的禅代诏书,宣布周恭帝退位。赵匡胤遂正式登皇帝位,轻易地夺敢了后周政权,改封恭帝柴宗训为郑王。

赵匡胤轻易获得政权,一些史书称原因是:“人望固已归之,于时主少国乱,中外始有推戴之意。”赵匡胤似乎原先并不知晓将士们会推戴自己当皇帝,只是事出无奈,被黄袍加身后不得不登大位。《续资治通鉴》记载,赵匡胤率领大军回到开封后,对当时的宰相范质和王溥等人呜咽流涕曰:“吾受世宗厚恩,为六军所迫,一旦至此,惭负天地,将若之何?”不等范质等开口,列校罗彦环按剑厉声道:“我辈无主,今日须得天子!”范质等人面面相觑,而王溥已降阶先拜,“质不得已亦拜”。

对于这种说法,历代有许多史学家大都不相信,认为所谓“黄袍加身”,是一个精心的策划。一些史学家认为:赵匡胤早已存有颠覆朝廷之意,但是在京城之内多谋政变,回旋余地小,容易暴露。在离京城不远不近的地方集结军队,易帜反叛,就方便得多。抓住这个统兵机会后,赵匡胤和其弟赵光义以及赵普等人精心准备,组织得相当严密,一步一步,最后篡夺皇位成功,黄袍是他们事先准备的工具之一,史书上写诸将为赵匡胤黄袍加身的时候,赵匡胤还浑然不觉,睡得迷迷糊糊,这完全是在政治作秀!进一步分析认为:后周小皇帝即位之初,边境就传来急报。周世宗死前刚讨伐过契丹,契丹哪有能力马上举兵10万再来进犯?就算是契丹进犯,军情紧急,作为主帅为何不连夜奔赴边境,反而走走停停,把军队驻扎在离京师不远的陈桥驿?更难以理解的是,赵匡胤黄袍加身之后,又为何绝口不提讨伐契丹之事?难道宋朝一建立,契丹就闻风而退了?在陈桥驿,就算将士们有心拥戴,但仓促之间,荒野之地,又何来黄袍?后人因此写诗对官方史书的记载表示不屑:“黄袍不是寻常物,谁信军中偶得之”。清代学者查慎行有首咏史诗,“梁宋遗墟指汴京,纷纷禅代事何轻;也知光义难为弟,不及朱三尚有兄。将帅权倾皆易姓,英雄时至忽成名;千秋疑案陈桥驿,一着黄袍遂罢兵。”说得也是这个意思。《宋史·杜太后传》记载,杜太后得知其子黄袍加身后,说:“吾子素有大志,今果然。”知子莫若母,从杜太后得意的语气中,显然可见赵匡胤对此早有准备。